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通缉令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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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决定就此留下来，留在这个异世界的小海岛上。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了。不过活着的时候也算是做尽了荒唐事，也就不差死后这一件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从昨晚说起。小雀斑被打发去跑堂后，我问那个飞机头的中年男人，雀斑为什么要攒钱。“艾斯那家伙在攒钱买船出海，”他耸耸肩，“说是要带他兄弟一起出海，但是他兄弟现在下落不明，所以现在一边攒钱一边找，五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当然，钱也没攒够。”
“他兄弟？”
“对，叫萨博。在艾斯十岁时就死了。”
我隐隐约约想起一张照片，照片上三个小鬼，两个笑得傻兮兮，一个在撇嘴。里面一个，金色头发带着黑色礼帽穿着蓝色披风的，似乎就是他死去的兄弟。我扭头看看那个正跑前跑后，急得一头大汗，身后一群人起哄的雀斑，有些感慨。看来这个傻小子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无忧无虑，天知道他究竟挂念着多少人。有些人看起来逍遥自在，其实在内心隐藏了太多。
“喂。”当雀斑跑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叫住他。
“嗯？老爷子，先等一会——萨奇！”
“咋了？”
“拜托！让我也进厨房帮忙吧！”
“不行。你进去也就偷吃吧。”
“我保证不会！保证！”
“你就这么急吗？你完全可以借钱的……”
“我想给萨博一个惊喜！凭我自己！嗯！”
“……好吧。不过你不准进厨房。绝对不准。”
“诶——？为啥？？”突然，他转身指向我，“萨奇！我可是会做饭的哦！老爷子可以作证！”
“……什么？”飞机头很是震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雀斑，“真的？”
“真的啦！”
“……我的海神啊。你居然肯去学做饭？？？”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确定天不会塌下来的片刻后，抬手一抹脸，“那行吧，只要你保证不偷吃就行。”
“可是你烧过厨房。”想起来五年前的某天厨房里窜上天花板，颇有烧了整个基地的架势的火焰，忍不住板着脸吐槽一句。
“……”
“……”
“……艾斯，你还是算了。真的，不用这么急，你加班不是够多了吗？”
“喂！萨奇！等……”
“啊啊，想起来厨房还有事，温斯顿该急了，我先回去了。”
有些失意的雀斑歪着脑袋，一脸怨念地瞪着我，我不急不缓地回：“那不是事实吗？”然后雀斑的脑袋彻底耷拉了下来。
“喂。”
“……啥？”
“我也一起出海。”
于是，我就这么留下了。帮着雀斑攒钱，然后一起出海。
“你出海是想新建立海贼团？”
“才不会。白胡子海贼团是最棒的海贼团。”
“那你为什么出海？”
“大海是最最最自由的……不过出海干什么还没想好……”
雀斑带着我在小岛上转了一圈，讲了些奇奇怪怪的传说，像是long home，one piece，还有什么“海贼王的诅咒”，以及像是海王类之类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的存在。
“老爷子，你还记我是死了之后才去你们那里的吗？”站在酒馆门口，他突然问我。
“……”
“……那场战争，我们输了。”逆着光，或许又因为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总之一定很难看。“……因为我的牵连，老爹，加尔，温斯顿，乔伊，还有其他同伴……”
等了片刻，他没有再说下去。
看看就算是大中午也依旧吵吵嚷嚷的小酒馆，战争的结果显而易见。所以，这些彼此放不下难分难舍的家人们又在另一个世界重聚了吗？
“年轻人。”
“……啊？”
“胜败乃兵家常事。”
“……哦……”
“对啦！对啦！”刚刚还略显消极的小伙子，下一秒立刻转过身，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笑容，“老爷子！咱们也组个商团吧！就像我那些出海的同伴们一样！”
笑得跟太阳一样。
“赶集扭过头去。看着晃眼。”
“……？”
我在这个小岛租了一个小公寓，暂时安定了下来。隔壁是一个黄毛小鬼，脸上一道疤，那天大清早出门，看见他背着鼓鼓囊囊的大包往楼上走。
“啊，先生你早。”这么说着，然后冲我摆了摆手。
“嗯。”依旧是不适应别人这么热情的对待，尴尬下随口应了一声。小伙子也没见怪，留下一句“失陪”然后擦肩而过。
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跟雀斑很熟。那天看着雀斑跟着另外两个人敲隔壁的门，大喊：“罗德？罗德里克？别忘了今天更新啊！”
“……你们够了啊。”小伙子开门后的第一句，还附加一个白眼，“五年了，我什么时候拖更过？”
“那倒也是，哈哈。”
“我们来督促一下。”
“罗德！今天来不来酒馆？”
当我跟雀斑问起这个人的时候，雀斑支支吾吾不回答，那天傍晚，雀斑把我硬拉进酒馆，之间里面满满当当的人坐在黑暗中，每个桌上点着一只蜡烛，脸色阴沉，表情严肃。刚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雀斑先开了口：“这是一个秘密，只有酒馆里的这些人才知道的真相。”
“我们信任你，所以才将它告诉你。”他语气低沉得不像样，“你能保证不泄密，把它当作机密来看待吗，老爷子？”
“……”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神神秘秘，紧张兮兮，怕不是要拉我进入什么奇怪的组织？
见我久久不回答，雀斑一抹脸：“就算你答应了吧，老爷子。那，就算你入伙了。请和我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要是想告诉其他人的话需要征求我们所有人的同意，再把他拉过来发誓，好了大概就这样。”语速极快地说完一串规定，雀斑一把把我拉到桌子边，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知道。
他悄悄告诉我，我隔壁的黄毛小子叫罗德里克，是个画家。但他有个隐藏身份，是一个笔名叫“太阳鸟”的漫画家。
“……就这样。”
“啊，对，就这样。”
“……仅此而已？”
“嗯呐。”
“……”就为了这一件事，一群人这么大动干戈让别人以为是有什么要毁灭整个世界的大事，到底是有多闲。
别有事没事弄得跟晓组织聚头开会一样。虽然我们真的是在商量毁灭世界的正确方式。
三天后，我看见晨报上有一篇关于漫画的报道，是对一个热门漫画的世界观分析。那部漫画的作者据说是在隐居，笔名叫“太阳鸟”。
那一天，我就看见隔壁的小子傻乐着出门，傻乐着回家。
我在这个小岛的银行找了份会计的活，薪水不错，没什么人来招惹我，因为害怕也不敢来烦我，日子也算是过得清闲。雀斑倒是开始跟我比谁赚得多，还死磕了起来。
“看！我这一周打杂500贝利！怎样，不如我的多吧，老爷子？”
“月底才发工资。”
“……哦，讨厌。”
以及，我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人（起码我认识的人）都有点匪夷所思。像是雀斑的老爸，整天嘻嘻哈哈那个熊样竟然是他们那个世界恶名远扬的海贼王。那天我看见雀斑抱膝坐在街角吹风，看见我过来木着脸冲我挥了挥手。我问他怎么了，他抬手看也不看地往后一指，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一个黑色头发黑色胡子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栋居民房前大声喊：“露玖！我爱你！超级喜欢你！”随后还弹起了吉他，唱着跑调的歌。
“……”
“爸妈吵架。”
“……”
还有就是艾斯的那个白胡子老爹。我跟他见过几面便熟络了起来，他算是这里唯一能跟我谈得来的人了。
“老爹老爹！跟你说！这是忍者世界晓组织的角都老爷子！现在一百好几了哦！”
“……”我成全了这个在挨打边缘不断试探的雀斑。一百好几什么的到底是听谁说的？我死的时候才91……一瞬间，我想起了那个银发傻子曾经大嘴巴告诉过雀斑我九十好几。五年过去了就成了一百好几了吗？
不过，恶魔果实能力在死后会消失还是很好的。揍某些个总是脑子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笨蛋变得轻松了许多。
与罗杰和雀斑那对笨蛋父子相比，白胡子爱德华不知道正经了多少倍。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军事，都十分得有头脑。
“你要是在正规军的话，应该能到元帅或是总司令的位置。”
“哈哈哈，可是老子不想加入海军啊！我们可是大海上自由的海贼！不需要那些条条框框的啊！角都老兄！”
不管怎样，同样作为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来说，还是很欣赏这个比我小20岁的小鬼的。不受拘束，坚持自己的本心。不得不承认白胡子比我优秀得太多，至少在我叛逃后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心。尽管有五个心脏，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也仅仅是增加了得心脏病的概率而已。除了金钱以外，也许还有其他值得追逐的东西。
虽然金钱还是第一位。
不过至少还有其他理由来勉强过活了。
我对白胡子这个小鬼的认识在看到他跟罗杰去酒馆偷了酒后刷新了。两个扛着酒桶在前面跑，一群人在后面追。里面一个跑得快的胡子小鬼被一家人推搡着去追，追是追上了，可是没过两招就败下了阵来。之后追上去的就是飞机头和雀斑。不过结果和前面的胡子差不多，就是没有刚露脸就被揍晕而已。
“……嗷！疼！”
“闭嘴。”我给那三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鬼上药时，那两个罪魁祸首不知道正躲在哪个旮旯里痛饮一番。
“……刚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你被霸气震晕前被揍了一拳而已，文森特。”
“我们两个在你之后被揍了而已。”
“都老实闭嘴。”
“……哦。”
“医疗费，每人2000贝利。”
“……啊？？？”
雀斑跟我说，白胡子海贼团的人都很能喝酒。大部分酒品不错，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例外。比如说我现在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声称自己是大猩猩的小子。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事情又太离奇，不知该如何反应。
“去吧！文森特！”
“加油！你是最棒的！”
“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
然后我目睹了如何一个人踏着空气飞上天，并且如何把烂醉的酒鬼从天花板上揭下来。
“终于不用那枪把天花板开个人形大洞了。”吧台后面的加尔小鬼这么感叹。
我很想知道你们之前究竟是过得怎样的生活。
中午时分，我，白胡子还有罗杰小鬼在街上一边闲聊一边往酒馆走，突然，穿着一身西装的雀斑慌慌张张地疾跑而来，看见我们后猛地一刹车，凑过来悄么声地问：“看见乔伊了吗？”
“没有……等等……”
“不会吧！难道说乔伊……天啊！”
我完全不知道罗杰小鬼在紧张什么。他突然搂住雀斑，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还没开口，大老远有一个头戴紫色头巾的人走了过来。
“啊，艾斯你在这里啊。”
“噫！”
“走吧，不是说要帮我测试机器吗？”
“我说帮你……”
“哦，我知道。走了。”被牛仔帽的绳子卡住脖子的雀斑在众人的注视下被拖走，嘴里嘟囔着：“……天知道是测试你的鬼机器……”不过那跟风声无疑的抱怨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哈哈哈哈我儿子要出洋相了！”雀斑被拖走后还没走远，罗杰爆发出一阵震得我头疼的哄笑声。
“闭嘴，吵死了。”
“哈哈哈，角都老兄要不要去看看？”
两人笑了一路，罗杰似乎连就此笑死的心都有了。白胡子只是嗤笑，不过有些不怀好意。跟着他们进了酒馆，一群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有起哄，乔伊站在人群中央，不过所有人的焦点是坐在桌子边的雀斑，还有桌上一台机器。
“这次是要给自动倒酒机器做个测试。”
“哦——！好棒——！”
“闭嘴啦你们这群混蛋！”
“节哀吧队长！”
“乔伊是我们船上的船匠。”白胡子笑着解释，“除了坚持修船是一门艺术以外，他还喜欢搞些小发明。不过呢……”
“嗷！木塞崩我眼睛上了！好痛！卧槽！酒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测试结果还不错。”
“乔伊！你滚！！！”
“哈哈哈哈哈哈！儿子你现在超搞笑的！”
“闭嘴！笨蛋老爸！！！”
看着一身啤酒沫，捂着眼睛哀嚎的雀斑，白胡子有些汗颜：“……不过呢……都是百分百能动，百分百无用……”
该怎么说，我对大蛇丸直到走也没有狠心炸了基地表示由衷的感谢。科技宅的杀伤力已经领教了。
晚上，折腾了一天（主要是中午的闹剧）面露疲惫的雀斑跟我在酒馆商量商团的事情，因为一块烤肉跟罗杰打了起来。父子俩打斗的时候，我才注意到酒馆里有一个我应该算是认识的人：“[瞬身]止水。”
被点名的黑发小伙愣了一下，有些疑虑地问他是否认识我。
“看过你的资料。并且，我认识你们宇智波家的灭族凶手，宇智波鼬。”
听见鼬的名字后，他哈哈一笑，说原来我认识他挚友。之后，我听隔壁的黄毛小子还有他的队友——一个大晚上带着墨镜的披风男——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出了宇智波惨案的真相。
“你为什么过来。”
“被当成叛徒了。”
“哼。那些人的水准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抱着双手，止水站在码头上不知道眺望着哪里。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角都先生？”
“厌倦了。”
海边的夜风很舒服，风不大，也没有大海的寒冷。西边的最后一抹阳光将天空应得血红，反倒衬得码头正对的圆月惨白得可怜。两人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后，他突然问：“角都先生，你不觉得这里的人有些……”
“高能？”两个人异口同声。
这大概也算是默契了。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通缉令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