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通房为妻》十荒人

26、疑惑

　　按计划，陆铮带着贺礼和范晟忙里个四五天就能把财政厅的事情理顺，然后他就可以去幽谷关了，没想到前前后后花了十天才完成。

　　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的，连给王氏请安的时间都没有，晚上虽然还抱着芳茹睡觉，却没做什么。

　　若是不是每天早上好几次都是被陆铮压醒的，芳茹还以为陆铮对房事的热衷过去了，毕竟他之前也说了，就是刚开始的时候热烈一些。

　　只是这种陆铮不提，她也不好意思问。
　　......
　　还要收拾东西，安排出行的护卫，所以陆铮和贺礼约定好后天出行，只是他刚出衙门，郑武就给递了消息。

　　“刘妈妈说赵小姐都送两次书稿了，见您没回信，还亲自去了她家里一趟，你不见她一面？”

　　陆铮这才想起之前和赵嘉的约定。

　　“你晚点去把信拿来吧，此行幽谷关，路上我正好研究一下。”

　　可说到一半，他却停住了脚步。

　　“要不我还是去刘妈妈家一趟吧，我给赵嘉留一封信，我的书稿就先不给她了，等我回来再说。”

　　他本不想去的，可赵嘉不是他的门人，人家给他写了书，他什么话也不说就离开蓟城，而且归期还不定，想想便觉得不妥当。

　　郑武知道陆铮想娶赵嘉，便好心建议道，“明日安排出行的人手只需半天时间，公子可以约赵小姐下午见面，就约在刘妈家里，明面上刘妈不算是公子的门人，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以为您与赵小姐只是偶遇。”

　　陆铮承诺过指导芳茹家族女眷关系的，怎能言而无信，只是想到今早差点没把持住要了她，半天的时间怕是有点不够。

　　“家里有点事，怕是没时间见她，就给她写封信。”

　　陆铮表现的很自然，郑武自然没看出来，只是可惜陆铮没采纳他的意见，想着陆铮年少，以为他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在赵小姐身上，公子还是主动一些比较好！”

　　郑武觉得陆铮想争取到这门婚事，还是要在赵嘉身上多花费心思。

　　陆铮当然知道，可事情总要分轻重缓急的，他不可能为了赵嘉延缓自己的行程，也不可能为了赵嘉对芳茹言而无信，所以他能做的，只有留一封信，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刘妈妈家离陆家是有些距离，陆铮从衙门去拿书稿和信件，回家已经过了饭点，他便让滨江把书稿和信件送去知之院，自己去了大房见王氏。

　　“你这次出行还带芳茹去么？”王氏问道。

　　以前陆铮不带婢女出门，她刚开始也劝过，可陆铮决定的事，并不会轻易改变。

　　可上次陆铮去淮县就带了芳茹，王氏想着这次陆铮也许还带着芳茹，路上也能有人好好照顾他。

　　上次去淮县虽然有别的事，但都是小事，所以带芳茹去散散心也无妨，但这次去幽谷关情况复杂，说不定还得和韩燕兵戎相见，他怎么会带芳茹去冒险。

　　当了，话可不能直说，“行程晚了五天，所以我们得骑马疾行，带上芳茹不方便，母亲，我也不是小孩了，哪里会照顾不好自己，您就放心吧。”

　　如今大房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陆铮，若是他出事，王氏都想象不到会变成什么样子，其实陆铮有了孩子，她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受怕的，说到这事，王氏就忍不住埋怨何家。

　　“若不是指望着何家，你的婚事应该早就定下了，说不得这会你连孩子都有了。”

　　说着又问陆铮，“你和你叔父到底看中的是哪一家？告诉我，我也好派人提前打听，要不然又被人截胡了，难道又要等着吗？”

　　陆铮想着距离上次见到赵嘉只过去了十天，她就写了两封信，还亲自了刘家，以赵良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如此还放任赵嘉，想来是有许婚意向的。

　　若是他一年之后把各县的军队操练起来，婚事应该十拿九稳了。

　　“是刺史大人家的小姐。”陆铮直接告诉了王氏。

　　王氏瞬间呆住了，“啊？”
　　可随即就脱口而出，“是那个娇纵任性的大小姐吗？”

　　赵良是刺史，是幽州最高官职，赵嘉作为他的嫡女兼长女，确实可以被称为大小姐。

　　“是她，叔父觉得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求娶赵小姐并不算突兀，只是我才出仕，叔父还不好和赵大人开口。”

　　陆铮并没有把私下见过赵嘉的事对王氏说，不管以后她们是否成为婆媳，知道了他和赵嘉私下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王氏是又惊又喜，喜的是陆铮要娶这么高门第的女人，惊的是，赵嘉的声誉并不好，可在不好，刺史府小姐的名头挂在哪里，其他的，就很难让人看到。

　　“是一门好婚事，就是不简单吧？”

　　确实不简单，但也不用特地做什么，不管是练兵，还是筹措军费，陆铮都要做的，娶了赵嘉，顶多就是顺带的。

　　安抚完王氏后，陆铮就回了知之院，正好看到芳茹在整理他带回来的书稿，不知道为何，陆铮有些懊恼，刚刚应该吩咐滨江收着的，等上路了在给他就好了。

　　上次陆铮整理赵嘉写给他的几何题的时候，芳茹就在边上，虽然没有见过过赵嘉的笔记，但是这种特殊的形学，即便不懂，芳茹还是知道，这就是赵嘉给陆铮的。

　　被陆铮撞见，芳茹有一丝慌乱，是那种偷了动被人抓住的慌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

　　按理来说，她作为陆铮的人，应该规劝他的，未婚男女私下见面不被人发现还能遮掩过去，可这一堆的信件要是被发现，私相授受的罪名算是定在了他头上了。

　　可她现在是陆铮的屋里人，若是直接说，会不会让陆铮以为她是在拈酸吃醋？

　　反而是陆铮先说了话，“那天拜师，赵小姐和郑督盗来观礼了，临走时赵小姐想和我探讨形学，我最近忙着对账，还要出行，实在挪不出时间来，便叫她把稿子送来给我看看，不是你想的那样。”

　　芳茹松了口气，她虽说渐渐适应身份的转变，但很多事并不好把握尺度，比如陆铮和别的女人来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奴婢没想什么。”

　　陆铮不信，要是以前的芳茹，一定会告诫他，可她却什么都没说，可就因为她什么都没说，陆铮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可不希望芳茹对他有所隐瞒。

　　“那你在想什么？”

　　芳茹看着一脸坚持的陆铮，低下了头，“奴婢知道公子与赵小姐私下往来不对，可如今成了公子的通房，若还是有话直说，又怕公子会厌烦。”

　　陆铮拉着芳茹坐下，“我们都一样，面对选择的时候都会感到迷茫，那天拜师见到赵嘉，我便觉得她做事太冲动，并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主母，当时心里就犹豫还要不要娶她，可想到她心思纯净，又性情开阔，若是娶了她，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我面对选择的时候，会两厢权衡，选比较合适的一方。”

　　芳茹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陆铮娶赵嘉是为了她的言论，之前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现在却不容她逃避。

　　“公子不该和赵小姐私下往来，也不该为了奴婢考虑娶赵小姐，今日的信件还好是奴婢看到了，若是落在别人手中，告到刺史大人那里，公子该怎么办？再说，要不要娶赵小姐，公子自己衡量就好，为何要考虑奴婢，这对奴婢，对赵小姐，都不公平。”

　　陆铮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看芳茹。

　　芳茹见状，有点生气的问，“公子怎么还笑得出来？”

　　陆铮清咳了咳，“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考虑到你这边也很正常，这样做确实对赵嘉不公平，但人生在世，又哪事事公平呢？就算她不嫁给我，也得嫁给别人，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她那么古怪的性子，若是我的话，至少我敢保证，我会包容她所有的一切，会保护她。
　　我倒是不怕有人去赵大人那里告我，若是真的告了，反而还随了我得意，如此一来，我与赵嘉就必须得尽快成婚，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有好处。”

　　芳茹无话可说，陆铮是男人，他考虑的地方当然和女人不一样，想说服他，可芳茹又没有什么说服的点，只好问道：“为何对奴婢也有好处。”

　　“你当我这十天抱着你睡觉什么都不做，很轻松吗？我不想你吃避子药，若是我尽早成婚，你也能尽早断药。”

　　大魏讲究多子多孙，吃避孕药说来还是一种耻辱，可有什么办法呢，陆铮没成婚，有庶子对他来说名声有损，所以每次芳茹伺候完都得吃。

　　芳茹听到陆铮还是为了她，心里有些感动，可更多却是害怕，她和陆铮这样真的是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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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就是从过界开始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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