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将军忠情(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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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蒋夜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蒋府的红漆大门被家仆打开，蒋母扶着蒋老爷走了出来，蒋老爷脸色苍白还带着病态，身子颤颤巍巍的，用虚弱的声音的对蒋曦晨说：“路，你自己选的，我且由着你，但是不许学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常回家看看…咳咳，咳咳。”
呼啸的狂风把父亲叮嘱的声音吹散，也不知道蒋曦晨是否听清了蒋老爷的话，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再也禁不住刺骨的寒风，晕了过去。
蒋曦晨跟随征兵队伍走的那天，只有蒋夜琉去送行了，他问蒋曦晨：“哥，你为什么要选择当兵，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拍了拍蒋夜琉的肩膀，蒋曦晨说：“夜琉，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那么大点，软软的，我当时就想，我要变强，保护弱小的你。”
蒋曦晨深远的目光中，少了少年的狂妄不羁，多了些蒋夜琉看不懂的东西。
“只是后来一个人让我知道，我的愿望是何等渺小，我要追逐那个人的脚步，去看看他的愿望和世界。”
蒋夜琉眼睛红红的，里面的泪水随时都有可能决堤，那时的他还看不懂蒋曦晨眼中的白云苍狗。
那年征兵是因为北冥和东升打仗，所以蒋曦晨刚成为新兵训练一个月，就被拉上了战场，无论之前有多好的心理准备，在真正面对战场的凶残的时候，都形同虚设。
新兵的蜕变，一次战争足矣。
当看着不久前还在谈笑的同伴在自己眼前被砍的血肉模糊，对同伴的不舍，对敌人的痛恨，最后都转变为对生命的麻木。
第一次上战场，蒋曦晨没有害怕，因为他知道北冥的大将军是不败的战神，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在战场上，但是绝对不会失败的死掉。
但是，当战争开始的时候他害怕了，新兵的一腔热血很快被一桶凉水泼冷，战争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仁慈，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蒋曦晨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死亡，也是第一次如此惧怕死亡。
可是当同伴的鲜血迸溅到自己脸上，才知道生命是如此的轻贱，害怕与胆小不仅救不了自己反而会成为同伴的负担，那一刻，蒋曦晨真正的成为了一个战士。
第一次从战场下来，蒋曦晨差点把胆汁都吐了出来，不只是他，存活下来的新兵一个个都吐的一塌糊涂，留下来收拾战场残肢断骸的都是老兵。
这就像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有例外，那就是很久以前，第一次上战场的玄峰，在战斗结束坚持要亲手收敛自己战友的尸首。
无论是刚刚被战火洗礼后新兵们，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们，平时的话题永远离不开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的大将军——玄峰。
在军队里，玄峰的话比圣旨都好使，有人会质疑皇帝决策对错，但是没有会质疑玄峰的话，哪怕玄峰说粪是香的，那它就是香的。
如果真要给这种盲目崇拜用一个词来比喻的话，那就是——信仰。玄峰就是整个军队唯一且不变的信仰，因为他用兵如神，因为他身先士卒，因为他百战百胜！
同样，在蒋曦晨眼中玄峰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
故事讲到这里，所有都明白玄峰和蒋夜琉的矛盾在哪里，只是还不知道蒋曦晨这个导火索究竟引了多大的火。
蒋夜琉喝了口茶，润润自己因为一直说话而干疼的嗓子，看向玄峰，用嘲讽的口气问他：“大将军可还记得我哥哥？”
玄峰脸色阴沉，蒋曦晨他怎么会忘记，一个从普通士兵开始摸爬滚打八年，后来成了玄峰的左右手，赫赫有名的北冥右将军。
……
跟随在玄峰身边四年的时候，蒋曦晨军旅生涯中第二次国家级战争开始了，还是和东升打，北冥东升两国相邻，矛盾不断，战争也不断。
四个国家西照女子为帝，怀柔政策为主，对外不主张战斗扩张，但若有人挑衅却也毫不胆怯，以牙还牙。
南枫国家最为遵从礼仪，能和谈绝不动粗，却也出过阴险狡诈之徒，使用诡计让别国争斗的。
北冥环境艰苦，民风彪悍，可以说是战乱之时，全民皆兵，又有所向披靡的大将军，只是皇帝老了，不喜欢妄动干戈。
只有东升的皇帝，对于方谦他们来说是东升的先皇，本着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态度，四处挑动战争。
打仗，玄军毫不畏惧，只是无谓的战争带来无尽的伤亡，这个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迫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想出一个险中求胜的办法。
喜欢战争的是有东升皇帝一个人，那就从根源入手，除掉东升皇帝。
其实在东升也有很多人对东升皇帝不满，包括他的亲侄子，对东升皇帝的刺杀任务也是在他侄子的帮助之下成功了，后来他侄子登基，特意改名为——爱民。
……
蒋夜琉缓缓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通体黑色的匕首，走向玄峰。玄峰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看向何风轻的眼神充满担心，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同样动弹不得的还有方谦，何风轻，和一个假装动不了的柳怀仁。
蒋夜琉走到玄峰身边，并没有立即对玄峰动手，而是对他说：“哥哥刺杀东升皇帝，是为了换取两国和平，即使身死，我也不会怨任何人，可是，他崇拜你，替你去执行必死任务，你呢！”
蒋夜琉的情绪突然变得极其激动，所有风度翩翩统统不要了，抓着玄峰的衣领，撕心裂肺的冲着玄峰吼叫，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悲鸣的绝望：“你呢！你贪图功劳，竟然把刺杀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冤枉我哥哥通敌叛国，还害的我蒋家家破人亡，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手下兄弟的吗？”
嘶喊完的蒋夜琉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下落，滴在玄峰的衣衫上，过了好一会蒋夜琉才稳定好情绪。
玄峰的态度更加让人难以琢磨，他脸上是惊讶，悲伤，隐忍的结合，还有着疑惑与不解。
蒋夜琉情绪稳定后又说：“死里逃生的我后来去当了官，官职越高，离你越近，和你交流越多，越了解你，我就会质疑自己的想法。”
玄峰的为人即使是与他相识不久的方谦和柳怀仁也能感觉出来，觉得当的起“忠君爱国，顶天立地”四个字，人品杠杠的！
蒋夜琉何尝不会被其折服，与玄峰共事多年，反而对自己的判断出现了疑问，迫不得已从暗箱操作转变为直接面对。
蒋夜琉并不担心四个人反抗，对四个人说：“我不能修炼，为了报仇，当然要学点什么，从小到大，我最大的优势就是聪明。”
听到这里方谦在心里吐槽：原来是个学霸啊！有你这么嘲讽人的吗？小爷我曾经也当过学霸！
不过方谦的这些吐槽蒋夜琉是听不见的，继续说：“对阵法细心研究多年，也算是有点成就，你们喝的茶没有毒，里面有些东西也影响不到你们，只是通过阵法的影响，暂时封住了你们的修为，并且让你们一时间动不了而已，几位都是能人，我困不住你们多久，我只想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结束十几年前的恩怨。”
蒋夜琉把玩着手中的黑色匕首，对几个人说：“这匕首没什么大用，但是可以无视入道以下任何肉身的强度，除非修成仙身，否则你们都会被我这个普通人杀死。”
蒋夜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玄峰，里面有仇恨，有疑惑，还有些许北冥所以人对玄峰都有的崇拜。
“唉。”蒋夜琉叹息一声又走向方谦他们的位置，边走边说：“我知道如果将军不想说，用死强迫不了你，如果我…”说着他走到了何风轻身后，再看向玄峰，玄峰明显情绪激动了不少，从原本悲伤决绝的眼神，又被担心愤怒遮盖。
玄峰低沉的声音夹杂的怒气传出：“这是私人恩怨，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我的家人难道罪有应得吗？”蒋夜琉自嘲的说：“将军，我今天是来找我要的答案的，你若是告诉我，我不会为难别人，若当年害死我哥哥的不是你，我也不会为难你。”
蒋夜琉这个人，即使自己家人被人害死，也没有说心理扭曲，他分得清恩怨，辨得明是非，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幸而累及无辜的人。
玄峰咬咬牙，对蒋夜琉说：“当年，小晨他真的背叛了玄军，但是他最后也真的刺杀了北冥皇帝，我本想功过相抵，让他不授名也不背过，可是，皇帝不许……”
蒋夜琉摇了摇头，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不相信我哥哥会叛国，我本以为他是你陷害的，后来发现你不是这种人，我现在想问的是当年真相，用这种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方谦看来就是一个兄控，死活不相信自己哥哥是坏人，然后通过自己的学霸天赋寻找真相，只是…这个剧情小说里完全没有啊！
蒋夜琉只是一个酱油角色，或者说四个国家在小说里都比较酱油，男主这三年主要是在白玉京中，偶尔下山给四个国家分点剧情，后来直接被打散肉身，魂魄贬到了极北，然后就是收复魔修们的剧情了，回来后，又通过智商碾压，让天下大乱。
当时很多读者都这么说男主：明明可以用实力碾压，偏偏要用智商，而且，人家智商也是逆天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将军忠情(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