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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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露琪亚与恋次进入本丸，明漪君回头袖手一挥，再次启动阵法。面对两人惊讶表情，明漪君淡淡一笑：“见笑了，随我来。”
恋次注意力都在她那一手阵法开合上，根本没有用心听明漪君的谦虚之词，只是道：“不见笑，不见笑，你怎么做……”
露琪亚面色如常动作迅速得给他一个肘击：“我们才是，失礼了，请领路吧。”
明漪君配合得假装没看见。
到了庭院，听说小乌丸回归，本丸里的付丧神都少见得有些紧张。
在露琪亚与恋次的注视之中，小乌丸化为人形。
亲眼看到这一幕，阿散井恋次与朽木露琪亚终于相信，明漪君确实就是小乌丸的主人，同时也是审神者——有连接时空能力的天选之人。
小乌丸缓缓睁开漂亮的双眼，时髦的红色眼影素雅高贵，慈爱得看着明漪君：“真是让为父等了好久啊，主公。”
明漪君同情得看着他道：“傻孩子……是不是睡太久脑袋都不灵光了。”
此情此景，十分微妙。
鹤丸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就连三日月也有些忍不住笑意，半晌才道：“咳，小乌丸是最初的付丧神之一，总是如同父亲一般照顾着大家。”
明漪君想了想：“搞不懂你们的辈分。”她说完看向沉默的小乌丸，“你刚刚苏醒，想必有许多疑惑之处，和大家一起去休息吧，我还要招待露琪亚和恋次，晚些再相见，请了。”
明漪君说完便引恋次与露琪亚到屋内，留下小乌丸在院里风中凌乱。
等到明漪君的气息完全消失，小乌丸才看向三日月：“主公贵庚？”
三日月摇摇头道：“至少今天可以确定，比您要大……”
小乌丸道：“吾初来时，她只有不是十四岁吗！？一转眼就变这么大了！？”
三日月道：“此事说来话长——”
亮堂客厅之中，明漪君给恋次和露琪亚各倒一杯茶后方才落座。
“此次二位前来归还小乌丸，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他日若是有用到我之处，告知一声即可，我会全力帮助你们。”明漪君话语诚恳，所言皆出自肺腑。
露琪亚闻言看向明漪君的双眸，紫色美眸中一片真诚：“既如此，我有一事相求。”
明漪君不假思索道：“但说无妨。”
露琪亚道：“我们希望你不要与蓝染合作，立刻和他断绝一切联系。静灵庭会保护你的安全，也会协助你找回刀剑。”
明漪君一愣，没想到露琪亚要说的居然是这件事。
静灵庭是虚境另外一个大派，数百年前，尚能与虚夜宫平起平坐。不过后来因为制式太过腐朽，日渐式微，现在已经没落。这也是一开始明漪君就没想过与静灵庭合作的原因。
再者，静灵庭因循守旧，思想观念极其保守。纵然明漪君不喜欢蓝染这种阴险的假正义，但对静灵庭那种冥顽不灵的老古板更是敬谢不敏。毕竟真到一拍两散时，明漪君可以毫无负罪感得与蓝染刀剑相向，但面对静灵庭，仿佛是自己如何大逆不道一样。
见明漪君默而不应，露琪亚又道：“请你相信我，蓝染在策划很可怕的事情，甚至可能危及你的性命。”
明漪君道：“你是说他打算连接虚境与其它世界的事吗？这我知晓。”
露琪亚震惊得看着明漪君，问道：“你知道连接虚境与其它世界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
明漪君歪着头思考片刻：“虚境入侵其它世界，或是被入侵？”
露琪亚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基力安实力强大，却又没有神智，虚境有不计其数的基力安，一旦进入其它世界，会给那个世界的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明漪君又想了想，才慎重得答道：“关我什么事？”
露琪亚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你不在乎？”
明漪君点头。
露琪亚有些激动站起来，她强忍情绪，问道：“或许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死去，但是你并不在乎？”
明漪君这次没有任何思索犹豫，只是点头：“嗯。”
露琪亚深吸口气：“我明白了，你并不是被蓝染利用，你和他是一丘之貉。告辞，下次就是兵戎相见了。”
明漪君做出送客的手势：“还剑之恩不敢忘，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看得出露琪亚非常想说不必了，但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被恋次拉走了。
后来，朽木家现任家主朽木白哉听到露琪亚汇报此事，沉默片刻，也只是轻叹一口气。
露琪亚从中听到失望的意味。
“我做错了吗，兄长？”露琪亚单膝跪在屋子门口，忍不住问道。
“你可曾想过，若她真的和蓝染是志同道合，如何会轻易在你面前戳穿蓝染的真实目的？又怎会在你怒极而走后表示愿遵承诺？你二人回程时未曾遭遇任何杀手，说明她甚至没有将此事告诉蓝染。可见她之所以与虚夜宫的合作，并不如你想象般情投意合，背后另有原因。”
隔着一层珠帘，朽木白哉的声音冷淡传出。
朽木露琪亚一愣，她确实没想到这么多……回忆起明漪君天真烂漫的神色，朽木露琪亚不由攥紧手。
“罢了，也许还有转机。她暂时不会停止和蓝染合作是可以确定的事，即便你想到这些与于事无补。”朽木白哉轻声道，“退下吧。”
而此刻，在本丸之中，明漪君看着空荡荡的庭院，有些出神。八月的天气，炙热尚未消退。蝉鸣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声声落在人心底。
她想起露琪亚愤怒的话语，恋次不屑的眼神……她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明漪君思索不出结果。她走到走廊上，左右没看到剑雪人影，只好出声喊他：“剑邪。”
“找吾何事？”剑雪悄然无声在明漪君身边出现。
明漪君神识覆盖，自然清楚剑雪是如何出现，如何来此，因此并未被吓到。她端出一杯梅花茶给剑雪，在走廊的阴影处坐下：“你听到我和露琪亚之前说的话了吗？”
剑雪抿口茶，梅花香味溢出来，苦尽甘不来，恰如世事一般。他靠在柱上，孤寂双眸静静阖上：“吾听到了。”
“为什么那两个人看起来很生气？”明漪君问他。
剑雪道：“他们脾气大。”
明漪君深以为然，她指尖绕着发梢，又问：“那我说的哪句话牵动了他们的脾气？”
剑雪道：“你不在乎。”
明漪君垂眸，她低声问：“说出实情也会让人生气吗？”
剑雪反问道：“是许多人都会死的实情，还是你不在乎许多人都会死的实情？”
明漪君道：“实情便是实情，不需要如此细究。我始终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觉得一定是别的世界的人受到伤害呢？”
剑雪道：“此话怎讲？”
明漪君道：“看他们的态度，似乎如果受到伤害的是基力安，他们就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他们为其他世界的人感到担忧，但完全不担忧如果是和强大的世界连接，基力安被屠戮这样的事。可其他世界的人是生命，基力安也是生命。他们的态度又不像是偏颇之人的掩饰，我很疑惑。”
剑雪反复品味着她的话，最后道：“也许他们觉得要连接的世界中，不存在许多比基力安强大的人。”
明漪君道：“那就很有问题了，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知道蓝染要连接哪个世界一样。如果说蓝染要连接的不是某个世界，而是那个世界的话，也许我真的应该慎重考虑要不要帮他。可这又是蓝染能控制的吗？如果能的话，那他们肯定都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
剑雪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明漪君还在继续玩着发梢，这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此刻她陷在自己的思维中，虽然听到剑雪的问题，却没有可以回答的话。因此她继续绕着头发梢，出神得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她有预感，这是走错一步便会输掉性命的局。
接下来要怎么办？这就是她正在思考的事。
明漪君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坐在走廊上思考。旁人与她说话她也不理，有人想要晃动她却被剑雪阻止。
日光沉下去又升起来，晨风落在她身上，不做停留便飞向别处。这一秒，她的气息从剑雪的感知里消失了。
剑雪不由抬眼看向她，明漪君全然没有彻夜未眠的萎靡，依旧目光熠熠得坐在那里。但剑雪感知不到她的气息——
剑雪不由闭上眼睛，和她一样沉入无我之境。他们两的气息都从本丸消失了。
这一瞬间，躺在房间里的付丧神们都睁开眼睛，他们都感知到这种变化。但只是片刻，这两个人的气息又都重新出现，和以前无什么不同。
明漪君结束思考了，她对剑雪道：“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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