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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陷空岛地处松江江心,景色绮秀,地势显著。岛上居民大多以渔业及漕运为生,常年生活在水边,水性自是极好的;且多数人均为“五鼠”家仆,所以即使是极平凡的船家,也会使上个一两招,不足为奇。又因陷空岛的“五岛主”锦毛鼠白玉堂平日里爱好风水建筑并精通机关消息之术,把个陷空岛活生生的整成了个“有进无出”,“处处陷阱,步步机关”的“宝地”,非岛上居民,实在很难涉足其中且全身而退。

      此刻,陷空岛的五位当家及一位当家主母正齐聚聚义厅,就卢方夫妇带回的二位“贵客”的身份背景进行猜测和讨论。

      “老五,让你去套套话,你怎么什么消息都没带回来呀!”穿山鼠徐庆扯开嗓子喊道。

      “三哥,不是我没打探,实在是人家有难言之隐。”一身白衣如雪,气度风雅的贵公子抿了口茶,接着说道:“我们又岂可强人所难?”此人正是白玉堂,五鼠中年纪最小,武艺最高,性子最傲,江湖人称锦毛鼠。“锦”者,“华美”也。这白玉堂也确确实实当得起这一“雅号”:一双丹凤桃花眼,系着千种风情;剑眉斜飞入鬓,承着万般刚毅。唇形美好,薄且淡,配着那眉眼,不笑时如千年寒冰,慑的人心寒意冷;笑时如旭日骄阳,震的人睁不开眼,只觉万丈光辉,灿烂一片。风流天下傲笑江湖当如是也。

      “老五,你出马会有打探不到的事?敢情这‘美人计’失效啦?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翻江鼠蒋平挖苦到。平素里,这蒋平和白玉堂最亲,两人口水仗没少打,但显然“古人诚不欺吾”:打是亲,骂是爱。蒋平的话,白玉堂还是能进耳的。

      “美人?恩,这敏姑娘的确是个美人。。。。。。”白玉堂放下茶盅说到。

      “要是看上了就托大嫂去说媒娶进门好了。”一直沉默的韩章插话到。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彻地鼠韩章就有这个本事,沉默寡言是他给人的一贯印象,可只有自家兄弟才知道:他是冷笑话的高手。能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比方说现在。。。。。。

      “好啊 好啊!老五,大嫂就帮你跑这趟了!”当家祖母,卢方之妻闵秀秀接话道,“那模样,这人品!真正绝配!呵呵呵。。。。。。”说完,直接笑开了。。。。。。

      “大嫂,人家怀孕精神渐短,您倒是气力越足啊。。。。。。哎哟。。。。。。”白玉堂话还没说完,头上就实实地挨了一暴栗。

      “敢拿你大嫂开玩笑!我是老四吗,啊?给你好看!”

      白玉堂笑着左躲右闪,捂着头不住的嚷嚷:“不敢了!不敢了!大嫂手下留情!。。。。。。哎哟!大哥救我!”

      “额。。。。。。呀!秀秀,动作轻点!打他事小,动了胎气就事大了!快过来坐下,别累着了我们的儿子!”卢方上前边扶住夫人边劝说到。

      “哼!动了胎气?也不看看你夫人我是干什么的!想救这白小子就直说!少在我面前做鬼!”闵秀秀斜睇着眼瞪着卢方,语气虽厉,眼角眉梢却豪不掩笑意,顺着卢方坐到了上位。

      “是,是!夫人医术之高,对药理研究之深,又岂是我等所能期及的!”

      原来,这闵秀秀正是神医闵正的内侄女,世人对闵正的评价是:“能与阎王抢人!”生死人,肉白骨,也不过如此!而这闵秀秀因得其真传,岐黄之术自然了得,想来世上能与之匹敌的,实在不多。这陷空岛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是由她诊治料理,深是受人敬重。

      “好了,扯了这半天,正题都没开始呢!你们说,这敏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官府的人为什么要追杀她?还有那个孩子,肯定不是她自己的!看那什么涂将军下手是极狠,招招致死,对那婴儿尤其是。你们说,一个襁褓之婴,能闯什么祸事?就非得就地正法了不可!”闵秀秀一改玩笑,正经的说道。

      “孩子是没本事犯事,可孩子他爹娘就难说咯!”蒋平摇着扇子接口道,“这显然是为了斩草除根!”

      “管他为了什么,这样子对待一女人和小孩,非大丈夫所为!我是看不下去了!这闲事,徐三爷是管定了!”徐庆大喊,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他此刻正怒火中烧。

      “此事牵扯官府,三弟不可鲁莽!”卢方赶忙劝住,他深谙这个义弟的脾性:勇气可嘉,智谋不足;行事冲动,不虑后果;时常好心办坏事。

      “大哥所言及是,三哥,你可别一人败事,拖累全家啊!”蒋平打趣到。

      “老四!你。。。。。。”

      “好了!你们看这是什么?”白玉堂适时的插话进来,手举一明黄布块,眯眼笑着看向众人。

      “不就一块黄布嘛!老五,你别打岔!今儿我一定要好好和这‘病夫’较。。。。。。”

      “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黄布,三哥!上面绣的东西着实有趣的紧啊。。。。。。”白玉堂故弄玄虚的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绣了什么好东西!得色成这样!拿来我看!”徐庆一把抢过黄布,“不就是一堆蛇嘛!德行!”

      白玉堂翻着白眼,无语问苍天:“三哥,你说你不识字,怎么连画也看不懂啊。。。。。。”

      “给我瞧瞧!”闵秀秀好奇的伸手,徐庆赶忙递了过去。“这是龙啊!绣工也是一流!五弟,这是。。。。。。啊,难道!”

      “正是!”白玉堂回答。“老五!你和大嫂打什么哑谜呢!把我们当外人还是怎么!”徐庆不满到。

      “包着婴儿的襁褓上绣着龙?!当家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闵秀秀转向卢方,后者亦是眉头深锁,沉思不语。

      “敢情那小奶娃子还是个皇族呢!”蒋平狠命的摇着扇子,语气轻松,一双精光小眼却分明透着忧虑。

      “何止皇族,明黄龙纹加身,不是皇上即是太子。你们说是皇上还是太子?”韩章不紧不慢的反问众人。

      “太子!”徐庆拍着脑袋叫到。

      “恩,说对了。”韩章点头。

      众人一阵沉默。“单凭一块布,略显单薄,要确定身份,还是要找到其他证据才好。”卢方捋须道。

      “恩,我和大哥想的一样。所以,趁敏姑娘没留意,我查看了一下那小娃儿的脚底心。。。。。。”

      “然后呢?老五,你快说啊!想急死你哥哥哟!”徐庆急的直跺脚。谁都知道,当今太子的脚底心有颗朱砂痣。

      “没有,他的左脚底什么也没有!”白玉堂摊开手,状若惋惜的说道,“可他的右脚底有。。。。。。”这一下大喘气恨刹了在场所以人,连一向好脾气的卢方也不禁轻叱道:“五弟!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笑!”

      “那能怎么办?大哥,事已至此,急也无用!”白玉堂潇洒的说,心道:“笑话,天塌下来,白爷爷我只当被子盖!”

      “麻烦缠身,流年不利啊!”蒋平叹到。

      “哎。。。。。。既然已经卷进去了,只求能善了。”卢方也不胜唏嘘。

      “正身已然验明,问题是:‘皇上为什么要杀太子?’”白玉堂接着说道:“当今太子乃兰妃所出,而就在几天前,宫中发出讣文,说:‘兰妃因病薨’,恰在这时,太子流亡在外,亡命天涯,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能让一个父亲下狠心杀死自己未足月的孩子,理由只有一个:‘这孩子并非自己亲生!’”

      “五弟,慎言!”卢方出言到。

      “老五说的没错!想那兰妃也并非‘病逝’那么简单。十有八九是被。。。咔嚓。。。”蒋平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四!”卢方急得大喊:“不可放肆!”

      “大哥,这些只是小弟们的猜测,至于真相如何,只有劳烦敏姑娘为我们解答了!”白玉堂语调轻快,眼望窗外,众人这才始觉窗外有人,回头望过,阿敏已经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敏姑娘。。。。。。”卢方开口,略觉尴尬,毕竟几个大男人已经背着人家议论半天了,“做贼安能不心虚?”

      “请各位大侠为我姐姐做主!她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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