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郑》思去哉

37、第三十六章

　　郑武公二十七年（公元前744年），郑武公病重，武姜想立共叔段为世子，于是屡次向郑武公请求，但郑武公不肯答应。同年，郑武公去世，寤生继位，是为郑庄公。
　　“祭仲大夫觐见！”小臣侍候下，庄公穿戴好玄色貂裘，外披当年的白虎皮大氅，紫金冠束发，眼若点漆，乌唇黑红，高高坐在国君宝座之上，显得威严端正。
　　“属下拜见国君！”祭仲匍匐在昔日的孩童脚下，虽有不甘，却不得不毕恭毕敬，当初关其思之死自己可是最直接的见证者，万一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很有可能步关其思的后尘，现在的寤生，不，是庄公，要弄死自己远远比当年弄死关其思还要简单，“启禀国君，根据周礼，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那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君武公的制度也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而如今您将叔段封在京城，叔段狼子野心，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法制所许，恐怕对您有所不利。”
　　庄公嘴角勾起一抹淡定的微笑，摇了摇头，故作无奈说：“姜氏想要这样，我怎能躲开这种祸害呢？”怎能避开？笑话，自己的夜虎营如今早已扩充到了三万人次，遍及郑国大街小巷，情报传递的速度是之前的十倍，一有风吹草动自己立刻就会知道，包括那叔段何时何地与哪些世族世卿谈论了些什么，自己都了如指掌，但这些自然不能告诉祭仲这个老狐狸了。
　　祭仲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将叔段斩草除根，否则一旦滋长起来就很难处理了，现在的世家世卿本就蠢蠢欲动，势力划分盘根错节，我们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啊！”
　　“够了！”庄公不耐烦得挥了挥手，这祭仲虽然说得有理，但实在不合自己的胃口，加上他所担忧的实在是无稽之谈，自己的情报机构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我就等着他动手，然后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他！”
　　祭仲不禁全身一哆嗦，刚刚庄公释放出的杀气让自己想起了当初的关其思，不知是不是兔死狐悲，两个智囊斗了半辈子，谁知道最后会栽在一个小子手中。
　　“启禀国君！”祭仲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立刻拱手道，“属下生有一女，名唤琬琰，与国君麾下雍方默自幼相知，互生情愫，属下恳请国君赐婚，以安老臣之心，亦是圆了小儿女的一个愿望。”
　　“哦？”庄公眉头一跳，这件事情自己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在祭氏中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当时祭仲嫌弃这雍方默出身低贱，不愿妥协，直将两人大事一拖再拖，自己若是完成此事也是功德一件，“祭仲不嫌弃我雍将军出身低贱了吗？”庄公不禁调笑道。
　　祭仲老脸一红，腆着脸赔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好！”庄公御案一拍，当即下令，“封夜虎营统领雍方默为雍侯，赐封地雍邑，以郑国国君之名赐婚雍方默、祭琬琰！”
　　一段小插曲，倒也是缓解了国内的紧张气氛，详细不再多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