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通房为妻》十荒人

29、疑惑

　　陆铮示意身边的郑武去堵住韩重等人的嘴，等没其他的声音了，才又说道，“我今日抓获的是抢劫我的匪徒，有什么信不信的，对了，我们行程紧张，你们这些匪徒三日后就会斩首示众。”

　　说着就让人把韩重等人待下去，这时滨江带着大夫回来给陆铮包扎伤口，大夫包扎的时候，陆铮还嘱咐道，“不要用太好的药，确保三日后还能留点血。”

　　滨江是贴身伺候陆铮的小厮，自然紧张他的身体。

　　“公子，为何要三日后还要流血？”

　　陆铮看着一旁也同样担忧的贺礼，说道：“若不让韩燕知道我真的受伤了，我怎能轻易借兵，也不能轻易拿捏他了。”

　　贺礼很佩服陆铮的果决，因为他们不仅仅要借兵，还要让韩燕带他们出关探探关外兵力的虚实，所以一定要一来就先声夺人。

　　“大人英明，韩燕借兵都不肯，出关的就更难了，为由大人受伤，韩燕理亏，才不会直接拒绝我们的请求。”

　　幽谷关到成县一天半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一天也能到，所以三天的时间足够韩燕收到消息赶回来了。

　　......
　　而在幽谷关的韩燕确实在一天后接到了韩重等人被陆铮抓住的消息，当知道陆铮是以匪徒的罪名捉了韩重，韩燕就知道陆铮绝非易与之辈。

　　韩燕的亲兵并不是韩家人，而这些不是韩家人的亲兵当初是受了不少韩家人给的绊子，所以他们是受够了韩家人了。

　　当兵的都是心直口快，有的就直接建议：“要不将军就假装不知道，晾那个陆长吏也不敢真的砍头。”

　　“是啊！”

　　有人冲动，自然有人聪明，有个叫吕义的亲兵就反对。

　　“不可，尔等这是陷将军于不义，大家都知道陆长吏捉的是韩家人，人被杀了，也许大家会说陆长吏是弑杀之人，但更多的是指责将军对族人见死不救，日后世家们怎么还会给幽谷关捐助军费？”

　　韩燕也明白了陆铮此计毒辣，气得一掌把面前的桌子拍碎了。

　　“哼，好个陆铮，不管我去不去，都会落入他的圈套之中，去了，他必定会开口借兵，有了那帮窝囊废截杀他的事，我这兵一定要给够才行，我要是不去，没有军费不说，怕是我这守备之职也坐不稳了。”

　　吕义忧心忡忡的对韩燕说道：“没想到这个陆长吏这么阴狠，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韩燕知道，即使打烂一千张桌子，即使肺都要气炸了，他都必须去，他到不是贪恋这个守备一职，只是以前他那么打压韩家人，要是他倒了，自己身边的这些亲兵下场可都不会多好，哼，别看韩重等人表面对他恭恭敬敬，要是他守备一职不稳，第一个拉他下马的人就是他们，可笑的事韩重等人出事了，他还得去救人。

　　看着吕义等人，韩燕最终下定了决心。

　　“准备快马，我们立刻启程去成县！”

　　韩燕是提前一天到的，他没回韩家，而是直接去了驿站见陆铮。

　　“卑职幽谷关守备韩燕，见过陆大人！”

　　韩燕虽然很倨傲，但礼数还是不差的，毕竟也是世家出身。

　　陆铮自然装作不知道韩燕为何突然到访，故作惊讶的问道：“韩守备怎么会突然回来了，我等还说明日斩首匪徒后，在启程去幽谷关商议借兵一事呢！”

　　韩燕也不愿打嘴仗，直言道：“是家人传讯，说与大人发了误会，家主被大人的护卫拿住，让卑职赶来和大人解释误会。”

　　陆铮面露难色，一只手扶着受伤的另一只手，说道：“那些是韩家的人？韩将军误会了吧，若是韩家人，怎么会伤了本官，韩守备说，是不是？”

　　韩燕没想到陆铮会受伤，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也没有用武之地了，他本想一定要咬死韩重等人是和陆铮起冲突，这会陆铮却一口咬定他们是匪徒。

　　韩燕咬咬牙，只得继续说道：“陆大人此来幽谷关，是为了借兵开互市，既然是借，那卑职可否不借？”

　　韩燕手上没有任何筹码，谈判不成，只能抠字眼。

　　陆铮笑了笑，也没生气，只是说道：“幽谷关是大魏门户关卡，借兵不算小事，自然得好好谈谈，韩守备不如明日跟本官一起观看斩首刑法之后，我们在好好谈！”

　　陆铮的意思很明白了，你想和我拖时间没门，我计划时间拖后，那韩重等人明天就得死，你的守备也坐不稳，大家一起完蛋。

　　韩燕这下算是彻底没脾气了，喘着粗气说道：“大人到底要怎么样，要是卑职坐不稳这守备之职，大人的这兵，一时三刻也借不成，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陆铮来之前已经从个个方面了解幽谷关情况，他猜想幽谷关就一万多兵马，这可是幽州最精锐的兵马了，韩燕说是各退一步，其实已经是服软了。

　　“借八千兵马！”

　　韩燕的底线是三千，他想着陆铮顶多说五千，两边在磨磨嘴皮子，最后三千就能敲定，可没想到陆铮一开口就说八千，这让他怎么谈。

　　“幽谷关是大魏的东北门户，全部兵力就一万人马，大人一开口就借八千，这是想打开关口放关外那些游牧民族进关不成？大人的要得太苛刻，请恕卑职恕难从命。”

　　韩燕虽然想为自己身边的兄弟保住守备一职，但在国家大义面前，兄弟情只是小义，作为军人，无论如何，都会守卫国家疆土不失。

　　陆铮说借八千，本就没有想着讨价还价，他就是要借八千，关外虽然人烟稀少，但不管男女老少，个个骁勇善战，没有八千精兵，绝对保护不了互市的安危。

　　“守备先听本官说完，本官借了八千，反而会给守备一万人马，加上守备手里还剩下两千精兵，足够应付关外的眼线了。”

　　韩燕听到陆铮说要给他一万人吗，自然是不信的，整个幽州，就他这一伙兵马，人数也总共才一万，陆铮去哪里给他找一万兵马去？

　　陆铮见韩燕不信，只能又和他解释，“出京前，本官已经派人去游说世家借家族护卫了，一家借几十，一百，多借几家应该能凑满一万人了，这些护卫都有剿匪的经验，虽说不比守备手里的精兵，但杀关外蛮子，还是不会手软的，再说还有幽谷作为天险，守住幽谷关应该不在话下。”

　　韩燕这下算是知道陆铮借八千人马跟不是说说而已，人家早就想好了所有的对策。

　　和世家借护卫也不是白借的，陆铮之所以会晚那么多天出门，就是制定借人的策略，叫以利借人，不是给钱，而是互市一开，给与刺史府的收购价按市价的利率上升。

　　幽州人口少，陆铮也是怕借不到一万人的护卫，而且他还想筛选掉那些老弱的护卫，不得不想个办法激励那些世家大户。

　　如今幽州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陆铮的互市上，听说只要借护卫，就能按借人一定的比例得到一个市价多的利率出售给刺史府，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刺史府要收购什么东西去关外卖，但有底蕴的人家，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们都有的，要是现在拿到一个好的利率价格，以后不得赚翻了。

　　所以这会陆家的大门都快被踏破了，鉴于王氏守寡的身份，她又很不想文氏插手大房的事，于是很多事都是让芳茹出面走礼的。

　　文氏知道后，还是忍不住在陆萱面前抱怨。

　　“大嫂身份不便，家里不是还有我在吗，为什么叫一个丫鬟来出面走礼，他到底是不把我当长辈看。”

　　陆萱睨了文氏一眼，心道：要不是你以前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陆铮对你也不会这么冷淡了。

　　可话，陆萱还是没有直说，只是搂着文氏，劝道，“他都自立门户了，大房的事哪里总要二房来打理，若不是何家的婚事吹了，他也不至于让一个丫鬟来做这些事了。”

　　说起这事，文氏就更不忿了，何家的婚事就已经够高了，可陆萱话里话题都在暗示，陆铮还能在找门第更好的，这让她心里怎么爽快嘛，更加不爽的是，文静今天竟然去知之院拜见芳茹，一个丫鬟，为什么要她文家的姑娘去拜见，不能直接传唤到二房来说话吗？

　　去拜见芳茹，是文静故意的，她想回家探亲，只是一提，文氏就拒绝了，只说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最后她却不听话，所以她想做什么，也不能如愿。

　　二房，陆铭常年在青阳书院，他的两个通房看文静总是带着防备，文氏的小儿子陆锐才五岁，跟文氏同吃同住，不找她麻烦就算不错了，而她身边没有丫鬟，只有一个云妈妈，还经常找茬，所以想来想去，她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大房。

　　大房王氏基本不怎么待客，只有芳茹因为陆铮最近的计策在忙着走礼，成为陆家的话题中心，文静想起见到陆铮的几次，心里好奇那样端方君子的人，通房是什么样的人。

　　当然了，她到大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想让芳茹帮她带一封信到文家去，她觉得要是在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可一进到知之院，文静就被震慑到了，知之院的格局不大，但处处透出一股子精巧，不管是庭中的休息摆设，还是书房窗下的兰花，家具品级，都是二房比不了的，陆铮不是无父，只靠寡母长大吗，为什么家底这么厚？

　　看着眼神乱飘，神情疑惑的文静，芳茹也不知道怎么招待，特别是文静两次故意接近陆铮的事，已经在陆家已经传遍了。

　　文静笑着对芳茹若有所思的说道：“大表哥这院子真是气派，芳茹姐姐也坐下吧，我们说说话。”

　　芳茹对着陆铮可以无视礼数，毕竟两人多年感情，陆铮私下对她很宽容，但对着别人，她就很谨慎了，就怕哪里做不好，为陆铮引来口舌。

　　“不敢当表姑娘的姐姐，不知表姑娘今日到访，是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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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5号入v，到时候大家请多多支持，十荒今天就把不能发的内容整理一下，发到WB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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