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八斤八两八钱

16、第 16 章

　　“你喜欢它，我可以把它送给你”Joe很大方，准备送礼物。

　　蒋舟微笑摇摇头，他说：“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幅画是关于你们的故事，与你们而言，一定意义非常，所以这礼物我不能收。”

　　Joe点点头：“嗯……这样吧，我另外画一幅专属于你的画送你，怎么样？”

　　“求之不得”，蒋舟很惊喜。

　　Joe摸摸鼻子，略尴尬地笑笑，说：“我有一个请求，有些冒昧……”

　　“请说”蒋舟友善地微笑。

　　Joe：“我想请你做我和明君婚礼的伴郎”。

　　蒋舟有些意外，但很乐意做伴郎，说：“不胜荣幸”。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Joe很开心，开始继续兴致勃勃地为蒋舟介绍他的作品。

　　明家书房内，沈卓明和明君谈完工作，开始闲话家常。

　　“恭喜你和Joe终于跑完了爱情马拉松，步入婚姻的殿堂”沈卓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朝明君的方向举杯道贺。

　　明君笑着抿了一口酒，“谢谢”，然后她垂下眸子，淡淡地说：“的确是马拉松了，让Joe等了这么多年，我感觉很惭愧。”

　　“惭愧？Joe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你们一直都在一起，为什么你会惭愧？”沈卓明不解，一直相伴的两个人，如何会存在等或者被等这种问题。

　　明君微微抬头，她静静打量着自己这个多年的老友。

　　沈卓明薄唇微抿，眸中盛着的是毫不做作的疑惑。

　　“噗，这方面，你的确是迟钝”明君捂嘴轻笑，“我和Joe的确一直都在一起，我也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可是终究我迟迟没有回应他，这就是所谓的等待。”

　　沈卓明皱着眉放下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明君看着自己面前的沈卓明更想笑了——这个时候的青区□□大佬，完全是一副小学生受教了的模样，呆萌的很呀。

　　从画室里面出来，蒋舟发现沈卓明还在书房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所以他决定出去走走。赵华阳要跟着蒋舟，说老板嘱咐他给蒋舟做翻译，蒋舟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这明摆着就是瞧不起他嘛？！
　　再说，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语言是什么？
　　肢体语言！
　　这个他最在行，英语不行，又能怎么样？！

　　洋管家把蒋舟送到了山下热闹的小镇子上，比划着告诉蒋舟说回去的时候记得call他。蒋舟点头，笑着和洋管家挥手告别。

　　小镇子的夜晚灯火万家，平静地热闹着，不同于青区夜景的灯红酒绿，这里少的是妖魔鬼怪，多的是平凡的幸福人。

　　蒋舟在一家饰品摊子上淘了一只红绳绑着的妖怪耳坠，摊主老婆婆是东方人，中文说得很棒，她告诉蒋舟说，这只大妖怪是万妖之主，带着它能震慑所有的牛鬼蛇神，很灵验的。

　　红色是蒋舟的色彩，他驾驭得了这份艳丽。瑰色的坠子挂在他的左耳上，衬得他明丽的脸庞更加光彩照人。他真的是很美。

　　蒋舟路过一家西饼屋，这家西饼屋给人的感觉很温柔——映在屋内的灯光柔橘，飘出屋外的香气恬淡。蒋舟胃口不好，很忌讳油腻和甜口的食物。但是他还是被这种温馨的氛围吸引，走进了西饼屋。

　　西饼屋的老板是东方人，而且老家在青区。蒋舟很意外，心说：今晚真是巧合，他买东西的摊子，吃东西的铺子，老板竟然都能说很溜的中文。这倒是走了狗屎运。

　　西饼屋老板为蒋舟推荐了一款甜味很淡的蛋糕和一杯巧克力，蒋舟坐下边吃边和老板交谈。

　　老板个子很高，轮廓硬朗，像Joe一样很绅士，很礼貌。

　　他说蒋舟的发型和耳坠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一位故人，老板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很温柔，蒋舟听了无比舒服。

　　蒋舟的头发齐肩，没染没烫，自然的黑色。

　　他眯着眼睛，很享受，一边吃东西一边问老板他的故人和自己张得很像吗，老板淡淡一笑，摇头说，记忆中的故人没有蒋舟明艳，他要青涩许多。

　　老板笑中带着苦涩，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不过，蒋舟很懒，也没有很强的好奇心，老板不说，他就没有继续追问。

　　老板说蒋舟是他这周的第一个客人，蒋舟惊讶，这么温暖的小屋怎么会生意凋敝呢？毕竟今天是周六。

　　看着客人的神情，老板笑着给蒋舟解惑。原来，西饼屋老板的主业并不是开店，而是当律师。这家西饼屋一周只开两次——周六日的晚上。蒋舟很幸运，赶上了。

　　老板推荐的蛋糕和巧克力口味很柔和，蒋舟都吃完了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临走之前，老板送了蒋舟一盒巧克力软曲奇，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蒋舟觉得挺不好意思，他没带名片。老板微笑着摇头说没关系，萍水相逢，能不能相熟要看缘分。蒋舟笑嘻嘻和老板道谢离开。

　　他坐上洋管家车子时，发现沈卓明坐在后座。

　　他来接他……

　　蒋舟靠到沈卓明身旁，亲亲他的脸颊，乐呵呵招呼沈卓明吃西饼屋老板送他的曲奇。

　　“西饼屋的老板，人美心也美，他给我推荐的东西都特别柔和非常好吃，喏，这就是他送的，巧克力曲奇，卓明尝尝。”

　　“哦”沈卓明把拿起来要往嘴里送的曲奇重新放回了盒子，不吃了。

　　“老板说我发型很像他的一位故人，嘻嘻，就是我比他的故人更好看，嘿嘿”，蒋舟拿起饼干边吃边说，很兴奋。

　　“噢”沈卓明面无表情。

　　“对了，他给了我他的名片，嗯，好像是当律师的。”蒋舟把口袋里的名片翻了出来，递给沈卓明，让他瞧瞧。

　　“我不认识”沈卓明目视前方，连眼神都没斜一斜。

　　蒋舟不高兴了，敷衍也不带这么明显的吧？！

　　他嘟嘴，心中腹诽：你看了吗？就说不认识。不看我自己看。

　　这一看不要紧，“向飞～”看到名片上的老板的名字，蒋舟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

　　蒋舟这反应彻底让沈卓明感觉不舒服了，他不悦得皱眉，转身把蒋舟按到自己怀里开始啃他，真的是啃，凶狠地下嘴。

　　向飞，方俊的负心汉名字也叫向飞。方俊喜欢游山玩水，却从来不来明洲岛旅行，蒋舟曾问他为什么，方俊淡淡告诉他说：明洲岛，有他不想见的人。

　　难道这个人就是西饼屋的老板？

　　老板说的故人就是方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世界还真小呢。

　　“嘶”蒋舟抽了口气，沈卓明把他舌头咬破了，出血了。

　　意识到这一点，几乎是瞬间，蒋舟就用了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沈卓明从他身上推开，他捂住了嘴唇，脸上因为接吻而泛起的红晕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下去。然后他白着脸，慌慌张张取出车子里面备着的清水让沈卓明漱口。

　　看着蒋舟满脸的惊慌和焦急，突然之间，沈卓明好像感觉到了——心疼。虽然他没有沾到任何血，但他还是应蒋舟要求漱了口。

　　漱完口，沈卓明把蒋舟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惊惶未定的人儿。

　　回到明邸之后，沈卓明去书房和青区公司高层开远程视频会议，卧室里蒋舟吃完西饼屋老板送的曲奇就跑进浴室洗澡了。

　　视频会议结束之后，沈卓明捏着眉心走回卧室，进门之后他就看到了地毯上盘腿坐着的蒋舟。蒋舟身上草草披着一件浴巾，光着脚没穿鞋子，头发滴答滴答往下滴水。他盘起的小腿上放着平板，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呀划，不知在干什么，总之就是很投入，连沈卓明开门进门他都没发现。

　　沈卓明不悦地拧起了眉心，他大跨步走进浴室，从里面拿出浴巾，都头就给蒋舟盖上了。

　　“欸？卓明？你做什么？”蒋舟挣扎着去掀身上的浴巾。

　　沈卓明蹲下身，二话不说就开始对着蒋舟脑袋上滴汤挂水的头发开展开了残暴的蹂躏，蒋舟不舒服了，他伸爪子又开始扯浴巾，“老实点！”沈卓明没停手上的动作，不悦地命令这只生活白痴。

　　沈卓明给他擦完头发之后，蒋舟深深吸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差点儿被浴巾憋死。

　　以前沈卓明没少照顾蒋舟，他给蒋舟擦过头发，洗过澡，穿过衣服鞋子，但是从来他的动作都是温柔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吃炸药了？还是喝汽油了？蒋舟瘪瘪嘴，心中疑惑。

　　没疑惑一会儿，蒋舟就傻眼了，沈卓明手拿电吹风，迈着刚毅的步伐，面色不善地朝他而来。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蒋舟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讨好地笑着去接沈卓明手中的电吹风，他真心没有胆量再接受男人的“盛情伺候”了。

　　“不行，晚了！”沈卓明把蒋舟按在床边坐好，伴着呼呼的电吹风工作的声音，他的大手开始在蒋舟的头顶翻江倒海。常年握枪的原因，沈卓明的手掌并不很细腻，细细密密布满了薄茧。擦过头皮的时候，蒋舟感觉酸爽酸爽的。

　　就这样蒋舟被甜蜜又折磨地心疼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