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将军忠情(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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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七八岁的长相清秀的青年，脖子上骑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小孩子对任何东西都充满了好奇，一脸兴奋的东瞅瞅西看看，青年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玄峰的眼神中也是满满的震惊，看来这个青年应该就是年轻时的蒋曦晨了，即使还没有张开，但是也有了未来相貌的雏形，只是眉目中带着青涩，眼神没有经历时间洗礼后的沧桑，昔日的战友，今天这样再见，大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意味。
何风轻看不见，他对这些情感也不了解，因为他本不属于这俗世当中，把他强硬拉进来的是玄峰，所以他的俗世里也只有玄峰一个人，也许方谦和柳怀仁还能有一点点份量吧。
最激动的当然是蒋夜琉，这是他珍贵的记忆，虽然被别人看到，但他显然没有多大反感，看来这是一段开心的记忆，而且这也证明了柳怀仁没有说谎，他真的会搜魂禁术。
而且能再见到蒋曦晨的容颜蒋夜琉也是非常开心的。
画面中的小孩新奇的东西很多，小孩要什么青年就给他买什么，很快青年手里就被大包小包的东西填满，两个人应该是玩尽兴了，开始朝着原路往回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从他们身边路过，小贩肩膀上扛着一个长长的棍子，棍子上面绑着厚厚的稻草，一个个冰糖葫芦就插在上面，每个都又圆又大，小孩坐的高，随手就从架子拿下来一个，因为只是擦肩而过，小贩和青年都不知道。
两个人最后回到的自然就是方谦他们现在所在的蒋府，只是画面中的蒋府红漆大门厚重威严，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字，门口耸立的两头石狮子，无不透露着这里昔日的繁华。
“大公子，二公子回来了。”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腰背的老人出现在画面中，用年迈沙哑的声音说。
这声音自然不是从桌子上传来的，而是直接导入众人的灵魂，观其影，闻其声，这就是搜魂的可怕。
蒋曦晨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家仆，蒋夜琉还在他脖子上坐着，看见老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蒋曦晨对老人说：“福伯，刚回来，我还给您买了些物件。”
福伯是蒋家的管家，从蒋曦晨和蒋夜琉爷爷那辈起，就跟着他们爷爷走南闯北了，和他们爷爷亲如兄弟，福伯原来只是蒋家买来的书童，即使蒋曦晨爷爷把他的卖身契撕了，他依然在蒋家当仆人，看着蒋家三代人的成长，即使是蒋曦晨的父亲都对其恭敬有礼。
福伯听了蒋曦晨的话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挤到了一起，目光中是老人看孩子一般慈爱的眼神：“我这个土埋半截的人，什么都不用买，你们自己好好就行啊！”
说着福伯抬起手去拉蒋夜琉的小手，苍老的脸上扮出鬼脸，逗的蒋夜琉哈哈大笑，蒋夜琉把自己手中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递给福伯，福伯见了用手指了指自己说：“要给我吃吗？”小小的蒋夜琉点了点头，福伯接过冰糖葫芦，象征性的吃了一小口就要还给蒋夜琉，却被蒋曦晨半道劫下了。
蒋曦晨的脸色黑了很多，把肩膀上的蒋夜琉放到自己面前，拿着那半个冰糖葫芦及其严肃的问蒋夜琉：“这个你哪拿来的？”
蒋夜琉第一次看见哥哥真的中，委屈的看着蒋曦晨，眼睛红红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福伯见了想去安慰一下蒋夜琉，却被蒋曦晨一个眼神堵了回去，福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停下脚步，一脸心疼的看着蒋夜琉。
蒋夜琉见没有人帮自己，才用很小的声音说：“有一个叔叔扛着很多，我就拿了一个……”
“啪！”
蒋夜琉还没有说完就被蒋曦晨打了一巴掌，小小蒋夜琉捂着自己脸满满的的不可置信，眼中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要钱的往外流，哇哇的哭声听得人心碎。
蒋曦晨脸上是满满的心疼，眼中却是一种决绝，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训斥蒋夜琉：“不问自取视为贼也，枉你被称为神童，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蒋夜琉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小孩还是希望能有人哄哄自己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蒋曦晨，眼泪止不住的流，也不去擦了，牙齿咬着下唇，就是说不出来句我错了。
蒋曦晨狠下心来没有理他，拽着偷偷抹泪的福伯就离开了，留下蒋夜琉一个人，并对他说：“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任蒋夜琉如何哭喊，蒋曦晨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孩子大多都是这样，有人哄的时候疯狂耍，没人了也就安静了，把眼泪抹干净暗暗决定再也不要搭理哥哥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跳到床上左滚右滚，又下床，小小的身体很轻松的就钻到床底下，拿出来一个木盒子，跟宝贝的把盒子上的薄薄的一层灰尘擦掉。
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小玩物，这都是蒋夜琉的宝贝，左挑挑右挑挑，拿起来一个放下，拿起来另一个又放下，最后把整个盒子都抱走了。
兄弟俩的房间离着很近，拐个弯就到了，蒋夜琉在蒋曦晨的门外徘徊很久没敢敲门，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小手打算敲门时候，却从身后传来了声音。
“小夜？”
蒋夜琉听见声音转头看去，就见到蒋曦晨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明显刚刚并没有回屋，身上穿着的还是两个刚刚逛闹市的衣服，最突出的是蒋曦晨肩膀上扛着一个大棒子，上面都是一串串冰糖葫芦，这是把小贩卖的家底都买回来了。
蒋夜琉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手中宝贝的盒子被丢到地上，跑向蒋曦晨给他一个大大拥抱。
蒋曦晨刚刚还在扮演威严的兄长，突然被撞破感觉自己脸上烧烧的，还没有想到要怎么解释，就速不及防的被抱住了，脸上的尴尬逐渐被宠溺的笑容代替，蹲下去抚摸着蒋夜琉的头说：“乖，想吃冰糖葫芦，多少哥哥都给你买，但是绝对不能偷，知道吗？”
明明一切都变好了，哥哥也不凶了，自己也有冰糖葫芦吃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蒋夜琉觉得自己更加忍不住泪水了，趴在蒋曦晨肩膀上嚎啕大哭。
“哥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呜呜呜……”
……
故事到这也就结束了，柳怀仁证明了自己搜魂的能力，蒋夜琉也相信了搜魂的真实性。
“你想要真相，我可以给你真相，只是你确定你能接受真相吗？”柳怀仁说。
蒋夜琉握紧拳头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吐出一口气，对柳怀仁说：“我始终坚信我哥哥的人品，即使真相不是我想见到的，那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柳怀仁耸了耸肩，他并不在意蒋夜琉的内心纠结。
蒋夜琉毕竟不了解柳怀仁只是把他当成玄峰的朋友来看，北冥大将军的朋友，厉害一些，他也并不惊讶。蒋夜琉也许曾经认为柳怀仁只是一个少年，但是现在他不会这么认为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年轻，这就是每个人自己的秘密，他并不好奇。
但是玄峰和何风轻就不一样了，他们知道柳怀仁真的只是一个青年，外貌可以骗人，但是骨骼不会，玄峰和方谦、柳怀仁都有过接触。
方谦不善言辞，但是温润善良，这种气质由内到外散发的，像玄峰这种老辣的人精，一个人的气质是真的还是装的一般是逃不过他的感觉的。
他和方谦有过一次接触，玄峰想通过摸骨判断方谦的年龄，但是只是一个握手的瞬间，他就发现方谦的骨骼根本不像一个人生长的形成的，而是如同雕琢的一般，整个骨骼浑然天成，除了完美玄峰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不过这都是因为玄峰不知道方谦早已踏入仙途，整个人早就脱胎换骨，已经修成仙身了。
但是柳怀仁不同，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十多岁的青年，无论骨骼面貌，这些玄峰是确定过的，所以一早给他们师徒二人的定位就是隐世高人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出来历练。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猜不出方谦的身份，因为这世上除了个别几个人，都是只知道玄真人这个道号，不知方谦这个真名。
柳怀仁是极少让玄峰感觉看不透的人，玄峰感觉柳怀仁看起来就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徒弟，这种感觉是真的，玄峰可以确定，起码在方谦面前是真的。
但是却又一种违和感，就是柳怀仁的乖巧懂事只是对于方谦一个，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柳怀仁进退自如，行事圆滑，干什么都游刃有余，却总会给人一种漠不关心的感觉。
而且久经沙场的玄峰能明确的感觉到柳怀仁身上的散发的死气，这不同于玄峰在战场上历练出的杀气，柳怀仁有时会给人一种毫无生机的死气，虽然玄峰也只是隐隐感觉到一次。
今天柳怀仁又突然给他展现了上古禁术，让他不吃惊才怪呢，这时他不由的像方谦的方向看去，突然发现方谦坐在那里睡着了……
柳怀仁看见了玄峰的目光落在的方谦那就，即使知道玄峰为什么会看，但是他依然感觉不舒服，两步走到了玄峰和方谦之间，看着玄峰却是对所有人说：“我可以搜魂，但是我希望这里发生一切都不要让我师尊知道。”
这个条件就是柳怀仁他们师徒间的隐情了，其余的三个人明显都是爱多嘴的人，简单考虑了一下，都点了点头都表示答应。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将军忠情(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