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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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秦两家人都有意的情况下，周家请媒婆上门。
因为秦地主时日不多，好话叫冲喜，实际上是秦衍不想因为他的死，再耽搁两个女儿三年，到时候真成了老姑娘，再嫁人或者想嫁个满意的就难了。
对此，周家人很理解，所以，速度很快。
“姐姐。”
莫愁在院子里找到了无忧，此时的她正两只手拎着大猫的前腿，训练它像人一般走路，淡黄色的裙摆上，已经有不少的猫爪子印记。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都忍不住同情一下这只可怜的黄色宠物猫。
“莫莫，你要不要来教大猫走路。”
无忧笑着邀请妹妹跟她一起玩。
莫愁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笑得天真的姐姐，无忧，爹在的日子，姐姐还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
只是以后，她比爹更担心，毕竟这个时代，对于女子太过苛刻，而无忧情况又非常特殊，想到这里，她心里很是挣扎，真的要那么做吗？
最终，她还是做了个自私的选择，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不了到了周家，她多护着点姐姐就是了。
秦衍这些日子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听到莫愁的话，睁开眼睛，看着她，“你决定了？周家五郎，聪慧过人，以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他以后是绝对要比老四出息的。”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慢，不过，却带着一股子令人信服的味道。
只是，并没能让莫愁改变主意，“爹，我决定了，你答应过我的。”
自从知道对方是周家两兄弟后，她就仔细地打听过，周家五郎是聪明，十二岁就中了秀才，据说当时在整个县城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只可惜，那是以前，如今四年过去了，周家五郎没有半点进步不说，整天要不在家里看书，要不就是在县城里吃喝访友。
吃着用着家里的，别说农活，就是一点家务事都不会沾手，那样的游手好闲，再加上周家二老无限制地宠爱，以后能有多大出息。
倒是四郎不错，虽然伤了脸，但她见过，并不可怕，最主要的是，四郎为人老实，又脚踏实地，要嫁人过日子，还是选择他比较好。
她也知道，打听到的未必就是全部的事实，但爹那么疼爱姐姐，是不会给她选不好的，所以，选择周家四郎是不会错的。
“哎！”
秦衍重重地叹气，然后点头，“莫愁，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我是不会后悔的。”
既然都说开了，莫愁也跟着来了一句，“爹，你不要怪我，只为自己打算，没有考虑到姐姐。”
秦衍摇头，“不怪你，无论你信或者不信，周家的两兄弟都不错。”
停顿了一下，看着莫愁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了一张熟悉的脸，难道疑心病也会遗传？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压下去了。
“周家二老很疼老五，这事并不是我不反对就可以的？想来以你的聪慧，既然跟我说了，想必是想到法子了。”
莫愁点头，“明日周家要去合八字。”
秦衍闭眼不说话，仅这一句，他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莫愁只当他心里不舒服，握了握拳头然后松开，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院子里，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依旧在折腾大猫的无忧，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比起莫愁用自己的方法反抗，周四喜在知道这事以后，沉默了一下，，也没有多说，只一句，“我听爹娘的。”
同样一句话，在周来水两口子听来，效果却完全不一样，小儿子是孝顺贴心，四儿子就是闷葫芦，没出息。
虽然没说他们兄弟两人到底谁娶谁，不过，所有人的心里都明摆着，以爹娘二老对老五的疼爱，是不可能给他找个傻子儿媳妇的，所以，娶傻子的肯定是老四。
下午的时候，莫愁去了县城，找到那里有名的李半仙，他之所以有名，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百姓比较迷信，而是据说他曾经在凌云山上学过一段日子，所有人都说他非常厉害，整个繁花城，甚至临近的几个县城，绝大部分家里有亲事，合八字，看日子都是来找他的。
当然，莫愁是一点都不信的。
“姑娘，你这是何意？”李半仙的打扮倒是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模样，加上出众的长相，难怪能闯出这么大的名堂。
莫愁掏出她们姐妹的八字，递了过去，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李半仙正要拒绝，只见对方又掏出一锭银子，加上桌上的，都十两银子了，比起以前一次只有几文铜板，这绝对是巨款。
李半仙看了银子一眼，随后将目光停留在两个八字上，然后，脸色开始变化，“姑娘，银子我不收，事情我答应你了。”
莫愁眉头一皱，心里嗤笑，随后又掏出一锭银子，“一言为定，还有希望你能保密。”
李半仙点头，见对方转身要走，也没有阻拦，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摇头，“看着姑娘的面相，应该是这个八字。”
说完拿起另外一个，自言自语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本来就是一世无忧，福寿双全，旺家旺夫的命格，竟然会有人拿着银子来，让他说谎，呵呵。”
说谎的内容还是和真实的一模一样，自作聪明的人恐怕还不自知。
想到这里，李半仙摇头笑了起来，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点头答应的，至于这些银子，想到有几个村子的学堂已经破败不堪，加上他自个儿的家底，应该能在冬天到来之前将其修好的。
莫愁不知道李半仙的想法，不过，即使是知道，也不在意，在她看来，命格，八字这些玩意，完全不科学，而李半仙，在她眼里就是个高级一点的骗子，俗称神棍。
第二天一大早，周来水两口子就收拾利索，带着八字直奔县城，按照常理，这样的事情由陈氏带着儿媳妇一起去就可以了。
只是，周五福是他们爱子，只要关于他的事情，哪怕是丁点小事，他们能亲力亲为的都绝对不会让别人插手，更何况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
“如何？”
老两口坐在摊子面前，眼巴巴地瞅着李半仙，见对方许久没说话，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李半仙将莫愁两姐妹的八字一看，就知道事情来了，他是真的有几分本事，也从未说过谎话，因此，将两个的八字慢悠悠地说了出来。
然后，老两口有些傻眼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命格很好。”陈氏吞了吞口水，才开口问道。
“万中无一。”
李半仙摸了摸刻意留起来的白胡子，笑着开口，“恭喜！”
“可这姑娘是个傻子。”
陈氏有些不敢相信。
“傻人有傻福。”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周来水扯了扯陈氏的袖子，然后掏钱，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就拉着陈氏离开。
“老头子，你说这事怎么办？”
虽然很吃惊，不过，陈氏和周来水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他们是相信李半仙的，不然也不会找他看八字。
原先觉得莫愁那丫头不错，配得上他们的儿子，可命没有无忧那个傻丫头好，老两口想尽可能地给自家小儿子最好的，只是，现在该怎么选？
“回去，先和五福商量。”
周来水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在街边思考许久，才站起身来，说出这么一句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