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寂【伪斑鸣】》扎坦诺斯

25、番外篇 木叶之暗

　　鸣人已经四岁了，嘈杂的人群并不是她喜欢待的地方，毕竟她的能力已经完全觉醒了，现在的她甚至睡觉都想睡在树林里，当然她也确实这么做了。最近派来看管她的忍者似乎比以前弱了很多，木叶又出问题了吗？在树林里入定的鸣人本体微微睁开眼睛看向演习场方向，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跟团藏的根部打起来了吗？原本没有打算干涉的鸣人动了动，还是从水底浮出水面，真是值得称赞的意志，完全超脱了一族的限制，他们算是为了真正的和平，鞠躬尽瘁之人。水面波动了一下，原本站在上面的鸣人瞬间消失不见，那就让我看看吧，你们是不是能完全打破一族的界限，带来和平之人。宇智波……早已腐朽不堪了。
　　藏在暗处观摩着二人与三个暗部的战斗，确实精彩无比，那两双眼睛的潜力无限，而这两个人也是。她已经觉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木叶的各种暗流都被她看在眼里，这些黑暗也不乏有冲着自己来的，她现在并不想卷进任何麻烦里，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的麻烦。鸣人默默地退了一步，随即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是那个名叫佐助的孩子，是因陀螺的转世吧。这一次……一定要保全他。
　　原本就闲的要命的鸣人有大把的时间了解分析木叶现在的状况，宇智波的不满和躁动与日俱增，而高层里支持和平解决的只有三代火影一人而已，另外三个高层团藏是无比的希望从宇智波的覆灭中获利，而另两位单纯的认为宇智波的不满根本不是用谈判来解决的，应该尽早除去心腹大患。宇智波与其他人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盲目的骄傲早就融入一族的骨髓，而且曾经还有背叛的历史，所有人都畏惧着名为宇智波斑的亡灵，让一族进入木叶的领导中心根本不可能是民心所向。她早就明白，一族的灭亡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她就是不能看着自己曾经的孩子一无所知地被杀死而已。
　　过了没几日，让鸣人十分惊讶的是，高层竟然将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派来了。和往常一样提着便当和小桶出门，她向来起床的很早，在木叶醒过来之前便躲进了树林之中。
　　只有一个人。派一个已经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来监视人柱力，这意味着止水已经取得了高层的信任。趁着早上鱼都浮上水面呼吸的时间，钓了两条作为晚饭和明天的食材，鸣人没有像平时那样装模作样的练习，而是一步一步地沉入水里，早已领悟了仙人模式的她可以和自然融为一体，就算在水里也不会窒息。但是止水可不知道这些。在树上蹲了三分钟之后，止水终于坐不住了，立即投入了湖里。然而水里的情况却让止水震惊了。鸣人平静地悬在水中，没有丝毫窒息的表情，在止水看清她的那一刻她便睁开了眼睛，接着便迅速向上升出了水面。止水知道了，她是故意的，她想把他引出来。
　　“你好。”鸣人一边走向岸一边和刚刚从水里探头的止水打了个招呼，现在确实是个完美的时机，三代只派了止水一个人来，而唯一能远程观察她的三代正在忙别的事。
　　“……真是令人惊讶，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能在水里闭气接近五分钟，而且这还不是你的极限吧。”止水不知道鸣人有什么打算，但是身为人柱力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是非常危险的事，尤其是她才这么小。若是她真有惊人的力量，并被木叶高层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呵。”鸣人不明意思地笑了笑，熟练地将之前准备好的树枝搭聚起来，她似乎什么都没做，但是火焰却燃了起来，迅速烧起了一小堆火。止水看着鸣人的手从鱼身划过，鱼鳞便从上面剥离，这是……风属性查克拉的力量？对面的鸣人非常熟练地处理鱼的内脏，不知从哪掏出佐料洒上鱼身，没过一会儿烤鱼的香味便飘满了这片林子。
　　“真是厉害啊。”止水由衷地感慨了一句，不止是她做烤鱼的得心应手，还有那一瞬间燃起的火焰。他连写轮眼都打开了也没看见她结印。
　　“还好吧。趁热吃吧。”鸣人递给止水一条烤鱼，确实饿了的止水也没跟她客气，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你叫什么？”鸣人似乎随意地问。
　　“我是暗部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名字的。”终于要开口了吗？
　　“确实。但是你的意志真是很特别，我已经听见了。”鸣人直望向止水，蓝色的眼睛完全没有孩童的天真，深邃无比。止水一怔，他的意志？“你是在黑暗中维护和平之人。”
　　“！”止水惊呆了，他迅速稳住自己的心绪，这句话从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震撼感实在太大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听到他人的心声，而且……”鸣人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我也是期望着真正和平之人。”
　　“听到别人的心声？”止水有些跟不上鸣人的节奏，拥有这样的能力……对于一个被人畏惧的人柱力而言……简直如同地狱。
　　“哦？看来你确实是个善于换位思考的人，这一点都能想到。”一直没有什么表情流露的鸣人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情，止水一惊，随即明白了鸣人那句话的意思，竟然真有这种能力。“这一点不用担心我早就习惯了。止水。我会一直看着你，而且，如有什么需要，我必将鼎力相助。”

　　自此之后，止水也认可了鸣人这个新朋友，原本他认为鸣人和当年的鼬一样是个异才，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却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如果与鼬相比，他四岁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做到甩了所有监视暗部，神出鬼没地跟他见面的。毕竟她身为九尾人柱力，没有绝对的理由是不能和宇智波之人在明面上深交的。止水只保护了她几个月便被调走了，经常出村执行任务四处奔波，同时他还要同鼬一起协调宇智波与村子的关系，忙的不可开交，而神奇的是不管他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清闲下来，鸣人总会很合时宜地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讨论一下木叶高层和宇智波族人的态度。尽管止水和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宇智波一族的不满情绪却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有了政变的苗头。鸣人再三叮嘱他小心团藏，但是他还是大意了。右眼被夺，原本打算用别天神直接控制宇智波高层的计划也便无法实现。走投无路的止水逃回家之后留下了遗书，将鼬约到了南贺河边，只有这个办法了。对不起鸣人，都来不及向你道别呢。永别了。
　　“……额。”止水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在他沉入水中之时另一股力量拉住了他，将他带离了水里，不用想了，肯定是鸣人。“你还真是……咳咳，总是出现在最适合的地方啊。”止水咳了几口水，鸣人的气息全无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他还真猜不到她在什么方向。
　　“……你这么想死吗？”鸣人的声音不同以往，更加低沉，同时透着止水从未感受过的寒意。“我曾经说过，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定会鼎力相助，哪怕是……”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鸣人微微睁眼，诡异的紫色光芒在黑暗中闪耀着，“杀了团藏。”
　　“呵，你确实拥有惊人的力量，但是我不希望你去做这些。”止水看不见鸣人的表情，想来也应该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这冰冻三尺的语气，她生气了吗？
　　“为什么？”鸣人就这样睁着轮回眼与已经失去光明的止水对视着。
　　“即使你愿意投身黑暗，但是你却更应该站着阳光之下。团藏的做法极端，但也是为了木叶，若是高层遭到暗杀，木叶的根基也会动摇的。”止水在黑暗中对着鸣人一笑，“鸣人，现在想想一直没来得及告诉鼬你的存在真是遗憾，我不能再陪着他了，但是拜托你……鼬是个善良敏感的孩子，拜托你帮帮他吧。”
　　“……止水。”鸣人的眼神终于柔化了，原本闪耀的轮回眼也消失不见，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止水。
　　“失去光明的我也没办法再做些什么了，用我的死来给鼬争取时间是最好的办法了。”止水抬手伸向鸣人的方向，“杀了我吧，鸣人，然后将我的尸体焚尽，将骨灰埋进宇智波的祖坟里吧。”
　　鸣人动容了，她缓了缓，最后伸手接住了止水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你不需要死止水。”
　　“唉？”止水一愣，满脸不解，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鸣人一定能理解自己。
　　“我可以恢复你的光明。”
　　“什么！”止水一惊，“不鸣人，别去找团藏，如果你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高层会抹杀你的！”
　　“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父母死在我面前我无力阻止，所以。”鸣人顿了顿，一直被深深隐藏的查克拉终于爆发出来，那一瞬间，止水甚至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甚至没有用眼睛也察觉到那股查克拉的强大。鸣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一次我不想再看着我的第一个朋友死在我的面前。”
　　再次醒来的止水看着窗外的光亮几乎以为是幻觉，他真的能看见了。他试着调动了一下查克拉，发现这双眼睛甚至比他原本那双使用了万花筒而日渐衰弱的眼睛还要好，而且和他本身也切合完美，鸣人是怎么做到的？止水坐起来，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套普通旅行者的衣服和装备，愈加看不懂鸣人了，她到底想了多远？
　　“醒了吗？”此时鸣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但已经不是平时的样子了，一头耀眼的金发变为黑发，连双眼也变成黑色，但是她确实是鸣人，止水依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这是？”止水接过鸣人递来的水一饮而尽，同时疑惑与鸣人此时的打扮。
　　“这是我的分/身，分/身上有特殊的封印术，能维持多久还在实验阶段，从今天起，多多指教了，止水君。”鸣人微笑起来，贴心地送上了早饭。
　　“对了，我们现在在木叶附近的小镇上，从今天起，你要和我一起旅行了。”
　　“……那旅行的目的呢？”这些事已经超出了止水的预料，他还需要缓缓……
　　“很轻松，不过是收集一下各国的情报，顺便散散心。”鸣人笑了笑，“从今天起，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