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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已过晌午,周府的大门依旧紧闭。
门外站着两个人,是无法大师和另一个人。看那个人的穿着,应该是武当中人,但是却不是先前与他一起的玄空真人。
无法大师转动着手上的佛珠,说:“玄空真人算得果然不错,这江湖风波再起,怕不是一时就能够平息的。”
“师父算的一向都很准,就连这次师兄……”那人叹了一口气。
玄空真人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已经过世的青一,另一个便是十二年前收的弟子——道号青阳。与大多数武当弟子不同,这两人入门时都近二十岁,是玄空真人分别在两次云游中收的。收了这两个徒弟后,他便常年待在山上,极少下山。
听青阳提及他师兄,无法大师脸色也是一暗。他跟着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轻叩大门。
等了片刻,却不见有人应门。
无法大师眉头微蹙,再次叩门。这次他用的力气稍大,声音也比之前响得多,但依旧没人应门。
青阳走上前来,与无法大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担忧之色。
“难道周家出了什么事?”无法大师担忧道。
“我们进去看看。”
不等二人动作,门忽然开了。
周世宸从里面走了出来。搜寻一圈都没找到沈浪他们,他的脸上有几分不耐。但这份不耐再见到两人时,变成了疑惑。
“大师。”周世宸施了一礼,问道,“不知大师来此,有何贵事?”
“阿弥陀佛。”无法大师双手合十回了一礼,“这位是青阳道长,是玄空真人的弟子。我们此次前来,是想找周庄主。”
“我爹他……”周世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发生了何事?”青阳问道,“我们先前从邹家过来时,还听说他并没有事。”
“还不是沈浪,他不知道给我爹吃了什么,我爹现在完全不省人事了。”提及沈浪,他气得差点跳起来。整件事虽是七七所为,但是在他们心里,早就把这个账记在了沈浪头上。
“沈浪?我见过那个年轻人,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无法大师连连摇头。
“大师,我们都被那家伙骗了。那家伙太会演戏了,要不是他装得太像,我爹也不会上了他的当,误以为他是好人。”
“我略通医术,可否带我们……”
不等青阳说完,周世宸便立刻点头答应。
“道长快请,大师也请。”
等三人进门,四个人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正是沈浪他们四人。
猫儿最先忍不住说:“沈浪,你让我们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不会是为了等这两人吧?”
沈浪摇了摇头,回答:“我也没想到他们两人会来。”
王怜花不急不慢地摇了摇扇子,问道:“那沈兄现在的打算是什么?”
“要不王兄和我一起进去瞧瞧?”沈浪露出一抹微笑看着他。
“还是沈兄去吧。”王怜花说,“这青天白日的,人越少越好,才不会惹人注意。”
沈浪看了一眼天色,忽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担忧道:“已经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戌时前能不能找到七七?”
王怜花疑问:“为何一定要在戌时之前?”
沈浪回答:“她之前中了一种毒,现下必须每日戌时服用一种药,连服一个月才行。”
“那药,她可随身带着?”王怜花神色关切。
沈浪回答:“基本都在我这,但是以防万一,她身上也带着一些。”
猫儿以为他只是担心七七,又见那几人已经进去了有些时间,不由催促道:“我们定会找到七七的,你别太担心。赶紧进去,外面的就交给我吧。”
他指的当然是王怜花。凭王怜花之前的行事,猫儿这次也不是很相信他。
“好。”
许是经过了一个上午无果的搜寻,府中的护院和家仆都无精打采的。沈浪轻松地绕过了这些人,来到了周晟的住处。
房内,青阳已为周晟诊过了脉。周世宸急切地问:“怎么样?”
“不好说。”青阳摇了摇头,“这脉象乱的很。”
周世容小心地问:“敢问,我爹爹可有中蛊的迹象?”
“中蛊?”
无法大师看向青阳,得到的却是他的摇头否定。
“我虽然不太了解苗疆蛊术,但是看这脉象,不像是中蛊。”
见兄长居然此刻还相信沈浪的话,周世宸不由急道:“哥,那沈浪瞎说的,你也信?爹之前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是中蛊?肯定是沈浪指使朱七七给爹下了毒,才害的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无法大师疑道:“朱七七?”
严玘道:“恐怕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那件事?”青阳上前一步道,“不瞒诸位,昨天,我和无法大师遇到了陈公子。他当时正在往家赶,听他说,他的父亲已经失踪整整三天了。但是,他从周老爷这儿得知,他父亲已经回家了。”
周世宸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难道陈老爷没回家?”
一旁的严玘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回家了。”青阳回答,“可是整个人却十分不对劲。我们后来又去了其余五家,都是这个状况。”
“都是这样?昨日邹远来,也说……据家父说,这是他们中毒的缘故。”周世容念及朱七七当时说的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阿弥陀佛。”无法大师念了一句佛号,“严施主可否告知,三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只有你们,你没有影响?”
严玘沉吟片刻,冲周家兄弟两人挥了下袖子,说:“你俩先出去。”
“大伯,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们吗?”周世容顿了顿,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件事,是不是和朱姑娘她师父秦雨若有关,所以昨天沈少侠他们才会找过来?”
严玘叹了口气,对周世宸说:“那你出去。”
听得偏只要自己出去,周世宸立即叫道:“我不出去,凭什么哥哥能知道,却不能告诉我?”
严玘喝道:“出去!”
周世宸却丝毫不为所动,说道:“我定是不会出去的。”
“宸儿。”周世容知道,严玘坚决不让周世宸知道一定有他的道理。但自家兄弟执拗的脾气他也再了解不过,有心想劝严玘又不知该如何说,只嗫嚅道:“大伯……”便再无下文。
周世宸这点像极了父亲周晟,脾气上来,拦也拦不住,兀自抱着手臂,坚决地说:“不出去。”
一时间,两方各持己见,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青阳开口道:“其实这件事,不该瞒着周公子的。”
严玘思索片刻,终于还是松口了:“那你就留下吧。不过,你听了后,也别太担心,我们已经解决了。”
“嗯。”周世宸答应。
“我们从一神秘人处得知,‘韶华’根本没有解药,想要解除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了施蛊者。”严玘缓缓开口道,“但是,在仁义山庄的庇护下,我们想要对秦雨若动手倒是有几分困难。于是我们二人分别去找那七家商议,一起前往仁义山庄,却不想在半路就遇见了她和陆简。最后我们十一人一起,在云台山将那两人逼下了山崖。”
“啊。”周世容一声轻呼,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知道这么做称不上侠义,但事关弟弟生死,他也能理解父亲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阿弥陀佛。”
周世宸问:“那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严玘回答:“秦雨若已死,你定然是没事了。”
“错了,她没死。”青阳摇头否定。
“什么?”
“这么可能,我亲眼看着他二人坠入山崖的,虽是有瀑布,但河水那么湍急,根本不可能存活。“严玘的态度很坚定。
“你可知如何查看一个人是否中蛊?”青阳说话的速度依旧不急不缓。
“含一颗黄豆,若其豆胀皮脱即为中蛊。我们试过了,不然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人的话。”严玘回答。
“那要不要给爹……”周世容还有几分犹豫。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严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沈浪自然是说谎,黄豆一点变化都没有。”
“哥。”周世宸急得拽了一下周世容的袖子,“都跟你说了不要相信那沈浪的话,你这么还……”
“我,唉……”周世容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
青阳不管兄弟二人,对严玘说:“那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什么?再试一次?”
“在周世宸身上试一试。这样你就会知道那两人,至少是秦雨若还活着了。”青阳说,“我们在其他六家已经试过了,他们身上的蛊并没有解。”
“那……”
严玘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青阳眉头一紧,喝道:“门外何人?何不现身一见?”
门外的当然是沈浪。他见形迹被人识破,也不着急,一把推开了门,笑道:“听说你们找我。”
周世宸见是他,方才还因听到青阳的话而涌起的些许担心瞬间被怒气覆盖,拔出佩剑,一剑刺了过去。
“沈浪,拿命来。”
沈浪也不恋战,侧身让过了这一剑后,转身便逃。
“哪里走。”屋里几人纷纷追上。
几人初时还能跟上沈浪。不多时,能跟上的只剩下了无法大师和青阳。在进入郊外的树林后,这两人也失去了沈浪的踪迹。
“他将我们引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青阳停了下来,仔细防备着四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我相信沈浪不是这样的人。”无法大师淡然自若地摇了摇头。
青阳见无法大师这般,也收起了架势,说道:“既然你相信他,那我也信他。但现在必须找他问个清楚。”
“我们分开找。”
“好。”
与青阳分开后,无法大师行了数十步,又停了下来。他双手合十,目视前方,说道:“出来吧。”
本来四周空空荡荡的树林中,突然闪出一人,落在了无法大师身前,正是沈浪。
无法大师躬身一礼,笑道:“才几日不见,沈少侠的功夫竟然已精进至斯,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沈浪笑着问:“大师不应该担心吗?”
无法大师依旧是淡然的微笑,从容道:“我知少侠是友非敌,又何需担心。”
沈浪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此番实是有事相问。”
“请讲。”
“大师此前见过另外六家的人,敢问他们几家的人现在如何?”
“都比较嗜睡,而且特别容易暴怒。”无法大师说,“我听说是秦姑娘下的手。”
“不是她。”沈浪摇头,“若她当时还能下手,又怎么会被逼跳崖?”
“善哉善哉。”无法大师口念佛号,手中的佛珠不停转动。
“既然不是雨若,那必定是其他人动的手。”沈浪继续说,“不瞒大师。此次周晟之所以昏迷,正是因为他中了蛊,是那次树林中的那种傀儡蛊。”
“什么?”无法大师转动佛珠的动作猛地停下。
“这是驱蛊的香囊,佩戴在身上,就可以防止傀儡蛊近身。”
无法大师接过沈浪递来的香囊仔细打量,问道:“这真的有用?”当初树林中发生的一切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也不是就万无一失。但是假如蛊虫已经入体的话,它就发挥不了作用了。”沈浪如实相告,“而周晟便已被傀儡蛊入体。所以,七七无意中将香囊中的粉末撒到他喝的茶杯中后,他才会昏迷。而其他人,可能也都中蛊了。”
七七当然不是无意的,但沈浪不会这么说,无法大师也无心计较这个,他已经为沈浪的这番言论所震惊。
“你是说那种蛊虫可以进入人体?他们都中蛊了?”无法大师面露严峻之色,“但是青阳道长检查过,并无中蛊迹象啊。”
沈浪问:“青阳道长可是精通蛊术?”
“这……据他说年轻时曾遇到过苗疆之人,所以略知一二。”无法大师忧心道,“但若真是你说的这样,我们又如何防得住这蛊虫?”
“这香囊应该还是有作用的。不然在周家的这段时间,我们也不会安然无恙。而且,那些人也就不会掳走七七了。”
除了香囊,沈浪也想不出七七被掳的其他原因。七七前两次被掳,都是因为他。但是这次却很奇怪。周家那么多密道,要掳走七七,机会多得是,为什么会偏偏选在那时候?
但说到底,还是他的疏忽。沈浪在心底又忍不住自责,眼神也暗了几分。
无法大师见他神色,便知他所言不虚,念了句佛号,安慰道:“少侠宽心,朱姑娘是善人,佛祖必会佑她无事的。”
“多谢大师。”沈浪稳定心神继续说,“而且我怀疑,雨若他们之所以坠崖,肯定也与此有关。”
“她也懂此蛊?”
“正是。所以才会有神秘人告诉周晟关于‘韶华’的事,引他们对雨若下手。”沈浪分析道。
无法大师低下头,手中的佛珠不停转动。沉思片刻,他抬头,直视沈浪,问道:“当初秦姑娘给我们的并不是解药,你可知道?”
“我知道。”沈浪坦然和他对视,“但她承诺过,绝不会催动它。”
“好。我信她。”
一阵风吹过树林,“沙沙”的走路声顺风传来,不知是谁正在往这里走。
无法大师挥了挥手,正色说道:“你快走吧。只要不是你做的,定会还你清白的。”
“多谢。”沈浪抱拳一礼,“也请大师小心防备严玘。”说完这句话,他一闪身,离开了。
沈浪刚离开,青阳就到了。
“我这边什么发现都没有。你这边也没有发现?”
无法大师还在想着沈浪说的防备严玘的话,没有回答。他不说话,青阳便当他是默认了。
“他可能已经离开了。我们也回去吧。”
无法大师却没有动,他沉默半响,问道:“你可能确定周晟和另几人确实没有中蛊?”
青阳脚步一顿,想了想,摇头说道:“我也是依照书上记载的方法得出的结论。但这种蛊术具体如何,怕也只有黎云寨中的人才会了解。”
“那严玘呢?”
“他很正常。中蛊的人不会那么正常。”
无法大师浸润佛法多年,心境平和,极少猜忌,此刻听青阳说得肯定,暂且按下怀疑之心,点头道:“那便好。”
沈浪回到周府附近,就看到了急得团团转的猫儿。百灵在一边安慰他:“那家伙想跑,有的是办法,怪不得你啊。”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沈浪已经回来了。
沈浪走过去,笑着问:“发生了什么事?”
猫儿见是他,急得锤了一下自己的头,自责道:“都怪我,被王怜花给跑了。”
“这也怪不得大哥的。”百灵解释道,“谁知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听了这话,沈浪没有丝毫着急,依旧微微笑道:“这么说,他已经走了。”
猫儿见他丝毫不担心,顿时明白这一切早在他预料之中,表情也轻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给了沈浪一拳,笑骂道:“好啊你,至少得告诉我一声,害我自责了好久。”
“这一路他一直都跟着,实在不好说。”
猫儿本就不是真的恼他,听他这一解释,就更不在意了。
百灵问道:“所以,真的是他带走了七七?”
“应该不是。”沈浪摇头,“你还记得在周晟书房,我拿剑指着他吗?”
猫儿边回忆边回答:“嗯。当时他说与他无关,他当时说得挺坦诚的。”
“不仅如此,他还有几分紧张。若真是他干的,他会更为坦然,甚至会说几句唬人的话,以乱我心智。可见他先前是不知情的。但是也不能说一定就与他无关,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把这件事往般阑身上引。”
猫儿跟着分析道:“所以,这件事应该与般阑无关。”
“不好说。他们的目的现在我还猜不透。”
沈浪实在想不通这蛊术究竟何用?以这种蛊术控制整个武林?单就是这几个人,他们反常的举止已经引起了这么多人的怀疑,更不用说整个武林有多少人,又岂是几个人凭蛊术就能控制的?武林中人又不是呆子,会任由他人摆布。
沈浪越想越觉得想不通,但是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王怜花去了,七七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啊?”猫儿和百灵皆是不解。
“至少有他提醒,就不会忘记吃药。不然以那丫头的记性,肯定早就忘记这件事了。”谈到七七,沈浪脸色的表情逐渐柔和。
某一间屋子,七七幽幽转醒。她揉了揉发沉的脑袋,打量着四周。
这房间空空荡荡的,除了她现在睡着的一张床,就是一张桌子,而且干净的可怕。
“这是哪儿?沈大哥呢?”
七七边揉着头,边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她只记得那时跟沈浪置气,抢先进了门,然后,对了,然后就见到了一个披着黑袍的人。那人只露了一张脸在外面,但就单是这一张脸就够吓人的了。形容枯槁,面目黎黑,脸上的褶子几乎堆成了山,较之当初的白飞飞还要吓人一百倍。
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虽然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问题,出去后再找沈浪便好。
“我劝你还是老实地待在房中比较好。”
七七刚伸出的手立时停下了。
门突然打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是你。”七七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之前在仁义山庄与柳卿青一起被掳走的时候,倒是见过此人和那个绑她的人说过话。
那人便是苏晓曼,她看着七七,笑道:“又见面了。”
“又是你绑我的?”
“错了,这次可不是我。我只是好心来提醒你罢了。”
“你叫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啊。”七七哼了一声,就要往门外走。
“真搞不懂沈浪这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晓曼的声音中露出一丝不屑。
“你认识沈大哥?”
七七身中剧毒,加之沈浪不欲她过多卷入此事,因此从未与她说过见过苏晓曼的事,她自然不知。
“不光认识。我们还有一段故事呢。”晓曼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你要不要听?”
“我想知道自己会问他的。”
七七躲开晓曼,就往门口走。不料她刚迈出去半步,忽见一条蛇长大了嘴,直扑她面门而来。
“啊。”七七惊叫出声,跌回了屋子里。
“哈哈。”晓曼见她如此狼狈,不由笑出了声。
七七犹自惊魂未定,带着哭腔问:“怎么会有蛇?”
她最怕这个了。
“当然是为了防止你逃走的喽。”
“啊。”七七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检查是否有被蛇咬伤。
“放心吧,只要你不逃,它是不会攻击你的。假如咬到你的话,你也用不着检查了,立刻就会毒发身亡。”晓曼笑嘻嘻的,显然心情颇好。
七七心有余悸地看向门外,此刻那条蛇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但她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出门,立刻就会被这大蛇攻击。
“这样才乖。”晓曼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
七七气呼呼地别开脸。
“你就当真不想知道沈浪和我之间的故事?”晓曼掩着嘴,半笑不笑,媚态十足。
“不想。”七七却是看也不看她,转身坐回了床边。
她对于沈浪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虽然对于白飞飞,她还有几分不自信,但是其他人,她却是丝毫不惧。
“为什么?”她这态度倒是引起了晓曼的好奇。
“因为你太难看了。”
像晓曼这样自恃貌美的人,何曾被人说过难看?她笑容顿失,气急败坏,扬起手正欲打七七。
“住手。”这话咬字不是很清晰,但是勉强能听懂。
一个人走了进来。
晓曼见了那人,虽心有不甘,也只得悻悻地放下了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七七见过的那个身着黑袍的人。只见那人表情冷峻,径直往七七那走去。
七七瞧她那副面容,不由心生惧怕,见她走过来,更是缩到了床上,抓起枕头挡在了面前,自认为很凶悍,实则完全底气不足地恐吓道:“你别过来啊。”
那人果然停了下来。
七七见这招有用,又挥了挥枕头,命令道:“再退后一些。”
这次那人却不理她了,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七七听不懂的话。
“什么?”
那人指着七七旁边,用夹生的官话问:“那是你的?”
七七这才注意到床上的笛子,连忙一把抓在手里。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
那人听到此话,猛地又向前迈了两步,激动地问:“你师父。”
七七被她吓了一跳,缩到了床的最角落,一手拿着笛子,一手举着枕头,喝道:“你别过来啊。”
那人果然停住。
见她停下,七七呼出一口气,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她,怎么样了?”
“坠崖了。”想到雨若,七七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
“就前几天的事。”
“前几天?”
“她的师父是那个秦雨若,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苏晓曼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没兴趣替这两人解释,但假如这误会耽误了大计可是不好。
“秦雨若?她为什么有,笛子?”那人转身看向晓曼,一脸严肃,“你们没告诉我,这个。”
“秦雨若是秦川的徒弟。你要找的人为了秦川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一个笛子?”见那人的脸色越来越沉,晓曼继续煽风点火道,“都跟你说了,秦川和她早都死了。现在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烧了陆家,设计害了陆简和秦雨若,你应该满足了吧。”
七七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晓曼骂道:“这都是你们做的?真不是人。”
说着,她就冲过去想揍晓曼,但刚走了两步,就被那人一把推回了床上。
那人目露不善,冷冷道:“你有笛子,不杀你。但,没下回。”
“我才不怕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怒气上来,七七胆子也大了许多,梗着脖子,毫不畏惧。
“你这是不想再见到沈浪了。”
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七七看到他便是一肚子气。
“王怜花。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你来做什么?”那人一脸的不耐烦。
“般阑大人。”王怜花依旧很是客气,“大事要紧,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耽误时间。”
“般阑?她是……”
七七话未出口,便觉得身上一痛,似乎被什么打了一下,紧接着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了。
“般阑大人。”王怜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般阑看了一眼七七脚下,还在转动的那块石头,又看了一眼王怜花,最终还是冷哼一声,出去了。
晓曼也来回打量了下两人,捂嘴轻笑一声,道:“我在外面等你。”她也跟着出去了。
七七看到只留下王怜花一人,再想到他以前的种种恶迹,心中越发担忧,但苦于动不了又出不了声,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可她这点不起眼的恐吓又有何用处,眼见着王怜花离她越来越近了,她急得几乎要跳起来。
王怜花瞧着觉得有趣,忍不住调笑道:“虽然天色未黑,但时机难得,良辰美景,何不……”
七七又急又怒,眼泪不由就淌了下来。
王怜花知道自己说的过分,吓到了她,立刻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不逗你了。我这次来,是因为沈浪。”
七七听他提及沈浪,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哭得更凶了。
“别哭了。沈浪没事。你会见到他的。”
七七的眼泪立刻止住了,满脸疑问地看着王怜花。
王怜花见她明明先前还哭着,却因为听到沈浪的消息就止住了眼泪,再想到她其实是自己亲生妹妹,心中又是不甘又是苦闷,可谓是五味杂陈。
“我等下解了你穴道,你可不准闹。同意的话,就眨眨眼睛。”
七七立刻眨了下眼睛。
王怜花手一点,七七就恢复了自由。她第一件事,便是踹了王怜花一脚。
“喔。”王怜花捂着脚,一声痛呼,“你不是说不闹的吗?”
“我又没答应不打你。”
“沈浪让我提醒你,戌时记得吃药。”
王怜花不欲与她争辩,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要走。七七一把拽住了他。
“就这个?”
“不然你以为呢?”
“那你带我出去。”
“我说,你似乎误会了一件事。”王怜花邪魅一笑,“我可是与他们一道的。为何放你出去。”
“什么?”
“不过,我也劝你一句。”王怜花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好好在这待着,沈浪会来的。出了这门,他找不到你,我可管不着了。”
说完,他不给七七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并关上了门。
七七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还在想着王怜花的话。他既然跟他们一道,又为何帮她?他说沈大哥会来,到底是真是假?
她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那句话,连忙从怀里掏出了药。是了,这一定是沈大哥特意告诉他的。也只有他会担心自己忘记吃药。他一定会来的,一定。
七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王怜花一出门,就见到了在门外等着他的晓曼。他上前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怎么在这儿等?”
晓曼斜了他一眼,道:“这药的事,肯定是沈浪故意告诉你的。”
“他猜到了不是正好。到省得我们为难了。”王怜花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他倒是上心。”晓曼犹自愤懑不平。她一向自视甚高,当初林中沈浪对她视若无睹的样子,当真是惹怒了她。
王怜花一把抱过她,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安慰道:“那是他不懂得欣赏。”
晓曼顺势半倚在他怀里,故作埋怨道:“你不还一样,一见她哭,立刻就心软了。”
王怜花凑到她耳边,轻声调笑说:“你当真觉得我跟他一样,嗯?”
“你坏。”晓曼娇笑一声,埋在了她的怀里。
“我坏不坏,你等下就知道了。”
王怜花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进了另一间房。
一夜很快过去。
等一觉醒来,王怜花看到的便是苏晓曼背对着他,正在梳妆。
晓曼人如其名,身姿曼妙。此刻薄衫松松地拢在身上,随着她的动作,香肩半露,当真只坐着亦是一副勾魂夺魄的美景。王怜花虽瞧着,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全无欣赏之意。
“醒了?”
听到晓曼唤他,王怜花的脸上立刻换上了暧昧的笑容。
“你还是不穿衣服更好看。”
“哼。”这声音绵绵软软的,没有丝毫怒气。
她选好了发簪,满意审视完镜中的自己,这才转过身。见王怜花仍旧半躺在床上,便催促道:“今天事可多,你还不快起。”
“再看一会儿。”王怜花只顾着盯着她瞧。
晓曼本就得意自己的姿色,听了这话,更觉舒心。她笑嘻嘻地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娇声说:“这下可看够了?”
“不够。”
王怜花握住她的手,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晓曼呵呵娇笑,也不抗拒。
王怜花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其他动作。
晓曼伸出那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推了推王怜花,道:“看够了,便起来吧。”
王怜花这才坐起身,也将晓曼拽起来,似乎很是不满地埋怨道:“你明知道事多,还将她带来做什么?”
他说的当然是朱七七。他记得当初他们定计划的时候,并没有这一步。
“心疼了。你们这些男人啊,总是眼前看着一个,心中还想着另一个的。”晓曼站起身,仔细整理着衣服。
王怜花也不辩解,只是倚在床边,看着她。
晓曼继续说:“谁知道那个般阑怎么回事,非要将她带回来。跟了一路,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隙。亏得有密道,不然肯定会被那沈浪发现。”
晓曼当然知道般阑是见到了笛子,知道了七七和洛羽的关系,不过她不想解释那么多。
“但是,他却知道了密道。”
“所以我不是制造了假的脚印,将他引到别处去了吗?”说到这里,晓曼转身看着王怜花笑道,“亏得你提早告诉了我,那个百灵擅于追踪,我才想到了这个法子。”
“你也别掉以轻心,沈浪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知道。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里。”晓曼眼神一冷,语带威胁,“只要某些人不说的话。”
“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王怜花微微笑道,“不过,他一直发现不了,不也不好?”
“等一切布置完了就行。这就要靠你了。”
王怜花轻笑一声,算是回答。
“还是跟你说话轻松。”晓曼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也怪可惜的。我们费尽心力找到你,又想尽办法帮你恢复功力。谁知你的摄魂术却达不到我们的要求。不然我们也用不着去苗疆找般阑了。她的傀儡蛊很不方便,想要与常人无异,就不能同时控制太多的人。而且,她又不知中原礼节,只得我上场。那些蠢笨些的还好对付,遇到聪明人,倒是十分麻烦。”
费尽心力找到他?还想尽办法帮他恢复功力?恢复的却不到原来的五成。王怜花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有心恶心下晓曼,故意说:“那你身上岂不是也有虫子?”
“当然不是。只一滴血便可以了。”晓曼面色不变,“不过他必须在旁边吹奏笛子才有用。不然,倒是好办了。”
王怜花只是听着。其实直到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也快些穿衣起床吧。今天,可有一场好戏呢。”晓曼露出一抹冷笑,走到门口,她又停住了,“你放心,她没有事。”然后便离开了。
王怜花脸上还残留着的最后一丝笑容渐渐隐去,手紧紧握着,几乎要掐出血来。
此后的搬文应该会与剧吧的保持一致,这里不需要分隔符,阅读起来应该会,流畅很多。我会鞭策自己加油搬的。就是搬得时候会再看一遍,修改下错别字和病句之类的,比较耽误时间。所以只要一搬文,主贴的更新速度肯定会减慢。唉,这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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