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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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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白护卫刚才所言只不过是为了套我们的话,然后捉贼拿赃了?!”殷老七冷哼一声。
白护卫将那方形玉佩挂回腰带,“殷当家何出此言?鹰帮是水上第一大帮,若是和玄天府真刀真枪打起来双方都得不了好处。”
白护卫抬眼看向殷老七,“更何况我今日来,本就不是捉贼拿赃的。”
“我查过那批私盐,就在临江南码头,从临江而走,顺讲起而下,一直到”
白护卫声音微顿,眼神转向林老板,在林老板躲闪的神色里,他道,“……临州府。”
白护卫一声断言,林富商交握的双手瞬时一紧,眼睛皱得一缩。白护卫心下了然,他猜对了。
“那批官私盐不多,混在棉花里很容易混出码头。”
白护卫将那私盐的运货地点,隐藏手法一一道个干净,林富商背后的冷汗一层又一层。
“白护卫调查的这么清楚却又不告发我们,还说不是来捉贼的,想必此事尚有转机?”
林富商抹去手心的冷汗,讪讪笑着,道上传言白护卫此人性情难定,不易琢磨,他总得试一试。
白护卫抬了抬眼睛,无比镇定的道,“这个自然。”
林老板心中颤抖,原来这玄天护卫竟也会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白某所图刚才已然道明。”
林老板心中再颤,这天下果然是利之天下,就算是什么杀人如麻的白夜叉不也在钱财面前折了腰杆?
“不知白护卫以为价钱多少合适?”林老板搓了搓手。
白护卫不动声色,“白某本是官家人,被你们胁迫着私通贼人已是违法乱纪,再拿些金银财宝只怕又添贿赂一罪。”
被胁迫?贿赂?林老板努力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不知道他威迫了这人,贿赂了这人?
白护卫旋衣而坐,架着腿,敲了敲桌面,万分理所当然的看着林富商。
林富商,“………”这意思是,要贿赂赶紧的?
林富商颤巍巍的将刚才那五千两银子推到桌上,脸上堆着讪讪的笑。
白护卫扫了扫那银两,面色依旧没什么变化。
但林富商怎么就觉得这人面色松了松,一副吾很满意的姿态。
“宁大人返乡已有半月,新任府尹尚未上任。故而白某才有机会与林老板和殷当家合谋此事。”白护卫开口,看向二人。
二人心知肚明,原来是因为顶头上司不在呀。
“私盐一案全权由我接手,我若放人自然没人会有异议。届时只要你们告诉我时辰,我自然会支走府卫放你们走。”
林老板大喜过望,“那真是太谢谢了白护卫了!”
“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林富商心一抖,就怕又出什么岔子。
“我要去鹰帮的船同去。”
林富商脸色立马不好,白护卫若去岂不是一路上都放人监视着的意思,若不小心再露出什么把柄……
殷老七也面露不悦,白护卫终究是官府之人,和□□的人混在一起,旁人还以为他鹰帮也成了朝廷的鹰犬呢。
白护卫不顾二人不赞同的神色,直道,“温行不在,我顺道去通州寻他,碍不得你们的事。”
玄天府双护卫,温白二人,温行智计无双,白护卫武艺超群,各司文武。
白护卫对殷老七解释道,“若殷当家担心无法堵住江湖悠悠之口,可以此为借,也算白某欠鹰帮一个人情,想必如此一来道上也不会多加揣测。”
殷老七心道的确可如此操作,但是当真如有如此好事,白护卫是那种随意可买通之人?
“据殷某所知,白护卫似乎并不是那种追名逐利之人。”殷老七逼视着白护卫。
白护卫面色依旧清淡,“若非为求荣华富贵,白某又何必套上这一身官服,屈膝以侍王权?”
白护卫年纪轻轻,但其实力在江湖可谓数一数二。但他却入了官府,若非是为了名利,他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
“况且,若白某想抓你们归案,何不现在动手。”白护卫瞧向殷老七,“还是说殷当家有把握从白某手下逃脱?
白护卫在楼上敲定一笔生意,楼下藏身的一帮玄天府卫却耐不住性子着了急。
“奇怪,白哥不是说一会就冲上去拿人,怎么半天还不出来?”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府卫,叫连远,少年模样,长相机灵,坐不住。被他询问之人是这一楼府卫的头头,姓钟名期,是个中年捕头,生得一副老实可靠模样。
闭目养神的钟期听言睁开了眼睛,“宁大人解甲归田已有半月,玄天府府尹一直无人接替,大大小小的事全让老白一手接了,你还不许老白偷会懒?”
“再者,这本就是一桩小案,只要人赃并获,再有老白一个人证自然可直接定案归档。年轻人,耐着点性子。”
烟雨楼毕竟是风花雪月之所,一群大老爷们不喝花酒不点姑娘,只在那干坐着,十个人九个都坐不住。
连远眼睛不知往哪位姑娘那瞟了瞟又收回来,嘀咕一句,“我这不是怕白哥一个人上去吃亏,听说那些江湖手段可险恶着呢。”
钟期呵呵一笑,“你个小家伙还担心老白呢?老白可是在江湖里混大的,□□白道的伎俩哪个不是他玩剩下的?”
“单说上个月去蔚山剿匪,蔚山地势险要府卫强攻半月不下,老白一人一剑走上山,和那些个匪头子吃喝了半月,就把所有的攻防底细套了出来。可叹那些匪头子被抓的时候还替老白打掩护。”
钟期感叹,复又低声道,“告诉你老白那家伙可精着呢,阴谋阳谋玩得可溜了!”
“可白大哥最后还不是小惩大诫最后把他们给放了。”连远不屑的切了一声。
连远复又想到当日白护卫可堪神勇的英姿,心中不禁热血澎湃,“白大哥简直就是我们玄天府的门神!我的志向就是在白大哥这么大的时候也当上护卫,扬名江湖!”
钟期嘿嘿一笑,“只怕这是不成。”
“怎么不成!钟伯你看不起我?!”
钟期笑道,“老白两年前就当了护卫,你要想在如他一般年纪当上护卫,那你得回到两年前。”
“为什么?两年前我还在啃西瓜呢,我怎么”连远忽得噤了声。
必须在两年前…
连远神色甚是纠结,“钟钟伯,你是说,呃,白大哥其实和我一样大?”
“老白当然是和你一样大。”钟期呵呵直笑。
小连远的玻璃心哐当碎掉了。
惊讶的咋呼道,“那你们怎么还叫他老白?!”
“叫他老白,当然是因为他厉害,一身好功夫,办案敏捷迅速,为人又仗义,惹人敬佩,怎么就不能叫他老白?”钟期朗声笑着。
“这,这我知道…”连远依旧纠结,不能接受,为啥他啃西瓜的时候,白大哥就扬名立万去了?
连远依旧纠结。门口偷偷摸摸潜进来一人,看那身法,钟期认出是门口望风的兄弟。他脸色很是急切,抬头瞅见钟期便忙赶了过来。
“外面怎么了?”玄天府卫皆是训练有素,没什么事不会轻易冲进来。
小捕快来不及告罪便急急忙忙说道,“钟捕头,刚刚玄天府收到线人密报,新任府尹前几日出现在一富商家附近,后被人带进了烟雨楼。”
钟期摸了摸心口,他可没听错?那是被拐到青楼,而不是逛到青楼。
玄天府尹半月不曾上岗,原是被人给抓起来了?
那报信的哥们又递给钟期一张画像,“这是新府尹的样貌。”
钟期和看见画像的一众府卫好奇一瞅:怪不得会被抓来……
“别废话了,赶紧搜。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这本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尽量低调行事。另外,老白所在的房间谁也不许进。不能搅了老白的局。”
楼下的玄天府卫悄悄动身,楼上的白护卫也没走。
“林老板,白某有一事相寻,这个人你是从哪找来的?”白护卫转到那床边,看了床上美人几眼,然后开口问道。
林富商额头又冒起了汗,这白护卫不会又突然想仗义行侠吧?
林富商选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回答,“这人前几日偷偷摸摸潜进我家里,偷了不少东西,被我当场擒获。他又没钱还又不想见官,只能卖身给我,后来我打听到殷当家喜好,这才………”
林富商态度很是谦逊,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一点,这人卖给他,即便是你官府也插不得手。
“一个没钱人家能养出这般妖艳精致之人还真是少有。”白护卫神色淡定,一句道破林老板的谎言。
床上的美人被人点了穴道,连说话都不能。但白护卫低头看去时,只见这美人正瞪着自己,几欲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那种愤恨的眼神。
白护卫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他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美人?
白护卫坐到床边,问了一句,“我们认识?”
躺床上的美人怒瞪白护卫,说不出话来。
白护卫点点头,被点穴了是吧。他抬手解了美人的穴。
啪!白护卫的脸被打得一偏。
白护卫瞳孔皱缩,他竟然被人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