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老仙门新手村之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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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萧亦尘手中的火折子呼滋滋的轻响。
风惊水定定看了她两秒，“……你知道，这山洞里面是什么吗？”
“不知道，进去看看无所谓啊……既然你想看，我和你一起进来看也没什么。”萧亦尘举起手里的火继续往前摸索，语气平淡，没什么异常。
“……嗯……”风惊水跟着她往前走去。
风惊水觉得，与其说是游戏背后的“命运之手”，不如静下来想想这件事的始终都经由谁手。
从开始就是萧亦尘推她下来。风惊水刚刚就觉得有点奇怪，以萧亦尘的性子不可能她服一句软就立刻凑过来的。
如果不是冥冥之中，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萧亦尘故意要引她到这里来。
为什么？这“线索”究竟是什么？萧亦尘又在这件事中……或者说，这个游戏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风惊水和萧亦尘沿着幽深的山洞一直走，风惊水觉得很可能已经穿越了整座山的一半，可还是看不到尽头。
“我们歇……”
“嘘——”风惊水拦住她，“有水声，仔细听。”
细窄的山洞中回荡着空灵的回音，二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从前面深处隐约传来水滴入水面的声音，里面应该有片静水。
风惊水屏息听了几秒，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呼吸声。
“应该就是前面，不知道这山洞里面究竟有多大，小心点。”风惊水指尖一点熄灭了萧亦尘的火折子，“有没有什么暗一点的东西？”
萧亦尘在黑暗中抓住风惊水的手，“没了，火符我没带，火折子还是今天恰巧……顺手放在身上的。二长老给的符袋也忘在我房中了。”
“……恰巧？”
“……现在怎么办？贸然进去会有危险。”萧亦尘好似没听见她的话，轻巧的避过这个话题。
风惊水想了想，“不用亮。”她捏了捏萧亦尘的手，“灵气聚目，能分辨活死物就成。”幸亏昨晚看了那本《杂仙闻说》，要不风惊水真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现在想来，这本书昨晚出现在值夜亭也显得有些突兀，又为什么恰巧她经过的时候就放在外面。
风惊水觉得，回去后有必要问问昨晚都有谁到值夜亭里去过。
“胡闹！”萧亦尘拽住她，“万一不是灵兽，是别的什么‘死物’呢？你疯了？”
风惊水轻声笑了一下，“不可能。走就行了，有事你就把我扔在这儿死命往外跑就行。”反正她还有五颗“回魂丹”保命，就算有个万一也不怕，顶多是事后需要编理由罢了。
“胡说八道……”萧亦尘压低声音骂她。
风惊水没答，只是贴着墙拉着她往前走。
“……这里的土很湿润。”萧亦尘道。
“这说明前面有水源，这个山洞不止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一个出口。”
“看到了活物就拉我一把提醒一下，我……灵力暂时有些问题使不出来。”事到如今风惊水确实也再瞒不住，只能坦白。
“有问题？！”萧亦尘炸了毛，“你疯了灵力使不出你敢进来？你不是已经结丹了吗？！”
“嘘——淡定，”风惊水迫不得已停下来，“我没事，说了只是暂时性的，我有分寸，咱俩的命现在都在你一双眼睛上系着呢，你看好就行唔……”
萧亦尘猛地捂住了风惊水的嘴，力道有些大，勒的风惊水有些喘不过气。
“好多……是活的……灵猫？不对……好像是狐……”萧亦尘声音直接传入风惊水脑海中，风惊水记得，这是仙音传话。
风惊水试着在意识中说：“大概有多少？一只大概多大？”
萧亦尘道：“前面不能进了，空间很大，有千百只……灵狐……应该是狐族，《妖兽录》里说‘狐族群居，身形细长而尾大，有狐王概为九尾’，中间趴着的应该就是狐王。
风惊水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只隐约听到能令人毛骨悚然的无数呼吸声叠加。
萧亦尘拉着她往后退了退，保险起见还是未曾开口，用仙音传话道：“灵狐作为灵兽还算温顺，属所有灵兽中阳火最重的灵兽之一，喜干旱……不知道为何会选这个洞穴，里面有水滴落的声音，如果判断没有错，里面应该有个浅水潭。”
风惊水思忖了一会儿，“有人养着他们。”
“你如何得知？”萧亦尘仙音传话中仿佛也带了隐约的一声轻哼。
风惊水不紧不慢解释：“这洞口有鲜血，而洞内却越来越少，说明他们是在靠近洞口处捕杀和进食猎物的；试问有哪一群群居动物不是将猎物在狩猎地就地捕杀，然后带回分食的？这就说明是有人将活物带入山洞，养着他们，这是其一；
其二，山洞越深处越是湿润，常识都知道，开山造穴，越往深处越难开凿，可这伙灵狐却住在这么靠近昆山另一侧的洞穴深处，甚至违反习性的住在了水边，若不是这狐王脑子有坑，这唯一的解释就只剩下——有人故意掩人耳目，将灵狐养在此处。
至于……为什么非要违反习性的把灵狐养在水潭边……我问你，这灵兽有没有可能被后天改变习性？”
萧亦尘听的一愣一愣的，突然被问才反应过来：“不不，这不可能，灵兽不是一般的家养动物，他们严格意义上都属于‘远古妖族’，只是大多数灵兽的机缘都没有修仙者易得，所以能成王的都是极少数，能修成传说中的‘妖’的更是凤毛麟角……如果非要违反天性，人为将他们强行关在一处不适宜生存的地方……只有可能适得其反，他们只会更渴望适宜生存的巢穴。”
风惊水沉默了一会儿，道：“进去看看。”
“……干什么？！”萧亦尘快要被风惊水这毫无章法的行事套路吓疯了。
“我不是说了吗？洞口的血迹是新鲜的，而且又有人喂食，肯定不会饿着他们；他们刚吃饱，怎么可能贸然攻击我们？”再说了，风惊水觉得关键的线索一定还在里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连这新手村都闯不过，那还玩什么游戏。
她伸手把萧亦尘炸起的毛又撸回去，顺带帮她整理了一下长发带。
“好了，跟着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嗯？”风惊水安慰她。
萧亦尘伸手狠掐了一把风惊水腰间的痒痒肉，气鼓鼓的走在前面了。
“我走前面！用不了灵力的人靠边站……”萧亦尘靠着墙缓缓拔出剑来。风惊水被这话逗笑了。若是真有个万一，风惊水觉得萧亦尘应该也有底牌能跑出去，她的身份，若是风惊水没猜错方向，恐怕也不简单。如果真是那样，那也挺惊喜的。
至于是“惊”的成分多一点儿，还是“喜”的成分多一点儿，那就要看她萧亦尘对风惊水是什么态度了。
萧亦尘的灵剑在黑暗中散着微弱的寒光，黑暗里借着这点寒光，风惊水也只能看清楚萧亦尘纤细的手指和一截盖住手背的袖子。那只手小巧可爱，风惊水不由得想起刚刚她抓住自己手那会儿，软软的触感，皮肤光滑娇嫩，想着想着风惊水不由得攥了一下手指。
这萧亦尘相处的久了反倒觉得很软糯可爱。尤其是……触感，怎么一点也不像她这死犟的性子。风惊水盯着那只握剑的手，突然有些没缘由的耳根发热。
萧亦尘率先踩到了水边，发出轻微的溅水声。
风惊水觉得，这千百灵兽同时睁眼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忽然把人扔到了瞳孔发亮的蛇堆中，那些眼睛一律散发着诡异的冷白光，千百双眼睛同时睁开盯住她们，像是集体盯着一个猎物。顿时让人后心一寒，如坠冰窖。
这些密密麻麻诡异的眼睛至少蔓延了左右几百米，依照一个弧形重叠着趴在山洞四周，风惊水赶紧强行重启头皮发麻的大脑，想来这趴的弧度，应该就是水潭的形状了。
“……哪……哪位是狐王？后辈今日误闯此地，特来致歉……啊——”萧亦尘略微颤抖的话音未落，那如汽灯的一双眼就从群狐中冲到了她面前，风惊水下意识拉了她一把，那狐王前足立起，身形就能和成年男子一般高，这么一扑风惊水和萧亦尘便被同时扑倒在水潭中，双双落得一身狼狈。
水潭中的水一经她们二人翻搅，沉积的腐肉骨头残渣都被搅了上来，潭水忽然变得恶臭，风惊水和萧亦尘费劲力气噗噗了好几声才缓过一口气来。
那狐王绕着风惊水和萧亦尘转了两三圈，风惊水受伤的胳膊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它张口叼住风惊水的衣服，转瞬一跃便跳到了另一侧的小狐堆中。
风惊水惊魂未定，但生死关头岂容犹豫，她从怀里摸出那个游戏包裹，循着感觉按了第一个绣文，趁着那狐王用颊边松软的皮毛蹭她的时候将那小小的“回魂丹”攥在手里。
“风惊水！”萧亦尘猛地提剑冲了上来，狐王修为道行早已不是她这个刚刚结丹的金丹修士可一战的，它前爪一拨萧亦尘的灵剑立即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扎进了山壁中。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老仙门新手村之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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