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甜软布偶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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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被伊莎贝尔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伊莎贝尔勾唇一笑，她缓缓翻了个身，按下免提，把手机扔在床上，顺手捞起迈着小碎步路过身边的一只虎斑，将它按在胸口亲昵地揉脑袋。
虎斑瞪圆眼睛，小爪子乱蹬，在伊莎贝尔的身上踩来踩去。
“……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告诉你一声，”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里才传来了托尼的声音，他开门见山道：“我去看了那个闯入你家的歹徒。”
伊莎贝尔揉猫的手一顿：“哦？怎么样？”
“有问题，”托尼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许多：“神盾局没能查到他的身份，我让贾维斯扩大了范围，目前还在搜索中。”
“如果这次还找不到……理论上来讲，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伊莎贝尔眼睛一眯，心想这确实有点意思了。
歹徒的身手非常优秀，绝对经过了相当系统的专业训练，这种“人才”要么是政府培养的特种兵，专门执行特殊任务，要么是隶属于某些秘密组织的杀手。不管是哪种情况，只要他出来活动过，即使善后工作再细致，也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哪怕曾经是九头蛇的王牌刺客、如幽灵般的冬日战士，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
除非这位歹徒在小黑屋里勤学苦练十几年，头天出道，就倒霉地撞上了蜘蛛侠和加持了杰森·托特buff的伊莎贝尔，不幸半途折戟，这才能解释他为什么没留下过相关记录。
但看歹徒的各种临场应对，是只有经历过多次生死瞬间的实战后才能锻炼出来的对危险的极致反应，不可能是新手上路。
伊莎贝尔把自己的猜测讲给托尼。
托尼沉思片刻，反问了一句：“记不记得我开始并不相信你对歹徒的战斗力评价？”
伊莎贝尔笑了起来：“你现在也不信？”
托尼跳过了这个疑问：“我亲自测试过了，你说的没错。”
伊莎贝尔一挑眉：“那你还——”
“有问题的是你啊，”托尼无奈地叹道：“没发现吗？”
伊莎贝尔愣了一瞬。
在托尼的叹气声中，她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歹徒的格斗水平确实在冬日战士和美国队长之间，而伊莎贝尔打败了他。
结论是伊莎贝尔的能力大于冬日战士，逼近美国队长。
但即使加持了杰森buff，伊莎贝尔原本的身体素质仍然是无法逾越的限制，她与四倍强化的史蒂夫·罗杰斯差远了。
除非……
伊莎贝尔的心底掠过一片翠绿色的阴影，她想起了小丑曾经给她注射过的药剂。
“你是怎么办到的？”托尼问：“完全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厉害。”
伊莎贝尔把额头抵在了虎斑猫柔软的肚子上，她压下了心头泛起的疑问，不动声色地回答：“你猜啊。”
托尼：“……猜不到。”
“那就算了，”伊莎贝尔的声音里充满遗憾：“不想告诉你呢。”
托尼竟然没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随便，先这样吧，有其他的消息我再通知你，回见。”
伊莎贝尔连意见和评论都没来得及发表，托尼就干脆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耳畔传来“嘟嘟嘟”的短促忙音，伊莎贝尔眨眨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他挂我电话？”伊莎贝尔和虎斑大眼瞪小眼：“不对，有情况。”
虎斑附和地“喵”了一声。
托尼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抵住额头，闭眼沉思。
据常驻复联的那位医生所说，伊莎贝尔恢复健康的速度比正常人快太多了，晚上还三处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加肌肉拉伤呢，怎么也得卧床休息几日，没想到只睡了一觉就活蹦乱跳了。
贾维斯走过来，将手中的虚拟光屏推到他面前：“先生，这是韦恩小姐的体检报告。”
托尼没抬头：“结论？”
贾维斯回答：“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X基因突然活跃，一度突破峰值，后逐渐回落，趋近平缓，但仍然比正常对照组高出近百分之百。”
“如果这个数据一直保持下去，说明韦恩小姐是个变种人，刚刚苏醒。”
“建议联系X教授……不过他很可能已经发现了。”
*
伊莎贝尔撸了一会儿猫，抱着虎斑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夜色沉沉，浓郁的云层直铺天际。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晚。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哥谭市的常态。
伊莎贝尔饿的头晕眼花，她挣扎着爬起来，不小心压住了睡在她身旁的布鲁西的尾巴。
布鲁西哀嚎一声，瞬间炸毛，差点儿用爪子挠花了伊莎贝尔的脸。
“我错了我错了，大晚上的，你别叫。”伊莎贝尔赶紧抱起布鲁西顺毛，揉了好半天下巴，才换得了猫主子别别扭扭的一声轻哼。
摸起手机看了一眼，伊莎贝尔发现现在是凌晨两点钟。
“怎么也没人叫我起来吃饭……”
她小声咕哝着下了床，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刚走到楼下，敞开的落地窗里迎面翻进来一个身手矫健的黑影。
伊莎贝尔还没反应过来呢，她怀里的布鲁西先窜了出去，像一张又沉又大的猫饼般从天而降，糊在了黑影的脸上。
它超凶的瞪着一双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大眼睛，四爪扑腾，对黑影发起进攻：“喵！”
伊莎贝尔哭笑不得，往前快走几步按下了客厅的大灯。
然后她看见穿着黑色紧身服、头戴眼罩的夜翼被扑倒在沙发里，手忙脚乱地试图把布鲁西从脸上撕下去。
……让你放着旁边的正门不走，非要跳窗！
“嘿，宝贝，你不记得我了吗？”夜翼试图跟布鲁西套关系：“我是迪克呀！是我亲手把你从宠物店抱回来的，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布鲁西：不记得！不认识！
“别欺负迪克，”伊莎贝尔拍拍手：“布鲁西，过来。”
布鲁西忿忿地在迪克胸口用力磨了磨爪子，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昂着头，跳回了伊莎贝尔的怀里。
为了表示心中的愤怒，布鲁西还特意调整了方向，用屁股对着迪克。
迪克摘下眼罩，很不怕死地探手揉了一把布鲁西软绵绵的屁股，成功再度惹得布鲁西炸毛，回身给了他一爪。
当然什么都没抓到，迪克抽手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它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啊……”迪克叹气：“我明明对它那么好。”
伊莎贝尔想了想，十分诚恳地回答：“大概是因为你带它去做了绝育手术，但却没有演戏吧。”
迪克：“……这样的吗？那要怎么补救？”
“没救了，”伊莎贝尔耸耸肩膀：“放弃吧。”
迪克没精打采地垂下头。
伊莎贝尔想笑又觉得不忍心，她摇摇头，干脆转移了话题：“今天是你夜巡？”
“算是吧，”迪克挠挠头：“我最近没事做，听说你也回家了，就回来看看。”
伊莎贝尔一挑眉：“哦？没撒谎？”
“呃……”迪克的目光四处转悠：“没有呀。”
伊莎贝尔跟迪克对视三秒钟，在他迷茫的眼神中微微一哂，果断转身上楼：“那我走了。”
“别别别！你要是走了布鲁斯会揍我的！”迪克跳起来拉住了伊莎贝尔的衣角，在布鲁西龇牙咧嘴的威胁之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坦白从宽：“其实我们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
哥谭市最近不太.安稳。
当然，这座城市就没安稳过，但自从一年前小丑失踪后，至少没再闹出过大规模恶性事件。
直到一个星期之前，有个叫红头罩的人突然冒出来，以雷霆手段整合控制了很多游离在外的小势力。
这些小势力实在是太弱了，平时根本不受重视，谁能想到换了个人领导后形势会因此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企鹅人的生意被抢了不少，黑面具那边也是。”
迪克捧着伊莎贝尔给他倒的热咖啡取暖，咖啡的香气随着朦胧的雾气幽幽散开，令人精神一振。
“□□械.斗波及到了普通民众，布鲁斯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一来二去他们就交上手了。”
“红头罩对蝙蝠侠的敌意非常重，近期很多行为都是在针对蝙蝠侠。”
伊莎贝尔不以为意：“哥谭市就没有不恨蝙蝠侠的反派。”
“话是这么说没错，”迪克皱起眉头：“但……”
他做贼似的缩起肩膀，左右张望一通，确定神出鬼没的蝙蝠侠并没有在旁边偷听后，这才凑到伊莎贝尔耳畔小声说：“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我觉得红头罩对蝙蝠侠有种异常的执念。”
伊莎贝尔：“……”
“别说是我说的，”迪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楼上走去：“快去睡吧，都这么晚了还熬夜，当心黑眼圈。”
伊莎贝尔把剩余的咖啡喝完了：“你睡吧，我饿了，做点吃的垫垫肚子。”
话音刚落，上楼上到一半的迪克以飞一般的速度又冲了下来。
迪克望着伊莎贝尔，冰蓝色的眼睛里盛着款款深情，看谁谁心动，他期待地问：“有麦片粥吗？”
伊莎贝尔：“……一年不见，人倒是更帅了，怎么口味就不变呢？”
迪克懒洋洋地一笑：“这说明我长情啊。”
迪克亦步亦趋地跟在伊莎贝尔身后进了厨房，他拽住她的衣角轻轻一牵：“对了……”
伊莎贝尔回过头：“怎么？”
迪克张开手臂把她抱进怀里。
“没怎么，亲爱的伊莎，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甜软布偶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