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自古黑金多BE》萍水相喵

88、代价

　　安斯艾尔消失后，夏尔开始感受到什么叫做大宇宙的恶意，先是贱贱口中异变的死亡。
　　之后托尼那边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植物学家玛雅找上了他，当然有亚瑟在身边，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也刺痛了他内心的独占欲。他对托尼的管束越加严格，导致托尼和他争吵不断。
　　夏尔有了预感后，直接半路拦截了前往地球寻找塔纳托斯的死亡，将所有矛盾的源头掐死在半路上。
　　可即便如此夏尔内心的醋意也没有半分减少，反而愈加激烈。他一想到塔纳托斯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甚至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他就恨不得毁掉所有的一切。
　　最麻烦的还是美国队长史蒂夫那里，巴基自毁欲望十分强烈，尤其是在意识清醒后发现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友霍华德之后，他的自毁倾向达到了顶点，甚至一度想要以死谢罪，希望得到审判。
　　神盾局那边也是苦恼万分，刚刚毁掉的九头蛇就已经够他们头疼的了，前九头蛇特工逃的逃，死的死，他们还要解决余党。冬兵巴基这个时候却希望得到神盾局甚至公开的审判。
　　神盾局的新局长寇森——美国队长迷弟头发都快和前局长弗瑞一样掉光了，神盾局已经够乱的了，巴基就不要来添乱了好吗？
　　夏尔搜查了安斯艾尔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有的去处，终于发现了一个突破点。安斯艾尔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给哥谭的蝙蝠侠送去了氪石蝙蝠套装以及其他隐秘物件。
　　夏尔心中一喜，果然这个世界还有安斯艾尔在意的东西，总算找到他的弱点了。
　　三天后，在托尼的帮助下，他终于找到了蝙蝠侠的爱人——超人。夏尔看着影像中两人的黑发，陷入了沉默，他现在让塔纳托斯染头发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蝙蝠侠——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的爱人是超人啊，选一个金发美人不行吗？此刻，夏尔的怨念突破天际。
　　头疼！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查尔斯和埃里克似乎因为洛基给他们的药剂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查尔斯还在药剂的作用下成功的站了起来，他和埃里克最后意思隔阂也被消除。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找到洛基，研究他手上的药剂。可是不知道安斯艾尔那个家伙在洛基身上使用了什么BUG，他根本找不到洛基的踪迹。
　　半月后，史蒂夫带着巴基和已经和巴基成为好闺蜜的洛基回到了斯塔克大厦。
　　托尼好奇的看着巴基新长出来的手臂，恨不得那个手术刀或者钻头凿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不管怎么分析，都是血肉之躯，但是却拥有钢铁一般的坚韧，比他原来那个强多了。”托尼忍不住上下其手的赞叹。这太不可思议了。当然超人也拥有钢铁之躯，只不过那个家伙是被冰冷冷的老蝙蝠护在身下的人，想要研究他可不容易。
　　夏尔看着手里最后一瓶药剂陷入沉思。他在里面感受到了强大到可以破坏规则改变命运的力量。安斯艾尔已经强大到这份地步了吗？
　　“所以，那个哈利·奥斯本是谁？”亚瑟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托尼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想了想终于记起了他是谁，“那不是奥斯本的儿子吗？诺曼·奥斯本。”他曾经和奥斯本合作过，倒是对他有几分熟悉。
　　“那小绿魔是什么意思？”洛基一直在找代号小绿魔的人。
　　夏尔沉默片刻，看向洛基：“能把那两颗宝石给我看一下吗？”
　　看到那两颗宝石后，夏尔气笑了。
　　感情他面对的不是什么大宇宙的恶意，而是那个混蛋的恶意啊。
　　梦境之地，夏尔终于堵到了安斯艾尔。安斯艾尔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要求他去阿瓦隆寻找梅林。
　　阿瓦隆，他见到了梅林，也见到了陪伴在梅林身边的亚瑟王。从他们嘴里，他知道了他父亲威廉·斯图亚特的消息。
　　当年，威廉的灵魂出窍，来到了阿瓦隆，在这里他感受了久违的宁静直至死亡。
　　他说，他曾经深爱一个男人，一个极为优秀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把他推开了，他为此陷入疯狂。
　　他说，他有个妻子，但他不爱他，他把自己的爱情遗失在了战乱的美国。
　　他说，他和自己妻子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继承了家族的不幸，他对此愧疚不已妄图补偿。
　　他说，他和霍华德有一个孩子叫夏尔·斯图亚特，他们曾经说过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就叫做夏尔。
　　可是他们最终还是走入陌路。
　　他说，他很爱夏尔，他和夏尔总有说不完的话。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更加优秀，远比霍华德的孩子还要优秀。执念成魔，一切发展都出乎了他的预料。看着那个孩子长大，他便越来越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告诉夏尔，你是最完美的，你要快点长大，帮助你大哥。
　　他的夏尔当然是最完美的，可是越来越完美的夏尔让威廉舍不得放弃，所以他告诉自己夏尔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过是为了亚瑟出生的怪物。
　　威廉是一个偏执疯狂的天才，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本身的魅力。
　　在美国留学期间，他凭借着俊俏的外表，聪明的头脑以及优雅的举止赢得了无数人的喜爱和推崇，这样如鱼得水令人称羡的生活直到他和霍华德·斯塔克的相遇。
　　霍华德是威廉·斯图亚特的学长，比他年长几岁。外向的霍华德很喜欢这个天才学弟。可是一山不容二虎，最开始只是观念上的不同。
　　霍华德是一个沉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而威廉恰巧相反在严谨到冷酷的贵族式教育下，他保守自持，他甚至不喜欢和旁人的暧昧接触，当然，能惹得美人为自己怦然心动是每一位绅士无法拒绝的事情。
　　威廉不喜欢霍华德身上总是变化的女士香水的味道，那会让他头脑错乱。他们逐渐有了分歧，好在当时的他们拥有着同样的对未知的热爱。他们一起研究，一起相互取笑。
　　二战开始，战火没有抵消他们的热情，反而让他们更加火热。霍华德成了美国的军火商，身为苏格兰守护者的威廉在安排好一切后选择留在了美国，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人们注意到了霍华德身边那个不亚于霍华德的年少天才――威廉·斯图亚特。
　　在基因生物学颇有造诣的威廉和霍华德一起加入了超级士兵计划。他和另一位科学家研制出真正的超级血清。超级血清的出现造就了美国队长的诞生，就在威廉沉浸于超级血清的成就的时候，和他一起那个科学家被纳粹间谍杀死。
　　幸运的是，低调的威廉被当做科学助手被纳粹无视了，除了和他交好的霍华德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威廉也是超级血清的研究人之一，他依旧掌握着超级血清的配方。
　　处于不知名的原因，霍华德对此缄口不言，从此没有人知道超级血清的配方依旧存在于世。而美国队长的史蒂夫·罗杰斯成为唯一的超级战士。
　　拥有着共同的秘密的他们更加亲密，佩姬经常取消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人。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霍华德大开玩笑说他们相爱，战争过后就会在一起。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沉默的看着他的威廉却因为霍华德的玩笑陷入了不知名的妄想。
　　争执一直存在，可是威廉不清楚是什么让他们渐行渐远，也许裂痕早就暗藏在他们心中，只是他愚蠢的从没发觉。
　　战乱纷争，九头蛇的卧底还是忍不住对威廉下了手，他身手本就不俗，身后又有变种人保护，自然毫发无伤。
　　但这事发生之后，霍华德却要求他离开，没有任何理由。他们从最真挚的好友走向陌路。
　　他回到了英国，却将自己的爱情留在了美国。
　　后来霍华德结婚了，他也和一个女人结了婚，有了一个孩子。
　　他一直忘不了霍华德，直到他闯进遗迹看到了夏尔，在发现夏尔的特殊之处的时候他把自己和霍华德的基因打进婴儿体内。
　　再一次来到梦境之地，知道一切真相的神色漠然的夏尔看着梦之主宰安斯艾尔。
　　“你不说些什么吗？”
　　夏尔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复杂的出生，真是一个复杂的故事不是吗？
　　“我并非想干涉你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一切。做出选择的是你。”安斯艾尔依然轻笑如歌，犹如春风抚过。
　　“这一切不都是你的算计吗？”夏尔冷笑。
　　从拿到宝石开始，他就明白所谓的黑金be原则不过是安斯艾尔的诅咒而已。
　　“你说错了，我可没有诅咒你，我只不过是加重了那份规则并且冷眼旁观而已。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进我的算计。”安斯艾尔说的无辜。夏尔却感到蓦然的冰冷和寒惧。
　　“你的智慧还真的让人觉得可怕。”夏尔冷眼，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当有一天你发现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走的每一步，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下，你也会觉得恐惧和绝望。
　　多智近妖，是对安斯艾尔最好的评价。
　　看着冷言以待的夏尔，安斯艾尔轻笑着沉默。他并不否认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这个世界所要遭遇的灾难都与他有关系——一切不过是为了报复那五百年的囚禁和折磨。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像一个神，一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夏尔抬头凝望着眼前青烟飘渺的男人，他是那么的优秀，也是那么的可怕，“也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神。”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哪怕牺牲一整个世界。
　　“这算是一个神明对我的夸奖。”安斯艾尔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似乎任何一切都不会掀起他心中的波澜，
　　“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吗？”夏尔不禁冷笑。他就算是万般猜测，也不会想到这个人那一整个世界来给他陪葬。为了报复他，他能够牺牲一整个全能宇宙，那些无辜的人为此众叛亲离，求而不得，生离死别。
　　而对罪魁祸首来说，他们的幸福不过是他手中用来对付他的工具。
　　“他知道。”
　　夏尔笑了起来，笑声凄凉苦楚，他终究为自己当年的任性和专制付出了代价。
　　“我想知道你所说的BE结局。”夏尔苦笑着捂着脸问道。
　　“何必呢？”安斯艾尔轻笑着看着他，虽是这么说他还是告诉他他原本的结局。
　　塔纳托斯是死在夏尔手里的，因为夏尔再也无法忍耐他曾经和死亡的一切。他亲手杀死了塔纳托斯，回到了超越宇宙，同样他再一次毁掉了超越宇宙，一个人永生的在宇宙中孤独徘徊。
　　亚瑟无法忍受托尼的花心，他将托尼囚禁在斯图亚特城堡内，不见阳光，不见风月，那个人类迅速的老去，而巨龙却还有上千年的寿命。
　　查尔斯和埃里克为了变种人战死。
　　史蒂夫和巴基一个在瓦坎达等待对方的醒来，一个早已在瓦坎达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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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许多和他们一样的存在，最终无一善终。
　　“所以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夏尔感到有些可笑，他牺牲了一个宇宙也要他品尝他那五百年孤寂之苦，却在快要完成的时候前来破坏一切。
　　“因为愧疚。”那张一直轻笑的俊美容颜少见的带上了几许愧疚和不安，“因为愧疚。”
　　“愧疚？”夏尔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自己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他谈话，也不过是因为他心里那份微不足道的愧疚。
　　说到底，这个人算尽了一切，包括他对塔纳托斯的感情，他对亲情的渴求。他本没有弱点，安斯艾尔却一点点为他创造出那么多弱点，然后拿捏着他的脆弱一点一点折磨他——就像他对安斯艾尔所做的那样。
　　他闭上了双眼，泪水从脸颊滑落，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再次盛满了宇宙。
　　“我还记得你说过我们很相似，第一次见面你便能我看见我的一切。”安斯艾尔看着宛如初见的男人，眼角带上了愉悦的欢笑。
　　“不。”漆黑的瞳孔看不清情绪，眸子里不断有星辰宇宙旋转，“我们从来都不一样，曾经，我是神，你是人。”
　　“那现在呢？我成了神，你变成人了吗？”安斯艾尔轻声欢笑着，带着说不出的欢愉和畅快。
　　夏尔恢复了身为神明的高傲，清冷的看着他：“你从来没放下过，安斯艾尔。你所说的不计较，也不过是因为没有必要计较罢了。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原谅过。”
　　安斯艾尔放声欢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值得开心大笑的东西。很快他就不笑了，连往日常常挂在嘴边的笑意一尽收敛，他眼中的冷漠和冰寒让身为超越者神明的夏尔都感到心惊胆寒。
　　“你知道吗？当我差一点找不到他的灵魂的时候，我甚至想让所有的一切都给他陪葬。”
　　安斯艾尔在乎的东西很少，他能为了自己在乎的一切不择手段牺牲所有。曾经独|裁君主也是他在乎的人，可是愚蠢的君王将他的善意推拒，将他推进不见光明的深渊。
　　整整五百年，足以造成一切风云变幻，他的朋友亲人全部会消失在他面前，他执求的在乎的都会化作泡沫，美丽的消逝化成他心地永远无法磨平的伤痛。
　　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原谅他。
　　他不可能原谅。
　　他所谓的原谅只是因为没有必要去恨了。
　　夏尔沉默了，当他能够理解那份感情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对安斯艾尔来说是那么的残忍。
　　“……我很抱歉。”夏尔说，“如果能让你消气的话，什么都无所谓。”所以放手吧，不要再让他所在乎的人受苦了。
　　夏尔不知道，如果安斯艾尔没有因为报复他加重那份规则，霍华德会不会和威廉在一起。他不想，不想斯塔克和斯图亚特再继续当年的悲剧了。
　　“哪怕要你去死你也肯吗？”安斯艾尔轻笑，像是在说一个无意说出的笑话。
　　“我……愿意。”
　　若是能够一切终了，他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