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风》南左

93、第 93 章

　　结束掉一些声音，两人已是上了楼，期间，经过一二楼时，陈霜并没有停留，她快步走到三楼，
　　“我还记得这里，这儿以前放着一盆花，比我还要高。”
　　现在早已是被替换成了脚手架，似乎在装什么东西，自己也能够看到地上放着的一些木板，但并没有看到过有人在这里，
　　“嗯，是有，好像不是花，是铁树吧，挺大的一颗，颜色很青，树叶也很硬，那个时候我经常把上面的叶子拔下来刺别人的屁股。”
　　铁树的叶子是针一样的，有点硬度，再加上当时自己也还有点孩子心态，难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可在当初，这样的游戏真的是玩的不亦可乎，
　　“我忘了，反正就是放了东西，花还是铁树什么的，也无所谓了吧。”
　　“只不过是一段记忆，出了偏差也有可能，毕竟都已经过去那么多时间了。………，对了，你那个时候有没有做过一些和我一样幼稚的事？”
　　“忘了。”
　　自己感觉是对方不想说罢了。估计是难为情吧，
　　“我不爱弄那些。”
　　“你是跳舞对吧？我说的是男性之间的游戏，对你来说确实不太合适。”
　　“只待了一年多，人也都没有认全，更别提能和我一起玩耍的朋友了。”

　　她并不是在责怪我的意思，倒一直都在强调自己待着的时间不够多，或许确实是有那么一个因素在吧，可这并非一定是最主要的一面，毕竟从我自己的角度看，从陈霜自己的事情出来后，就没几个人替她发过声音，哪怕是一句简单的声援也好，
　　“行了，朋友不朋友的，不需要太多，能帮你就好，………,我们过去看看吧，哪个教室你还记得么？”

　　两人一间一间地找过去，但由于现在是周末，这儿都是房门紧闭的。
　　不过，陈霜却看得很认真。只是那么一番找下来，她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像没了，应该是我记不起来了吧。”
　　她从一道窄窄地小窗户看进去，能看得到的也只有那么一个小角落，里面无论存在多少的东西，却肯定不会是最早之前的那个场景。
　　这所有的痕迹，恐怕早已是被时间给冲得一片物是人非了吧。
　　如此一想，不得不让彼此感到万分的悲哀，其实，说是悲哀也是又准备的，就像我随后的话里那么一安慰道，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难免会被认不出来，所以啊，一些东西还是只存在于自己的记忆里就好，只有在那儿才是唯一永恒不变的。”
　　陈霜点了点头，
　　“嗯，我们可以回去了。”
　　声音中听起来似乎已经被放开了不少，
　　“等一等吧，再去四楼看看，我也想走一走自己曾经带过的那个教室。”
　　“哎，可以。”

　　三楼和四楼只不过一个阶梯而已，顶多几十步的距离，但这一条看起来并不远的路，我却像是走了一辈子似的，因为等自己再见到曾经待过的地方时，早就变得物是人非了。

　　“是这里么？”
　　身边人儿很是不确定地指着那一间教室问我道，我多看了几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嗯，是的。”
　　“啊？”
　　不怪她会如此惊讶，几乎从四楼开始的每一间教室都成了存放椅子桌子的储物间，完全看不出有人曾待过的痕迹，相比楼下陈霜的，我明显变得最多了，也是最失望的。

　　“你看，还是我比你更惨吧，我连可以回忆的地方都没有了。”
　　“都一样吧，我都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这栋楼里，没准和你一样，都成了储物室吧。”
　　“哎，~，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好好的一处地方，却偏偏要被弄成这个样子，在我那个时候，我们读书的人还很多，几乎连上学都要争名额，现在倒好，人都凑不够了。”
　　自己想着那些空着的教室暗暗地想，陈霜听完给了答案，
　　“现在孩子出生得不够多了吧，孩子一没有后，学校就多出来了。”
　　“说真的，中国竟然会人不够，我总觉得这是个笑话，没想到却成真了。”

　　人不够，只有在死亡的人数多过出生得人数，每年变成逆增长时，才会让人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中国应该已经好多年了，之前的老龄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是因为计划生育吧，你和我也应该都是独生子女。”
　　“嗯。倒也不能怪这个。”
　　“是啊，每个时代都有不一样的国情，这不，现在人少了，国家不是也已经开放二胎了么？”
　　“那估计也一时半会儿地补充不回来。”
　　“需要时间吧。”
　　“的确，任何事情都需要时间。”

　　声音中格外认同。
　　只不过，这些对话怎么就说着说着就讲到了国家层面，自己作为普通人明显考虑太多了，特别还是在学校里提起来。
　　以至于随后再说了几句，自己感觉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还是决定回了家，。
　　然而，当下了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几个在操场是刚打完篮球准备去车棚拿车的学生们，他们互相打趣着地朝我和陈霜走过来，陈霜眼看躲不开了，便赶紧换了墨镜戴上，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反而更加吸引了来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穿着篮球衣的男孩稍微靠近了一点，多看了几眼陈霜，他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开始在自己同伴身边交头接耳几句，不过，自己还是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一段话，使得心里稍微松却了一点，
　　“………，那个女生好漂亮，………”
　　然后另一个人符合般地点了点头，倒是由于我们是陌生人吧，他们不好意思过来问，而我则很好奇为什么学校看起来竟然会是这么萧瑟，
　　“哎，同学，问一下，你们这个学校怎么从四楼开始就成了储物室？”
　　对方一听，很是奇怪地反问过来，
　　“你不知道么，这儿已经要拆了。”
　　“拆了？是有新校区了么？”
　　“没有，学校打算和另一个学校合并了，我们这个学校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名字。”
　　“奥，谢谢啊。”

　　几个男生说完离开了这里，陈霜看我没动，便有点担心般地推了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