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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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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欢迎你回来……你以为我会那么说?”游霜看着她冷笑,“你今天来这的原因是什么?”
“来、来和老师打招呼?”
游霜简直了,“有什么招呼一通电话不恩能说清楚?我跟你来是让你把人带去给你老师看的。美术的东西我不懂,但是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和你的老师沟通!你把人带去给你老师看了没?——所以你是和老师聊天聊嗨了正事忘了?”
黎婳儿羞愧地缩成小人。
等黎婳儿第二次站在老师面前的时候,老师有点愣,“怎么了?”
黎婳儿支吾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干脆把背后的甘白雪推到前面。
“她是我的一个想法。”
甘白雪看了她一眼,从踏入这个场地开始,不论是接触师兄还是老师,她显得胆怯,但是在和老师解释作品意图的时候非常自信。这终于让她有了一点黎婳儿是画家的实感。
有那么一类人,也许在其他方面迷糊,但是在她的专业领域,强大的气场会灌注她们内心,显现脸上。不过也有一类人,是隐藏在内心。甘白雪想到了游霜,她不愿意出现在人堆里,哪怕这里有许多有资源也许对她未来有帮助的人。宁愿龟缩在一方天地,守着一株独苗。
老师看到了甘白雪的外貌,神情复杂,“这姑娘长得真俊。你的想法很好,放手去做把,老师支持你。”
“谢谢!”黎婳儿喜乐开怀,没注意道她小声说,“希望漂亮的外表不会成为障碍……”
他们在和老师交谈的时候,游霜坐在一角的椅子里。大家都忙着欣赏画,角落反而很冷清。
“请问你是游双大大么?”
游霜头也不回,“不是。”
“只是长得有点像啦,大大早就退了。说了你不信,她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呢。大大一定在某个靠海的岛屿上度假呢。”
“可是……”
“没有可是咱们走吧。”
两人认错人走了,游霜稍微把帽檐压得更低。换了个姿势,旁人更加难以注意到她了。
过了会,黎婳儿回来了。她们打道回府,游霜没提小插曲。
——
回到家,游霜被独守空房的甘蔗踩了一脚,然后那只喵越过她对甘白雪发出娇滴滴的喵叫声。
对她从来不用这么娇柔的声音,她家的猫也颜控吗?
游霜被气笑了,“断你粮哦。”
游霜逗猫,另一边黎婳儿陷入了亢奋的时刻,各种作。作画工具、配件、摆设每一件都要摆弄半天,看不顺眼的重新弄,等她整理好一间非常满意的画室,喜滋滋地找甘白雪的时候。甘白雪说了一句。“我拒绝。”
黎婳儿方了。“诶诶?可是——陛下答应了啊。”
“还有三天我要离开了,时间来不及。”
“你要去哪里?”
“她说我只能留在这里一周,还有三天时间就到了。”
“三天哪里够?起码三个月!我的画怎么办?不,我要和房东说!!”
——
游霜捏着猫爪子,吸猫中。她觉得再不和这只忘恩负义的猫多交流感情,大概要被拐走了。
“三天后白雪要走了?为什么啊?”老远的黎婳儿就喊道。
游霜换了一只爪子,“这是早就说好的,我给她一周的时间暂留,欠的人情还了。”
“她又不是坏人,让她留下来嘛。”
“一个陌生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是你,你会让陌生人住在自己家吗?”
“我会!”
“……”差点忘了这个二货神脑回路了。“总之,时间到了她就得走,不就是一副画么,整整三天绰绰有余了。不用多谈。”
“而且我们都认识好几天了,不是陌生人了。”
“哦?你告诉我,她真实名字叫什么?”
黎婳儿无话可说。“可是,可是……这么漂亮的人不会是坏人啦,你看她都住了几天不也没事吗?”
“我拒绝。”
这一刻黎婳儿很想把人带走跑路,但是她没钱了,好恨以前不存钱的自己!
“这也拒绝,那也拒绝,我的画怎么办?”黎婳儿绝望道。忽然,她眼睛一亮,“如果我问到她真正的名字,她可以留下了?”
黎婳儿想到就去做,得到的答案是——
“你失忆了?”黎婳儿不可思议道。
游霜撇嘴。这谁信啊。
黎婳儿信了。“失忆是什么感觉?头会痛吗?房东她失忆了怎么可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啊?”
游霜:“……”这个笨女人再一次刷新了她智商的下线!
甘白雪道,“其实这很好解决,虽然时间有一点紧张,但是只要进度跟的上,三天可以完成。不过由着她自由作画的话——”她看着游霜,后面那句游霜听懂了——大概会到明年都没画好。
“所以她需要监督。”甘白雪道。淡色的嘴唇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游霜忽然觉得好像坑了自己?为什么她们画画她要在旁边陪着?但是看着黎婳儿哀求的目光。她无奈答应。当然,她知道黎婳儿心里打着主意,想让她心软。
这是游霜第二次进入黎婳儿的画室,和第一次见到的凌乱不同,画室里的摆设别出心裁,干净又整洁。看着还像那么一回事。第一次乱得还以为房子要被拆了。但是很快,这种感觉被撕碎成纸片。不到片刻,房子又被这家伙弄的一团乱了。
游霜无语地看着黎婳儿指挥人摆出各种姿势,然后把各种道具、颜料弄得乱糟糟。所以前十分钟的整齐只是给天使的第一印象吗?
甘白雪抱着甘蔗,猫爪子搭在她的锁骨上,三瓣嘴顺着她的下巴往上亲。甘白雪被毛绒绒的触感弄得痒痒的,躲了一下,那只猫的爪子往下滑到了洁白的半圆上,爪子还巴拉了一下。
黎婳儿两眼放光地看着甘蔗耍流氓。
游霜忽然想到她有按过那只猫爪,还亲过猫嘴……
游霜:“甘蔗动来动去的,不适合当模特吧。”
“没关系,我现在是练手。”
游霜看着她发花痴的表情很不高兴,她待在这可不是来看她发花痴的,揪住她耳朵转了半圈“练手?我也手痒的很,要不也练练。”大有她说出不中听的话就拧掉耳朵的意思。
“作画需要手感嘛,还得激发灵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你不是说她给了你灵感吗?”
黎婳儿一脸迷蒙,“就是灵感太多不好抉择啊。”
“所以你是打算每一个都画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
结果黎婳儿的两只耳朵都被扯红了。
“小声点——”甘白雪轻声道,她们看过去,发现那只流氓猫躺她怀里睡得香沉。
“哇啊哦,好乖的样子,陛下你家猫没这么乖过把。”
不,在甘白雪面前总是那么乖。
“如果有个相框,现在就是一副美丽的画了。”
游霜踢了她一下,“赶紧的。”
如果画画的人和被画的人是一对情侣,那么他们之间环绕的气氛肯定是暧昧甜蜜的。但是被画的人闭着眼,画画的人两眼放光一副恨不得拔了她的模样,气氛……有这东西吗?
游霜只觉得空气难闻地很,尽管开了窗,但是颜料的味道久久不散。因为太安静,她的注意渐渐集中在半躺着的人身上,微风撩动她的发丝,阳光柔和铺在她身上,像是给她披上了圣光。
很美丽的人。她这个居所当初建造的时候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用了最好的材料,但是绝对不是很好的住所,因为选址很偏僻。它不是能留住这种人的地方。
再过不久,日子又将回到原来的宁静了吧。房客依旧是宅在屋里画画,她依旧守着多肉和甘蔗一起生活。嘈杂的日子很快会过去。
也许是灵感大爆发,黎婳儿画的很快,为了不中断她的灵感,连午饭也是游霜做的。游霜难得没有拒绝。给她们带了午饭后,捧着书看,一旦黎婳儿偏离就督促她。
到了夜晚,没有艺术细胞的游霜也看出进度很快,她心情很好,不过为了不让黎婳儿劳累过度,夜晚勒令她睡觉。在她不依不挠的惨叫中把甘白雪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