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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 102 章 ...

  •   102

      由于达西兄妹如今皆在英国王宫任职,达西与克罗伊登伯爵小姐的婚礼也在伦敦的教堂举行。

      1811年冬季中旬的一个雪天,35岁的科迪利亚女王于英国王宫中足月生分娩,终于生下了一位她梦寐以求的健康小王子。出生三天后在英国王室教堂内受洗,为纪念女王之父“威廉五世”,这位在腹中便备受英国民众期待的斯图尔特王朝小王子被正式命名为“威廉”。

      到此,达西已经担任女王秘书,并且与克罗伊登伯爵小姐完婚,进入英国议会只是时间和资历的问题,《傲慢与偏见》的主线任务算是完成了近八成。

      潘茜终于能暂时放心的离开阴冷灰暗的伦敦,带着科迪利亚送的半船天价谢礼,回到米兰专心准备沃尔图里三千周年的庆典。

      当“格林德沃号”魔法船冒出科莫湖面的那一刻,生活在潘多拉宫附近的动物们齐齐发出欢快的鸣叫欢迎它们的主人。

      要知道亚平宁半岛的冬天正是一年中雨水最充足的季节,虽然眼下还不到下雪的时候,最糟糕的便是遇到下起来没完没了的绵绵细雨。

      而一向好运的潘茜,回家便赶上了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这里的阳光,这里的新鲜的空气……都是我在外面最思念的!”达尔玛难得真情流露的感叹引起了许多随行吸血鬼卫士们的附和。

      是你能想象的最明亮冬日暖阳,映着波光粼粼的碧蓝湖水,要是没有帽子遮挡基本什么都看不清。

      空气里弥漫着腊梅浓郁扑鼻的甜香,来自湖岸形成了一道冬季□□的腊梅林。瓣黄芯白的是素心梅,浅粉至深粉的重瓣宫粉梅,鹅黄色的虎蹄梅具有净化空气的作用,香气浓郁的倒卵檀香梅,皆是当初从遥远明朝引进的品种。

      花林外面是一带黄泥抹面的隔水矮石墙,墙头固定着一盏盏配有玻璃灯罩的煤油路灯。

      与腊梅林相隔一道宽敞石板路的是茶花园,收集了超过上千种的茶花,眼下同样正值花期,争奇斗艳,美不胜收。结合茶花园中蜿蜒曲折的游廓,以及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房舍阁楼,颇具东方典雅的韵味。

      抬头就能看到披着连绵积雪的阿尔卑斯山脉,以及直冲云霄的最高峰——“勃朗峰”。正是阿尔卑斯的雪水不断汇聚流入科莫湖,才会叫这里的水温到盛夏依然令人感到冰冷刺骨。

      偶尔还能看到喜爱独来独往的苍鹰自莽莽林海上空迅速飞掠而过,留下一声尖锐洪亮的鸣叫。

      这里与临近的繁华大米兰城区像是安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伫立船头,山清水秀,风光无限,怡人心神。

      过去环绕湖岸分布的村落和小镇早已全部拆迁,如今“人”字型峡湾两边的苍翠起伏的山林间零星密布着一座座白色的精美别墅,尽皆属于驻守在此地的沃尔图里吸血鬼卫士。

      如果带你们爬上山,还能看到吸血鬼卫士们在坚硬狰狞的岩石上凿出的一道道排水沟,引导山上的溪流去灌溉漫山遍野的植被。

      圣洁典雅的潘多拉宫历经百年季风降雨,在魔法的保护下崭新如故。

      潘多拉宫不仅是最广为人知的科林斯帝国象征,也是神秘的沃尔图里皇室及其巨额财富的化身。

      结合了宫殿群、植物园、动物园与周围的湖光山色,并且仍在逐年不断进行维修和扩建的潘多拉宫,亦然成为世界上现存占地规模与名气最大的皇家园林,还是欧洲规模最庞大的大理石建筑,无可匹敌的超级建筑杰作,彰示着“人类有史以来疆域最为庞大帝国”的气魄与荣耀。

      为营造出一种俯瞰人间的超凡脱俗之感,依山傍湖而建的潘多拉宫最高处的尖顶距离科莫湖面达107米。这样的高度意味着,天气晴朗的时候,身在50公里外的米兰市区民众只需要抬头就能看见这份闪耀的帝国荣耀。

      潘茜一行人直接从科莫湖“人”字型的交叉点“贝拉吉奥”登陆,走这边码头离潘茜的皇后寝宫更近。

      顺着鹅卵石铺就的防滑台阶爬上一段小坡,宽阔的庭院中心便是一座飞马雕像喷泉池,驻守宫内的侍从侍女们列队跪地相迎。

      主路台阶再往上是一座“双十字”形的廊桥,两桥之间是一道人工瀑布结合重力多孔喷泉的盛大水景,桥下是一湾新月形的锦鲤池。左右两边通向不同的花园,过桥又是一处足球场般宽广的大型庭院,四面有特意为潘茜能在雨雪天散步修建的柱廊,连接环绕宫殿的游廊。

      “公主殿下——”两只身形足有一米高的巨型粉红凤头鹦鹉扑腾着翅膀从游廊下飞了出来,因为害怕潘茜身边的凯厄斯只敢隔着三步的距离叫唤:“欢迎回家,我的公主,好想你。”

      这对鹦鹉还是当初做客维也纳皇宫时,便宜舅舅斐迪南二世(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帝)送的,跟着潘茜将将度过了180年岁月。

      “我甜蜜的家,还有你们,我甜蜜的宝贝——”潘茜心情很好的蹲下撸了会儿鹦鹉。

      是的,潘茜在全世界有很多奢华的宫殿、度假行宫等等房产,但潘多拉宫却是潘茜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愿意称之为家的地方。从设计、选材、装修都离不开潘茜这个女主人的参与,潘多拉宫就是完全按照她的想法创建的梦想家园,潘茜在这里度过的时间似乎都是快乐的,离开久了便会不由自主的思念这里幽静与自由。

      住在这里永远都不会无聊,她常常带着宠物和侍女们或徒步、或骑马、或坐船,在湖区周围到处闲逛、采风和野餐。随着每年气候与每天光线的转变,以及动、植物生长和溪流大小带来的变化,湖区周围每天每时每秒的景色都会给人非常不一样的视觉享受。

      回家的第一晚,潘茜睡得特别沉。

      迷迷糊糊睡到上午9点起来解决了一趟身理需求,问过值班的达尔玛才知道凯厄斯8点不到就被叫去米兰开会了。

      睡房内柔和昏暗的火光来自燃烧着樱桃木的大理石壁炉,果木的烟火气伴着早上刚换的新鲜花束,安详而温馨。睡房有两面大型落地窗都对着湖面,可以眺望到对岸郁郁葱葱的山林和远处壮丽的阿尔卑斯山脉,目之所及皆是完全自然野性的美景,没有任何建筑物。

      还想继续赖床的潘茜叫来达尔玛拉开正对着她床头的厚重窗帘,只见玻璃窗上布满了室内外温差导致的冷凝雾水,外面光线灰蒙蒙的,依稀能听见穿过峡谷的风雨拍打枝叶与湖水流淌的声响。

      “外面在下雨啊?”穿着绿松石色丝绸睡裙的潘茜背靠着叠得像小山的软枕,随着心意施了个小魔法弄干净玻璃窗。

      风雨中湖面看起来可不平静,泛着深深浅浅的蓝绿色的湖水荡漾翻腾出朵朵富含泡沫的白色浪花。

      “差不多凌晨2点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又一阵,到现在还没停的样子。”在黑暗中都能正常视物的达尔玛,直接坐在铺满软垫的飘窗上继续手上的刺绣。
      (欧洲也有刺绣。)

      “本来就是雨季,湖区更是雨水多……我想再睡一会儿,10点叫我。”听了一会儿外面飘忽的风雨声,合着壁炉清晰的“噼啪”声,潘茜顺从睡意钻进被窝。

      直到凯厄斯在米兰红堡和朝臣们开了一上午的会议回来,潘茜这个皇后才刚刚吃上今天的第一顿。

      冷雨天让人更想犯懒,若不是实在不好意思再连累达尔玛和德娃等侍女又被凯厄斯责怪,潘茜真想在床上赖一天。

      凯厄斯走进潘茜所在的小型餐室看到一桌子的汤汤水水,就知道她这又是刚起来,眉头已经下意识的皱起来:“宝贝,你怎么老是比别人少吃一顿?!”

      潘茜抬头就瞧见他沉下的脸色,和周围侍女们战战兢兢地瑟缩样。

      “你不在,我没有起床的动力嘛!”潘茜语气甜蜜的撒娇,拍了拍左侧的餐椅叫丈夫过来身边坐。

      明明昨晚还嫌弃他“冻”人。

      凯厄斯撇嘴“哼”了一声,他就算发火也不会当着她的面。

      “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亲自伺候科林斯的皇后用餐,非得帮你改了这一顿饭吃两个小时的坏习惯。”

      潘茜:“……”

      沃尔图里控制的欧洲各家报纸纷纷将今天的头条换成:“科林斯皇室结束度假,返回潘多拉宫,沃尔图里三千周年庆典进入倒计时!”

      相较于科林斯的歌舞升平,关注欧陆诸国时事的报纸上则充斥着各种触目惊心的可怕消息。

      再次重回战场的拿破仑不负阿罗所望,凭着这段时间科林斯源源不断的供给,仅仅用了三个月便从俄罗斯的边境打进爱沙尼亚,再一路攻陷乌克兰直至亚速海边境。可怜俄罗斯因冬雪冰封造成军需严重供应不足,一面在里海岸与奥斯曼苦战的同时,还要应对拿破仑在后方发起的猛攻。

      为了尽早救出家人,拿破仑这次算是彻底不要脸面,先不说他贯用的蝗虫式就地补给问题,不仅一口气连烧俄罗斯边境十座城市,并对城内驻军和平民无差别屠杀、劫掠、强女干,以此作为一种军事威慑的血腥手段,狠狠打击了俄罗斯的士气。拿破仑在之后征服东欧的道路上也是如此,所到之处烧杀强掠,留下一片又一片狼藉的焦土。
      (如果有关注欧洲历史的应该知道,拿破仑征服西班牙和意大利的时候,屠城都是基本操作。以前远征埃及也是坏事作尽,光论杀孽的话,拿破仑真的不比希特勒少。)

      拿破仑不顾一切的罪恶行径再次引发了欧陆各国报纸的激烈声讨。

      但令俄罗斯那边倍感失望的自然是科林斯帝国对拿破仑恶行的视而不见,以及那些以沃尔图里马首是瞻的西欧各国王室的冷淡反应。

      不冷淡不行啊,这些国家也被拿破仑害苦了。

      一向做□□演会骗的法兰西这次是真的差点就作死了。

      大(革)命之后,法国民众觉得马上就要迎来新时代人人平等的幸福生活。

      自巴黎爆发的天花病毒已经造成至少500万即四分之一法国人死亡,贵族和农民齐声哀号。

      (原历史,路易十四时期的法国人口迅速膨胀至3000万,到拿破仑兵败被囚后大概还剩下4000万。如今的法兰西先被拿破仑折腾了一圈,又被凯厄斯侵占了一半,人口算他2000万都有点多。

      事实上,天花在人类历史上肆虐了三千年。有记载的第一位是“死于公元前1157年的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考古发现他的木乃伊上有天花病毒的痕迹。据说16至18世纪,天花的发病率跟今天的感冒一样普遍,欧洲每年死于天花病的人数为50万,亚洲是80万。天花年年不断的在世界各地发生,只是规模大小的问题。到20世纪初,天花累计在全球至少造成了3亿人的直接死亡。因为发病率太高,以天花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来推测,我们再大胆一点想象,也许过去的大街上可能有近半的人都顶着一张“麻子脸”。)

      复辟的波旁王室毫不作为,只管躲在乡间城堡去避痘,王室还记得当初因为巴黎乱民被迫流亡的仇恨,哪怕巴黎市长苦苦跪求,仍然拒绝了以王室的名义向科林斯帝国求助天花特效药,根本不管平民百姓死活。

      面对严重缩水三分之二的国土,奔溃的社会与经济,幸存的法国民众已经不敢怀念以前至少算得上太平安定的生活。

      反正以法兰西如今的国情,近百年内是别想有好日过。

      曾经与法国就隔着比利牛斯山脉的西班牙,仍然深陷在旧邻居兴起的思想启蒙运动的后遗症之中。
      (书里的西班牙与法国不能算邻居了,之间隔着科林斯的领土。)

      资产阶级引起的三年内乱,之后是饥荒、物价上涨和经济倒退,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只能一边咒骂着“祸首”法国,一边忍痛答应科林斯的“趁火打劫”,以600万里拉的廉价出售加泰罗尼亚大区、加那利群岛和巴利阿里群岛,换取同价值的物资和天花特效药。

      加那利群岛位于中大西洋上,西南方向靠近非洲撒哈拉,北边靠近葡萄牙的马德拉群岛。

      巴利阿里群岛位于地中海西部,在伊比利亚半岛、高卢南部和北非之间,与撒丁岛相隔不远。

      首府为巴塞罗那的加泰罗尼亚常常爆发(动)乱,是西班牙主动加上去凑钱的。

      岛屿面积不大但战略位置重要的两系列群岛,才是科林斯点名要买的。

      至此,新增群岛附带的海域地理位置,让地中海几乎沦为科林斯帝国疆域的“内湖”。
      (地中海包括亚平宁半岛附近的亚德里亚海、爱奥尼亚海和第勒尼安海,伊比利亚半岛的巴利阿里海,以及希腊的爱琴海。就像我们的渤海、黄海、东海、北海。)

      森林覆盖率极高的普鲁士,刚在今年五月因雷击导致的特大山火烧了半个多月,灾情横跨4座城镇,造成上千人受伤,近百人失踪,几万所房屋被烧毁,约5百人在灾难中丧生,且多数尸骨无存。

      同年夏天,普鲁士各地区开始没日没夜的天降暴雨。随后各地发生的洪水席卷了大半西部城镇,淹没了近半的耕地和家畜,近2000人于洪灾中遇难,造成无法估计的财产损失。

      两次罕见的天灾带来了粮食歉收和饥荒,又因为之前对抗拿破仑侵略时曾多次征粮征兵,导致普鲁士农民家里基本没有存粮,又买不起国家从科林斯进口的精品粮食。

      那些一无所有的灾民只能苟且偷生,寻找各种能吃的塞进嘴里。郊外根本看不到活的动物,猫狗等宠物、马匹和耕牛也不能幸免,甚至可能是落单的幼童,以及刚死不久的尸体。

      另外堆积如山的灾后废墟和无数淹死的动物,引发了严重的鼠患问题。唯恐鼠疫发生的普鲁士(政)府开始使用大量剧毒的砒霜扑杀泛滥的老鼠,却没想到会有那么多饥饿的流浪汉和小乞儿误食浸染毒药的燕麦而死。

      今年受天灾严重影响还有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发生强烈地震,随后而来的海啸又卷走了无数沿岸的生命……

      还有俄罗斯的大面积雪灾,冰川崩塌掩埋了一个小镇……

      其实欧洲地处一个天灾发生的频率相对较低的高纬度地区,常见的便是洪水、地震、山火、暴雪等。

      今年显得特别惨重的都是几个参与了“拿破仑战争”的国家,之前征过粮又征过兵,再来应对天灾的无情肆虐才会如此无力和措手不及。

  • 作者有话要说:  被折腾的都是当年参与侵华战争的。
    与自然灾害多发的种花比起来,欧洲算是很幸运的。
    主要是我不想老让科林斯发动战争,加深凯厄斯战争狂人的印象可能会引起反感。只能发动金手指,用天灾尽量削减周围国家的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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