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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几人告别周氏兄弟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处院子。用沈浪的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会想到他们会留在这里。再说这边竹林轻易无法通过,至少也能阻上一时半刻。
      那处院子依旧黑压压的空无一人。
      这一点同样在沈浪的意料之中。他看了一眼略带疲惫的百灵,对猫儿说:“这里我们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今晚就守着百灵姑娘吧。”
      百灵俏脸一红,偷眼看了猫儿一眼,娇羞道:“我才不要他守着。”说完,她立即跑开。
      “沈浪,你!”猫儿瞪了沈浪一眼,追了上去,“百灵你等等我。”
      王怜花看着两人,揄揶道:“这两人不是都快成亲了吗?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沈浪则是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懒懒地说:“不早了,怜花兄也早点休息吧。”而后,他随便选了一间屋子就进去睡了。不知是否是巧合,屋子正是七七之前待过的那一间。
      王怜花还有话要说,但没等他说出口,沈浪已经关上了房门。
      “沈兄,沈兄?”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沈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轻轻的鼾声。
      “睡这么快?”
      王怜花伸手欲敲门,犹豫再三,又放了下去,转身离开。

      大约半个时辰后。
      王怜花再次来到了沈浪的门口。
      这次,他轻轻扣响了房门。
      “沈兄,我有事找你。”
      但房中安静异常,连鼾声也听不到了。
      “沈兄,沈兄?”
      王怜花又喊了几声,见还是没有动静,干脆一把推开了门。屋内哪里还有沈浪的踪迹,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入口。
      不好!王怜花立刻转身出屋。这时候虽然没有外人,但是他还是谨慎地走到树后,才从袖中取出一只短笛。
      这短笛外表只除了比寻常得见的再略小些外,无其他特别之处。但它又实在太不寻常了,因为它居然没有声音。
      王怜花吹奏完,又将笛子收回了袖口中,才从树后出来。望向房门的方向,他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被自己看见了敞开的入口。
      敞开?不好!他心中一惊,以沈浪的细心,怎么会任由入口这么开着?
      心念至此,他等不及再躲回树后,再次取出笛子,吹奏起来。
      这次他刚将笛子放到唇边,忽觉手腕一痛,笛子顿时抓不住,掉在了地上。和笛子一块落下的,是一块小小的石头。
      “怜花兄倒是颇有闲情雅致。”沈浪从另一颗树上跳了下来。
      “沈兄也是好雅兴。”王怜花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慌乱,“我见这月色不错,刚想吹奏一曲呢。”
      “不知怜花兄何时会吹笛了。”沈浪眼中一凛,“还是说这笛子不是吹给我听的?”
      “沈兄说笑了。”王怜花神色未变,“此处还有别人吗?”
      沈浪俯身捡起笛子,抓在手中把玩道:“只可惜这笛音,我欣赏不来。或许能欣赏它的人,就快来了吧。”
      王怜花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不自然,勉强笑道:“沈兄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你难道不是在呼唤谁?”沈浪的注意力似乎完全在这个笛子上,他边反复仔细观察,边继续说,“这笛子也怪奇怪的。我刚刚听了半天,却什么也听不见。你说,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听得到它的声音呢?”
      “反正不是你。”
      王怜花话未说完,已然出手。他的目的很明确,便是找到空隙立刻离开。
      可是沈浪现在的功力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更不要说王怜花的功力不到原来的五成。
      只一瞬,高下立见。
      王怜花被沈浪牢牢制住,脱身不得。为了防止他喊叫,沈浪直接点了他哑穴,这才说:“委屈一下了。”
      然后带着他,重新躲回了树上。
      一切又重回了安静。
      不多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吱吱咔咔”的声音。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约莫四人合围的大树从中间裂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晓曼。
      她出来后,焦急地环视了一圈,见寻不到王怜花,急得直跺脚。
      “这家伙跑哪去了?”
      “姑娘是在找他吗?”沈浪带着王怜花落在了她的身后。
      王怜花苦于说不了话,只能冲晓曼不断地使眼神。
      晓曼本就是聪明人,见这个状况,哪有不明白的。只见她捂嘴笑道:“我找他做什么?我是来找你的。”她朝沈浪抛了一个媚眼,继续说:“你可有想我?”
      沈浪嘻嘻笑道:“本来不想,现在倒是有几分想了。”
      “你总算还有几分良心。”晓曼作娇羞状,“不枉我日日惦记着你。”
      “只怕姑娘这惦记,一般人可要不起。”
      晓曼似乎丝毫未察觉沈浪话中的意思,越发娇羞道:“别人当然要不起,你嘛……”她斜了沈浪一眼,那眼神欲说还休又夹着万种风情。
      沈浪忽然笑出声来,道:“我现在可以确定。姑娘不是他的人了。”
      “那要看你指的是哪方面了?”苏晓曼的话意味深长,令人遐想无限。
      沈浪丝毫不为所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姑娘并不是听命于他。”
      见他不为所动,晓曼也不恼。她故作伤心状,说:“既然你不想见我。我走便是。”
      晓曼动作也不慢。但瞬间,又退回了原位。猫儿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她的前方。刚刚那一瞬,他们已经交过了手。晓曼不敌,被逼回了原地。
      猫儿笑道:“我就知道你说晚上会发生什么,肯定没有好事。”
      晓曼来回打量着两人,笑道:“沈公子想要留我下来,说一声便是,何必大费周章。”又冲猫儿盈盈一礼,“这位公子豪气十足,气度非凡。晓曼这厢有礼了。”
      不等猫儿有所反应,百灵一个健步挡在他的身前,狠狠地瞪着她。
      晓曼立即露出了然的笑容。
      “这位姑娘倒是有趣。”
      猫儿不好意思地拽了下百灵。百灵这才不情不愿地站到了他的身侧,但她的眼睛依旧盯着晓曼,小心地防备着她。
      一阵喧闹声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这声音是从那处“树林”传来的。
      这么快?沈浪这次找到周家兄弟时,已经预料到了他们一定会找人四处搜寻。而且不同于之前,他们已经猜到了沈浪就藏在宅子里,一定会重点搜查家里面,尤其是先前没有搜过的地方。但沈浪没有料到的是,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
      看着沈浪神色变化,晓曼笑出了声。
      “怎么?沈公子没有想到他们那伙人里也有人懂得这奇门遁甲之术吗?”
      “是没想到。”沈浪看着她,忽然也露出了笑容。
      “沈公子似乎有脱身之计?”
      “本来没有,现在确是有了。”
      “喂,现在不是打哑谜的时候吧。”猫儿一直关注着林中的声音,“他们已经快出来了。”
      “沈公子开口,我自然是愿意帮忙的。”晓曼眼珠一转,瞄到了王怜花,“他怎么办?扔在这里吗?”
      她似乎是在说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随意的很。
      “一起走吧。”
      沈浪伸手解开了王怜花的穴道。
      王怜花一能张口,立刻说:“我们得分开走。”
      “嗯?”沈浪略一疑惑,再看王怜花目光所及,已经明白了过来。
      “屋内的密道还开着。总得有人去将它关上。”王怜花说,“但要一起走,关了再回来,就来不及了。所以必须分开走,另一拨人从树下的密道走。”
      沈浪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当下便说:“那……”
      不等他说出口,王怜花打断了他的话说:“还是我去吧。毕竟我更了解。”
      猫儿说:“我和你一起。”
      百灵拽住了他的手,也说:“我也去。”
      王怜花催促道:“快点吧。再犹豫,那些人可就出来了。”
      沈浪和猫儿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走吧。”

      没过多久,周氏兄弟那群人从林中走了出来。
      此时那四人合抱的大树已经合上,从外面看不出丝毫端倪。沈浪先前待过的屋子的房门也已经关上。
      周世容回望了一眼树林,感慨道:“没想到这么一小片林子,差点将我们都困住。这次可多亏青阳道长了。”
      青阳笑了笑,道:“我也只是在书上看过这个阵法。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机会看到实物。”
      无法大师问:“实物?指的是……”
      “大师。找沈浪要紧。”周世宸打断了无法大师的话。
      “就是。”曾译附和道。他手一挥,跟他一拨的人立刻散开,四下寻找。其余人见状也不甘示弱,连忙跟上。
      这院子不小,但搜寻的人实在太多,很快便找完了。只是这结果却不是大家愿意听到的。
      “没有。”
      “有几处房间有人待过的迹象,但我们都找不到人。”
      无法大师不易察觉地呼了口气。
      周世宸气急败坏地说:“这个沈浪,难道会上天入地不成?”
      闻言,青阳的眸子一亮,说:“上天未必,但入地却很有可能。”见众人不解,他继续说,“你们可还记得我们今早去过的那处密道。如果这周家不止有一处密道呢?”
      “密道?”曾译望向周家兄弟,“你们俩知道吗?”
      周世容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之前沈浪问他二人的问题,说道:“这个宅子是我父亲买下的。说不定真有什么其他的密道。我们不知道也正常。”
      “那行。”曾译看向众人,“他们既然能找到,没道理我们这么多人还找不到。大家都散开来,再找找。”
      众人互相看看,应了一声四下散开。
      曾家不比周家,父辈在武林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至于他曾译本人,武功虽然在同辈中算是佼佼者,但江湖中能人辈出,又有几人能记住他曾译的名字。更不要说像今天这般,一呼百应。
      这种感觉真是爽啊!曾译不免有几分得意。再看周家兄弟俩,也听他的话认真寻找,他心中的得意又添了几分。对于周世宸,他的功夫不弱,曾译还是有几分认可的。至于周世容,他就不是很服气了,他武功一般,而且性格中有几分绵软,听说是比较像他的母亲。不就因为是周家长子嘛。曾译心中愤愤不平。
      他看着周家兄弟的同时,有人也在观察着他。
      黑暗中,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树下面,就是那处地宫的某处。这个地方,沈浪他们之前也曾来过,但是他们当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这处机关也的确隐秘的很。至少一般人不会想到要在一块砖的同一个位置连按三下,砖就会翻转过来,露出控制树木开合的机关。
      晓曼察觉到沈浪在看她,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你是不是觉得建这个地宫的人挺无聊的,弄这么多机关?”
      “我倒是觉得他挺厉害的,这些机关都设计得很巧妙。”
      “再巧妙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将这里卖给了别人?”晓曼的语气中有一丝轻蔑。
      “姑娘认识这里原来的主人?”
      “碰巧见过一面罢了。”晓曼直接承认了,“也是他告诉了我这里的机关。”
      “原来如此。”
      黑暗中晓曼看不清沈浪的脸,但凭语气,她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她说:“公子可是在担心你的朋友?这里的路都是相通的,我们很快就会遇到他们。”
      “多谢姑娘告知。但我并没有在担心他们。”沈浪说,“我不只是明白,姑娘做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倒是尽说些好听的。关心人家便直说嘛。”晓曼轻笑一声,取出火折子,将墙上的蜡烛点燃,才继续说道:“做坏事还需要目的吗?”
      烛光微弱。她的脸庞在摇曳的烛光的映照下,看得不是很真切,层层叠叠,像是有几个人影重叠在一起。
      沈浪心中一惊,连忙屏住呼吸。但已经晚了,他立刻觉得身体有几分沉重。先前他们也在密道中点过好几次蜡烛,没防备这一根竟被掺了东西。
      “迟了。”晓曼一声冷笑。
      她话音未落,沈浪只觉得一阵冷风迎面袭来。他来不及多想,已经拔剑出鞘,劈向那物。那物似乎极有灵性,见沈浪这剑来势凶猛,身子一折落到了地上。不等沈浪看清它的样貌,换了个方向,直袭沈浪后心。
      它速度极快,沈浪更快。他以右脚为支持,转了半圈,同时左手手腕一转,再次劈了过去。
      这次那物未能再次躲开,被劈了个正着,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沈浪后退两步,躲开腥臭的血水。他定睛瞧去,便见地上是一条原先大约一米多长的蛇,蛇身现在已经被劈成了两半。这蛇似乎还未死透,仍在抽搐着。
      通道的另一边传来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个声音。这声音轻轻的,饱含着说话人的担忧、喜悦、安心以及浓厚的思念。这声音,也是沈浪朝思暮想的声音。声音响起时,他也觉得自己的心跟着猛地跳动了一下。
      “沈大哥。”
      七七!沈浪完全顾不上去追趁机溜掉的晓曼,在七七声音响起的同时,他已经循声跑了过去。
      “沈大哥。”
      七七的声音再起响起。这次的声音与先前有些许的不同,但沈浪已经管不了了。此时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先前他已经吸入了一些迷药,刚刚追七七追得急,又吸入了一些。药力作用之下,他几乎要分不清方向,只能勉强运功压制住药性,循着声音追了过去。
      “沈大哥。”
      沈浪离那个声音又近了不少,却依旧看不到人影,他心中不免有几分焦急,再度运功,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这一加速,自然是快了不少,他终于追上了那个声音。但药力也逐渐无法抑制,沈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重得厉害。
      因为若不是脑袋太沉,他怎么会把这种玩意儿发出的声音误认为是七七的声音呢?
      他的脚下,正踩着一只约莫一寸大小的虫子。这个虫子还在不停地发出叫声。
      “沈大哥。沈大哥。”
      与七七的声音极为相似。
      沈浪无奈地笑了笑,一剑刺死了那种虫子。
      也亏得苏晓曼逃了,那驱蛇之人也因为蛇死受到反噬导致重伤,逃走了。不然以沈浪现在头晕脑胀的程度,随便来一个人,就算是一个孩童,也能够要了他的性命。
      自己的运气倒不算太坏。沈浪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多时,细细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沈浪重新站了起来,眼中回复了清澈,脸上再次挂上了懒懒的笑容。

      “这下那个沈浪肯定没救了。”
      另一条密道,晓曼捂着嘴,笑得极为开心。
      她的身旁,王怜花摇了摇头:“沈浪没这么容易对付的。”
      “你还说。”晓曼斜了他一眼,“要不是我,你连熊猫儿都摆脱不了。”
      “哼。”王怜花脸色一沉,要不是自己的武功未恢复,他怎么会连熊猫儿也对付不了。
      一向巧言观色的晓曼似乎丝毫未曾察觉到他的神色,兀自笑道:“沈浪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周家的那些了。”
      “你们准备怎么办?”
      “计划提前。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这里,便不可再拖。而且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提前点没关系。”见王怜花仍一脸忧色,晓曼笑说,“放宽心,我来找你前,已经用笛音通知般阑了。”
      “但愿顺利。”
      “怎么了?怎么知道沈浪已遭毒手之后,你看上去并不开心?”
      王怜花问:“你真以为沈浪会死在那家伙手里?”
      “当然。”
      “你看到了?”
      “没有,他刚出手,我就趁机逃走了。”晓曼极有自信地说,“不过,你也见识过般阑的那条蛇的速度有多快了,再加上迷药,不会……”
      “那是你没见识过沈浪的剑有多快。”王怜花抿着嘴,似乎回忆起了极为不好的事情,顿了好久,才说,“以前说不定还有胜算,但是现在的沈浪,我也看不清他的武功到了何种程度。”
      晓曼忍不住想要开口讥讽他几句,但侧头看到他那阴沉的脸色,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
      地宫几乎与上面的宅院同等大小。王怜花跟在苏晓曼后面,似乎是朝着某个方向,又似乎是完全是漫无目的地在走。
      “找到了,在这里。”
      猫儿和百灵同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百灵抱着猫儿地胳膊一脸的得意,道:“看你们还往哪跑!”
      “你觉得光凭你俩能拦住我们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猫儿的话未说完,王怜花的剑已经到了跟前。他毫不惊慌,左手将百灵护到身后,右手拿起酒壶拨开剑尖。
      谁知那剑贴着酒壶划过,变刺为斩,直指猫儿脖颈。猫儿往下一蹲,堪堪避过那剑,手中酒壶往上一顶。
      雄浑的内力顺着酒壶直达剑上,震得王怜花虎口发麻,几乎要握不住剑。他心知自己武功未恢复,不可拼内力,连忙往上一挑,想要避过。可那酒壶却像黏在了剑上一般,无论他怎么变换招式,都甩不掉。
      “喂,猫小子,我劝你还是住手吧。”晓曼的声音适时响起。
      猫儿循声看去,就见晓曼拿着一把匕首抵着百灵的脖子。刚刚见他与王怜花缠斗,离开了百灵,晓曼趁机摸了过去。百灵犹自担忧地瞧着猫儿,一时不察,便被晓曼偷袭。她有心想要反抗,可晓曼的武功却比她高上不少。
      猫儿这一分神,王怜花立刻摆脱了他的控制,然后,一剑刺了过去。
      “叮。”一个石头准确地打在了剑上,剑的方向一偏,刺到了一旁的墙壁。
      王怜花不用看,便已知来人是谁。他咬着牙说出了那个让他郁闷不已的名字:“沈浪。”
      晓曼也是心中一惊,不等她有动作,便觉得她身上一麻,已被人点了穴道,手上的匕首也被那人夺了过去。
      “没想到姑娘的武功比我想象得还要好。”一个让人恨又让人爱的声音响起。
      猫儿见到友人,一脸欣喜道:“沈浪。”
      沈浪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你究竟跟了我们多久。”乍见沈浪,王怜花便明白了,这家伙一定不是“恰好”出现的。
      “有好一会儿了吧。该听的一字不少,全听到了。”沈浪笑道,“本来是想跟着你们找到七七。后来见你们绕来绕去,还以为你们发现我了。最后,才明白你们真正的目的。”
      “你做了什么?”晓曼脸色铁青,再不复先前的娇媚,甚至有几分狰狞。
      “不过是把你们打开的机关,都给关上罢了。”
      晓曼恨恨地说:“沈浪啊沈浪,你果然是个碍事的家伙。”
      “多谢夸奖。”沈浪依旧淡淡的笑着,似乎这真的是一句夸奖他的话。
      晓曼瞪着他瞪了好半天,突然笑出声来:“哈哈哈,沈浪,你以为这便有用了?”
      沈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哼。”晓曼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想见到活着的朱七七。”
      沈浪脸色一变,刚要说话,便听王怜花说:“七七不会有事的。”
      “王怜花。”晓曼尖叫着打断他,“你还想不想要解药了?”
      王怜花却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我不知道般阑和那笛子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不过,有那笛子在,她是绝对不会伤害七七的。”
      他还记得他离开的那个早晨,般阑叫住了他。虽然前一天被七七气到恨不得杀了她,但那个时候她仍是强烈地表示了他们不可以伤害七七的态度,不然她不会再合作。好奇之下,他追问了原因。般阑说得太快,大多数都是苗语,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笛子两个字,他却是听明白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感慨了一句:“那个笛子原先的主人,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秦姑娘?”猫儿想了想又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她们俩根本都没见过。
      “是她的师娘洛羽。”沈浪说,“她们是师姐妹。”
      晓曼突然插话道:“所以她才会找我帮她啊。”
      猫儿看向她,问道:“你愿意说了?”
      “不说又什么样?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不过作为条件,你们得解开我的穴道。”
      “好。”沈浪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你早先对人家这么温柔,人家不是什么都说了嘛。”晓曼活动了下身子,又恢复了先前的媚态,仿佛刚刚面露狰狞的并不是她,“她认为是整个中原夺走了她最重要的人,尤其是陆家。”说到最后两个字,晓曼看了沈浪一眼。
      沈浪了然地点了点头。不是因为洛洛,也就是陆简的娘亲,洛羽不会想到离开黎云寨来中原,而且她也是在陆家遇到了秦川。
      猫儿问:“那你呢,为什么要帮她?”
      “还有什么原因?当然是因为好玩喽。做坏事还需要理由?”
      “解药。”见晓曼不明白,沈浪继续说,“就是他所中的毒的解药。”他指的自然是王怜花。
      “没有。毒是般阑下的,解药得跟他要。”晓曼笑道,“不过,我知道他等会儿会在哪儿,我带你们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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