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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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与溯行军交战的是一位水蓝发色的青年，五虎退悄无声息的躲得更深了点，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穿着一身华丽的制服，猛一看跟五虎退身上的很像，仔细看去才会认出它充满了华丽的细节。不过真正吸引人目光的是他手里握着的太刀，锋利的太刀在他手里灵活却不失力度的从一个个溯行军身上砍过，留下身后一地的尸体。
他的战斗与五虎退的风格完全不同，力道不足的小短刀在战斗时往往把速度发挥到极致，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刀刃送入他的要害，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青年的风格却是大开大合，战斗时技巧与力道并重，比起追求一击必杀的短刀来说更加具有观赏性。
五虎退安静的看着他的战斗，看着溯行军一茬茬围上来，然后在青年的刀下化作尸体，又在极短的时间里风化成灰。他不知为何，突然有种雀跃自心底升起，这没来由的情绪让他不安极了，一不小心弄出来了一点声音。
五虎退被这声音一惊，蓦得清醒过来，趁着被自己观察的青年还沉浸在战斗中时迅速的换了地方躲起来。好在战斗正在紧要关头，一直没有谁关心周围的树丛里是不是有别人在，他顺利的到了跟之前完全相反的方向躲了起来。
眼前的战斗看上去愈发的激烈，五虎退敏锐的分辨出了这是溯行军的临死反扑——就算溯行军再怎么铺天盖地的多，同一时间特定地点里的溯行军也是有限的。
这一地的溯行军终于被消灭殆尽，五虎退看着那青年微微喘息了一阵，在溯行军的尸体已经全部风化的战场上寻找着什么。他有些疑惑的看过去，毫不意外地发现了一片空白。
那青年很快也发现了自己做的是无用功，略微休息了一会就干脆的转身离开。五虎退有些踌躇，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情影响着他，在他看见青年疲惫的背影时顿时抛弃了理智的思索，干脆的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上小心隐藏自己的痕迹，五虎退顺利的跟到了目的地。他看着对方回到了一片背靠着山崖的平地处，草草的在水潭边洗了把脸之后就背靠着山崖坐着休息。
这时候他一直紧紧握着的太刀终于被他放的稍微远了一点，五虎退驻足在离他有一点距离的树林里，勉强靠着目力分辨出了刀鞘上华丽的装饰。看着他平静的恢复着体力，五虎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随后在暗下来的天色里想起了自己忘记了什么。
‘糟糕了。’他在心底叹气，无精打采的让时空盘把自己带回去。狐之助无精打采的呆在传送阵边上梳毛，小老虎们已经靠着它睡着了，看见五虎退回来之后它双眼放光的打着招呼：“您回来了——”
五虎退看着它的样子，走过去把小老虎们抱了起来：“狐之助先生是在等我吗？”“只是被老虎们拖了过来而已，不用在意。”它晃晃尾巴：“您这次出阵遇到什么了？”
“正要找你问呢，”五虎退歪歪脑袋：“你说过付丧神不止我一个对吧？”“您遇到别的付丧神了？”狐之助瞪大了眼睛，本来就是无机质的黑的眼珠看上去更可怖了：“没有起冲突吧？”
“我只是远远地看着而已，怎么会起冲突。”五虎退小声的反驳的，看着狐之助明显不信的表情有点丧气的改口：“好吧，是我远远地跟了一路，他没有发现我。”
“您下次遇到他的时候，请务必保持隐蔽。”狐之助懒洋洋的解说：“刀剑的付丧神虽然理论上都是同僚，相互之间也没有非要致对方于死地的深仇大恨，但是现在明显是特殊情况，小心点总是好的。”
“啊，我会的，谢谢关心。”五虎退点头答应，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狐之助先生能认出来每个付丧神是谁吗？”狐之助想了想：“我能辨别出来的付丧神一共有70位，如果超出了这个范围恕在下无能为力。”
“我遇到的是太刀的付丧神，个子不算高，水蓝色短发，刀鞘和制服很华丽。”五虎退努力的回忆着青年的特征：“而且我看到他的时候，会有一种诡异的亲近感，这是怎么回事？”
“您的描述不确定因素过多，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身份。”狐之助开口：“不过有相当大的可能是一期一振，粟田口的大哥、珍稀的四花太刀。”
看着五虎退懵懵懂懂的表情，狐之助继续做着解释：“刀剑的话，是有很多种类的。已知的付丧神分布在短刀、胁差、打刀、太刀、大太刀、木仓、薙刀这几类之中。其中太刀的特点：机动性比较差但是有着更高的打击和统率，擅长正面战场的对抗。”
“至于花数，是一个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狐之助的解说不知不觉地夹杂了吐槽：“短刀全部是一花，胁差全部是二花，打刀有二花也有三花，太刀从三花到五花都有，木仓有三花和四花的，薙刀只有三花的。”
它一口气不喘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据说花数越高的付丧神实力越强，但是实际上这种微弱的实力差在与溯行军的对抗里并没有什么区别。至于稀有度，实际上的获取难度绝对不是按照这个方法排列的。”
“总之，花数实际上和实力没什么关系，和稀有度也没什么关联。”狐之助说起这个来嫌弃极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判断依据。”
“那粟田口是什么？”五虎退努力理解着狐之助说的一大堆东西：“还有，我为什么会在看到他之后生出那样的冲动？狐之助先生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粟田口是刀派，当然刀派不只是粟田口一个。”狐之助平静的解说：“您的记忆大概不太全面，刀剑既然是人类锻造而出的，当然会有人类划分出来的刀派之类的。”
它对五虎退说：“按说您应该知道的，您也是粟田口的一员。至于您见到疑似是一期一振的刀剑会有异常的情绪的事情，无法确定是因为遇见了同一刀派的大哥还是遇见了同样的付丧神才产生的。”
“这样啊。”五虎退想了想：“明天狐之助先生和我一起去看看好了，也能确定他究竟是谁。”说完了他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询问狐之助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的小短刀于是带着点羞赧问它：“狐之助先生愿意吗？”
“我无所谓。”它毫不在乎的答应了，一点看不出之前还拼命抗拒出现在战场上的样子。“对了，”它猛地想起来了什么：“审神者大人在树林里睡着了，您要不要把他送回房间去？”
在狐之助看来是睡着了的虞含章，实际上脑子非常的清醒。他正在努力的跟世界的意识进行沟通，因为某种知名不具的原因，与祂的交流非常的费力，虞含章干脆当做自己睡着了，把全部的心神都加入到这件事情里。
五虎退跟着狐之助过来得时候，老远就看到了曲腿坐在一棵树下，单手撑着额头的姿势陷入了梦乡的虞含章。知道这个姿势不会有多舒服的小短刀想过去把虞含章叫醒，等他回到房间之后继续睡，却在尚未靠近他的时候，感受到了他们之间那不算深刻的联系里传来的深深抗拒。
“这是您的希望的话，我是不会打扰您的。”五虎退用气音保证到，捡起来狐之助轻手轻脚的走远了。
第二天早上，虞含章还是没醒。五虎退一大早过来认真的观察了一遍，确定虞含章身上没有莫名其妙多了露水什么的，在外边睡了一晚上和在屋子里没什么区别之后，无声的说了句再见。
五虎退带着狐之助去围观疑似一期一振的太刀去了，虞含章继续努力地在脑子里计算御神木的公式。当初第一眼看到御神木的时候就觉得壮观，现在要认真分解出来御神木的构成更是足以逼疯一个人的工作量。
好在已经成功请到了最强大的外援，纵然世界的意志尚且蒙昧，但是在上一个世界里成功与祂的意志进行了交流之后，对于计算一类的工作也比虞含章的效率高得多。
努力着试图吃透祂解析出来的一条条内容，虞含章完全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等到五虎退已经从合战场回来了，他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样子一动不动，心神完全沉浸在繁杂的计算里。
五虎退不知道怎么劝他，干脆坐在他旁边陪着他。虞含章头昏脑涨的醒过来的时候，正是一轮明月当空，月色如水一般给大地镀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感觉到身边有着清浅的呼吸，虞含章微微侧过头，看见困极了的小少年挨着自己睡着了。
他奶白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显出了一些冰冷的色调，无意间提醒着别人自己兵刃的身份。虞含章轻轻推了他，勉强清醒过来的小少年揉着眼睛：“您醒啦？我们回去吧？”
虞含章于是忍不住浅笑出来，他向小少年伸出了手：“好，我们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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