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非人类做人[穿书]》尧三青

7、7

　　“你姐最近是有什么奇遇吗？”沈泽信单手插兜，身姿挺拔的站在边上。

　　莫琛正在整理今天完成的样品，听见他的问话，抬起头来。

　　沈泽信来过家里几次，但他跟他几乎没有过交流，而他现在的问话，听起来也让人觉得不那么和善。

　　莫琛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跟你姐关系亲近了很多，”沈泽信挑了挑眉，“以前可不这样。”

　　他对莫菲的性子摸的很透彻，就是个表面无害，实际充满心机的女人，刻薄狠辣并且势利。

　　不过这两次的碰面他发现这个女人改变的有点厉害，虽然不排除换套路的可能，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可能性在莫菲给莫琛皮带的时候降到了最低。

　　以前有外人在的时候莫菲对莫琛的疏离不会表现出来，但从莫琛的神态中却可以推断出他们的相处并不怎么样。

　　但今天莫菲自然而然的举动，以及莫琛给出的反应，可以得出两人和谐的相处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女人的智商配不上这样深谋远虑的换套路。

　　“这是家事。”莫琛冷淡的收回视线，继续自己手上的活。

　　沈泽信便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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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这两天突然绝食了，毫无征兆，莫名其妙。

　　并且它也不缠着莫菲了，躲在院子里的水泥板边上，窄窄的一条缝，也就够容纳它的体积。

　　里面脏臭的厉害，但狐狸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莫菲已经炖了两天的蹄髈了，没有诱惑到它。

　　傍晚下班回来，她照例蹲在水泥板前张望了一眼，白白的一坨，被压的扁扁的瘫在那。

　　“不会死了吧！”莫菲皱了皱眉，“万一要死了，我怎么办？还能回家吗？”

　　妞宝：“你居然想的是能否回家！”

　　“不然呢？难不成给它奔丧吗？”

　　“你这人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它好歹跟你相处了一段时间。”

　　“那也是假的！”莫菲起身去拿扫帚。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人事物，所有的所有。

　　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看到这里的东西都没有什么真实感，面对里面的人物角色也拿不出什么感情来。

　　硬要说情谊的话，或许也只有莫琛了吧，除去原身姐弟的身份，也有莫菲对他的同情。

　　拿扫帚不是为了搞卫生，而是为了赶狐狸。

　　莫菲用扫帚柄捅进去戳狐狸，空间有限，不好借力，过轻的力道完全不起作用。

　　妞宝说：“这要一直不出来，可能得把旁边这些石头给搬了。”

　　不是水泥浇筑的，挨着水泥板这边的石头只是摞起来的，体积稍微有点大，如果搬的话也是个大工程。

　　莫菲说：“做梦去吧，饿死算了。”

　　她把扫帚一丢，转身去做饭了。

　　院子里没有照明灯，天彻底黑了之后，这里基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莫菲喘着粗气在那边搬石头，莫琛给她举手电筒。

　　“快没电了，”光线已经弱了很多，莫琛说，“可能会不够。”

　　“快了！”莫菲感觉自己腰都要断了。

　　挤在里面的狐狸微微动了动身子，满腹怨气的只拿屁股对着她。

　　石头搬的差不多时，狐狸一个激灵就要往外跑，然而长时间未进食，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莫菲眼疾手快的揪住它后脖子给拎了起来。

　　挤了两三天，脏是肯定的。进到屋里，拎着它转了两圈后，还发现靠近肚子的地方掉毛了。

　　莫菲用手拨着看了看，很红，有点破皮化脓。

　　“这是被虫咬了？”

　　莫琛说：“要么带去医院看看。”

　　宠物看个病比人都贵，更别说是这种小众宠物。

　　莫菲资金有限，她摇摇头：“观察观察再说，我等会出门买瓶碘伏回来先用用看。”

　　给它洗了个澡，又做了点吃的，狐狸起初还挣扎，意识到挣扎不过后就恹恹的耷拉着脑袋，偶尔睁眼瞟一下莫菲。

　　时间一个不注意，又两小时过去了。

　　狐狸对吃的提不起兴趣，闻都没闻一下。

　　莫菲买完碘伏回来，碗里的东西依旧没动过。

　　她蹲在狐狸跟前。

　　“怎么？这些东西开始不合你狐大爷胃口了？”她拿指尖在狐狸眼前戳，“我告诉你啊，你要继续这么难搞下去我就不伺候你了，从哪来回哪去！”

　　白绒绒的尖耳朵甩了甩，眼睛睁了一条缝看她。

　　莫菲蹲累了，拖过一旁的垫子，盘腿坐上去，一边捏住狐狸的后腿将它拖过来了一些。

　　狐狸毛还没彻底干透，莫菲用手给它搓了会，随后拨开露出伤口，将碘伏给它涂了上去。

　　碘伏没什么刺激性，不会有疼痛感，狐狸趴在那没反应。

　　莫菲还体贴的往伤口上吹了吹，随后将药品装好，塑料袋一系，搁在了旁边的小凳子上。

　　她拍拍狐狸的屁股，说：“成了，碗里的你爱吃不吃，真要不吃，明天我不单把饭扔了，也顺便把你扔了。”

　　这话也不是说着玩的，原文中狐狸的待遇非常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出门都不用靠走的。

　　莫菲养不好的它，索性就交给叶瓷，再凭着她跟叶瓷的交情，也是能高频率接触到狐狸，在它成人的道路上掺和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妞宝：“你这懒偷出新境界了。”

　　莫菲眼睛一亮：“真能这么操作？”

　　妞宝：“想多了，任务缩水，奖励自然也会缩水，鬼知道结束后会把你发配到哪去。”

　　好的吧，她还是安分点。

　　但是狐狸这么反常是怎么了？

　　莫琛说：“是不是被隔壁家的狗给欺负了？”

　　因为狐狸乖巧了，所以没有特意再关着它，有了绝对自由后，狐狸偶尔也会出门逛个一圈，跟隔壁狗子打架就是这几天的事，打的很激烈，毛都被啃掉不少。

　　这是打架打不过，受打击了？

　　“不至于吧！”莫菲说。

　　但好像除了这事，确实也没别的打击到它了。

　　第二天，莫菲抱着狐狸，偷偷摸摸去了隔壁，将那只土狗给骂了一顿。

　　因为眼熟，狗大爷一点都没要吠的意思，欢快的摇着尾巴听了一顿骂。

　　趴在莫菲怀里的狐狸抬了抬头，随后在莫菲的下巴上舔了一下。

　　“……”

　　莫菲瞬间脸的都绿了，匆匆跑回家，洗了好几把脸。

　　当晚，狐狸胃口大开，吃的特别香甜。

　　甚至忍着恶心将胡萝卜丁都给吃完了。

　　莫菲忍不住“咦”了一声：“脑子开窍了？”

　　莫琛推着轮椅从卧室出来，笑了笑：“可能饿坏了，这次连萝卜都吃了。”

　　莫菲跟着勾了下嘴角：“真是活受罪。”

　　“饿了这么久，明天给它多做点好吃的吧。”莫琛想了想，“买只鸭回来，做只烤鸭吃怎么样？”

　　所谓的烤鸭是莫菲独创的做法，整只鸭放在锅里，放点调味料烧，直到把水烧干，咸淡入味，吃起来也另有一番味道。

　　莫琛很喜欢，狐狸居然也接受，一致的好评。

　　“行吧！”莫菲说，“明天晚上回来做。”

　　狐狸恢复胃口后没几天，之前的那股子精神气也回来了，然而脱毛的部位创口开始变严重，还有不断蔓延的趋势。

　　莫菲没办法，只能带着它去了趟宠物医院。

　　这是她第一次进宠物医院，环境比原以为的好的多，划分了好几间，密封性做的很好，也没有什么让人受不了的味道。

　　她到前台做登记，将一只脏兮兮的蛇皮袋拎了上来。

　　前台服务员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等狐狸从袋子里钻出来的时候，惊讶又转换成了神奇。

　　“狐狸？”

　　莫菲“啊”了一声，点点头：“它皮肤上化脓了，一直没好，所以来看看。”

　　服务员扒拉着看了眼，说：“让医生看看吧，应该问题不大，叫什么名字？”

　　“就叫狐狸。”

　　“稍等。”

　　片刻后，来了个穿白大褂的宠医，很年轻，态度非常友好，领着莫菲进了办公室。

　　“先做个化验看看吧，好吗？看是不是真菌感染。”

　　莫菲点点头。

　　医生又说：“打疫苗了吗？”

　　“……”莫菲感觉不妙，“没有。”

　　医生“唔”了一声，随后将疫苗的重要性科普了一遍。

　　期间穿插了一只来就医的博美犬，白白嫩嫩的圆脑袋，养的非常好，看主人跟医生熟稔的交流知道这地方没少来。

　　有了这么一个对比之后，莫菲觉得不给狐狸花钱简直就是罪过。

　　于是疫苗也给安排上了。

　　跟其他所有的宠物一样，狐狸虽然没进过宠物医院，但也忍不住畏惧害怕，拖着尾巴，显得非常紧张。

　　莫菲帮忙抱住了狐狸的脑袋。

　　医生捏了捏它的脖子，试着稍微让它放松一点，随后一针扎了下去。

　　狐狸一抖，本能的要挣扎。

　　莫菲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一边低声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别动。”

　　内容没什么问题，然而她的语气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春天的微风，夏季的蝉鸣，秋天的落叶，冬天的白雪，舒服又美好。

　　狐狸一下子就不动了，沉浸在这种神奇的感觉中回不过神来。

　　提示音突然炸响。

　　莫菲脑仁一疼，妞宝兴奋的声音响起：“哇，好感度破20了，你干了什么？！”

　　莫菲低头看了看怀里白茸茸的脑袋：“我抱了下它的头。”

　　妞宝：“哇哦！”

　　“好了，”医生拔针，又揉了下它的脖子，“回去后一周内别洗澡。”

　　当天体检疫苗化验整个下来花了小一千，莫菲肉疼的不行。

　　回去的时候，医生嘱咐：“皮肤病护理不好会变得很麻烦，一定要注意卫生。”

　　莫菲将剃光了毛的狐狸往上抱了抱，也没脸问前台要回蛇皮袋了，拎着外涂药膏灰溜溜离开了医院。

　　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医生建议穿衣服。

　　路过商场的时候，莫菲进去逛了一圈，想着大钱都出去了，这样的小钱也没必要省了。

　　狐狸没被莫菲抱过，这样温暖柔软的怀抱让它觉得新奇之外，还觉得非常舒服，呆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睡着了。

　　莫菲抱累了，单手夹了一会，之后又把它放到肩上，一手托着屁股，跟抱小孩似的。

　　睡着了的狐狸看过去非常温顺可爱，营业员瞧了一会，最后实在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这可不就是手贱呢。

　　狐狸虽然睡的很熟，但也非常警觉，眼睛还没睁，已经本能的一嘴巴上去了。

　　事发突然，莫菲也没有准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营业员尖叫了声，虎口的位置瞬间冒了血。

　　莫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