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迦勒底学园》翎戎

33、33

　　阿尔托莉雅Alter等人的砸场行为顺利让咖啡厅成为了整个学园祭的焦点，不少学生被这场闹剧吸引而来，乌泱泱地围在走廊边。

　　藤丸靠在墙壁后假装自己不存在，一边内心祈祷，学园祭剩下的几个小时随随便便应付过去就得了，不要再搞出什么会让他身败名裂的幺蛾子。

　　“在这间咖啡厅里，顾客就是上帝，所以女仆对决的胜负当然要由顾客来评判。”阿尔托莉雅Alter扔掉手里的扫除用具，转而指向人群，“规则很简单，发放500投票权，一人一票，票数多的队伍获胜。Ruler（裁判）！”

　　贞德：“在！”
　　贞德原本只是来给自己朋友捧场的，混在人群当中，一脸的不明所以。虽然不知道阿尔托莉雅Alter叫她做什么，但在场不参与咖啡厅活动的Ruler确实只有她一个，这份工作就只能扛下来了。

　　藤丸暗暗叹了口气，还好只是顾客投票而已，真要让这帮人好好设计，保不准会给他友情提供多少戏份，那可真是灾难。立香倒是无所谓，写作砸场，读作提升营业额，既然是早就已经商量好了，那就随她们去呗。

　　参赛者分为阿尔托莉雅Alter派和梅芙派，服装不同，队列分明，按照统一的编号顺序接待顾客，而投票资格在消费顾客中随机发放。既然是对决，那肯定是有输赢的，输掉的队伍必须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还得答应胜利者的一个要求。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立香今晚的职位是执事，被排除在对决名单之外，只能在旁边给女仆们打call。“加油啊，邻居！”她拍拍藤丸的肩膀鼓气，“我们的幸福就靠你了！”
　　“……？？？”

　　阿尔托莉雅Alter派显然是有备而来，占据一间教室后，立刻就安排好了分工。桌椅换了一种摆设方式，玛丽站在空出来的教室中央，拿起茶壶展示贵族泡茶艺术，一举一动都完美如画。弗兰肯斯坦在入口处接待客人，美杜莎就更吓人了，居然用锁链上菜，她手持短剑，与剑相连的链条结结实实捆住托盘，远程送到顾客桌上。

　　相比之下梅芙派就显得很没创意，梅芙眉头一皱，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字。“这算什么女仆咖啡厅？必须让这些家伙知道我们的厉害。”
　　其他几位女仆也是这样想的——除了没有什么求胜欲的反串女仆藤丸以及倒霉库丘林以外。清姬用长袖遮着脸颊，思考自己要不要当场表演一个纵火术。还是算了吧，她现在的身份是人类，突然放火吓到Master就不好了。美杜莎这个蠢货，就不能想点别的节目吗，用锁链上菜哪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两仪式从服装中抽出武.士.刀，道：“那我就来一段剑舞好了。”今天随身带武器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要舞剑，教室里就需要腾出一块空位，藤丸立刻转身：“我去帮两仪式调整桌椅位置！”
　　“喂，怂什么怂，你可是梅芙派除我以外最有价值的选手！”梅芙自动忽略了库丘林，虽然她本人对这位同学很感兴趣，顾客估计不会对肌肉猛男的女装扮相感兴趣，还是藤丸靠谱。她直接拽住了藤丸的领子，把他拖回自己面前，嫌弃地端详一番：“……会不会跳舞？”
　　立香在一旁补充：“宅舞吧，大家比较喜欢。”才不是她自己想看呢。
　　藤丸：“……能让我去搬桌子吗？”

　　.

　　女仆咖啡厅经历了热闹的两个小时。
　　由于座位不够，呆在角落不点单只拍照的摄影师圣乔治同学早早就被撵出了教室，等待的顾客队伍从走廊一路排到楼梯，还有人在赶来的路上。

　　500投票权全部回收完毕，贞德和妹妹Lily数完两方各自的票数，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在走廊上公布答案。

　　“今晚的女仆争霸赛马上就要得出结果了，感谢大家的参与！”贞德·Alter·Santa·Lily，名字太长简称贞德Lily，手拿登记表站在一堆高中生中间，显得异常娇小可爱，“到目前为止，得票最高的派别是——”

　　“阿尔托莉雅Alter派！257票！”

　　掌声响起。
　　贞德Lily小脸通红，高高兴兴地把假话筒交给阿尔托莉雅Alter，跑到贞德旁边站好。

　　当然，以14票的微小差距惨遭落败的派别并不服气。

　　“我说那个法国皇后，你让莫扎特和萨列里来捧场是什么意思？萨列里是老师耶，老师能直接参与学园祭竞争的吗？！”
　　某迦勒底学园音乐教师一本正经道：“我不是萨列里。”
　　“……你以为你带个眼镜别人就认不出了？”
　　顺带一提，这两位并不是玛丽叫过来的，莫扎特跟萨列里原本在谈论下个月音乐会的事，半路听说他尊敬的皇后在咖啡厅跟人比赛，直接就方向一转拐了过来，用手机播放以前录下的、自己的钢琴曲给玛丽伴奏。

　　“愿赌服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阿尔托莉雅Alter打了个响指，后方立刻有人打开播放器，活泼的音乐声开始在走廊上回荡，“我也不打算为难你们，每人单独跳一首‘学猫叫’怎么样？”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

　　不就是学猫叫嘛，小菜一碟，女孩子们当然不在意展示这种舞蹈。但反串女仆就不一样了，只要他们敢跟着音乐跳，下一秒便会被人录下来发到校园论坛上。

　　藤丸莫名觉得有点冷。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心理作用，但当他往风吹来的方向看过去时，发现窗户居然是开着的。

　　在贞德Lily宣布结果的时候，库丘林找机会避开大家的注意力，偷偷从窗户里跳了下去，目前不知所踪。

　　“……”他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现在刚好轮到清姬跳舞，她跳到一半，转过来对着立香抛了一个飞吻。藤丸盯着面前无数的摄像头和闪光灯，沉思片刻，然后拽住立香的手腕转身就跑。

　　立香：“？”
　　她正给清姬打节拍呢，突然就被人拉着踏上了逃命之旅。

　　两人一路横冲直撞，硬是在拥挤的人群中闯出一条路，飞奔着下了楼梯。

　　其他人很快反应过来，对这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表示鄙夷：
　　“藤丸——别跑——”“回来跳舞！”
　　“等下你说那女孩子是藤丸？？”

　　.

　　两人从咖啡厅跑出来，一路手拉着手来到学校的草坪。女仆和执事在月光下一同奔跑，雪白的裙摆迎风飞舞，这幅场景被人远远地拍了下来，永远定格在相机里。

　　藤丸一直跑到草坪中央才停下，到这里已经不太可能被其他人拉回去跳舞了。早知道还有逃跑这一招，他肯定早就开溜了啊！

　　立香坐在草坪上慢慢躺下，平复因剧烈运动而急促的呼吸，“哈哈，明天你肯定要被他们找麻烦了！”

　　“找就找吧，只要不是女装就好。”藤丸坐在她旁边，曲起腿，抬头看向天空。夜色苍茫，深蓝的夜幕似乎带有安抚人心的魔力，“今天天气不错。说起来立香，有没有觉得这片星空很熟悉？”

　　“唔……好像是有。”立香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什么朦朦胧胧的东西，想仔细探寻时却看不清晰，她伸出手虚虚一握，似乎要将天上的星辰抓在手心。“难不成我们以前也曾经这样一起看过星星吗？”
　　立香心说不可能吧。
　　她的日常作息被源赖光管得严严实实，要敢大晚上溜出去跟男孩子看星星肯定会挨训，她一点那方面的记忆都没有，但就是感觉心里堵得慌，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以前啊……”

　　少年在夜色中露出微笑。

　　他们确实坐在一起看过星星，不过是在特异点。

　　在他的世界毁灭之前，达芬奇亲和福尔摩斯费尽全力探测到另一个世界迦勒底的存在，付出巨大的代价，将他传送到了那里。他和立香偶尔会一起前往特异点进行修复工作，后来立香出了事故陷入昏迷，就一直是藤丸代替她外出战斗。

　　立香昏迷了好几个月，躯体处于冷冻状态，但迦勒底的从者和工作人员从来没有放弃过。为了让立香重新清醒，回到大家身边去，他们一起开发设计出这个游戏，让她以另一种方式体验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故事。

　　学园这个设想是藤丸提出来的，就在他和立香一起在某个特异点看星空的那一天，他曾问过她有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

　　「没什么特别想要的，硬要说的话，就是想再度过一天普通人的生活？」那是立香是这样回答的，「跟大多数同龄人一样上学放学，听课写作业，参加社团活动……听伊莉雅说起的时候，感觉很怀念。」

　　然后，他就一直记在了心里。

---

作者有话要说：　　TvT不要打我，我发红包表示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