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未了》殊默

5、不厚道的老太婆

　　我和楚怀面面相窥。

　　“怎么办？”他问我。
　　我略一沉思，一拳击在掌心上：“那唯有作假了！”
　　“作假？”他蹙眉。
　　我点头：“对，就像那些恶俗的言情小说一样，割手指！”
　　“……原来你还看那些小姑娘看的言情小说啊……”他玩味地摸着下巴。
　　“老子如此纯正一老大爷们！怎么会看那样的东西？！那都是我妹妹看的！”
　　“她看的？她看的你怎么会知道剧情？”
　　“咳咳咳……现在不是讨论这个东西的时候吧？！快割手指！”
　　“哦。”

　　从桌子上拿回切水果用的刀子，楚怀刚刚要割下去，又停住了：“为啥是我割？！”
　　“叫你割你就割！那么多废话干吗？！”
　　“草！你不给我个理由我还真不干了！”楚怀手一扬，刀子喠就插到绑着红绸的梁柱上去了。
　　“你……”我刚刚要抗议之，突然觉得房间的味道有点不太对头……

　　使劲嗅嗅，我问楚怀：“这房间里什么味道啊？”
　　楚怀也嗅嗅：“嗯……这倒有点像我爹爹在家时晚上睡觉点的那龙涎香。”
　　“哦……”我拉长了尾音：“那么咱俩就早点割手指早点睡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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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花和似玉囧囧地看着趴在少爷门口往里偷窥的老太太。

　　如花试着打搅她一下：“老太太……”
　　“嘘！嘘嘘嘘！”老太太愤怒地打断了要说话的如花，压低了声音骂她：“好戏要开始了开始了！你们吵吵吵个屁啊！”
　　“…………”

　　不过半刻钟，房间里的就开始有动静了。

　　床吱呀地叫了起来，掺夹着轻轻的喘气声以及……两人的对话。

　　“咦……你的胸怎么是平的？”
　　“唔……老子是男人！胸当然是平的！”
　　“嗯……那个，你不是女人么……”
　　“啊……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女人了？！”
　　“呃……你不是女人我娶你干嘛啊！”
　　“哟……我怎么知道……你的手摸哪里啊！！唔……”
　　“呃…………”
　　“痛！！”

　　老太太忍不住了，往里面叫到：“孙子诶！要记得润滑啊！！”
　　里面的人停顿了一下。
　　“润滑的东西奶奶帮你弄好了！就在枕头边上！你伸手摸摸看！”
　　里面乒乒乓乓翻东西的声音。
　　“孙子啊！奶奶以前给你看的那些东西还记得不？现在是学以致用的时候了啊！”
　　里面传来楚怀一声闷吭：“知道了。”
　　老太太亢奋着：“你要轻点啊！咱孙媳妇可是第一次啊！”

　　月上柳梢，夜愈深情愈浓。

　　桌上两支红烛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红罗帐内，缱绻旖旎，春光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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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毛扇动了一下，我睁开了眼睛。
　　红色的帐顶落入眼中，绣着喜庆的鸳鸯戏水。
　　扭头，看到楚怀在身旁睡得正酣。
　　猛然想起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一动，全身酸痛。
　　特别是某处。

　　一阵悲凉自心底升起——
　　草！老子就这样被吃了！

　　楚怀一声长长的呼气，好像要醒了。

　　我连忙闭上眼睛。

　　身边的楚怀动了动，似乎翻身向我。
　　依稀感觉到他落在我脸上的视线，我动也不敢动一下。

　　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手抚上我的脸：“你以后……会怪我么……”
　　废话！
　　“如果你知道了……我……”
　　他说到这里，却停住了。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脸，为我整理额上凌乱的发。

　　本想找个适当的时机睁开眼的我这时候都不好起来了，只好继续装睡。

　　幸好老天帮我，一个丫鬟敲起了门：“少爷，老太太要我叫你们起床，待会儿还有奉茶呢。”
　　楚怀低低地应了一声，温柔地拍拍我的脸：“起床了。”
　　我做悠悠转醒状：“啊……天亮了啊……”
　　楚怀看着我，眸子熠熠生辉：“嗯。”

　　在丫鬟给我穿衣服的时候，如花进来捧走了那张喜帕。
　　看着上面那殷红的一片，我强忍着心底的怒火——草！我居然留了那么多血！！

　　楚怀笑着走过来过来帮我理腰带：“早知道会这样昨晚上我就不割手指了……”
　　我爆发了！
　　一拳打到他的腹部上：“你丫的给我滚！”

　　穿好衣服，刚要出门，我发现我竟然是男装打扮。

　　眉头青筋跳动，这时候千万别来人告诉我那老太婆知道我是个男的！要真是这样老子把这华府一把火给烧了！

　　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笑得合不拢嘴的老太婆，我……忍！
　　命还在她手上……等拿了解药，我就洗劫你们华府！哼！

　　奉完茶，站起来，我直视那老太婆：“解药！”
　　老太婆邪恶地笑着：“乖孙媳，奶奶已经给你解了那毒了呀。”
　　“什么？！”
　　“龙涎香就是那解药呀！”
　　“…………”

　　懒得管他三七二十一，我脚一蹬，轻飘飘地掠出了华府大厅。

　　“等等！”
　　楚怀跟着从华府里飞出来。

　　因为过于疲惫的缘故，不一会儿我就被楚怀追上了。

　　死盯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我杏目横瞪：“干吗？！”
　　“你……就要这样走掉了么……”楚怀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舍。
　　“怎么，莫非你还真想要一男人当你媳妇啊？！”我挣开了他的手：“你昨晚上也是被那老太婆阴了的，我不怪你。你护了我一次又那啥了我一次，咱俩互不相欠好聚好散！”
　　“…………”
　　“好了出门这么多天我爹我娘也快急死了，他们还等着我去偷那为富不仁的周扒皮呢！后会无期！”我冲他一抱拳，转身欲走。
　　楚怀竟然又拉住了我：“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艾清。”
　　甩下两个字，我纵身拔地而起。
　　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某处的伤弄得我回家的时间拖了又拖，到家时，已经是深秋了。

　　一进家门，我就嚷开了：“哟哟，你哥哥我回来了！”
　　哟哟像小鸟一样从主屋里奔了出来，掉到我身上：“哥你可回来了！你再不会来那席凛就把咱家给拆了！”
　　席凛？
　　我觉得这名字好耳熟，猜想着那人是谁呢，武林盟主席凛就器宇轩昂地从主屋里踱了出来。
　　意味深长一笑，席凛说：“艾公子，好久不见了……”

　　我面部表情迅速僵硬：“你怎么会在这里？”
　　席凛手中的折扇唰地一声撑开，摇了两摇：“席某一千万两黄金买了徐家主屋。徐小姐早就同意把你买一送一搭着那屋子一块儿卖给我了。”
　　“…………”

　　想着保命要紧再和男人来一次那样的运动我绝对会死，我推开哟哟就往天上去……
　　谁知这次却被那席凛圈入了怀中。

　　“怎么，又想用这招？”席凛抱着我落在地上：“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我这一次会不提防着么？我的小艾清……”

　　我无语了……
　　天……要……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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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太婆来路很大哦~~
有空就给华丽丽的老太婆一个番外吧~~
哦活活~~~
国庆很happ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