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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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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已经结婚一年,他们并没有像许修节预想的那样越走越好,反而越来越僵。
一年前许修节给苏氏注资以后,因前期管理出了很大问题,苏氏也没有活过来,苏父反而因为操劳过度旧疾复发,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
苏父去世后,言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好几天,任凭许修节磨破嘴皮也没让苏言今吃下一口饭,人憔悴得不行。
最后许修节没办法了才许下三年之诺,告诉言今三年之后放她自由。慢慢的,言今才好了起来,她也没有继续读研,而是找了一家公司做编辑,每天也不是很累。
许修节的腿做了一年复健也没有什么起色,但他仍然坚持,因为只有做复健时苏言今才会一步不离的跟着他,才会满心里都是他。
所以尽管医生说他就算做复健也不会有多大可能恢复时,他也没有说停止。
他贪恋的不过是那一会的温暖与关怀,哪怕只有一会儿,只有一点,也足以让他那孤寂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人都幻想过美好未来,却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许修节母亲那边有家族病史,他小时检查时只是携带者,没有完全遗传,但前几天例行体检时,医生告诉他,已经出现病变细胞。
他知道这种遗传病只要一经发现就很难医治,病人器官会迅速衰老,然后死亡。
最多会有两年的时间。
许修节有点怨恨上天不公,为何在他经受那么多不公平待遇后还要剥夺他生存在世间的权利?为何要剥夺他想保留的那丝温暖?
在他得知他将在不久离开人世,离开言今时,那个经历了如此多困难都未哭的人,在那一晚看着言今的照片独自在书房哭的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情到深处人孤独。
可谁又真的想孤独呢?不过是情到人难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