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求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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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夫婿的选择，对赵良来说，任何一个人都比郑郝洲好合适。
“陆铮此人有才华，有野心，若是得意历练，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赵良说道，
赵嘉对陆铮有意，赵良觉得陆铮应该可以实现他折子上计谋，要是陆铮成了他女婿，他用起来会更放心。
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外貌长相虽然是第一步，但最后还是看这个人的综合实力。
赵嘉很满意陆铮的样貌，加上两人还聊得来，还有共同的兴趣爱好，现在赵良又说陆铮以后会有不错的成就，于是陆铮在她心里就使劲加分。
赵嘉没敢和赵良说什么，她知道大魏不比现代，在大魏基本没有谈恋爱，都是包办婚姻，可她想先跟陆铮接触接触，等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在告诉赵良，要不然不成，赵良又为她和陆铮订下婚事，以后痛苦的是两个人。
……
当晚，陆萱只是嘱咐陆铮好好做事，并没有多留他，所以他回知之院还蛮早的，直奔书房，芳茹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世家族谱背得如何了？”陆铮问。
芳茹没有陆那等过目不忘的本事，世家族谱又长又复杂，她只背了一小点。
“太过复杂了，还在背，奴婢给公子研墨吧。”
陆铮点点头，指导她，“你先看家主和子嗣，以这个主干发散，会比强背要好的多，等你慢慢帮我走礼之后，熟悉的自然会加快。”
理论记忆和实际实施还是不一样的，陆铮现在刚刚步入官场，他把近期接触的世家给芳茹圈了出来。
“先记这些。”
芳茹点点头，帮着陆铮研磨，有了墨汁，陆铮就开始写写画画，芳茹在旁边看着，她是一点都看不懂，想起陆铮说这是赵嘉会的知识，不禁佩服道。
“赵小姐学识渊博，奴婢看了，是一点都看不懂。”
“是啊，这些解法还前所未见，虽然才见过两次，但我还是看出了，赵嘉没有耐力，做事只是一时兴起，虽然我建议她自己著书，可我怕她会半途而废，这些知识都是能传承子孙后代的，我先记录下来，等有时间了在自己认真研究。”
芳茹听赵嘉要自己著书，更是吃惊，“赵小姐还能自己著书的吗？”
陆铮摇摇头，“虽然她想出了许多新奇的解法，但很多都是灵光一闪，我问她，她都回答不出始末来，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得到最后的答案，但我知道，那答案是正确的，著书立说哪里那么简单，我与何院长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在前人的基础上才能完成数术一书，在幽州，擅长形学的人不超过五个，赵嘉又是女子，不方便召集有识之士一起著书，所以她的书，怕是著不成的。”
可即使这样，芳茹也很佩服赵嘉，想到陆铮想争取赵嘉。
“日后赵小姐嫁给公子，你们可以一起著书。”
陆铮无奈的耸耸肩，“陆家和赵家门第相差太大，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争取娶到她，你对我倒是有信心。”
和自己的男人讨论他要娶别人，即使自省过，芳茹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只是她也明白，陆家昌盛，日子才会越过越好，她一个人不舒服，又怎么比得上大家安稳的生活。
“公子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当初二娘子总是为难我们大房，现在又如何，公子介意二老爷继承了官位，公子自己就谋求到了官位，奴婢相信公子。”
任何人被人这样毫无理由的信任，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陆铮自然也是高兴的，他握着芳茹的手。
“即便是性情疏阔如赵嘉，你也少不了要受些委屈。”
芳茹摇摇头，“这世道谁不委屈？公子小小年纪出门谋生，难道不委屈？赵小姐大家小姐，本身又这么有才，一进门就要忍奴婢，难道就不委屈了？更不要提那些饿死病死的贫民了，奴婢想着，过日子，大家相互体谅一些，总会越过越好的。”
陆铮心中促动，把芳茹拉到他的腿上坐着，他圈着她。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是庆幸母亲的安排。”
芳茹这次没有提规矩，只是对陆铮说道，“能跟在公子身边，也是奴婢的庆幸，正是有公子辛苦谋算，大家还是在一起过安稳的日子，只要想到这些，奴婢就算心里有什么不平，便不会觉得委屈。”
陆铮知道芳茹说的大家，是指大房所有的人，芳茹没有娘家，四五岁就在陆家了，她所有熟悉的人，都是陆家的人。
“嗯，我以后都会保护你们。”
陆铮第二天要上值，下了值后还要去何家举行拜师仪式，而芳茹要跟着王氏提前过去帮忙。
陆铮把今天和赵嘉谈论的所有东西都记录了下来就带芳茹回房了，上了床，他没有动芳茹，只是抱着她睡觉。
看着芳茹疑惑的神情，陆铮也不解释。
“明日你和母亲一起去何家帮忙准备拜师礼，顺便帮我带一份贺礼，前天何院长把女儿嫁给了张家长子，我们师徒名分未定，何院长便不叫我去观礼，但我也不能当做不知。”
芳茹被陆铮迟疑的问，“为何不让娘子送呢？”
“何家日后便是我师父家，你第一次出门交际，若是礼仪哪里出了问题，何家也不会外传，我是想叫你试试，我今天跟母亲吃饭的时候说过了。”
芳茹知道陆铮让她做的这些事都是嫡妻分内之事，虽然不至于被人诟病，但却会让嫡妻不高兴。
当然了，现在陆铮也没娶妻，自然就没人说什么，本想在问问，可陆铮呼吸却已经均匀了，芳茹知道他今天累了一天，就没打扰他休息。
第二天陆铮去上值，芳茹跟王氏去何家，路上王氏才看到陆铮给何院长嫁女的贺礼，对此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感叹。
“何家好好的一门婚事就这样吹了，铮儿的婚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定下。”
陆铮父亲早逝，他按理应该早婚的，本来何家的婚事王氏期盼了好久，没想到被张家截胡了，虽然陆铮会安排好这些事，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谢妈妈在王氏提起何家的婚事，还怕芳茹心里不舒服，见她波澜不惊，才略微的放心一些。
只是谢妈妈还是落后王氏几步，小声的对芳茹说道：“公子连内眷走礼的事情都交给你，可见是看重你的，你照顾他这么多年，有情分，日后不管谁进门，他身边总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今日表现的不错。”
谢妈妈是陆铮的人，她自然希望陆铮一切都好，她虽然不清楚外面的事，但陆铮让芳茹管人情往来，是有意给她权力，日后妻子进门，芳茹也有自保的能力。
“妈妈不用担心我，公子是个公正的人，只要我守规矩，在陆家吃一口饭，想来不难。”
芳茹去伺候陆铮的还显得很彷徨，现在却隐隐透出了以前的淡然自信，想来是适用了身份的转变。
谢妈妈也为她高兴，谢妈妈年少经历坎坷，能有这安稳日子，她是很珍惜的，刚开始的时候大房的日子还没这么好过，等陆铮立起来后，她们才挺直腰杆，她可不希望陆铮出一点点事。
陆铮也不好什么也不做直接去拜师，所以早上把紧急的事都处理了，中午便提前离开了衙门，好在他是长官，时间上还是很自由的。
陆铮到何家的时候，所有人急急匆匆的抬着东西都在置办场景。
这些东西很多都是他提前派人送来何家的，花费虽然比不上一场婚事的花用，但也不算少了，幸好他有钱，这话何院长也是这样说的。
“幸好你有钱，要不然这些东西，一时间可没办法置办齐全。”
何院长看着如今有权有钱的陆铮，能有这样的弟子，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芳茹一见到张氏，就把陆铮的贺礼送了出去，张氏如今一如惊弓之鸟，陆铮虽然是要拜师，但何蕊却告诉张氏，何院长其实是在拉拢陆铮，所以让她对陆家的女眷客气一些。
张氏不敢擅自做主，派人告诉了何院长，以后陆铮就是自己人，何院长当然没有拒绝，而张氏也很客气的招待了芳茹和王氏，
芳茹虽然成了陆铮的屋里人，但明面上的身份还是大丫鬟，若不是特意问起，谁也不会知道，所以何家的人都以为她只是帮陆铮管理这些庶务。
“老师也不能总叫我花钱吧，现在我正帮赵大人筹措军费，若是他知道我如此奢侈，怕是想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正在何院长书房说话的时候，小厮却进来禀报，“陆公子，郑督盗来了，说是有事寻你说。”
昨天陆铮就看出郑郝洲心仪赵嘉，只是赵嘉对他并无男女之情，赵嘉拉着他谈论形学，他也乐意配合。
虽然不说，但陆铮的承认，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是不足以竞争郑郝洲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郑郝洲自己知难而退。
难道是昨天赵嘉在场他不好发难，可昨天赵嘉没来前，郑郝洲还是有君子做派的，他与何院长也没事，拜师仪式还得到一会，所以他便先去了前院见郑郝洲。
只是没有想到，赵嘉也来了，有了几次的见面，陆铮觉得赵嘉做出在出格的事，他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
赵嘉本想找陆铮告白，她倒是没想着今天告白，只是派人去衙门问陆铮哪天休沐，下人说陆铮今日要拜师，早早离开了衙门。
拜师在大魏是非常隆重的事，赵嘉便想当面恭喜陆铮，她自己一个人不好上何家的门，所以才让郑郝洲带她来，同行来的，还有赵良送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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