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神二代读书记》沈*

9、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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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鸡的账本

　　晚宴期间雪莉专心用餐，巧朗偶尔冒出的一两条提示，比如不要吃太多，后面还有甜点。

　　雪莉开始喜欢这个黑发女孩了。晚宴结束新生们被集体带回宿舍时她选择和巧朗并列走，巧朗对此没有表示高兴或者不高兴，很擅长隐藏情绪嘛，雪莉想，酷。

　　走在人群里能明显看出她比同龄小毛毛们高一些，哦也没高多少。父亲说，阿萨神族在一百岁以后就能很快成长，出于种种原因，雪莉选择慢慢长。

　　路上遇见别的新生队伍，没有一个比斯莱特林更安静有序。他们跟着级长弗林特走过无数会移动的楼梯，开始雪莉还愿意计算数量，到后来完全不记得了。

　　左拐右拐顺着楼梯往下深入，周围越来越冷，走动的学生也变少，开始有珍珠白或灰色的幽灵从墙体从飘出，然后从他们头顶飘走。

　　“我们是要去地狱吗？”雪莉嘟囔。

　　巧朗偏头看看她，压低声音说：“斯莱特林宿舍修建在黑湖底，就快到了。”

　　他们终于停在一面墙壁前面，地窖入口就在拱型金属门后，门上横亘几条暗绿蛇纹浮雕，弗林特站在门前慢吞吞地说：“纯血荣耀。”听到指令绿蛇滑行移动，咔哒咔哒几声，门就向外打开了。

　　穿过拱道，一股干燥温暖的风扑面而来。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间宽阔客厅，厅内悬挂几盏华丽吊灯，两条窗户外是浓郁深蓝色，证明她们确实身处湖底。

　　“斯莱特林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弗林特指指地毯上随意摆放的真皮沙发，小圆桌，“你们平时可以在这里休息，学习。”

　　此时火炉旁最好的两个位置坐着几个高年级学生，他们早早的从晚宴上回来了。

　　“潘西，帮忙领女士们回到她们的宿舍。”弗林特向沙发里一个女孩道。

　　沙发里没有人动弹，弗林特皱皱眉头，“潘西·帕金森？”

　　还是没人动弹。

　　雪莉好奇地看过去，先是看到一个黑短发女孩，然后、非常清晰的看到旁边歪着一颗淡金色脑袋——小橘头后脑勺。是啊是啊，他当然是个斯莱特林，热衷纯血的斯莱特林。

　　在弗林特第三遍发出级长指令时，德拉科·马尔福懒洋洋地说：“你就去吧。”

　　“噢，你可真是——”潘西没好脾气地走过来，看也没看新生们一眼，直接带走女士往右手边的楼梯走去。

　　楼梯通往一间间独立宿舍，潘西把她们各自丢在房间门外就转身离开了。

　　雪莉住在中间一个房间，银制门牌上用翠绿色的笔刻着她的名字。打开门，是一件有独立盥洗室内的小卧室，木质地板上铺着柔软地毯，对面的壁炉已经点燃，这让深处湖底的房间不能感受到一丝阴冷。

　　进门后靠墙堆放着她的几只大箱子，雪莉放下罗鸡，打开铁笼让它出来蹦跶。

　　房间随时提供温水，雪莉进去飞快地洗了个温暖的澡，半小时后冒着热气出来，打开箱子扒出一件黑色缝着墨绿荷叶领的睡衣换上，然后开始规整行李。

　　房间有一面三扇门的衣柜，远远不够挂起所有袍子，她很快挂满衣柜，看着箱子里剩下的部分，虚弱地坐回地毯，趴在床尾不动了。

　　已经安静一整晚的罗鸡跳到她旁边咕呱。

　　雪莉叹口气，从柔软被褥拔出头，用小碟子给它弄了点吃的。它好像饿坏了，频率飞快地发射细长小舌舔进吞咽。

　　“小狗屁。”雪莉叫它。

　　罗鸡也学会假装听不见了。

　　三个钟头后。

　　午夜十二点，雪莉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抱着一只枕头发呆。

　　头边有动静，她转过头。

　　中途醒来换姿势的罗鸡对上那双蓝莹莹大眼睛吓得一个滚滚下了枕头砸进地毯。

　　“我是个好主人吧，罗鸡。”

　　“呱。”是的。

　　“谄媚也不能改变你半夜偷爬床的事实，从此刻开始，你不被允许吃任何食物，直到你学会遵从主人的命令。”

　　罗鸡蜷缩在地毯的厚厚绒毛里发抖。

　　雪莉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还不到6点雪莉就醒了，睡前没拉上窗帘，她迷糊下床倒水喝，望着窗外波荡湖水，心里因为什么都没有想所以一片澄明，这时窗户上出现什么东西，一只巨大乌贼一点点挪到她窗外，贴着玻璃用变形的脸看她。

　　雪莉把手里的杯子砸向窗户。

　　隔壁响起暴躁地吼叫：“有病啊！？”

　　七点整，雪莉小姐光鲜亮丽地推开房门，蜜金色长卷发扎起一半小丸子，用墨绿蝴蝶结固定，剩下的柔顺散在背后，随行动弹起美妙弧度，她穿着平整端直的黑袍制服，风风火火迈下楼梯，抱着课本刮进礼堂大厅，早餐还没开始供应，她先找位置坐下。

　　这个时间学生明显没有昨晚多，大家也都不打算好好穿制服，不是领结东扯西歪，就是干脆只穿着衬衣长裤，长袍拿在手里。

　　外面出太阳了，温度略有回升。可她永远都不会那样对待制服，雪莉骄傲的想。

　　一年级有七门必修课，每周每门各上两节。周三和周一下午都没课。今天周一，也就是说今天只有上午两门。

　　“雪莉？”

　　身后有个熟悉声音叫她，雪莉转头一看，是赫敏拖着看上去就很厚重的书包放在隔壁那条长桌上。

　　雪莉抱起书走过去在赫敏对面空位坐下，随口说着：“不知道今天早餐会有什么。”

　　赫敏没说话也没坐，手放在书包上还没拿开。雪莉抬头看她，她才坐下。

　　“哦！你为什么坐这儿！”罗恩咋咋唬唬从后面走过来坐在赫敏旁边，啃着一片松饼含糊不清地说：“你应该回到斯莱特林的长桌，弗林特没有教你吗？”

　　“弗林特是谁？”雪莉问。

　　“你们级长。”哈利在雪莉旁边坐下，放下书包，四周看看，然后指指正从门口进来的那高个子男生，“就是他。”

　　“哦——那就对了。不能指望弗林特会对孩子们多说一句话。”赫敏耸耸肩，“那个沉迷魁地奇以致于影响学习，不得不留级的傻瓜。”

　　“不许你诋毁魁地奇！”罗恩恼火地把松饼按在桌面，“那是世界上最伟大……”

　　赫敏压根不再理他，身体向前对雪莉说：“既然你不知道，得告诉你，学院之间并不十分……呃，亲密，尤其是……”她指指彼此的学院标识，“你理解吗？就是说他们通常只应该坐在各自学院的餐桌吃饭。”

　　这时餐桌上开始出现早餐，美味的小块烤牛排，蓝莓蛋挞，毛粉粉的水蜜桃汁……

　　罗恩说：“快回去，你们那儿也有。”

　　赫敏也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哈利倒是低着头没再说什么。

　　雪莉哦一声，抱着书回到自己的位置三五下吃完早饭，没有扭脸看他们走没走，径直离开礼堂去找教室。

　　“也许咱们可以坐在一起。”哈利看着雪莉赫赫生风独自离开的袍角，觉得她看上去有点可怜。

　　“得了吧，我们谁都不想她被其它斯莱特林们找麻烦。”赫敏思考着，“分院帽的判断也可能失灵，比如罗恩，他分明应该去赫奇帕奇——”

　　罗恩带着满嘴的食物：“好吧赫敏，你这话就等于在羞辱我。”

　　“那并不是我的本意。”赫敏抓起书包起身，扭脸冲着他，“但我很乐意你这么想！”

　　说完就快步离去。

　　罗恩：“她在说什么？”

　　哈利抖着肩埋头不语。

　　……

　　霍格沃茨一年级新生第一节课往往都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麦格教授就是昨晚迎接新生的那位女巫，她同时也是格兰芬多的院长。

　　在第一节课堂上她终于有机会把昨晚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讲明：“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未来七年，我希望看到在座每位都能为各自学院争光。”

　　雪莉听到争光这个词眼，立刻打起精神，颓丧一扫而空，认认真真把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笔记上——颇有点气势汹汹，这让她的同桌，那个黑发女孩巧朗感觉莫名受到鼓舞，也斗志昂扬地开始记笔记。

　　第一节课没有进行教学内容，雪莉记了三页学校注意事项和课堂记录要素，麦格教授体谅她态度端正。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雪莉兴冲冲冲进第二节教室，《魔法史》这门课是全校唯一一个由幽灵负责教学的课程，听上去就很酷。

　　教室里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等待，当看到宾斯教授穿过黑板飘到讲台时，雪莉激动地想打滚！宾斯教授第一句话是：“我这门课是魔法史，我研究事实，而不是神话和传说。”

　　雪莉兴奋举手，同学们都安静了，宾斯教授用看到梅林的灰白眼神看她，并同意她发问。

　　“那么您相信神话吗？”雪莉觉得这位幽灵教授一定有不同凡响的地方，说不准会是她在中庭除去罗鸡以外唯一的知心朋友。

　　同学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不应该相信神话，因为曾经的很多神话故事都被证实是假的，甚至大多数是由巫师恶搞编撰。

　　宾斯教授在百年难得一见于他课堂上举手学生热切的目光中，思考片刻认真问：“具体指哪一方面？”

　　雪莉：“北欧神话！奥丁！托尔！”

　　宾斯教授讲究实话实说，于是只能摇摇头，“孩子，我无法得知神话的真假，所以恕我不能给出误导言论。”

　　师德高尚，雪莉赞叹的想。

　　然而——不像严格的麦格教授禁止任何学生偷懒，宾斯教授并不约束学生的行为。他只用单调乏味的声音絮絮叨叨地将他的知识讲下去，那声音就像真空吸尘器在发牢骚。

　　课上了一半，雪莉栽倒三次。

　　最后一次睁眼，教室里空空荡荡，一个懒洋洋的、总有些讥讽的声音在她头顶问：“据说你今天坐到格兰芬多了，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