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海上轮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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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人。」
「横行无忌的人。」
「向您问好，也请您把这句问好带去吧，您将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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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馆里的花园去年刚决定移植几棵红枫叶树，今年也快到了叶子染红的时候，于下午茶的时光别有风味，倘若忽略这些树曾经被用来挂过海马象和史莱姆的皮的话....
女仆拿来新出版的一沓时装杂志，伴随着红茶杯里飘散出的热香气，放在碟子上的薄荷糖和玫瑰糖被递了上来，还有一束娇艳欲滴的秋日菊。
时装杂志有好几页的展示了亚裔模特身着和服的照片，这来自东边的绸缎拥有美丽的名字——友禅，最近在时尚圈和交际圈里相当流行。漂红了一条河川的红让人想起了枫叶，绚丽的蓝色想起了湖泊，松风青绿让人想起公馆里栽种的竹子，而各色的黄让塞拉想起那镜片下的姜黄色眼睛。
女仆又拿来了刚送来公馆的物件，里面是包装好的瓶装液体，公馆的小主人无声叹了口气，向女仆问起她的那位保镖在何处，而得到人还在木铺成的道场里的答案。
那个道场是与公馆其它多铎王朝风格装饰截然不同的空间，竹叶的倒影，刀锋的光亮，安静无声的木与木缝隙，以及似乎呼吸已溶于深色的身影都让女仆们产生难以打扰的心情。
长脖颈一条曲线，合上的眼睛睁了开了，沉思和走神往往一线之隔。
嗅觉记载了许多记忆。
保养刀用的松节油味道与汗味紧紧联系在一起，让我无奈，我转向出现在门口的塞拉。她把小瓶子扔了过来说道:
“差不多出门了，以及那是你的新眼药水...别又乱丢结果回头又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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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的收纳能力可真厉害，我一打开那明明看起来扁扁的箱子，衣服洗漱用品之类的就全像喷泉一样冒出来了。
我们正在一艘轮船上，所住的套房有一房一厅以及独立是梳洗室，还有多铎王朝风格的壁炉，墙壁贴上了深色花纹的壁纸，淡蓝色的床软的跟棉花云一样。乘坐拥有一切想的到的玩乐设施，号称绝不沉没的游轮在海上度过两日，去往有海滩的小岛——这便是班级的聚会，现在这艘轮船已经被班里的各有钱人包了场，所以除了大量的服务员，船员以及音乐师之类的外，只有我们这些斯比诺大学的学生。
“啊啊，你问大概花了多少钱？就是足够你连续不停吃上四五天高级牛肉的样子吧，按照你暴食的速度。”
听完塞拉的话后，我感觉心有点痛。
虽然我跟那个老头推了跟和遗迹猎人搭档去哪的工作是以要偶尔也要好好完成学业的理由，不过我实际上一天课都没有上足，就去享受游玩旅行了。
嗯....我其实不喜欢和遗迹猎人合作，他们很烦人很磨叽。当时那老头听到我在大学的理由后呵呵呵地摸着白胡子笑了，抬手阻止似乎正要说些什么的豆面人，只感叹一句青春没再说什么有意义的话就切断了视频。
——回忆完毕，倒是有点想吃纳豆了，不知船上有没有，我从被衣服压着的下方居然抽出一顶没被压变形的帽子，再次感叹女仆们的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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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张扬，欢快，虚与委蛇，衣角沾着的粉末，深重的眼圈，流淌的酒液.....保镖和管家，这大厅的人多多少少都带了些来，像安娜莉的那个男友对这环境倒是显得游刃有余，在安娜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好几个媚眼秋波已经抛给了他。
灯光明亮，放在长餐桌上的自供餐点都不是厚重味道的食物。大厅人并不齐，除了生性爱热闹的外，也有不少一起窝在别的房间玩别的。塞拉也不耐烦这些游戏曲目，以身体不适窝在房间里，晚餐也是叫了客房服务，发现塞拉并没有出现后，女孩们的红唇就勾的更高了，眼角的眼线拖出魅人的长线。
这些人身上的味道.....可真统一。
我站在窗旁想，那些眼神来来去去，夜色降下来后窗外无休无止的海波就变成深黑色的辽阔深渊。我是在船上转的时候恰好走到这来了，被个女的相当热情地拖了进来，她身上的香水味很重，伸长脖子盯着我的脸瞧又是问塞拉呢，又是问要不要尝尝刚拿过来的兰塞冷冰淇淋。
我走过来时还听见桌边几个女孩发出嗤笑声和类似阴沉脸，跟屁虫和走狗之类的词。我避开了香水女孩的手，她指甲油的颜色随着她说话时手的动作晃得我眼花。
来自兰塞冷的新鲜薄荷叶点缀冰淇淋的颜色与味道，冰冷的清凉感。那些塞拉桌上的杂志好像永远都不会对兰塞冷失去兴趣，因为杂志的受众那些年轻的女孩们爱着甜点城兰塞冷，那里还有一座巧克力城。
只有在兰塞冷学习并考得了证的甜点匠，做出的冰淇淋才能被称为兰塞冷冰淇淋。我用勺子挖了一口，眯起眼睛。
虽然大厅人不齐，但实际上这次班里的人据说来的挺齐的，塞拉一直在想她怎么脑一抽就答应了这回事呢——也估计是因为塞拉，所以班里的男的全到了。
我总觉得有种想跳海的烦躁，这艘船上的空气里有种拘束感压着人的脊背。冰淇淋也吃了，那就出去吧，继续之前的事。
“森川小姐。”
在长过道那我被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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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淑女学习的第一课是控制口腹之欲一样，流星街出生的人最先学会的往往是忍耐，而成长至今，库洛洛的忍耐已如他本性一般反复无常。
旅团活动之外的时间随他支配，选择斯比诺打发时间也仅是为了旅团之外属于自己的一点乐趣。只是这两天他也反思了一下，或许从对书籍完全不感兴趣的女孩下手，对于要得到那些传闻的书实在是不太有效的方式。
不过自到斯比诺后，他的兴趣总在岌岌可危告罄前出现新的有趣事物。到底那似乎被驯养的家犬实力如何呢？稍微有点兴趣，库洛洛捂嘴想了想。
未满二十的年纪，装的再怎么乖顺，性子里的乖僻和一段日子的束手束脚带来的戾气总是让人想动弹一番。还有就是最近兴起的找人打架的兴趣——实际上旅团的家伙多多少少都有点这坏习惯，也许过个几年等他筋骨懒了点就没那么频繁主动去惹人厌了吧，呵呵，也说不定呢。
之前试着丢了支笔试探，并没能看出多少，在有些嘈杂的教室里，书页声，哈欠声，笔划过纸张的声音，手机提示音.....极速而来的钢笔的笔尖，因为一点隐蔽的杀气和转化为速度的力度，一个人的呼吸间就掠过数十张隔着的桌椅，带着极似匕首尖的冷光将要刺向塞拉脖子上的大动脉。
坐前排的人打了个哈欠，生理泪珠从眼角冒出，塞拉也抬起了手。
一只手掌张开，手指指节分明纤长，白的手上的青筋非常明显，冷空气缠绕在指间，无声的掐碎了不怀好意的礼物。
这时打哈欠的男人闭上了嘴巴，发现了眼角的生理泪珠，便漫不经心的擦了。
塞拉把落在脸颊的碎发用手挽到耳边后，福至心灵般侧过脸来看她旁边的人——手里似乎攥着什么，眼睛没看向她这而是......安娜莉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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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双眼睛冷冷地瞪了呢，透着镜面看到的眼睛有着珐琅彩一样的姜黄色泽以及类似兽类的细瞳孔，然后后脑勺感觉到冷又尖的刺痛感，直觉也发出令人愉悦的信号，很快就被倾覆下去。
一般而言，被驯养的毛发油亮的家犬还会有那样的眼神么？认真想想这女人身上那股有点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原来是在信长身上感觉到过，却又总觉得还不只是这点。
真好奇那个那么弱的女人是怎么把她能驯养忠心的？看起来相当的听话。
回礼般的纽扣用圆润的曲线割破了覆盖念的手背，不过是这点程度，多的信息完全摄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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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听到滴滴声知道是跑出去溜达的人回来了，因为手上有点事她一时半刻注意没有马上转过去，只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过头:
“我刚刚叫服务员换了原木味的浴盐，你去洗——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
声音拔高后马上又刻意被主人压低，塞拉惊讶地看门口那一身的水，好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人。
我合上门要往前走的举动被塞拉连忙阻止了，她抽出大毛巾让我不要把身上的水滴到地上。
“都一步一个水印了啊，你难道真的下海捕鲨鱼了么？快擦擦。”
“没。”
只是把一个烦人的家伙也给踢下去了，而这会早就生龙活虎爬上来了吧。死死踩着我要顾忌塞拉而不能弄坏船甚至还要截住他的攻击的底线，就相当肆无忌惮出手，这小鬼的行事作风完全就是流氓街的作风。
我对那可没什么好印象。
因为心情有点糟，刚刚我对塞拉门前徘徊的不知名烂桃花下手就重了点，那人面熟面熟的，纠缠塞拉好一阵子了，我把人丢远点的角落后才开的门。
“那你还要吃点什么么？现在叫的话洗完澡出来就能送到了。”
察觉了一点什么的塞拉·实际称得上溺爱角色，问往浴室走去的人。
“...兰塞冷冰淇淋。”
“我说主食。”
作者有话说第7章 海上轮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