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攻相对论》赤子的时光

13、第二个世界。

　　“程若哥哥……”蓓蓓完全没有想到孙叙会来这么一出，一下子愣住了。
　　导演也没想到孙叙会来这么一句话，愣了半晌后，有些苦笑不得地说道：“程先生，您实在开玩笑吧？女一号早都已经选定了，怎么可能临时换人？”
　　“怎么不能换人？”孙叙现在也是当红影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导演，不是只有她姓谢的一个人时间宝贵，我的时间也宝贵，整个剧组的时间都宝贵。明明说好今天开拍的，凭什么因为她一个人，耽误我们所有人的时间？她是貌美如仙，还是演技超群？还是说，这部片子是她家投资的？”
　　要说貌美如仙，陶蓓蓓还在一旁站着，谁都不敢说这四个字。说她演技超群吧，呵呵哒，谁不知道那个姓谢的是炒作红起来的？哪里来的演技。

　　导演心中对饰演女一号的谢安安也非常不满，不然也不会大发雷霆了。但在他的心中，更多考虑的还是票房问题。
　　“程先生，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也很生气，现在太阳穴都还在跳个不停。但生气归生气，咱们也要顾全大局啊！”谢安安虽然没什么演技，但粉丝群的阵容还是相当庞大的。
　　这些粉丝，也就是她胡闹的资本。
　　“什么是大局？”孙叙问道，“难道大局就是她一个人接了私单，而让我们所有人牺牲时间陪她？”
　　“你想想啊，程先生。”导演道，“谢小姐现在正红得发紫，早期的宣传工作也都进行得差不多了。要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换人，很可能引起粉丝的不满。搞不好，会影响票房……”
　　“要说粉丝，我也不少啊。”孙叙道，“干脆我也去接几个广告赚点儿零花钱，麻烦导演等我几天。”
　　“程先生……”对程若，导演是真的有些忌惮，也万分无奈。一方面，正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现在也是当红影星，粉丝也不少。而另一方面，他现在是海月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而海月娱乐公司的董事长海若，是这部新戏的最大投资方。
　　谁还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程先生，你得这么想。这票房要是受了影响，不也会减少你的收入吗？”导演道。
　　“如果要追求高收益，我就更加不愿意和谢安安拍戏了。”孙叙道，“没有演技还可以原谅，毕竟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可以演戏的。可现在看来，她不光是不会演戏，连起码的敬业精神都没有。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所谓的当红女星会拍出什么东西来。可别到了最后，再把我的招牌给砸了。”
　　出于票房考虑，导演并不想换下谢安安。但是孙叙现在是占理的一方，并且他的态度还如此强硬，也实在不好得罪。

　　就在导演左右为难时，陶蓓蓓主动走上前，开口道：“导演，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导演问道。
　　“让我先来拍，但是镜头只带到我肩膀。”陶蓓蓓道，“等谢小姐回来，再把肩膀以上的镜头补上，合成一下就好了。”
　　等于说，她就是做了谢安安的替身。
　　“蓓蓓……”孙叙有些不开心。他是想帮蓓蓓争取到演戏机会，可不是让她给个不敬业的演员当替身的！
　　陶蓓蓓看出了孙叙的不满，冲他笑了笑，安慰他。她想得很清楚，能够拍戏，她就已经非常开心了。如果把脸露出来，反而可能会连累剧组。
　　“程先生，你看呢？”导演问道。
　　“行吧。”孙叙的语气十分不爽，“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谢安安回来以后要是再出什么岔子，那就有她没我。”
　　导演见孙叙终于让步了，也就没有在意他的语气。

　　陶蓓蓓这么一救场，剧组的工作人员又开始忙活起来。等到大家各就各位，第一天的拍摄工作也就正式开始了。
　　镜头对准了孙叙和蓓蓓，他们是初次见面的男一号和女一号。
　　导演之所以会同意蓓蓓这么个没有任何演戏经验的人来当女一号替身，除了照顾孙叙的心情以外，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就是，那个叫谢安安的，演技比新人好不了多少。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演技这个东西。
　　‘反正姓谢的也没什么演技，倒不如就让这个小丫头试试看。’没错，这就是导演的心声。

　　“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70。评价：终于可以和程若哥哥拍戏了！”系统的声音在孙叙脑海中响起。
　　孙叙的嘴角微微上翘。能够这样单纯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图名不图利，孙叙其实也蛮羡慕的。
　　女主的人设，是一个刚刚步入大学的学生。心性天真、单纯，而又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和自信。
　　而这，很大程度上就是给蓓蓓量身定做的角色。
　　“这位师兄，请问新生报道处怎么走？”蓓蓓闪着一双大眼睛，对着孙叙念出了台词。将一个初入校园的、好奇、兴奋而又有些无所适从的女学生，饰演得入木三分。
　　更重要的，还是她和孙叙的默契。
　　“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吧。”孙叙道，“这行李看起来挺重，我帮你提一下吧。”说着，孙叙接过了蓓蓓手中的行李，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她的左边。
　　因为，镜头在右边。蓓蓓毕竟是第一次正式拍戏，在找镜头方面有所欠缺。而孙叙则想给她多一些出镜率。

　　第一天的拍摄工作量挺大，主要还是孙叙和蓓蓓的镜头。本来对蓓蓓多少有些不屑的导演，也不禁被对方的演技折服。
　　一天下来，没有一次ng。这对第一次拍戏的人来说已经十分难得了，更不用说她还饰演得如此传神。
　　“卡，不错不错！”导演忍不住称赞道，“程先生眼光不错，果然是个演员的好苗子！”
　　“反正比某个不敬业的演员强就是了。”孙叙道，他知道蓓蓓有多么喜爱这项事业。
　　导演沉默了起来。

　　“今天好开心啊！”走在路人，蓓蓓整个人都带着风。哼着小曲，看起来洋洋得意。
　　“谢谢你，程先生。”阿福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这么高兴的样子了。”
　　孙叙道：“我也只能让她高兴这么一天时间，姓谢的下午已经赶回来了，明天就要由她来拍。”
　　“已经很好了。”阿福道，“妈咪管得很严，从来不准她拍戏的。”
　　“那么，你呢？”孙叙问道。
　　“我？我又不喜欢拍戏。”阿福笑了，仿佛孙叙问了个傻问题。
　　“我是说，你妈咪管你管得严吗？”孙叙道。
　　“不严，”阿福摇了摇头，“只要不违法乱纪，我干什么都可以。”
　　“你们家……是特别溺爱女儿吗？”孙叙问道，“还是说，对女孩儿的保护特别……”孙叙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严密？”
　　“也不是啊，”阿福笑道，“蓓蓓是我的大妹妹，我还有个小妹妹。她就非常自由，也很独断，做什么都可以。她不想上大学，妈咪也没说什么。”
　　“这也太……”一个女儿，不上大学都可以。另一个女儿，想当演员都不行。这是怎样的家庭……
　　“其实妈咪也是很疼蓓蓓的，怕她保护不了自己。”阿福道，“反正家里也养得起蓓蓓，她买衣服、买首饰、买包包怎么挥霍都可以，只要自己不要出事。娱乐圈你也知道的，太乱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百花香……”蓓蓓没有听见孙叙和阿福的对话。她哼着小曲，走在最前方。

　　“那个叫珊珊的姑娘，为什么总喜欢钻桌子底下？”孙叙又问道。
　　“她？蓓蓓的宠物罢了。”阿福道，“因为长得讨蓓蓓喜欢，妈咪就把她留在家中陪妹妹玩了。不过妈咪从来不准她上桌吃饭的，她也还算有眼色，平日里总是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藏在桌子底下，妈咪不就看不到她了吗？”
　　“可是，我看蓓蓓是真的很喜欢她呢。”孙叙道，“你妈咪这么对她，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阿福有些不悦，“她又不是我家什么人，吃住都在我家，又不让她干活只是陪蓓蓓玩，还想怎样？再说了，又没人强迫她。不乐意，自己走呗。”
　　孙叙没有再说话。
　　在蓓蓓眼里，珊珊是女朋友。但在她家人眼里，只是陪她玩的宠物。孙叙想，珊珊应该也是喜欢蓓蓓的吧，不然怎么会接受这样的生活和定位……

　　和以往一样，阿福开车送孙叙回到了住处。
　　“年纪轻轻的，注意点儿保养身体。”孙叙下车时，阿福说了这么一句话。孙叙知道，他指的是郑轩的事情。
　　“我才二十出头，身体好着呢。”孙叙意味深长地笑道。
　　“切。”阿福撇了撇嘴。

　　寒暄几句后，阿福开着他的宝贝魅影，绝尘而去。
　　孙叙取出钥匙，打开房门。郑轩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沙发前面是茶几，上面摆了几个盘子，都被盖碗盖住了。孙叙上前揭开一看，是几道家常小菜。又去厨房看了看，很明显有人使用过。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霸道总裁，还能做饭？”孙叙笑了笑，“服了。”
　　“哪里还是霸道总裁？根本被你给拧成了受气小媳妇。”系统道，“不过宿主，系统好意提醒下你。你的承诺呢？”
　　“什么承诺？”孙叙问道。
　　“说好的拘禁呢？”
　　“这不已经拘禁了吗？”孙叙轻笑一声。“只不过，拘禁的笼子大了一点儿罢了。”
　　系统没有再说话。

　　疲惫不堪的郑轩靠在沙发上，睡得很沉。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