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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故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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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的时候,庆中不上自习,下午放学时间会比平常早一点。
监考老师刚收完卷子,刚才跟题目纠缠到奄奄一息的洪书桓跳起来,激动的招呼班里的好基友们。
“羊羊,婉妹,咱们一起去撸串吧!”撸串一个人没劲,要人多才有意思。洪书桓招呼过经常苟且的几个,又拍拍段安安的肩膀,“班长,你去不?”
“我得先问问我妈。”杨丹知道他的作息,如果考完试还没回去,肯定会念叨。
“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妈宝,行吧你快问。”洪书桓觉得有些扫兴,砸吧砸吧嘴转过去问封霄,“封老大,撸串呗?”
封霄向来独来独往,洪书桓问的时候没报什么希望,纯粹就是为了气氛说一声。
结果封霄爬起来,淡淡说了声好。
“啥?你居然同意了?”洪书桓非常震惊,说完才觉得反应不太对,连忙画蛇添足的补充,“我没有排斥你的意思啊,就觉得封老大你愿意来,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渣男你闭嘴吧,越描越黑!”林婉骂了声,催促道,“要去就赶快,到迟了又得等位置。”
美食街上烤串生意很好,但因为店面小,里面没几张桌子。
今天放学早,大家想的大概是一样的,去迟了肯定要排好久的队。
“对对对,我先去占位置!”洪书桓连忙拿起手机往外跑,冲出教室的时候正准备打电话。
路过窗前时,他想到段安安,探进脑袋问,“班长,你去不去啊?”
段安安还没有跟杨丹联系,听到封霄会去,他立刻接了句,“去。”
洪书桓跑的飞快,提前占了店里最大的桌子。等其他人慢悠悠赶到时,店里的位置已经全都满了,只剩下他四仰八叉霸占着长桌。
“婉妹,封老大,你们几个太慢了!”洪书桓抱怨到。
“我出来得补妆,你懂什么?”林婉翻了他一眼,挨着洪书桓坐下问,“点单了吗?”
“点了,正烤呢。”洪书桓报了一长串,都是大肉大筋,还有一盘凉菜和酒水。说完之后,他补充,“等会结账的时候分摊啊!”
高中生可支配零用钱有限,一个人请不起那么多。其他人显然是习惯了,敲着筷子等烤肉上桌。
段安安坐在他们中间,显得有些不自在。他跟班里同学关系不错,可却是第一次出来吃饭,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下来了。
“封老大,其实我在学校就很想问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洪书桓难得逮到跟封霄说话的机会,代替众人问出心里的疑虑,“你到底为啥来七班啊?”
“应该问你为啥来庆黎,你以前不是这边的人吧?”林婉补充道。
“我说过了。”封霄平静的接过话。
“就你刚开那唬人的几句?谁信啊!”洪书桓笑出声,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过来俩月了,除了婉妹就没跟女人说过话,哪像是强|奸犯了。”
段安安瞧过去,也有些好奇。
“对啊,学校里好多女的凑过来,表白的也有,你都不带搭理的。”
“到底为啥啊?”
封霄没有回答的意思,别问的烦了,撩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
“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会死。”封霄压低声音,也不知道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咦!”洪书桓夸张的叫了声,凑过去贴在林婉身上,“婉妹,他好可怕!”
“我艹你个渣男,把水洒的我满身都是!”林婉感觉到湿意,站起来劈头盖脸的骂。
话还没说完,听到有人叫她,“林婉?”
封霄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进来,直直走向他们这桌。班里其他人看到,反射性护住林婉。
“叔叔,你怎么在这里。”洪书桓挡在前面,怂兮兮的说,“我们就出来吃个饭,没做啥事!”
“吃个饭?吃完饭是不是又去打架?当我不知道你们了!”中年男人皱起眉,显然已经很熟悉这几个人,招呼中间的林婉,“跟我回去,放学在外面晃荡像啥样子。”
“叔叔,其实…”洪书桓还想再说什么,后面林婉推了他一把。
“我不回去。”林婉看着自己的亲爹,表情动作满满都是不耐烦。
“你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瞧你都是什么样子!”男人立刻生气起来,怒骂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赔钱货!”
“那你就当没生过我。”林婉毫不客气的怼过去。
话音刚落,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林婉的头已经偏了过去,脸上红了一片。
“贱骨头永远是贱骨头,不回去算了,老子懒得管你。”林婉爸爸丢下这句话,朝地上吐了口痰,直接走了。
“卧槽,你爸有跟你动手!”周围同学连忙扑过来,想安慰林婉。
林婉跟没事似的,回到位置上招呼他们,“快坐下啊,我都饿了,你们不饿吗?”
旁边有人偷偷围观,被她骂了两句,不敢再看。
段安安感觉有些压抑,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偷偷看向旁边的封霄,对方目光平静,情绪中没有任何波澜。
老板很快把烤串端上来,饿惨了的同学扑上去,一人抄起几串,一盘肉迅速垫了底。吃饭的时候都顾不得说话,吃完之后分摊这付了钱,一伙人也就散了。
段安安刻意留在最后,跟在封霄旁边,想跟他说说话。
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挺多的、封霄的来电铃声又罕见的想起。
“是不是你吃饭太久,你老板催你了?”段安安看了眼时间,紧张的问。
“没,他听说我这两天要考试,给我放假了。”虽然封霄明确的表明不需要,但老板坚持要他好好考试,甚至还说可以让他带薪休假。
为了不辜负老板的好意,封霄今天不打算去上班,当然也拒绝了多给的工资。
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有种不祥的预感。
“封霄!”林琼的声音传过来,阳光活泼又清爽。他欢快的问,“从庆黎火车站出来,要怎么去你那边。”
不祥的预感应验了,封霄眼皮狠狠跳了下,“你过来了?”
“对啊,我上次不是说要来找你吗!”林琼愉快的说。
什么时候?封霄完全不记得听他提起过这种事。
他沉声继续问,“你一个人?”
“秦哲远也跟我来了,我们等着跟你一起出道呢!”林琼愉快的说了句,继续问,“所以从庆黎火车站出来之后,要怎么到你们那边?”
封霄绞尽脑汁回想,记起曾经似乎接过一个电话,那时候林琼醉醺醺的发酒疯。
他以为林琼在说胡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懒得听他后面说些啥。
原来是说这种事吗?
封霄觉得一阵头疼,跟他说,“转身。”
“嗯?”林琼按照他的话转过身,没看到有指示牌之类的地方,抱怨道,“啥都没有啊,这个地方太破旧了,根本没有路牌,你让我转身做什么?”
“进站之后,买张火车票。”封霄冷漠的说,“滚回去。”
说完,他毫不客气的挂断电话。
段安安听到对面的声音,问,“你以前的朋友?”
“嗯。”封霄含含糊糊应了声。
“你怎么能让他们留在火车站,火车站那么乱!”段安安一下紧张起来,提议道,“快点,我们一起去接他。”
“你确定?”封霄无奈的提醒,“他那个人很麻烦。”
“再怎么麻烦,也不能留下你朋友不管啊!”段安安理直气壮的说。
封霄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想。
人家大概不需要你管,他跟他男朋友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