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第 7 章 ...
-
秦雨臻早在出事了之后就被秦佑乾关在了柴房,此刻的她披头散发的没有了往日的骄横跋扈,像是一条被人打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般,瘫坐在一堆稻草上,这次不仅被秦雨慕将了一军还让自己失了贞操,更要命的是还被那么多看到,以后自己将怎么去面对?
“咚”柴房的门被打开,“女儿……”王安珍哭着跑进柴房,和秦雨臻抱头痛哭起来。
“好了……”秦佑乾打断母女的情深义重,“还不嫌丢人?”
此刻的王安珍不敢多说话,拉起秦雨臻,“走,娘给你洗漱洗漱再说。”
秦佑乾看到女儿这般模样便也没有阻拦,只道了等会去正堂审问。
秦雨慕怎会不清楚王安珍的小伎俩,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半个时辰之后王安珍带着梳洗好的秦雨臻到了正厅,秦佑乾一脸的怒气,看到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一肚子的火又冒了上来,随手把手中的茶盏扔向了她,“跪下”。
“爹,女儿是被人陷害的……”秦雨臻一下跪倒地上,“爹爹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你说,是谁?”
“是她……”秦雨臻的手指着秦雨慕,“都是她,是她给我吃了□□,不然女儿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秦雨慕眸子一冷,凌厉的眼神瞟过秦雨臻,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姨子怎么能够如此诽谤我夫人,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证据,空口无凭的话不仅仅让大姨子的名声不保还要落得个诬陷他人的名声。”靳俊逸开口,说话间还伸出手握住了秦雨慕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无需担心。
“我,我要诽谤她?她是故意的,随身带着□□,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秦雨慕,你好狠的心啊!”
“闭嘴,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大是不是?”秦佑乾厉声打断了秦雨臻的话,不过他知道秦雨臻和秦雨慕一向不和到是真,只是小女儿一向退让,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何况秦雨慕也没有时间和机会来安排这种事情,但凡事也没有一个绝对。
“这脸是我要丢的吗?如果不是她那个贱人,我会这样?”秦雨臻怒目瞪向秦雨慕,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既然这样,为了还我夫人一个清白,不如请岳父大人喊来那个肇事者来对峙……”
秦雨慕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靳俊逸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事情确实是自己做的,倒也不怕,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这傻子怎么倒有聪明起来了?
“好,既然贤婿这样说了,又泰去把那个花匠给我带来……”
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花匠被人抬着到了正厅。
“啊……”秦雨臻看到上去就给了花匠一脚,踢的已经奄奄一息的花匠吐出了一口血。
“住手……”靳俊逸呵了一声,“你这是想把他打死吗?事情到现在还未水落石出,我可不想我夫人背上这么一个不清不白的罪名。”
秦佑乾示意秦又泰拉开秦雨臻,哪知道一旁的王安珍又跳出来给了花匠几巴掌,打的花匠直接晕了过去。
“好了,都当我死了吗?”秦佑乾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上面的茶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靳俊逸冷着脸,看着秦又泰朝花匠浇了一盆冷水,很快花匠便哼唧起来。
“我问你,你和大小姐刚刚做那苟且之事是你们两情相悦,还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老实回答,不然这偌大的秦家要你一条狗命也不是什么大事……”靳俊逸踩住花匠的胸口,冷冷的语气顿时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三分。
“是,是我,我和大小姐,两,两情相悦……”
花匠的回答让在场的众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秦雨慕,她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在花匠说话的一霎放了下来,只是秦雨慕弄不清楚花匠为什么要这么说。
“撒谎,爹他撒谎,我怎么会看上他这种人?”秦雨臻没有想到花匠会这样说,心底顿时有些慌了。当时只有他们三个人在,秦雨慕肯定不会承认,而花匠这么说了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撒谎?姐姐我看撒谎的是你吧,这你们你情我愿,你如今却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我头上,以后人家会怎么看我?爹爹你可要还女儿一个公道啊!”
一边是大女儿的喊冤一边是小女儿的叫屈,正室刚死又碰上这种丢人的事情,秦佑乾被逼的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了。
“岳父大人,小婿到有一想法……”就在秦佑乾焦头烂额之际靳俊逸开了口。
“不知道贤婿有何良策?”
“我想大姨子跟这位小哥可能是真爱,许是出身门第阻碍了二人,若是这位小哥出身世家怕是大姨子也不用如此这般了。小婿有成人之美的心思,想认这位小哥为把兄弟,以后也算作是我靳家的人这样的话也不算太亏待大姨子。聘礼的话自是有我靳家来出,不会亏待了大姨子,不知道岳父怎么看?”
秦雨慕觉得幸亏早年练武的时候定力好,不然真怕会不合时宜的笑出来。
秦雨臻自然是不会同意,“我不同意,我才不要嫁给这种人……”
“你给我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挑三拣四的,你妹夫已经答应给他一个身份也给你一份丰厚的聘礼,你就知足吧,这事万一要闹出去不仅仅丢了我秦家的脸面,到时候还有谁会要你?”
秦佑乾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会有哪一家的公子来娶?倒不如顺了靳俊逸的这个水,也许还能有个不错的聘礼。王安珍想到这里,赶紧替女儿答应了。
“既然俊逸有这个心,我就代这两个人年轻人谢谢了。是我这个娘没有做好,让女儿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的错……”王安珍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是像个认错的样子,只是肚子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也只有她知道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秦雨臻再怎么反对,这事也就只能这样了。花匠被靳俊逸赐名为靳久安,意有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靳久安被靳俊逸带回了靳家养伤,聘礼隔天就送到了秦家。金银珠宝、绸缎布匹、衣饰被褥,东西不仅多,而且都是些上品,看的王安珍都合不拢嘴。
考虑到秦家夫人刚死,这婚事便延晚到年底举行,以示对袁梓徽的尊重,顺便也能够让靳久安的伤养养好。
秦雨慕和靳俊逸处了些日子,觉得靳俊逸并不是十分的痴傻,很多事情上甚至做的比一般人要更加的好,可是有时候却痴傻的紧,就像这日,他看到一只在天上飞的鸽子,死活也自己也要飞,爬到树上一跃而下,整个人就直挺挺的从树上摔了下来,半天都没有动静。
秦雨慕本是不想管他的,可是想想那天在秦家,多多少少也算是帮自己出了口恶气,还是通知了下人让人把他抬了回去,让上官明前来帮他救治,不至于说让他暴尸荒野。
上官明并没有看出靳俊逸身上有什么伤,但是一定知道靳俊逸这样做有自己的目的,便说要进行全身的检查遣散了众人。
“你这算是唱的哪一出?”
靳俊逸早听到了上官明的说话,这下一下睁开了眼睛,“我要上一趟北边,你借口我去你的温泉池养伤。”
北边?上官明有些不明白,“去北边干什么?”
“听说朝廷如今军饷都发不出,北边的不少军队已经人心惶惶了,我这次想去见见毛大将军……”
上官明大概清楚了靳俊逸的意图,只是这种非常时期,他去好吗?
这话上官明当然不会问出口,靳俊逸有靳俊逸的打算,他作为一个追随者,能做的就是尽量的配合。
靳家夫妇也知道自己儿子的病,正常的时候像翩翩公子,不正常的时候什么时候都会做的出来。这次扮鸟从树上摔下来并不是没有过,所以上官明提议把靳俊逸带去自己的药炉进行诊治的时候靳家夫妇只是大致的问了问。
“既然逸儿有上官师傅照顾,儿媳妇你还是留在家里吧!别去给他们添乱了,何况这天还有点冷,你去那高山之巅怕你不适应得了病。”刘翠华这话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别扭,好像她是痨病鬼出身一般。不过这次秦雨慕并没有打算和刘翠华争什么,留在靳家也不错,她自己也有事情要办。
靳俊逸没有在家多呆,上官明连夜就让车夫驾着加宽的马车一路朝自己的药炉而去。上官明的药炉在离京城外五十里的地方,是一块不可能多得的宝地。不仅有山,在山的一处僻静之地还有一处长年冒着热气的温泉。上官明的一个师祖偶然发现了这块地方,便在这里搭了一个茅草棚。后来经过几代师徒的努力,原本的茅草棚变成了现在里三间外三间,有亭台花格、有山有水有树林的一片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