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暮光凯厄斯]铂金暴君》就蓝

87、第 87 章（捉虫）

　　19世纪正是一个艺术、科技、工业蓬勃发展的时代。

　　而此时距离丹尼斯·巴本（法）发明蒸汽机过去了一个多世纪，距离詹姆斯·瓦特（英）制作出第一台有实用价值的蒸汽机也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

　　足够潘茜手下网络的那些能人们将蒸汽机与机械化广泛应用到科林斯的农业、纺织、冶金、采煤、交通等方方面面。
　　（那时候的天才都跑英国去了，潜水艇雏形貌似也有了。据说瓦特阻碍了许多非自己专利的蒸汽机的发明与推广，如乔纳森·霍恩布劳尔在1781年发明了另外一种蒸汽引擎，随即被起诉侵犯了瓦特的专利。国外搞山寨也很快的，瓦特还说用蒸汽推动车辆是不可能的，嘻嘻。）

　　科林斯工业化的全面推进，各种蒸汽机械的普及，解放了大量的底层生产力，同时增加了更多的手工业、精加工和制造业的就业岗位，吸纳剩下的社会闲散人员。

　　人民有事做，有饭吃，便不会像法兰西和英格兰听有心人鼓动几句就常常发生民众游行或（暴）动事件。

　　科林斯的臣民们应该知道有个酷爱搞基建的王室是多么幸运了吧。

　　潘茜的宫殿修到哪里，便会顺带规划修理周边的交通。修筑公路、建造驿站，修筑大运河、建造码头，修筑海湾、建造渔港，从科林斯建国至今，几乎就没有停下过此类基础建设。

　　这也是在为人民创造就业机会，促进城市和社会发展，维护国家稳定。

　　纷纷购入农业机械的地主们不再需要那么多佃户了，没事，只要你愿意干，科林斯的建设工程永远都缺人。

　　因为都是潘茜名下的公司出钱，所有由潘茜自掏腰包修的公路、运河的过路费，以及潘茜遍布世界各地的码头、港口的航务收费，总计30万艘各种类型的船舶产生的各种盈利，每天都能带给潘茜1千万里拉的利润，这仅仅是每天的，你没看错。

　　这还不包括衍生的驿站、旅馆、邮政公司、租借安保公司的收入。

　　要不老话怎么说，要想富，先修路呢。

　　潘茜的30多家公司覆盖了科林斯的媒体（报纸、杂志、印刷厂）、粮油、能源（煤炭）、军火、机械（蒸汽机、纺织机等）、重工（造船、造火车等）、贸易、珠宝、时装、纺织、零售、商场、私人银行、拍卖行，还有各种矿场、森林、海岛等地产，自来水厂，赛马队和马场（意大利有城市之间的赛马比赛），几乎包揽了科林斯民众从生到死的需求。

　　最最重要的是，潘茜是王后不用交税。

　　所以，潘茜个人的年收入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在快速增长，实际上早已远远超过了科林斯政府9800万里拉的财政年收入，而科林斯政府还得每年交给潘茜一笔数额庞大的土地使用租金。

　　里拉是科林斯法定流通的货币单位，在意大利语，“磅”等于“里拉”，1里拉价值1磅白银。

　　因为世界通用货币是黄、银、铜，而欧洲各国的金银兑换比率始终无法确定，还有人在欧洲收购白银，跑去别的大洲兑换黄金，赚取中间的差价。
　　（当时欧洲金银兑价是1比12；明朝金银兑价是1比10。）

　　为解决这一乱象对科林斯贸易的影响，早在1720年，科林斯就成了世界上第一个从法律上正式确立金本位制的国家，让黄金成为唯一的货币标准。

　　由科林斯国家银行发行：1里拉的含金量是7克（纯金）。

　　由梅第奇银行发行：1佛罗林的含金量是3.5克（纯金）。
　　（历史上的佛罗林后来贬值了，这里梅第奇有潘茜扶持没有衰落。）

　　1英镑的含金量是7.33克（纯金），1法郎的含金量是0.29克（纯金），1美元的含金量是1.5克（纯金），1纸卢布的含金量为0.77克（纯金）。

　　但事实上，这时的科林斯货币市场的兑价没有那么清楚标准，肯定还是要参考一下各国的国情。

　　逐渐衰落的英格兰：1英镑就能兑换1里拉。

　　新诞生的美元行情正如美众国的未来一般不明晰：大概6美元兑换1里拉。

　　正与土耳其和拿破仑残军乱战的俄罗斯，以及战败后仍然混乱的法兰西，令纸卢布和法郎成为不能兑现的货币，只能像小国一样用真金白银去科林斯国家银行或者梅第奇银行兑换里拉。
　　（俄罗斯因为技术不到位，让纸卢布真假难辨，使得纸卢布一直贬值。据说，拿破仑在入侵俄罗斯之前，对俄罗斯发行过纸卢布“假”币，也是很损了。）

　　为了让你们对里拉，有个概念，科林斯贸易的市场兑价：1里拉=2佛罗林=1英镑=6美元

　　现在英国的年财政收入不到200万英镑，日入5400英镑。
　　简·奥斯汀比着19世纪初期英国首富写的：大地主达西的年收入是1万英镑，日入28英镑不到。乔治亚娜嫁妆3万英镑。
　　达西表哥菲茨威廉上校全部身家5万英镑。
　　宾利遗产10万英镑，年入5千英镑。
　　乡绅班内特家族的年收入大概是2千英镑，女儿嫁妆1千英镑。
　　稍晚，夏洛蒂·勃朗特写的简爱：女主家庭教师年收入是20英镑，包吃住。女裁缝一年是12到20英镑。

　　……

　　1811年6月20日，科林斯之前派去法国的军队回来了。

　　科林斯用壮观盛大的三日狂欢节，庆祝这次伟大的胜利。

　　狂欢节上还有意大利古老的赛马、射击、摔跤等正经比赛活动，还有带趣味性的大胃王活动，比赛吃意大利面、吃通心粉、吃披萨饼和吃番茄等等……

　　据潘茜的啤酒公司统计，仅仅三天内，米兰就卖掉了三百万升的啤酒。

　　第一天是凯厄斯最喜欢的古希腊科林斯式凯旋游行。

　　被凯厄斯丢在巴黎收拾战场的伊诺克，也就是侍女官贾凡妮的丈夫，穿着英武帅气的黑色军装，在观众们疯狂的欢呼尖叫中，坐着四轮敞篷金马车缓缓行驶过米兰街道。

　　一条长长的铁链挂在马车后面，拖行着本次来头最大的三十五名俘虏。

　　玛丽亚·莱蒂齐亚·拉莫利诺——拿破仑的母亲。

　　约瑟芬·博阿尔内——拿破仑爱妻，两人没有孩子。后面的俘虏中有她与前夫的两个孩子：欧仁和奥坦丝。

　　艾丽诺尔·德努丽——拿破仑的情妇，以及两人的私生子查理·利昂。

　　约瑟夫·波拿巴——拿破仑的长兄，朱莉——拿破仑的长嫂，以及夫妻俩的两个女儿。还有约瑟夫的两个私生子。

　　路易·波拿巴——拿破仑的弟弟，巴黎警长。路易的妻子奥坦丝正是拿破仑的继女，两人有三个儿子。

　　埃莉萨·波拿巴——拿破仑妹妹，以及埃莉萨丈夫孩子共一家六口。

　　波利娜·波拿巴，拿破仑最喜欢的妹妹，与其子德尔米德·路易·拿破仑·勒克莱尔。

　　卡罗琳·波拿巴——拿破仑妹妹，以及卡洛琳的丈夫孩子一家六口。

　　热罗姆·波拿巴——拿破仑幼弟，与其妻子。

　　费舍主教——拿破仑舅舅。
　　（这里的拿破仑没有机会称帝，担任“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第一执政”。没有帝国，拿破仑自然就没有给他的兄弟姐妹封爵位。）

　　让·拉纳——少将，拿破仑的亲信，曾经带领八千人大败奥地利1万八千的军队。

　　路易斯·尼古拉·达武——拿破仑的近卫军司令，法共第三军军长。

　　跟着是巴黎搜刮回来的部分战利品和财宝。当然，游行展出的只有1%，剩下99%早就收进红堡地下的藏宝室。

　　最后是另一组俘虏，由上百位法共高官及家属组成的大部队。

　　这些俘虏们被迫换上了磨人的粗布单衣和草鞋，无论男女全部被剃成了光头，包括前面的拿破仑家族成员。
　　（古希腊的俘虏不给穿鞋，平时的希腊人也不喜欢穿鞋，外出会穿皮革和草编织的凉鞋。）

　　伴随着震天响的鼓乐，游行队伍在米兰城里整整转了两个小时。

　　这是一种胜利的炫耀，也是一种武力的宣告，向民众昭示王国的强大。

　　当然也会有外来的游客和商人觉得这种游行太过野蛮、残暴和粗俗，尤其是当观众们看到那一列由男女老少组成的俘虏，不少同情心泛滥的妇女们都哭了。

　　原本应该在俄罗斯边境的拿破仑，此时就打扮成土耳其旅商的样子，蓄着满脸的大胡子，和四个亲信护卫一起藏身在街边围观的群众里，完全不忍直视的低头泣不成声。

　　“上帝啊，竟然都被剃了光头？！”半扶半抱着拿破仑的亲卫同样出身现属于科林斯的科西嘉岛。

　　与他们挤成一团的米兰大叔见惯不怪的解释了一句：“……据说那是为了防止俘虏长虱子，互相传染疾病。”

　　大叔的妻女们正踮脚扒着他的肩膀，自顾自的看得起劲。

　　“那就是法兰西第一执政的妻子约瑟芬吗？也不是很漂亮嘛！”

　　“头发都没了，还能漂亮到哪里去啊！”

　　拿破仑听着这些路人对他可怜的爱妻家人指指点点，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吗？他当初真的应该死在战场上，也许他的家人就不会因他而承受今天这种屈辱了！

　　“真正的美人，光头也很好看，后面的队伍就有几个特别漂亮的……”

　　“哪呢？指给我看看！”

　　“多可怜啊，瞧他们还是细皮嫩肉的……”

　　“……如果法兰西不肯交付赎金的话，他们会像古希腊一样拍卖俘虏吗？”拿破仑的另一位出身波兰的黑发护卫低声问大叔。

　　波旁王室都已经复辟了，法兰西现在如何会为拿破仑的家人交付这笔天价般的赎金。

　　因此，拿破仑他们当然是希望有拍卖的。

　　大叔想也不想的回道：“当然不会，一旦过了期限还没有收到赎金，这些俘虏会被送到矿山或者农场去劳动。”

　　“包括那些贵族少女吗？那也太浪费了吧！”

　　“她们可以嫁给矿工，要有本事也可以不嫁人啊，认字的在矿场上教孩子读书，会音乐的教音乐……”

　　16点，游行队伍抵达第五区通向红堡区的边界，马尔特萨纳运河南岸的沃尔图里广场。

　　广场整体呈长方形，长870米，宽370米，面积约32万平方米，地面全部由米兰附近的阿尔卑斯山脉盛产的蛇纹花岗岩铺就。
　　（北京天“安”门广场面积44万。）

　　位于广场北侧中央矗立着一座约有6700吨重的汉白玉打造的四层纪念圣坛，背对着马尔特萨纳运河，今年刚刚建成，以纪念沃尔图里家族成立即将满3000年。看起来就像一个方形的四层蛋糕，由下往上，一层比一层缩小。

　　圣坛底层是方形的基座，周边各长20米，高5米，墙面上以密密麻麻的浮雕记录着那些为沃尔图里战死的吸血鬼们，台阶位于基座左右两侧。基座内部是博物馆，收藏着一些潘茜不喜欢的“笨重”战利品。

　　基座上的第二层立方体周边各长15米，高3米，墙体上依旧是壮丽的浮雕，记录着沃尔图里现存的家族成员。南面是贵族观礼台，大概能容纳上百人，立方体内部有一些供贵族使用的休息室。

　　第三层立方体周边各长10米，高3米。南面是供王室使用的观礼台，装饰着典雅的古希腊科林斯壁柱，内部当然也有非常豪华的休息室。

　　第四层立方体周边各长8米，高3米。内部有些特殊包厢，以及吸血鬼卫士戒备的岗亭。

　　再往上，也就是圣坛的最高处是以穿古希腊战服、带橄榄桂冠的沃尔图里三巨头为形象的铜鎏金群像，依次为马库斯、阿罗和凯厄斯。
　　（这顺序按沃尔图里宣传照排得，可能是照演员年纪。）

　　凯厄斯特意将这些年在战场缴获的火（炮）和铜制品都清理出来，让身具控制金属能力的吸血鬼制造了这座群像。最高处离地超过135米，明确反映了沃尔图里的威严与伟大。

　　圣坛前方是一座圆形的大理石群像雕塑喷泉，主题故事是《毁城女神的狂欢》，毁城女神是战神阿瑞斯的双生妹妹和妻子。

　　据说用顶级卡拉拉银白大理石雕成的女神厄倪俄，是以科林斯家喻户晓的欧洲第一美人“克萝丽丝·德·梅第奇”为模特原型。

　　身姿纤细柔美的女神，穿着希腊及踝高腰连衣裙装，披散着长卷发，戴着插翎的战盔，手持战枪，高坐在由无数柄断剑垒成的王座上，脚下却是一些形状破碎的古希腊双轮战车、断裂的盾牌和神庙石柱的残骸。

　　女神雕像的四周是一些战死的古希腊勇士雕像，个别身上还扎着长矛和断剑，他们或仰倒在水面，或挣扎着露出水面的，每一个都高大魁梧且面目狰狞恐怖，仿佛下一秒就会跃出水面，看久了会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上方美丽端庄的女神，却以战争和毁灭城市为乐，在一群强壮的勇士中彰显女神的威望。

　　神与人，生与死，形成鲜明的对比，极具戏剧感。

　　汹涌的喷泉像是即将要吞灭这些勇士的无情洪水，将整体的视觉感受都带动得更加逼真。

　　……

　　圣坛三层的王室看台，热得有些犯困的潘茜手拿一枚迷你望远镜，仔细打量那座据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雕像喷泉：“是我记错了吗？我以为他们说的女神是美神？！”

　　原本可能真是。

　　“雕成美神放在这里，我疯了吗？让这些游客们天天看着你发傻吗？！” 凯厄斯抬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他已经非常后悔了！

　　为什么当初他会答应把她的雕像摆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

---

作者有话要说：　　对比下就知道，潘茜的钞能力无人能及。
在没有飞机和汽车的时代，运河和船运就是最快的交通方式，还有公路的过路费。
因为背后是超级大国，还不用交税，作为王后本身，在国家还有工资拿，赚的钱钱基本只有增多没有少。
科林斯的财政年收入，只比维多利亚时期的大英帝国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