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偏见》Phaessa

4、Chapter 04

　　等等，这个场景怎么有些奇怪，他的反应让我觉得我们并不是在说同一件事。我看着面前这只画风明显不同的白孔雀，努力压下那种浮上心头的诧异感，同时也意识到马尔福现在应该离开，我朋友也许很快就会领着他心仪的女生过来并向她告白。

　　“嗯，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想你应该要离开了？”面对一位要求和我和平相处的死对头，我没办法拿出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态度同他说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善一些，可对方居然直接愣在那里，匆忙转过头看向我，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诧异：
　　“你叫我离开？”
　　“当然。等等会有人来，我想你对别人的告白并不感兴趣吧。”

　　马尔福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扭曲，脸色晦暗不明，我看着他，不自觉的小心翼翼退后一步，后背抵上了墙壁，而直觉告诉我他下一秒就抽出魔杖。

　　我犹豫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却也在心底愤愤地想着，这才不到五分钟，他就又摆出这种姿态。马尔福就是个大骗子！看看他的脸，简直就像是要把我撕碎了一样。我怎么会相信这种人会同我和平共处，看来我也是个傻子。

　　“该死的。难道你还不明白？”他脸部肌肉紧绷着，灰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我，仿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同时，还在压抑心头的怒火。
　　“你什么意思？”我觉得他的愤怒真是来的毫无道理。
　　“噢天我就不该期待你那塞满薰衣草的脑子，真是疯了。我明明都给你那么明显的线索了你居然还没发现，你是巨怪吗！你偏要我说出那几个字你才能明白吗？！”

　　“好吧，疤头你就是个蠢货，而我喜欢你这个蠢货这么久了你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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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我看着马尔福那张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憋得微红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果然是疯了，居然听到马尔福说喜欢我。

　　也许是我目瞪口呆的表情惹恼了他，马尔福忍无可忍地走来，伸出手狠狠拍向我耳边的墙壁。我捕捉到眼前一闪而过的银光，那是他戴在手上的银蛇戒指。

　　微微抬起头，直接望进那双灰色的眼睛，那眼底压抑的情绪就像燃遍山间的火焰向我袭来，这也令我瞬间回过神，第一个念头就是震惊，身体本能的对这种距离感到不适，直接抽出随身的魔咒狠狠地抵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谁？！你不是马尔福吧！”我咬牙说道：“你戏弄错人了！马尔福才不会说什么喜欢我除非他脑子坏了！”

　　听完我的话，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恍惚，但还不到一秒就重新回神，那双一向盛满高傲的眼睛里愤怒的野兽狰狞地冲出来。

　　他扯过我的衣领，冲我低吼，声音有些颤抖：“我脑子坏了？！我看你脑子才有问题！你这个蠢货！”
　　“别叫我蠢货，你才是该死的骗子！”

　　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是的，打了一架，相当惨烈。
　　当我们站在麦格教授面前时，我的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右眼镜片碎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看到麦格教授神色严厉的表情。

　　因为麻瓜傻乎乎的挥拳头打架方式，我的衣领都被马尔福拽得揪揪巴巴，袍子也因为两个人扭打在地上时蹭得脏兮兮，当我和马尔福被路过空教室的麦格教授分开时，两个人都像被抢了食的豹子一样满脸狰狞，我看着他眼睛的乌青，心想这不能怪我，谁叫他下手这么重，我的嘴角现在还疼着呢。

　　马尔福就是个混蛋。我现在冷静下来，一切都想明白了，什么联系笔记本，什么好笔友，什么要告白还叫我送花，这混蛋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接近我，他喜欢我。
　　该死的，谁会对喜欢的人挥拳头。我生气极了，看来我之前想的没错，这家伙表白被拒绝后绝对会因爱生恨，绝对会！我脸上的伤就是证据！

　　“那么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这次你们又是因为什么打架，还是用这种……粗鲁的方式。”

　　我瞥了马尔福一眼，他表情有些僵硬，淡金色的刘海乱糟糟地搭在前额，与他平时那种无时无刻都整洁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狼狈不堪，却倔强仰着头紧抿着嘴不回答问题。

　　“没什么，教授。”我收回目光，突然开口：“我们只是在争论遗忘药水里要不要加薰衣草的问题，可是发生了些争执，并没有其他原因。”
　　“……遗忘魔水？薰衣草？”麦格教授皱着眉重复着我的话，满脸的不信任。
　　“是的。”我看向麦格教授，企图让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看起来就像是赫敏请教问题时一样真诚。“最近马尔福一直在辅导我的魔药。”

　　很可惜，麦格教授满是狐疑的眼神告诉我她并不相信我的说辞，但她还是放过了我们，命令我们把这间空教室收拾好，并一人扣了五分。

　　我目送着麦格教授消失在门口的袍角，低下头松了口气，却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我呲牙。

　　一直没有出声的马尔福讥笑了一声，我转过头看向他，又是那种尖酸刻薄的欠揍样子，但是我也没办法轻易判断这就是真的讽刺还是其他别的东西，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讨厌这只白孔雀了。
　　想到我的笔友，我意识到也许一直以来我对马尔福的印象似乎有些偏见。

　　“没想到，救世主也会说谎呀。”他直直看向我，扬着下巴，灰色的眼睛满是嘲笑，可是眼周的乌青却让他看起来没那么有气势。
　　“我承认我说谎了，但是大部分都是真的。”我瞪着他，“比如你指导我魔药这件事。”

　　“呵，你大可以把我事实告诉她，把我向救世主告白却被拒绝的事情告诉她，你可以告诉她我愚蠢地借着联系笔记本接近你，你都可以告诉她，我不在乎。”他脸上的嘲笑让他看起来很有气势，可是那颤抖的声调却告诉我他并不如表面这么平静，他重复着：“我不在乎，这没什么。”
　　“闭嘴，我不会这么做的。”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我不会的。……德拉科。”

　　他就像被人戳了静止键，一动不动地呆在了那里。

　　“我承认我感到很吃惊，毕竟你没法想象一直与你针锋相对的死对头居然喜欢你。你总是找茬，总说我是蠢货，还给我起外号，不管怎么看都是你看我不顺眼。可是你居然说喜欢我，我根本就没办法一下子就相信，这很像是恶作剧……”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有个小人震惊地喊着天呀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可是嘴上就是控制不住，停不下来地燃烧着我仅剩的勇气，说着这些话：“……而且我也没有拒绝你的告白，你总得给我时间考虑下。”

　　说完这些话，我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弯腰拾起我那躺在地上的魔杖，转身冲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