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通缉令56（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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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与野果
自从我复工，基本上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我一觉醒来，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伤口的疼让我有些恍惚。墙上的挂钟告诉我，现在才清晨六点。距离将昏倒的海军搬回旅店又过了两天，我的伤口进入了最要命的发炎阶段，导致我昨天吃饭时一直在掉筷子，捡也捡不起来，握也握不住。因为这次过火的纳新，新人在同意条款前就被我揍晕了，鬼鲛不得不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佩恩。据说，佩恩又沉默了良久。
但即使是强拉入伙，合作还是要谈的，关系还是要处的。
直到昨天，海军还是没有醒。先前找来的大夫说，尽管伤到了骨头和脾脏，但好在对方并没有生命危险，在治疗后只是需要静养。这么想着，我翻一个身，一不小心踢到了茶几腿，我才意识到不知何时我竟钻到了茶几下，枕头和被单也飞到了墙角。
忽然，一旁的纸门被拉开，鬼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怎么睡到桌子底下的？”
“这需要一点技巧——我想吃烧烤——”
鬼鲛白了我一眼。
因为海军在昏迷，所以我干脆把我的卧室让了出来，睡在了客厅里，像一条舒展的大理子鱼。
“真是担心全世界都用不着担心你。”鬼鲛这么埋怨着，顺手把茶几移到一旁，安静地看起了报纸。
“我想吃烧烤——”
我坐起身，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红豆饼。绵密的红豆沙甜而不腻，隔了夜，饼皮没有刚出烤炉时的香酥，反而多了点嚼劲。这是鼬先生买回来的，他似乎格外喜欢甜食。
“我决定了！”我口齿不清地冲鬼鲛嚷嚷，把他吓了一跳，“如果有机会！我要给你们烤焦糖布丁——！布丁！是焦糖的哟——！”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纸门被猛地拉开了，海军头上绑着绷带，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后。
“醒了啊，”鬼鲛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尖牙，“感觉怎么样？”
“哼。还不错。”准将面无表情地说着，一边在茶几旁就坐。
“抱歉把你拉到这个地方。怎么样？准备加入组织了吗？”鬼鲛率先道了歉，但似乎没有一点歉意。
准将这时才肯分给我一个眼神。
“先说好，”我把红豆饼往身后一藏，“这是鼬先生买给我的。想吃自己买。”
准将揉了揉眉心：“……简直和卡普中将一模一样。”
“我和那个糟老头才不像呢！”我反驳说，狠狠咬了一口红豆饼。
准将压根没有理睬我。“那个鼬……那个孩子，”准将平静地说，“为什么会加入叛忍组织？”
“哎呀，这个问题可不兴问，”鬼鲛瞥了一眼一旁的卧房，“鼬先生正好不在，那我就实话实说。我可是很讨厌谎言的呢。因为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矛盾白热化，自己的弟弟被当成了人质，身为暗部小队队长的他不得不奉命杀了全族人呢。”
“真是遭报应啊，那帮无赖……”海军喃喃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木叶可比雾隐村还要安定许多呢。遇上我们之前，如果你投奔了木叶说不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呢。”
“我不会的，”准将放下茶杯，“要贯彻正义的话，忍者村可以说是最糟糕的选择了。虽然海军也有不得不执行的命令，但是忍者村可以说要有几百倍的糟糕。一个命令就能抹杀整个村落，就算是世界政府的‘屠魔令’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发动一次的。最近二十五年发动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因为一群研究禁书的学者，另一次是因为[火拳]那疯癫的弟弟大闹了司法部门。所以，我会考虑加入的。但前提是你们信守承诺，不干涉个人自由。”
“那当然。每个人加入组织时，我们的首领佩恩会答应对方一个条件。”鬼鲛说。
“用一个愿望来兑换‘实现和平’的愿望吗……”
“正是。”
“你们的首领似乎是个很单纯的人，”他看了看我和鬼鲛，“你们的愿望分别是什么？”
“一个和平，不必再屠戮同伴的新世界。”鬼鲛回答。
“……找人，帮助我回到原先的世界。”我不情不愿地回答说。
“等一下，难不成可以回去吗？！”
我向拍案而起的海军点点头。“从一开始我也拿不准，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会时空间忍术的奇怪幽灵。然后我见到了路飞。可是那常见面太仓促了，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询问老爹的去向，以及战争的结果。又或者说，我很害怕得到坏消息，所以干脆没能问出口。”我坦白道。
“……没想到马林梵多的巅峰之战已经过去了快两年啊……”
准将说着，恍然间，似乎有些受挫。
鬼鲛突然从我身后拽过去那一纸袋的红豆饼，递给准将一个：“如果你想回去的话，那我不得不告诉你，首领在招募长期成员，就算加入组织你也只能当预备队员，就像这个海贼一样。我讨厌欺骗，首领也同样讨厌。”
“预备队员也无妨，”准将毫不犹豫地回答，接过红豆饼，“只要能贯彻‘绝对的正义’，我觉得无妨。但干柿阁下，我也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那海贼怎么办呢？”鬼鲛冲我抬抬下巴。
“暂且相信卡普中将好了。无论如何，中将他都是一名出色的军人，”准将平静地回答，“果然就算长大了，我也会憧憬那样的‘海军英雄’啊。”
“……那是鼬先生买给我的红豆饼！想吃你自己买！”我不满道。
“哼！自己买就自己买！”准将瞪了我一眼，气急败坏地咬下一大口。
鬼鲛没有帮我说话。他只知道在一旁嘲笑。
正午，鼬先生回来了。他带来了更多的纱布与消毒水，同醒来的准将点头致意，还是摆着一副平淡到波澜不惊的神情。我正趴在窗台上发呆，望着从码头掠过的飞鸟。鼬先生走到我身后，嘱咐我到了换药的时间。
“没事的，”我在阳光下打了个哈欠，“我自己换就好了。”
“你两只手都拿不稳的吧。又会像上次一样不小心往伤口上到了一整瓶的双氧水，然后疼得惨叫吧。”鼬先生的语气有点无奈。
“怪不得我做梦梦见了狒狒。”海军幽幽说着，在茶几旁翻阅起报纸。
“……你才是狒狒！”我立刻顶嘴。
鼬先生解开我的绷带，帮我消毒，又仔细涂上了药膏。说来很不好意思，负伤的这几天里几乎都是鼬先生在照顾我们两个伤员，因为鼬先生的血继病也时好时坏，鬼鲛只能把大把时间放在警戒上。
换完药，鼬先生告诉我过一会就能吃上午饭了，他已经交代店家准备了海鲜。
见我感动得两眼含泪，鼬先生叹了一口气。“艾斯可是在梦里念叨了好久的生蚝。”
闻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不小心又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挑衅般地看向那个海军，看吧，有人还记得我连做梦都想吃生蚝。我的眼神这样说。
“你做梦只配梦见狒狒。”我冲他挖了挖鼻屎。
“……没人想理你。”他没好气地说。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记住这个准将的名字。他的名字太长了，以至于情报上的“化名”实则全是他的中间名。我敢说，不是绝同样没搞明白，就是这家伙又在情报上偷懒了。准将伤到了腿和肋骨，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他和鼬先生短暂地交谈后，似乎还是有些体力不支，于是准备在换了药后回房休息。
“等等，”我叫住鼬先生，“你也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你的病也需要静养吧？”
“你能行吗？”鬼鲛问。
“没关系，”我努力抬起手，“之前是因为角度问题啦，你看，现在只要不是抬的非常高就没问题。”
说罢，我拿着双氧水和纱布走到海军面前：“小胡子！小胡子！”
“……你叫我什么？”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给你换纱布！”
他很不情愿但还是转过身，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我将一卷纱布扯开，动作太大，一不小心拉到了肩膀的血窟窿，我下意识地将手往回一缩。咚的一声，我碰倒了茶杯，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泼到了准将的膝盖上。
“[火拳]——！”
“哇啊啊对不起——！”
鬼鲛说，如果有一天忍界爆发了第四次大战，那位于战火中心的铁定会是我们两人。
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鬼鲛忽略了财务部长的暴脾气，对小胡子海军文森特说，这些可以公款报销。“毕竟进了雨之国就没那么好命了，那里可是持续了数十年的战场，是饥荒与贫瘠之地。也多亏了艾斯这个野人进山打猎呢。”鬼鲛这么说。
“谁让那个糟老头在我和路飞小时候就把我们扔进了山……”我一边啃着帝王蟹的钳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海军沉默了一会：“卡普中将那来了两个新兵，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中将偶尔在行船途中也会把两人扔在无人岛上，留在满是野兽的深山老林，回程时再接上他们。”
“……不是吧，又来？”一想到卡普老头的铁拳，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但是相对的，”海军夹起一块腌萝卜，“只有极端的环境才能磨砺人的心智吧。加入海军，如果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还是趁早退役算了。”
“这么说来也没错呢。”鬼鲛说。
我有些委屈地看着鬼鲛，用眼神问他何时与海军的关系这么要好。文森特果然是鹰派的成员，我从最初就没有猜错。果然鹰派都是一堆死脑筋的家伙。这么想着，我郁闷地啃了一大口饭团。
“我有一件事比较好奇，”脑袋上扎着绷带的文森特问我，“卡普中将是你的监护人，你为什么不去当海军？”
“谁知道呢，”我漫不经心地回答说，“当海军，为哥尔·D·罗杰赎罪，偿还我根本就不知情的罪孽吗？这个混账丢下妈妈不管，还挑起了那么大的事端。就算我当了海军，哪天身份曝光，不被判死刑也会被当成异类吧？除了当海军，卡普臭老头也没什么好办法，假如我是普通居民，会立刻被拉出去斩首吧？就像是世界政府为了追捕妈妈，杀了整个岛的孕妇那样吧？”
海军没有立刻回应。
“虽然我现在还不信任你，”文森特抿了一口茶，“战国元帅也帮你隐瞒了吧？我信任卡普中将和元帅。希望他们两人没看走眼吧。”
我举着半个饭团，思考了半晌。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诚恳地说，“你也想进无人岛训练的话。不要吃旅店外绿化带里的那种野果，特别特别涩，舌头都麻了好一会——”
“……没人会去吃绿化带啦！”
不等我说完，小胡子准将当场拒绝了我的好意。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通缉令56（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