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暮光凯厄斯]铂金暴君》就蓝

71、我的女主又认亲

　　1811年2月，拿破仑一路从法兰西攻到了普鲁士。16个包括列支敦士登、巴伐利亚、符腾堡和巴登在内的莱茵河两岸的德意志南部、中西部邦国，都被拿破仑从神圣罗马帝国的版图上狠狠撕下，组成新的莱茵联邦。

　　同年三月，欧洲巨头科林斯王国加入第二次反法联盟。

　　当潘茜在英格兰搅风搅雨的时候，凯厄斯正带领沃尔图里卫士和科林斯军队在第二次反法联盟战场前线上所向披靡。

　　拿破仑还没捂热的莱茵联邦再次易主，落入了科林斯之王凯厄斯六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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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挚爱的妻子、王后以及女神：

　　今天的我一样想你，对你的爱意日复一日更深。

　　我的快乐和心意都属于你。

　　此刻的我，最需要的就是你，我对你的爱无法言喻。

　　你要勇敢，记得我们的爱情很伟大，我们已经一起走过将近2个世纪。

　　我相信用不了一个星期，我就能赶到你的身边，拥抱你、亲吻你。

　　写下这一切的这个男人，全身心和全意志地爱着你，他心里只有你，别无他人。

　　——来自你最忠诚的俘虏、爱人以及国王“CV”

　　随信件一起送来的，还有缴获的一面法共的旗帜和一箱珠宝，以及一条沉甸甸的定制心形红钻吊坠盒。

　　金制的吊坠盒正面镶嵌着55克拉的心形红钻，是具有极其罕见的带紫色调红钻。红钻两侧簇拥着9颗天蓝色钻石和9颗白钻石，我们都知道红色、蓝色、白色都是科林斯国旗的颜色。吊坠背后镶嵌着科林斯王室徽章，两边分别雕刻着一行希腊语。右边是：铭记科林斯国王之心。左边是：永远属于他挚爱的王后。

　　打开挂坠盒，右面是潘茜微微侧身向左微笑的迷你肖像；左边则是凯厄斯昂着下巴，抬手指向右侧的迷你肖像。

　　这无疑是一件充满情人爱意的礼物，两侧的肖像互相呼应，即使是陌生人见了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坏家伙……”潘茜小心翼翼的抚了抚凯厄斯的小像，再次看了一遍充满炙热爱意的信件，然后不发一言的戴上了吊坠盒，眼神飘向了窗外郁郁匆匆的绿地，心思却飘到万里之外的欧洲战场。

　　不断送来的信件和礼物，宣告着他的存在感。

　　侍女官们也在为他刷好感：

　　陛下让我们准备的这个……

　　陛下让我们看着您好好休息……

　　一天十几条的陛下“吩咐”，让潘茜有一种微妙的错觉，就像一道看不见的围墙，包裹着她，如影随形，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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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图里要来了！”

　　本来，温特沃斯庄园换了新领主，就是关乎附近几个村庄的大新闻。

　　住在温特沃斯周边的大小贵族，或是地主、乡绅、农户，甚至是修道院里修女和牧师，大多依附着温特沃斯庄园巨大的领地生活。

　　正好最近每天的报纸上都有关于科林斯之王的捷报，沃尔图里在所有欧洲人的印象中，代表了战无不胜的伟大征服者。

　　等他们知道这位新领主竟然姓沃尔图里，村民们都要吓坏了！

　　伍德豪斯伯爵的嫡支已经在卖掉温特沃斯庄园后搬到了德比郡，却还有两支温特沃斯旁系继续生活在此。

　　这两家的大家长，与天主教神父和新教圣公会牧师一起找到了罗瑟汉姆伯爵，商量是否要为这位即将到来的新领主准备一个欢迎会。
　　（英格兰虽然奉新教为国教，明面上却并不抑制其他宗教信仰的发展，一个地方有新教牧师的同时，也是可以有天主教神父的。）

　　罗瑟汉姆伯爵托马斯·菲茨威廉表示，欢迎会可以先放一放，我们可以组织村民一起将通向温特沃斯庄园的道路整理一下，就是拔掉路上的杂草，填平土坑，清理碎石什么的。

　　几个有钱的地主还出钱，在道路上方拉线挂起了彩色小旗帜、长条彩带和纸扎灯笼。

　　穿着科林斯黑色军装的勇猛骑兵分成两列，如同气势汹汹的猛兽降临。

　　外形冷硬的黑色长厢马车上方随风飞舞的是代表沃尔图里家族与科林斯王室的旗帜。

　　村民们围在道路两旁战战兢兢的行礼。

　　护卫在马车后的提莫西看向双胞胎哥哥，开玩笑道：“看看这些人脸上的表情，现在沃尔图里这个姓氏，可比吸血鬼更吓人了！”

　　次日，罗瑟汉姆伯爵就被召见进了温特沃斯庄园。

　　直到回家的时候，罗瑟汉姆伯爵还是一脸恍惚的神色，等在家里子孙们都急坏了。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还是让父亲先坐下缓缓吧……”

　　家人们赶紧簇拥着老伯爵坐下。

　　伯爵长媳萨拉吩咐管家：“快去给父亲倒杯热茶来。”

　　罗瑟汉姆伯爵坐进牛皮软椅里，长出一口气：“我只是太惊讶了！我刚刚被告知，我和这位女公爵竟然是同辈的表亲，她的奶奶正是梅第奇分支罗萨诺公爵后裔弗朗切斯科·梅第奇伯爵的妻子海伦娜，也就是第一代里士满公爵的小女儿。”

　　现任罗瑟汉姆伯爵托马斯和女公爵都是第一任里士满公爵亨利·菲茨威廉的四世子孙。

　　长子亨利喜不自禁叹声道：“上帝啊——这可真是让人意外惊喜。”

　　罗瑟汉姆伯爵抬头看向兴奋的长子：“你去写几封信，把亲戚们都叫来见见女公爵，还有凯瑟琳、汉弗莱和达西，既然要办欢迎会就干脆办大些。”

　　“没问题。”亨利在这时注意到了妻子萨拉的无声提醒，留在原地继续问道：“对了，小殿下是和谁来的？她的父母呢？”

　　听父亲的意思是想伯爵府来的承办欢迎会，而了解妻子的亨利，也知道一向爱和继母攀比的妻子是想自己出这个风头。虽然伯爵府平时就是长媳管事，但是这么正式的聚会势必要通知身在巴斯温泉疗养身体的继母索菲夫人，按照继母一样好强的性格，肯定是要带着三个妹妹一起回家。

　　除非父亲现在就指明说让萨拉负责。

　　罗瑟汉姆伯爵：“小殿下的父母都不在了，她是唯一的继承人，这次就是跟着监护人舅父盖勒特·沃尔图里男爵来英国巡视这边的产业。日前在温莎城堡觐见女王陛下的时候，陛下和王太后都非常喜欢她，知道她还拥有德比郡的大片地产，就晋封了她的爵位，由‘诺丁汉’女公爵提升为‘诺丁汉和德比’女公爵。”

　　亨利立刻联想到了女王的母亲——王太后阿黛莱德，她的父母正是第七代托斯卡纳大公克里斯蒂亚诺二世·德·美第奇与英格兰国王威廉三世的亲孙女安妮公主。

　　英格兰现任的女王陛下科迪利亚和这位女公爵都是梅第奇的血脉，女王会喜欢小殿下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亨利追问：“所以温特沃斯庄园那边现在是小殿下的舅父男爵阁下在主事吗？”

　　“奇怪的就是我没有见到那位男爵，听说人还在诺丁汉被一些紧急事务耽误了，现在温特沃斯庄园主事的是一位科林斯王室女侍官。”罗瑟汉姆伯爵接着狠狠赞美了一番女公爵身边的侍女和侍卫的仪态和气势，又将家里的子孙从头到家挑剔了一番，说他们这些伯爵子孙居然还比不上人家的侍从有气势，简直给祖宗丢脸。

　　萨拉夫人等公公数落痛快了，再开口丢出一连串问号：“父亲有问过小殿下准备在这里逗留多久？又准备让谁来负责这个欢迎会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在聚会之前去先拜访一下小殿下？买些女孩子喜欢的玩具，带上家里的孩子，也好跟小殿下亲近一下。”

　　伯爵沉吟着想了一会儿，比起仇人般的妻子索菲，当然是长媳更适合。

　　机灵古怪的6岁长孙特雷弗·菲茨威廉拽了拽母亲的衣角：“等等，她和祖父是同辈，那我和小昆西要叫一个8岁的小丫头祖母吗？”

　　萨拉夫人急忙捂住了大儿子的嘴巴：“嘘，千万别没大没小，不管怎么样，她都比你们兄弟大，你们只要尊称她一声殿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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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太大胆了！把我这里当成难民营了吗？”潘茜生气得甩出一道魔风将跪在面前的卡莱尔打伤，犹如摔裂的大理石像。

　　卡莱尔的表情像是带回来一窝流浪狗，又不知道该怎么养：“我一开始是准备送这些女人回家，可是大部分的家庭竟然都不愿意接纳一个失踪多年的女儿回家，有些回去两天不到就已经自杀了，有些被家人卖去了妓院……”

　　18世纪的英格兰正处于经济蓬勃发展的阶段，却对女性和孩子尤其残酷恶劣。

　　如果你不幸穿越到这个时代，却没有穿越大神赞助的金手指，而且还不幸穿越到了普通家庭，那你真的要千万小心了。

　　幼年的你可能会被你的父母早早送去做工，不管你是男孩或是女孩，没有那么学校可能让普通孩子去上学，贵族招仆人一般只收自己领地的孩子，生杀权都他们说了算。招学徒就代表没有工资，所以你最大的可能就是去做烟囱清理工。只有5到10岁的孩子，身材矮小能钻进烟囱做清洁工作，这还是一种挺热门的工作，工资至少比送牛奶、送报纸和挖矿高，你的父母很可能小时候就做过。但是风险也非常高，你可能会摔伤、烧伤，感染眼睛影响视力，得皮肤病，呼吸道疾病，甚至窒息和摔死。

　　还想自己在外摆摊做生意？没有大人在边上看着，在大街就会被人贩子明着抓走，送去挖矿可能还是好的，哪怕是卖去妓院都能留条命，最惨就是遇上心黑器官贩子，或者干脆丢命后全尸卖给一些实验室。

　　穿成仆人算是好的，至少吃穿不愁，但是没有人身自由，住在阴暗的地下室，嫁人也成了大问题。主人家可以教你读书写字，也可以要你的命，各种可以虐待你，你都没处说理。

　　据说这时候的伦敦40个教区共生活着28507人，其中有五分之一的女性以卖娼来维系生计；却有5805人是仆役，占到了总人口的五分之一，中产阶层家庭都有四、五个仆人。

　　其实这也跟连年战争、年年征兵有关，有抱负的青壮年都送去战场了，平民姑娘们想嫁个好人当然就更难了。

　　大航海时代富得多半是贵族阶级，可怕的后果都落到了下层的人们身上，一个城市的贫富诧异就能大到令人诧异。

　　上层人士以无所事事为荣，每日就是赌博、逛街和开派对、吸食（鸦）片。

　　而下层的平民们则生活在肮脏和饥饿当中，疾病、迫害、死亡，是他们的常态。

　　最过分的是那些奉行“土地是权利的根本”的贵族，为了给自己和后代增加政治资本，到处圈地。造成农业危机，引发了国内穷人的种种暴乱，比如17世纪末发生在北安普顿郡的食物骚乱和林肯郡的反圈地骚乱，18世纪初的英史有记载的“肚皮造反”就多达140次。

　　你可以想象到，这个时代的修道院和孤儿院基本都处于人满为患的状态。

　　说实在的，哪怕是在21世纪，这些刚从（邪）教救出来的女人们也逃不了各种流言蜚语的困扰，更何况是在条件更恶劣的18世纪。

　　“所以你就都带回来给我们加餐吗？”活泼的提摩西忍不住插嘴。

　　卡莱尔惶惶然的匍匐在地：“不能留她们做些浣洗女佣的活吗？”

　　潘茜有那么多宫殿、城堡，确实会雇佣一些人类妇女做城堡的浣洗工作。

　　“第一，她们是英格兰人，而我是科林斯王后。第二，她们没有受过女佣培训，而我是真的喜欢这座庄园，你敢为她们承担一切损失吗？第三，你自己都不了解她们，居然就敢直接带到我们面前，我看你是忘记沃尔图里的保密法规了吧？”潘茜清澈迷人的绿眼珠映着水晶反射的烛光，凉飕飕的瞪着卡莱尔。

　　虽然潘茜时常做些摸着沃尔图里的法规底线的事情，但她也没有想过去打破法规。

　　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一旦法规丧失了力量,一切就都告绝望了。

　　倒不是潘茜怕什么沃尔图里的制裁，可这毕竟是个吸血鬼横行的世界……

　　几个女侍官都气笑了：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是想陪她们等着凯厄斯陛下过来一起被收拾吗？

　　“让提摩西带上催眠药粉，抹去她们这几天记忆，先送去附近的修道院吧！”潘茜摆了摆手，继续完成之前被打断的插花作品。

　　过几天闲下来，潘茜会去附近的修道院看看情况，按照之前科林斯的规矩，要么就以低廉的价格从温特沃斯的领地出租一块农地给修道院耕种，要么就给修道一些制造香氛蜡烛的单子，总有办法解决他们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