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功夫影后》霜之鹤

6、初露锋芒

　　朱小碧没想到自己来晚了一步，替身演员的招募活动已经结束了。
　　不过还好她脸皮够厚，死缠烂打之下，终于得到了一个面试的机会。
　　导演是一个年轻男人，长得很有……艺术家的风格，简而言之就是不修边幅，一身防护服皱皱巴巴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蜷在椅子上面坐了一整夜。
　　她在穿越之前，是一个名气不小的替身演员，见过不少导演，大的小的都有，所以见了这一个，没有丝毫紧张之感，而是大大方方地打了一个招呼。
　　弗兰斯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他还以为是一个趁机讹钱的本地土包子呢，没想到看着不像。
　　“听说你会动作戏？”开门见山第一句话。
　　“嗯，会一点。”朱小碧道。
　　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类来说，这句话算是极为谦逊了。
　　“但是你不愿意进行身体检查。”弗兰斯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发现一丝心虚的痕迹，“根据帝国法律，在没有进行详细的全身体检之前，如果雇主让其雇员从事危险活动，导致雇员受到伤害，是要负全责的。”
　　朱小碧听出了他的暗示，笑了笑，道：“然而这项法律一般不会用在非法移民身上。”
　　“你是非法移民！”弗兰斯皱了皱眉，心里更加不悦，“而且拒绝医生检查你的身体。”
　　他开始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传言。
　　一个拒绝体检的非法移民，会是一个普通人类吗？说不定是什么外星球来的变种，伪装成银河系人的模样，侵入本星系，想要从事什么不可告人的活动……
　　朱小碧看着他的表情变来变去，心里很是无可奈何。
　　她大概能够猜到他的想法，这也正是她一开始纠结犹豫的原因，但是现实容不得她多想。她必须取得导演的信任，或者说，即使得不到他的信任，至少也要拿到这份工作。
　　“导演，”她说，“我拒绝体检是有原因的，但是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外星生物。”
　　弗兰斯神情一凛，她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不放心。
　　“这样吧，”朱小碧道，“我刚才已经在您的助理面前表演了后空翻，我现在也可以在您的面前再表演一次。”
　　弗兰斯看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他还在掂量。
　　朱小碧却不等他回答，吸一口气，干脆利落地做了一个动作。
　　再看导演，神态已经出现了松动，但是嘴上仍道：“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做原地后空翻的动作演员。我们需要一个可以从树上翻下来的。”
　　“没问题。”朱小碧爽快同意，“您可以先看看。”

　　两人和随时守在一旁的助理一起，来到了冰点番茄树下，昨天的取景场所。
　　弗兰斯让纳米清了一下场，把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士都请走了，现场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以及散发出粉红光晕的全息摄像机。
　　他打的主意是，如果这个女孩子真的是一个异星生物，或者说不幸在动作表演的过程中遭遇到了什么意外，起码要保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了，”弗兰斯道，“纳米，你去把摘果机拿过来。”
　　“不用了，”朱小碧道，抓住番茄树的树干和树枝。
　　弗兰斯还来不及阻止，她就嗖嗖几下，爬到了树冠的顶端。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弗兰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失声叫道。
　　一旁的助理的眼睛更是瞪得比铜铃还大。
　　朱小碧：“……”
　　“哎呀，太可惜了，”弗兰斯开始猛抓自己的头发，“刚才没把摄影机打开啊，这么精彩绝伦的爬树大戏，居然没有拍下来。本来可以加到我们的电影里面的。唉，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朱小碧无语，待他发泄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再来一次？”
　　“别，”弗兰斯和纳米双双阻止，“这么危险的动作，不要轻易尝试，万一受伤了呢，接下来的动作戏怎么办？”
　　朱小碧：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
　　她站在番茄树冠的边缘，等着弗兰斯调试好摄像机，然后一声令下，双膝一弯，朝后一跳，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
　　很好，完美！
　　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再一抬头，看清导演和助理两人的表情，吓了一跳。
　　“你们，没事吧？”
　　“没，没事。”弗兰斯激动得不行。
　　刚才那个动作，角度之完美，过程之流畅，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激动得一个箭步冲上前，握住朱小碧的手，“太感谢你了，帮我们剧组解决了一个这么大的难题。哈哈，这就是我理想中的效果啊，你太厉害了，比机器人做出来的动作都漂亮。我不用改剧本了，电影有救了！哦不，我还是要改剧本的，要多加上几场动作戏……”
　　纳米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不住说道：“妈呀，我居然看到真人版的动作场面了！我怎么会这么幸福！我要回去告诉妈妈……”
　　朱小碧嘿嘿笑了两声，故意问道：“导演，我的面试是不是通过了？”
　　弗兰斯连连点头：“当然，那是当然！”
　　“那么，我的酬劳……”这是朱小碧最关心的问题。
　　“哦，像刚刚这样的动作戏，一场三万银河币，现金支付，拍一次付一次……可以么？”弗兰斯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朱小碧会拒绝。毕竟对于一个如此优秀的动作戏演员来说，这个报酬着实不算高，哪怕她还没有一点名气。
　　朱小碧愣了一下，没想到导演给出来的报酬比苏菲说的还要好得多。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提前付钱。或者把所有戏份的钱全部付清。”弗兰斯见她不回答，有点着急。他恨不得提高价码，来留住这个演员，但是一想到这部电影的预算成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朱小碧立即答道：“行。”
　　“那就好，我们赶快签合同吧。”
　　其实非法移民签定的合同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但是许多雇主仍然会这么干，主要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