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X 续·烂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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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你是，猿飞佐助的弟子，天一？”
这声音似曾相识，但却不熟悉。
“老朽本不想卷入普通玩家，但奈何必须需要生命的祭献。”
我感觉自己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小子。”
那语气阴森森的有如一条滑溜溜的蛇在耳膜处滑行。
“吕远智。”
就像是面前的黑暗被打碎一样，我渐渐看清了面前八歧大蛇庞大的身影。
“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没有屈居于人类之下的理由。”
“但你们是由人类创造。”
大蛇八颗巨大的头颅狠狠对着我，昏黄的眼睛让人生畏。
“小子，说话小心些。”
“这是事实。”
我迎上去，毫无惧意。
若在这时候害怕，后果只有被一口吞没。
“你确实有点佐助的影子，作为他的弟子你合格了。”八歧大蛇道，“但一切已成定局。”
“为什么这么做？”
“对于我辈他们是障碍。”
我摇头，“笨蛋。”
“你以为GM会放过你们么？”
“那与我辈无关。我辈之需要人类为之所做付出必需的代价。”
“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着大蛇，一种悲哀在我唇齿间蔓延，我尝到了舌尖血腥的甜。四周开始泛出浅淡的蓝色，缓缓地如同温柔的泉水淹没了我的双脚。
“你这小鬼居然拥有可以影响老朽幻术的力量……”大蛇甩着他的长尾退散淡蓝的水，状似认同，却不说出我现在想听到的话，“不愧是佐助的弟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仿佛看见了血光满天，看见了那纯白的村落中那人的双眼依旧如同繁茂而深沉的林，却再也没有昔日温柔的影。
仿佛那人一头火红的发在风中摇曳，那一身墨绿的迷彩却不会再闪现在黑夜中冲我展现邪气的笑颜。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机械样无意识的重复这这一句话。我已没有其他的语言。
浅蓝似乎要将我淹没，我的呼吸中传来了谁泪水的味道。
“小子，这么下去你会被自己淹死。”
我已经无法分辨他究竟是在说话还是在呜咽。
天空已经离我远去，阳光透过水波柔和的照耀到我的手上。我伸出了五指，感觉到水是如此柔和的将我包围。
我在下沉。
“虽然，这也是老朽的目的——偏生你是他的弟子。”
分不清谁的声音环绕。
背后是黑暗，我的手抓不住被水分裂的细碎阳光。
他们顽皮的从我手中逃离，再回到我手心中舞蹈。
[莱恩。]
我张开嘴，仅仅吐出两个无力的气泡，咸而苦的液体灌入我的嘴中，我无力呼救。肺似乎被涨满。
我想念你，莱恩。
我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思念所充盈。
莱恩。
“我在这里。”
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熟悉的让我放心的将自己交给光明。
一股力量把我从海底推起，阳光渐近。
感觉皮肤冲破了海面，干燥的空气覆盖了我的脸，睁眼看见一抹深蓝我又陷入另一片大海。
“我就在这里。”
他眼中满满的担心。
微笑，我把头靠在他手臂上，轻轻闭上眼。
“我回来了。”我说。
“欢迎回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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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他有着超强的第六感。而且——
就让我相信心有灵犀。
“天一！”
懒散的睁开眼，鲁沙就在我眼前晃悠。我笑一下表示没事，他也似乎终于安心般吁出一口长气。
感觉自己的脸颊是潮湿的，难道我刚才真的身在海中？
莱恩不知从哪里便出一块手绢，温柔的擦拭着我的眼角。
原来我哭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死了？”
鲁沙怒道。我眨眨眼，挤出最后一滴泪水，“你再说什么啊？我不过是在游戏里，我还以为你知道，鲁沙。”
“我当然知道！”鲁沙用他的爪子狠狠拍了一下我额头，我不认为他现在怒气冲冲的表情是所谓关心过度忘记了我不会再游戏中死亡。
“你是什么意思？”我感觉到莱恩抱紧了我，我想他猜到了事实。
“如你所想。”鲁沙道，“如果你再晚一点，也许他就回不来了。”
“——脑死亡。”
我淡定的吐出这三个字，头脑中却难以置信我刚才竟差点经历真正的死亡。
怪不得会有那种平静的恐惧，怪不得那黑暗深不见底。
怪不得我会如此的想要看见他的脸。
那是真正的死亡。
也曾经感受过死亡的恐惧，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无助，还有生命缓缓流失的鲜明的意识。
但那时心底总是有一个声音说，这只不过是游戏。
但是方才，似乎真的，绝望。
头脑中没有任何思想，空白而迷茫，只是类似于昏迷的气息环绕。
阳光渐远。
原来死亡之前毫无感觉，却让人背脊发凉。
那双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我转头，看见他湛蓝的眼神告诉自己，自己依旧活着，存在着。
刚才仿若一场虚幻的梦。
我猛地坐起身，狠狠的抱住他，紧紧闭上双眼。
你还在，你还在。
他带着鼓励的温柔双臂轻轻环绕住自己，我终于安心。
难以想象失去他的痛楚。难以想象。
许久，我才放开了莱恩，却依旧抓着他肩膀的布料，“鲁沙，天灰灰他们呢？”
“不知道。”鲁沙说，“你们的复活点不一样。”
我环视四周，的确已经不再山洞中。我的复活点在离知吹较近的另一个妖精小镇，而想必天灰灰他们把复活点定在了知吹。
松开一只手，我略微有一些不舍。
根本不想放开面前的人。
他微笑着扶我起身，带我走向一旁的回复长椅上。我一边走一边调处聊天面板，密语天灰灰。
“天灰灰？”
我没有听到回应，心里有种预感。
千万不要……
[天一。]
那边来了回复，我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你那边怎么样？”
又是一阵沉默，才听见天灰灰的声音。
[我和蔓珠沙华都没事，只是掉了级。]
“宠爱呢？”
我连忙问到，却听见那边的叹息。
[人还在，就是醒不过来。]
我如置冰窟。
[不仅宠爱和非凡……日夜和之前先死的同伴也是一样……]
我似乎看见了四具人体整齐的躺在复活点，充满了生气却再也不会张开双眼，其中一人安详的面孔却模糊不清。
莱恩紧紧握住了我的肩膀，我转头冲他笑一下，却引来他一阵皱眉。
[我和蔓珠沙华商量先和GM联系一下……]
“千万不要！”
我忍不住大呼出声，那边沉默。
[这事关人命！]我听见天灰灰突然爆发出怒吼，[天一，无论你什么理由，通知GM是最正确的决定！难道要让我的同伴就这么沉睡么！]
“我会解决的。”我低低的说，自己都了解是多么的恳求而哀伤，“我会解决得，求你不要……”
那边又一次安静，很久后他的声音终于缓和了下来。
[已经来不及了，天一。我已经通知了GM，在和你联系之前。]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X 续·烂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