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不清》小布爱吃蛋挞

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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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桐傍晚来看奚延的时候就觉得病房的气氛怪怪的，她左右没见到那个女助理，好奇地问奚延：“小安呢？”
　　“被开除了。”
　　“为什么啊？”童桐纳闷，过了会儿看见小安拎着水果回来了，眼睛红红的坐在远处的椅子上削水果。
　　她小声问奚延：“她怎么看起来像哭过？你骂她了？”
　　奚延气地要呕血：“她满嘴跑火车，留不得了，回去就把她开了。”
　　童桐看着乖乖削水果的小安，觉得姑娘人挺好的，跑过去坐她旁边询问：“小安，你惹奚……童桐生气了？”
　　小安嘴一撇：“奚哥，我对不住你。”
　　“你给我闭嘴！”奚延从病床上坐起来，远远地吼了一句。
　　“你干嘛啊，吓着她了。”童桐现在有点儿敢跟奚延顶嘴了。
　　小安慌忙地摆手：“奚哥你别嚷童小姐，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她胡说的……是，是冬冬哥让我说的。”
　　小安出去买水果的时候冷静了一下，想明白给自己发工资的说到底还是奚延，她听冬冬的话背着奚延搞小动作那就是背主，真要是被开除了找别的工作人家都会怀疑她人品，所以她想好了回来“自首”的。
　　“冬冬哥说现在谈恋爱对你事业打击性太大，让我把童小姐吓走，所以我跟她说了一些谎话。”小安把削好的苹果拿到床边给奚延，“对不起童小姐，你能原谅我么？奚哥那些花边新闻都是我编的。”
　　奚延瞪了她一会儿，说实话这两年用她挺顺手的，小安工作也很认真，这次知错态度这么好，还把幕后主使给招出来了，可见心还是向着他的。
　　他接过苹果，刚要再教训她几句，童桐先蹿过来了：“什么什么？谈恋爱？花边新闻？我和他？开玩笑呢！”
　　小安点点头：“奚哥，你出去也不能承认，就是这样，咬死不能承认，不承认粉丝就总还是有盼头的。”
　　“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他，他真的是我表妹啊！我心里只有Neo！”
　　“……？”小安想了片刻，再次点头，“奚哥，你就这么说就很好，既取悦了粉丝还恶心了Neo。”
　　童桐挠挠头，本来还想解释的，看见奚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撇着嘴做了个无语的表情。

　　之后的两天都有雷雨，CLK的返程也拖后了几天，最后童桐的考察团和奚延的表演团坐了同一班飞机回国。
　　这几天奚延一直替童桐去参加那些无聊的会议，他们讲天书说鸟语他又听不懂，常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然后被章廷戳醒提醒他老师在盯他。
　　童桐倒是爽得很，她跟着CLK其他的队员参观了不少地方，天气不好他们就逛室内的展馆或是高级会所，吃喝玩乐，还有美男陪着，每天都美滋滋的。
　　只是飞机落地祖国大地的那一刻，童桐又忧郁了。
　　她答应了妈妈回国后的周末要回家去的，可现在她不仅回不了家，还要跟一些不太熟的人去完全陌生的地方住。
　　还要跟奚延分开。
　　真是太让人无措了。
　　奚延同样不想代替童桐去上学，他听两天学术会议都觉得脑子疼，真要是去什么实验室待着，他可能会爆炸。
　　他跟童桐提出来休学的建议，童桐疯狂摇头：“我们是三年学制，两年半可以提请毕业，通过毕业的话有奖金的。”
　　“多少钱，我打给你。”
　　“这不是钱的事！是荣誉！而且我休学了怎么说啊，我爸妈会担心我的！”童桐抱着奚延的手拜托了半天，“你就在那里待着，听不懂也没关系，考试不及格也不要紧，你待着，还可以给我DOWN论文，我多看看资料，说不定我们就换过来了啊！”
　　“对了我不流血了，这周找个时间，我们再试试引雷劈一下。”
　　“……”为了先稳住奚延，并不想挨劈的童桐忍辱负重地答应了。
　　两人有手机随时联系，也不是很怕穿帮，只是这样错位的人生终究很难受，他们都盼着早一点儿能换回来才好。

　　回国走的VIP通道，童桐没有见识到人山人海来接她的场面，跟着队员们一起乘车回了他们位于郊区的复式楼。
　　听说原本队员是各住各的，红起来之后为了方便拍团综公司租了这个郊区别墅两年，冬冬也住在这里，方便没事的时候拍个小视频发网上撩粉。
　　一进别墅的大门，童桐就有种来到别人家做客的感觉，拘束地站在门口换了鞋往厅里张望。郑炜声在她身后，看她发呆问了句：“怎么不进去啊？”
　　奚延说他住一楼南边大一点的屋子，可进门之后童桐有些转向，分不清南北，正想给奚延发信息问是左手还是右手。
　　被郑炜声询问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推着箱子往坐边走，比较了两间屋子的大小后，进了大一点儿的那间。
　　辰络纳闷地问：“哥，你进我屋干嘛？”
　　童桐停住脚步，看了一圈，装模作样地退出来：“你这屋也太乱了，回头我给你收拾一下吧。”
　　辰络震惊地长大了嘴：“哥，我，我马上就收拾！”
　　童桐正要往旁边的屋子去，看见肖昀一边脱身上的衬衣一边进去找毛巾，要去洗澡。
　　这两天她跟肖昀有一点点接触，知道他不爱说话而且很怕热。
　　肖昀拿着浴巾出来，看着她奇怪地问：“你站我门口干嘛？”
　　“我……想提醒你，开着空调呢，光着身子容易感冒。”说完童桐有些脸红地拖着行李往反方向走。
　　郑炜声进了其中的一间，剩下的那间必然是奚延的了，不用再做选择题，童桐呼了一口气。
　　奚延的房间朝阳，屋里装饰的很简洁，是硬朗的黑白风，靠墙那一面全是柜子，里面挂满了衣服。
　　童桐把门关上反锁，拉开行李箱，这箱子里除了衣服是奚延的，其他的小东西都是自己的，比如猫耳朵发带和小怪物眼罩什么的。
　　她把东西整理好，又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看着中裤之下露出来的小腿的腿毛，一摸扎手，于是上网搜了脱毛膏。
　　刚下完单，就有人敲门。
　　童桐去开，发现是神情委顿的冬冬。
　　“延延~”他一开口童桐就打了个哆嗦，让他进了屋，也没再锁门。
　　“出什么事了啊？”
　　“延延，我跟那个渣男分手了，他居然趁我出国这几天跟人乱搞！”
　　“呃……”童桐虽然盼着闻方跟冬冬分手，可那是想着不要给Neo带来负面影响，现在听说闻方又跟别人乱搞了，她心里没多高兴，只希望Neo早日摆脱这个渣经纪人。
　　“延延，我来不是让你安慰我的，是，是来告诉你个bad news的。”
　　还有什么事能比她现在住在一个男人身体里更bad？
　　童桐安抚失恋的冬冬：“没事，你说吧，我受得住。”
　　“之前你在加国采访的时候不是说一直很期待Neo演《书剑问侠情》么，都知道你是在讽刺，结果闻方那个贱人不知道跟哪个高层睡了，说想让你去演男二，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让你给Neo做陪衬呢！然后公司现在说要把这剧改成双男主，让你也演。”
　　“什么？”童桐只听见了Neo这个关键词。
　　“你放心，我不能让他们这么恶心人，我一定不会同意的，《夏天冷了》那剧我已经跟制片方聊好了，他们也不会同意轧戏的，虽然那个剧没有这边阵容好，但好歹也是个一番！有我在，我就不能……”
　　“你等等！我要演《书剑问侠情》！”童桐打断他，“我要演那个男二，跟Neo一起！你别拒绝！”
　　“什么？你不是死也不跟Neo同框的么？”冬冬一脸的纠结，“虽然双男主也挺能提人气的，可我知道你多讨厌Neo，你现在的身份，没必要委屈自己去跟他配戏的。”
　　“我，我就是因为讨厌他，所以才要跟他一起演戏恶心他啊。”童桐胡诌了个理由，“让他心里不爽，我就舒服了。”
　　“哎哟，你可真是坏死了。”冬冬捂着嘴笑起来，“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我倒是好办了，我这就去跟公司提条件，不能让你太吃亏！”
　　冬冬离开，童桐一头扑倒在床上，兴奋地打了个滚，腿蹬得像在骑自行车。
　　她忽然想起来，最近遇见的事太多，她有一周没给Neo轮数据了，立刻下床拿手机开启对小同学的远程监控模式。

　　实验室里，坐在工位上研究哪个是机器开机按钮的奚延被忽然说话的人工智能助手吓了一跳。
　　他看着连滚带跑到自己脚边的桶状机器人，质问道：“你说什么？”
　　“已经对Neo的置顶微博转发37821次，实时监控Neo新发微博两条，请主人发布新指令。”
　　奚延听见Neo的名字就烦，对机器人说：“不用转发了，取关Neo吧。”
　　“对不起，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奚延重复道，“取消关注Neo。”
　　“主人，小同学还在学习中，请在后台输入指令，再见。”机器人说完这句话就跑走了。
　　走了……
　　奚延听童桐提起过她有个人工智能机器人助手很厉害，自己有什么不懂的简单问题，可以咨询这个叫“小同学”的家伙，可是它怎么会连取关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跑到半路的小同学忽然信号灯又亮了，奚延这次听清了它的话，它说：“远程连接成功，小同学收到指令。”
　　走进实验室的章廷听到这声音问了句：“谁远程操控它呢？现在不是就你在用它？别是被盗号了吧？”
　　奚延一想，大概是童桐在连线，又一想，连线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个机器人给Neo刷数据，心里一百个不爽。
　　他喊了句：“小同学过来。”
　　机器人跑过来：“主人你叫我。”
　　“断开远程连接。”
　　“远程连接已断开。”
　　“我要修改密码。”
　　“好的主人，请您输入旧密码。”
　　奚延一愣，问章廷：“师兄，原来的密码是什么来着？我忘记了。”
　　章廷挠头：“我不知道啊，不是可以人脸加语音识别么？”
　　“哦对。”奚延假装知道，对机器人说：“人脸识别。”
　　小同学开启前置摄像头，人脸识别成功。
　　还有一道语音识别，机器人的脸上出现一行字，写着“海可枯石可烂，爱Neo永不变。”
　　呕。
　　奚延不想念这么恶心的词，可是更不想童桐远程操控这玩意给Neo刷数据，于是翻着白眼小声对机器人说：“海可枯石可烂，爱Neo永不变。”
　　机器人屏幕上有个圈圈转了一下，说：“请大点儿声。”
　　奚延尴尬地看看实验室里不认识另外两个人，提高了音量：“海可枯石可烂，爱Neo永不变。”
　　机器人忽然傻嗨起来：“你——说——什——么——everybody 跟我一起大声喊出来！”
　　那几个师兄一起把视线转向他。
　　奚延的耳朵都涨红了，一把抱起机器人往宿舍走。
　　这是什么人工智能啊？人工智障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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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同学扭动着桶状身体跳起舞：everybody跟我一起嗨嗨嗨！
奚延拔掉电池。
小同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