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的第三人格来了》末尚尚

4、世界一大难题

　　徐染的桌子，谭晶晶和王堂也来了。
　　众人谈论起当下一起比较有名的离婚案。
　　谭晶晶道：“所以说啊，这世上，男人有钱就容易变坏。从人类发展史上来看，男性和女性组成一个家庭的最初，源于繁衍后代。男性为了保证血脉的保留，可能会和不同的女性繁衍。中国古代还是一妻多妾制，甚至现在的伊朗、伊拉克、阿富汗、塞内加尔等国家都还是一夫多妻制。我们遇到这么多官司，那些出轨的男人，其实不过是遵从了原始本能。”
　　王堂点头：“随着高度文明的来临，社会规则约束了男女滥交的行为，法律变成了我们的工具。”
　　徐染说：“你们两个吃错药了啊。”
　　“唉小染，我知道你以前和季寒北关系好，甚至恋爱过，不过他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是……嗯。”
　　王堂：“虽然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同意小谭说的。离婚官司我也打过不少，我也是男人，我觉得吧，这个男人不行，就换个吧，哈哈。”
　　谭晶晶：“小染，真的，我觉得季寒南非良人，他改变太多了。”
　　徐染叹气：“我们不说他行吗？他现在已经不是季寒北了，我分得清。”
　　夜晚，徐染在酒店房间整理资料，姐姐徐芮打来电话。
　　“徐染，季寒北出现了第三个人格，对吗？”
　　“是啊。”
　　“你还跟他在一起呢？”
　　“没。”
　　徐芮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道：“妹妹，说真的，校园恋情已成为过去，季寒北那个人太复杂了。你工作也有两年了，再找个男朋友谈婚论嫁吧。”
　　徐染靠在床头，困扰：“姐，可是我跟他明明曾经很相爱。以前他也有两种人格，我也没跟他分手，现在我真的，要离开他吗？”
　　“那是因为以前他的两种人格都很正常，现在他这个第三人格有点不正常啊。其实他刚回国的一年，警方一直关注他，不过没发现异常，警方就没关注了。说起来，他能活着回国，已经算是幸运了。他变了很对，对吗？你就把他当成一段回忆，继续走自己该走的路吧。”
　　挂了电话，徐染陷入更深的惆怅。
　　另一边，魏薇安和季寒南正坐在电影院看电影。黑暗的影院里坐着好几对情侣，气氛这么好，不做点暗示性的行为那就太对不起这气氛了，于是魏薇安把自己的手缓慢地放在了季寒南的大腿上。
　　季寒南的眼睛还在盯着电影屏幕，她的手指暧昧地在他的大腿上划，很明显的暗示。他笑了，按住她的手，说：“别急，看完电影我们去酒店。”
　　酒店大堂，魏薇安和季寒南在前台登记开房。
　　魏薇安本来想订个大床房就行了，季寒南手上玩转着银行卡，开口：“要最贵的那间。”
　　前台小姐点头换房间。
　　魏薇安心里意外又得意。
　　进了酒店房间，关门，魏薇安就主动地去脱季寒南的衣服，他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抽根烟。”
　　魏薇安只好先去洗澡。
　　季寒南坐在床边点了根烟，开始抽。其实魏薇安很合他的心意，漂亮、性感、懂事。只是刚才，魏薇安脱他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某个地方不行……之前他也聊过几个女人，她们很主动，他也是像现在这般，到了关键时刻就想点根烟，静静地抽。在东南亚，也是这样，只要有钱，那边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夹在指尖的香烟在这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燃烧着，他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另外一个人格出现了。
　　魏薇安洗了澡出来，她没有穿衣服，只裹了浴袍就走出来。
　　季寒北把手上的香烟丢到垃圾桶，刚站起来，魏薇安就走过来了。
　　“亲爱的，我来了。”
　　季寒北皱眉，眼睛里毫无欲望，神情冷淡，语气也是平淡：“抱歉，我有女朋友了，我得走了。”
　　“……”啥？玩她呢？魏薇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走出房间。

　　电梯里，季寒北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大脑里重新归整记忆，把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从记忆库里调出来，他拨通了徐染的号码。
　　徐染躺在床上已经快睡了，她简直郁闷了一整晚。手机铃声响起，她拿了手机看，是季寒南，这么晚找她干嘛？可别是叫她去查案。她的语气有些不高兴地说：“干嘛？我要睡觉了，不查案。”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然后一个低低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那个声音里好像藏着万千情绪，却又不容易让人分清。
　　“徐染，是我。”
　　徐染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确认一遍：“季小寒？”
　　“嗯，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费斯酒店，我和同事一间房，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等我十分钟，我去你的酒店门口找你。”
　　电话挂了，徐染以最快地速度穿衣服，拿好包准备出门，谭晶晶洗好澡出来，惊讶地说：“小染，这么晚了你去哪？”
　　徐染一边开门一边回：“有点急事。”
　　虽然知道他没有这么快到，但是她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下到酒店大堂等他来。他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整整四个月，期间他很少给她打电话，而且他换了号码，每一次都用不同的陌生号码打来，她渐渐地察觉出异样，以为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说分手。
　　在酒店大堂坐了一会儿，她又急切地在酒店门口走来走去。
　　一辆出租车停在旁边，一个男人走下车，他的模样看起来也很急切。
　　徐染侧头去看他，一个眼神，她就认出他来了。据说相爱的两个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认出对方。她走上去抱住他。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让你难受了。”
　　她仰脸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当这具身体里换了一个人格，她就觉得这具身体变得陌生极了。可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一切不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她可以理解。她说：“他是你在东南亚分裂出来的人格，对吗？”
　　“对，为了活着回国，我不得不采取了这样的方式。我照着樊雾的意愿分裂出新的人格，，他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最后我回国了。但是我抹杀不了这个新的人格，我只能尝试着去融合。我只能这样做，你能理解我吗？”
　　“那我该怎么做？”
　　“徐染，其实我不想让你陷入这样困扰的境地。之前我打算把自己的人格统一之后，再回去找你。我常常会处在挣扎的沼泽之中，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伤害你，但又舍不得对你放手。我是真的，很想将来的每一天都能和你一起渡过，你可以等我吗？”季寒北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她想起关于季寒南的事迹，又有些气恼，“即使是你的另外一个人格，那也不能和别的女人交往结婚吧！我会被气死！”
　　他认真地说：“我会看着他，如果他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就把他揍一顿。”
　　她汗：“我打不过你。”
　　“我会帮你揍他的。”
　　她被逗笑了，自己揍自己吗？她看着他的嘴唇，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
　　“有别的女人亲过你吗？”
　　“没有。”
　　“有别的女人亲过季寒南吗？”问完之后她又气恼，说，“算了，你别回答我！”
　　季寒北低声：“我会牢牢地看着他。”
　　“嗯，我真希望他不存在！”
　　他轻笑：“他会爱上你的。只是，可能需要一个过程。”
　　她纠结地想了想，没头绪。
　　“我的人格终究还是需要统一，我会和他融合在一起，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这真是到网上搜索都搜不到答案的世界一大难题。她还是点了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季寒北说：“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不舍地抓着他的手，最后又松开，“嗯，你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