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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个县官有来头 ...

  •   南瓜脑子装着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连步子也显得沉重了几分,将近晌午,她才回到了到了家。将要进门之时,她看到门口停了辆马车,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只道是,家里来了客人。

      进了院子,南瓜就看到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正坐在爹爹平日里坐的那把椅子上。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并不是自己眼花,而是那个人,的的确确,在自己的面前。

      而自己的爹爹南师爷,则恭敬地站在了一旁。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南师爷一眼看到失踪了一夜的女儿,口气不善:“女儿,过来。”

      南瓜觉得,自己的腿变得十分的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

      但又不得不过去,心虚地唤了声:“爹爹······”

      南师爷立刻就想对她吹胡子瞪眼,但今日家中有客人在,训斥女儿的事还是先放在一遍吧。

      “快过来拜见新任的县令大人。”

      “什么?!县令大人!”南瓜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个人居然是新任县令?

      南师爷皱紧了眉头:“不得无礼。”接着,又十分抱歉的对着谢长安:“小女自幼粗野惯了,初次见面,多有失礼,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我倒是觉得,令爱是天真烂漫,不拘小节。”谢长安依旧摇着扇子,看向南瓜的目光却带着赞许。

      “更何况,我与令爱并不是初次见面,令爱对我·······”谢长安合起扇子。

      南瓜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生怕谢长安将之前她调戏他的事情说出来。

      “还有一饭之恩。”

      南瓜长舒了一口气,但她也没忽略谢长安那别有深意的目光。

      南师爷满腹疑问,女儿怎么会和这新来的县令扯上关系了。

      “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南瓜顶着自家爹探寻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道:“不过是早晨时,女儿恰巧给了县令大人一些包子,都是些小事。”

      “爹,县令大人不是还有半个月才任职吗?怎么提早来了?”

      南瓜看向面前的几个人。

      还未等南师爷开口,谢长安便说道:“本来是刘大人要来任职,不料他抱恙在身,恰巧我在内阁任了个闲职,就先代刘大人做这顺安县令一职,待刘大人身体康复,就是谢某离开之日了。”

      “如若不信,南瓜姑娘不妨看下我的任职公文。”

      “谢大人这是谦虚了,谢大人在当今皇上做太子时,便是皇上身边的侍读,怎么会是闲职呢?”南师爷横插了一句。

      谢长安淡笑道:“是皇上做太子时的侍读,所以皇上登基后,我便成了闲职。”

      南瓜看明白了,这两人之间你来我往,暗流涌动。看来,这个县官是个有个不一般的。南瓜打定主意,以后对这位谢大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哥哥南一文端着茶盘走了过来,将茶放到谢长安的面前,恭敬却疏离:“大人,请用茶。”

      谢长安却不接过茶杯,双手把玩手里的折扇,淡淡开口:“南兄,可是顺安县的仵作?”

      南一文声音冷了几分:“县令大人是忌讳南某的身份,不愿喝我给你倒的茶?不知县令大人又是如何得知,我是仵作的?”

      谢长安这时却不甚在意地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淡淡一笑,“其一,南兄满身的药香,一般为医者都是食指尖和拇指的边缘有层薄茧,刚南兄给我倒茶时,拇指指尖和食指关节及虎口处有茧,一般都是长期握刀导致的,

      而握刀的一般都是屠户,他们的刀大而重,所以茧也会更厚,而且身上也难免沾染上血腥气衣服也会不可避免会有油污,而南兄衣着干净,想必是十分注重自身洁净之人,这是仵作的一个另一个特性,其二嘛。”

      谢长安顿了一顿,看向南一文的眼里带了一丝狡黠,“我事先有了解过县衙的人事。”

      南一文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但看向谢长安的眼睛却少了几分冷意。

      倒是南师爷品出味儿来了,他捻了捻八字胡想着,这新来的县令还真有点意思。

      他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觉得还是先让她离开。

      “女儿,茶凉了,端下去,让下人给谢大人重新换一壶。”

      南瓜如遇大赦,忙将茶盘端了起来,却不料一时心急,没有端稳。只听几声脆响,茶壶茶盏全都碎成了几瓣。

      南师爷十分心疼自己的茶具,哭丧着脸:“哎呦,这可是上好的紫砂壶啊!”

      刚想斥责南瓜,却看到南瓜的面前,刚刚不小心被茶水浇湿,衣服上留下了深色的水渍。
      此时正值夏季,南瓜衣衫单薄,水一浸湿,就显得有些不成体统。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

      “你看你笨手笨脚的,还不快回房去换衣服!”

      南师爷对着自家闺女皱起了眉头,侧身挡住了南瓜,将她半遮掩地推了出去,心里想的却是,别被外人看了去。

      “对不住了,谢大人,让您见笑了。一文,带谢大人去客房,好生歇息。”南师爷抱歉的拱了拱手,吩咐了自家的儿子将谢长安主仆先安置了。

      谢天看着客房简陋的布置,满脸的嫌弃,有些为主子打抱不平。

      “少爷啊,您看这是人住的地儿吗?就连我们府上最低等的下人房都比不上啊,我看啊,咱还是早些回京吧!”

      谢长安摇摇头:“无妨,你要是觉得委屈也可以自行回京。”

      谢天听了这话默不作声了,少爷这个县令当的可是不容易,少爷都没说什么,自己一个下人也应当服侍好主子才是本职。

      半晌,谢天又说道:“少爷不觉得,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吗?”

      谢长安饶有兴趣,示意他说下去。

      谢天把胸脯一挺,讲的十分认真:“那个师爷,表面上,对少爷您是恭恭敬敬,实则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探少爷的您的底,是个狡猾的家伙。”

      谢长安点点头,“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谢天嘿嘿一笑,一张笑脸及其灿烂:“有其主必有其仆嘛,那是少爷教的好。”

      谢长安无奈地笑了,他这个奴才,不单机灵而且很会装乖卖巧。所以祖母才会派他来服侍自己。

      “那个仵作,表面上冷冷的,说话也不近人情。”谢天摸了摸下巴,思忖道。

      “而且,就算再不济,他爹也是个师爷,他也不至于做仵作这等下九流的差事啊。”

      “这个南一文,师承的可是鬼手医仙长孙氏一脉,所以,他做这个仵作也不足为奇。”

      谢天倒吸一口凉气:“鬼手医仙长孙氏,嘶~那可是专爱往往死人堆里钻的怪人呐。”

      他眼前不由得浮现起南一文那冷冰冰的样子,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谢天搓了搓胳膊,又开了腔。

      “还有那个南瓜姑娘,早晨在茶水铺子那,估计是亲近您,我看她是别有用心。”谢天侧着脸,用鼻孔哼了一声。

      他现在认定,这姑娘对少爷肯定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样的,他谢天在京城可见得多了,可配不上自家少爷,自己可得为主子保驾护航。

      “可占了便宜的是你家少爷我,别忘了,你可也吃了人家姑娘的包子。”谢长安用扇子敲了敲谢天的头,颇有些不赞同。

      谢天有些委屈:“有哪家闺秀会像她这般大胆,而且刚刚在前厅,您看她衣服都湿成......”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长安打断了:“我看你今日是分外的聒噪啊,看来是想念京城的日子了,不如早早回去吧。”

      “别啊!少爷,老夫人可是派我特地来伺候您的,要是我自个儿回去了,老夫人可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谢天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挤几滴眼泪出来。

      “罢了,你且回房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县衙。”谢长安背过手不再理会他。

      谢天满腹不情愿,他认定了,那个南瓜姑娘,绝不是什么善茬。

      正在房里换衣服的南瓜,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应该是受了风寒,等会得去抓点药了。

      其实谢长安注意到了南瓜衣襟出被打湿后勾勒出的一丝玲珑的曲线,不过他当时脑子里想的是非礼勿视,便没有开口。

      却不想被谢天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家伙说了出来,幸亏没有其他人在场。

      将谢天赶了出去后,他关上了门。

      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点上一盏灯,看着不停跳动的火焰,谢长安的眼里有了几分深意。

      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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