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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抱住大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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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参加吧。”苏玉锦见秦姝怡有些胆怯,便随口问了一句。秦姝怡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太子妃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如此欺人,着实不像话。你别怕,跟着我便是,如此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苏玉锦笑道。
“对了,我叫苏玉锦,你叫什么名字?”苏玉锦很热心的与秦姝怡对话。
秦姝怡见苏玉锦对自己这般好,便心中更是感激。道:“我叫秦姝怡。”
苏玉锦听到她也信秦的时候,便心中有些咯噔一下子,随后补问了一句,“你与秦萝是什么关系?
秦姝怡回答,“她是我的妹妹。”
苏玉锦脸色有些微变,但是并不明显,笑道:“呀,原来你是秦萝的姐姐。既然你们同是秦家的女儿,那为何只见过秦萝,却从不曾见过你呢?”
“父亲向来溺爱她,是以我从不曾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宴会。”
苏玉锦点点头,“原来如此。”
宴席在指定的时间内开始,按照流程,自然是歌舞助兴。先是宫中舞乐,而后便是诸多千金轮流献上才艺。虽然今日的宴会看似热闹非凡,但是没有人知道,今日的主角太子并不在场。
在轮到苏玉锦献上才艺的时候,苏玉锦忽然身子不适,托大监禀明了皇上和皇后,便得以免去才艺。
在叫到秦姝怡的时候,苏玉锦明显的看到了秦姝怡脸上的喜悦。她能看出来秦姝怡对这表演很是看重,看来她很想做太子妃。
秦姝怡表演的是舞蹈,她不放心的又连着整理起自己的衣装,刚要走出去,只听见衣服刺啦一声响,转身看去,只见衣服勾住了桌子上的雕花,已经扯破了。
如此节骨眼上,却破了衣裳,如果因此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可就没有下一次了。就在秦姝怡心急如焚的时候,苏玉锦道:“姐姐别着急,不若穿我的吧。”苏玉锦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给秦姝怡披上。
“你把披风给了我,你会冷的。”秦姝怡担心的问,心中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不碍事,总比你不能上台表演来的重要。”她看着秦姝怡的衣衫,“你如此已经不能跳舞了,不如,就拿我的琴,抚琴一曲吧。”让碧荷拿来她的琴,放在秦姝怡的手中。
秦姝怡心中更是对苏玉锦感激,她抱着瑶琴离去,苏玉锦的笑从嘴角消失。而她的举动,却都落在了孟言庭的眼中,一个小小细节都没有落下。
宴会结束后,皇后让宫廷的画师给每一位千金画了一副画像,并写了批注。这些是要拿回宫中再仔细过目比对,最终花落谁家,还是要宣读圣旨那日才能知晓。
秦姝怡感激苏玉锦对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再离宴席前,她道:“今日承蒙苏小姐照顾,才没有落得遗憾,他日若是苏小姐有事,我必然会尽全力帮助苏小姐的,以报今日解围之恩。”
宴席散去,一时间,十梅庵寂静的恍若能听见那些红的黄的白的梅花绽放的声音。苏玉锦难得留恋了一会儿,“大家都已经离去,不曾想苏小姐还未曾走。”
这下苏玉锦听出了是五皇子孟言庭的声音,转身行礼。孟言庭走了过来,“苏小姐何必如此多礼。”
孟言庭走近苏玉锦身边,道:“苏小姐可也是留下来看梅花的?”
苏玉锦点了点头,孟言庭道:“难得梅花全部开放,我便也难□□连一二,若是苏小姐愿意,可否一起赏梅?”
皇子都这般邀请了,苏玉锦自然也没有拒绝之意,便点点头答应了。满园花开,清香袭人,似乎赶走了不少寒意。苏玉锦见孟言庭常是这般为人着想,看着他的笑容,便想到了薛子楚。如果他那温柔的笑意,是薛子楚对她笑的,那该是多好。
……
新年本该是热闹的,可是宫中传来了太皇太后病逝的消息。大钟在除夕夜叩响,凤落知正在对着一盏灯火看书,作着批注。卫无歌亲自为他包好了饺子,刚刚走到门前,便听见屋内咕咚的一顿响。
卫无歌站在门外,不敢去推开门。
一向临危不惧的凤落知,此刻正眼睛红的慎人,手中的笔和书本被他握的咯吱响。眼泪落到了油灯里,灯晃了晃,砚台掉落在地上,浓墨泼洒一地。他难受,却一声不发。
卫无歌看了看手中的饺子,放在了门外,转身走掉了。
太皇太后过了这个年,便正好一百岁。如此算来,也是喜寿了。皇帝便下了圣旨,将一切欢闹的活动取消,禁止所有的烟花爆竹。带到太皇太后过完头七后,再恢复一切娱乐活动。
这个年,却是以往年中,最没有年味的一个年了。
秦萝想父亲了,想要回秦府瞧一瞧父亲,按理说,薛子楚该是和她一同回去的。不过薛子楚因为要照顾父亲,不得不她只身一人回秦家。
秦萝坐在马车上,心思早已飞出天际。她总觉得她和薛子楚之间默默地有什么变得不同了,可又是说不上来。
这时马车停住,秦萝晃了晃身子,掀开车帘子,“怎么了?”
“少夫人,前面好像出事了,我们换条路走吧。”秦萝点了点头。正在马车掉头的时候,迎面疾驰而来一匹骏马,马车横在路上,已经来不及调转和躲避,驾车的小厮看状立刻吓得跑开,秦萝来不及逃出马车,看着马向她冲来。
哐当一声,秦萝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整个马车的顶子都被掀去。一男子在地上打滚,哀号着。
秦萝两腿打颤的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地上打滚的男子,道:“你没事吧。”
那男子道:“我为了不让马冲撞到你的马车,生生拿自己当了靶子,能没事吗?”说完继续哀号。
男子这才坦言,他原是飞身离开马儿背部,又横扫一腿把马踢开,自己却被弹了出去,撞到了她的马车顶棚,摔了下来。
秦萝看着他这着装怪异,却是上等的好料子,可是不多见的。定是哪家的纨绔子弟,竟是当街驭马横行,混该他吃此遭。秦萝见他也并没什么大碍,便是转身要走,却被那哀号的男子上来抱住了大腿,是如何甩都甩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