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知君》深空星海

12、12

　　季素离眼睛一盲，两人的态度忽变，季素离心平气和起来，言充眉目间多有郁郁寡欢之色。

　　季素离与他说着在云月庄中之事，道：“我若说我不念季老庄主半点情分，你会不会觉得我冷漠？”

　　言充摇摇头，想起他看不见了，正想出声，听他又道：“老庄主忙着修炼武功，并不常与我见面，每每见面，也只是考校武功，若不如他意，就有重罚。他死了，我还他三个响头，也就够了。”

　　他病时话极多，又给言充说：“那日是我不好，我说话重了。”

　　言充道：“你说的不错。我若心里有你，就不该那般作为，几同真拿你当妾室看待。也不该说什么鸠占鹊巢，伤你的心。”

　　季素离便笑道：“我没跑，是觉得已经没几日可活了，再费劲不值当。如今想来，能遇见你也好。只是你这人一向是无趣，和我在一起几个月，我竟未发现你有甚高兴的时候……不如你去取了小书房案上摆着的闲书读与我听吧。”

　　言充答应，取回书来，见他倚在窗前，低声道：“雨来了。”

　　俄而倾盆大雨转瞬便至，天色阴沉，丫头来在屋中点起烛火。言充一板一眼的念，不多时，季素离已经是睡去了。

　　他欲抱起季素离，刚一碰他衣角，就被抓住了手。

　　“有些冷，你抱我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