《犯贱》八斤八两八钱

24、第 24 章

　　沈卓明自己也意外，他没想到这次蒋舟的突然离开，他会反应如此之大。

　　从来没有一个人人能够如此左右他的情绪！

　　蒋舟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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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卓明给赵华阳打电话说：“把人都撤回来，人，我不找了。”

　　不听话的宠物，不要也罢！

　　高傲自大的男人，因为心中某些不可自控的汹涌情感而无措，却又无论都不愿承认这种慌乱，所以他就用冷漠和潇洒来粉饰门脸，顺便自欺欺人。
　　看，这多好呢，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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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君婚礼结束，完成在这里的工作安排，沈卓明离开明洲岛。

　　这天沈熙起了一个大早，规规矩矩坐在客厅里面等着他的小爸爸回家。蒋船端端正正蹲坐在门前，等着它爹回来亲自给它上供铲屎。

　　可是中午时候，小家伙和肥喵儿都失望了，因为他们心心念念的人儿，没回来。

　　沈卓明带着明烨回到了主宅。

　　在明洲岛时，沈卓明和明君谈成了一笔合作，明烨作为明氏代表兼首席设计师，负责合作的跟进和时装设计。

　　“爸爸，小爸爸为什么没有和您一起回来？”沈熙和蒋船，一人一喵，同步保持抬头仰望的姿势，巴巴地的等着沈卓明的回复。

　　“管家，明烨近期会住在主宅，你照顾好他的生活”沈卓明无视明烨和蒋船殷殷期待的眼神，径直离开了客厅。

　　又被当空气了。不过沈熙早就习惯了他老子的做派，对这种事情免疫力强悍，完全没被打击到，他蹦跶蹦跶地靠近沙发上坐着的明烨，奶声奶气地问：“漂亮的大哥哥，你知道我小爸爸去哪里了吗？”

　　明烨低头打量沈熙，思考他嘴中的小爸爸是谁。一旁的管家适时为他解惑，他告诉明烨，沈熙口中的小爸爸是蒋舟。

　　明烨朝管家礼貌点头，然后回答沈熙的问题说：“我不知道蒋舟的去向”。

　　“那你知道小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吗？”总归是和爸爸一起回来的人，沈熙的小脑袋认为，明烨一定知道他小爸爸的丢丢消息。

　　明烨：“我不知道蒋舟的归期”。

　　“这样……”小家伙有点儿失望了，“那小爸爸还会回来吗？”这是小沈熙最担心的问题。

　　明烨：“我不知道他的决定”。

　　“小熙，你和喵咪一起去房间玩，一会儿我上去给你送最爱的慕斯蛋糕，好不好？”管家能够察觉出来，虽然明烨很有礼貌，并且认真回答了沈熙的全部问题，但是，他并不热络，冷冷淡淡地没有笑意。管家不清楚明烨的脾性，担心沈熙如果再问下去，客人会不高兴，所以就和沈熙打商量，把小家伙支走。

　　“嗯”毕竟是小孩子，听到慕斯蛋糕，沈熙之前跃跃欲哭的小脸儿明显明媚了不少，“船船，咱们走，上楼等着，小爸爸会回来的”。

　　蒋船不理沈熙，它一跃跳上沙发，回到门口开始作“望爹石”。

　　蒋舟的确养了一只孝顺的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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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这是拍到的小少爷一天的照片。您过目”助理在老板下班之前，照例汇报青区邮件而来的关于小少爷的日常，“早上，小少爷在家同夫人一起用的早饭，他吃了五只水晶虾饺和一碗紫米粥；之后，小少爷去浮梦工作，期间他喝了一杯咖啡，没有喝水；中午时，小少爷和徐岩松在贝利西餐共进午餐，餐点是五分熟的西冷牛排和奶油蘑菇浓汤。用餐期间，徐岩松曾给小少爷擦嘴。之后，徐岩松把小少爷送回浮梦，直到十分钟之前，小少爷一直都在浮梦工作，尚未用晚餐”汇报完工作，助理恭恭敬敬等着老板的安排。

　　“如果半小时之后，小少爷依旧没有用晚餐，你就让人安排他吃晚饭……你出去吧”

　　“是。”

　　又换了一个，上次的一个交往了五十六天，这次的会坚持多久呢？方旭杰看着照片上的银发人儿，勾勾嘴角，笑了。

　　他该回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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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白青水上火了，找不到蒋舟，急得他嘴上长了一圈儿燎泡。

　　“你说他会上哪儿去呢？”白青水乌拉乌拉是地说，声音含含糊糊，韩之鸣正在给他嘴角上药。

　　韩之鸣抹药很细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青水的嘴唇，动作很轻柔，他说：“我听说连沈卓明都没有找到他，这就说明他是故意躲起来，不想被找到的。你不用担心着急，蒋舟很聪明，他不会有事的。”

　　白青水：“他聪明？遇上大老板的事情，他就是一颗糊涂蛋！我……嘶……卧/槽，疼，轻点儿。”

　　韩之鸣掰着白青水的下巴，让他住嘴，“疼就先不要说话”，他接着给白青水上药，“蒋舟从来都不笨，只是有些时候执拗地假装洒脱罢了。你不是说他现在还在窗口期吗，我觉得他选择消失一阵可能和这事有关……”

　　“因为在窗口期，所以更不能消失不见！消失一阵子，这一阵子是多久？想消失就消失，爱出现才出现，这叫啥，这叫大爷！”白青水越想越生气。

　　“你在担心他，承认了不丢面子”白青水在韩之鸣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韩之鸣连眼皮都不用抬，就能知道他脑壳里面那、又粗又少的神经在想些什么。

　　“谁担心他了？！”白青水闭上眼睛不看韩之鸣，语气明显软和了下来，他接着说：“这货绝对是怕自己真得了艾滋，活不久了，就跑了，他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死在哪个旮旯里了”

　　这样，至少，所有人都会在心中相信着在地球的某一方寸，他在幸福地活着……

　　白青水：“他就是一个傻子！足斤足两的二缺！”

　　那天在薰衣草花田，白发的花田主人告诉蒋舟，这些薰衣草都是他为自己去世的妻子种的。黄泉路上，彼岸花开。鲜血一样的花朵太悲伤，他不想妻子难过，就为她种了一片薰衣草花田。他相信他亲手种出来的紫色花海会代替悲伤的彼岸花，铺满妻子轮回的道路，告诉她，他在想她，他在花田里面等她。

　　等人的滋味不好受，等待不归人，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无望悲伤呢？

　　这种滋味蒋舟终究舍不得让沈卓明尝试，所以他就跑了。

　　蒋舟跑路的第十天，方俊找到了他。其实蒋舟并不在明洲岛，他早就回来了，然后自己一人跑去广济寺，陪着慈悯吃斋念佛去了。

　　“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臭了呢。”方俊站在蒲团前面，居高临下地面对着跪在上面的蒋舟。

　　蒋舟抬头，看见方俊，“哎，你让让，我这儿不是在拜你……，方俊，你干什么？！放手”。

　　方俊拎起蒋舟的后脖领子，很粗暴地把他拖出了佛堂大殿，“玩儿失踪，呵！很好玩儿？！”

　　“嗯……”被猛地丢到石板凳上，蒋舟的胳膊肘撞到了石桌，他闷哼了一声，“方俊，几天没见，你怎么变暴力狂了？”蒋舟转身对着方俊，边揉撞疼的胳膊边笑。这些天，一直和慈悯和尚，大眼对小眼，闷得蒋舟头上长了一丛又一丛小蘑菇，所以见到除了和尚以外的人，他很高兴，但如果，这人能温柔一点儿，他想他会更高兴。

　　“我一直就这样，你是今天才认识我？”方俊的确挺暴力，不过他在蒋舟面前很少表现出来，看来，这次他真的是气得不轻。

　　“没有，认识你很久了”，蒋舟还是呵呵笑着，他知道方俊一直在担心他，“我好好的，没死更没臭，你别生气了”。

　　方俊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这些天，为了这没心没肺的货，发誓这辈子不去明洲岛的他，把明洲岛跑了五回，“你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你在广济寺，告诉我你好好的，这很难吗？”

　　蒋舟摊手，“我这不是没带电话嘛”。

　　“你还有理了！”方俊抬手就要打蒋舟。
　　蒋舟眼疾手快，在拳头落到他身上之前，一下子扑进方俊怀里，他抱着方俊，闷闷地说：“我错了，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慈悯和尚发现是方俊来了，很高兴，热情地招呼他一起吃午斋。

　　方俊问蒋舟：“窗口期还有几天？”

　　蒋舟垂着眼睑，回答说：“五天”。

　　方俊：“好，五天之后我来接你”。

　　饭吃到一半，这会儿方俊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又开始日常拆姻缘，“我猜你一定抓心挠肝想知道沈卓明的情况。”

　　方俊掀掀眼皮，说“你会好心告诉我？”

　　“让你失望了，沈卓明压根没有在找你，而且他从明洲岛带回了一只年轻美貌的小情儿，现在说不定正在温柔乡里面蚀骨销魂呢。”方俊表情夸张，他想故意气气蒋舟。

　　蒋舟夹了一棵白菜梗，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我无所谓，你打击不到我”，说完他继续欢快地喝粥。

　　方俊神机妙算。

　　昨天晚上，沈卓明把明烨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