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part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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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恼羞成怒了？我想你还没有忘记这里不可PK吧？如果我是你现在就把剑放下。”
目前，天一双手向上举出“投降”姿势，背靠墙壁，下颌却微微上扬作出高傲的姿态。
“你小子……”他知道这种人。古看着天一，明明是初次见面却有种想要报复的急切——这种表面上的稳重沉着人畜无害，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奸诈狡猾的性格——他见识过。
“古，冷静一点吧。现在杀了他，也毫无用处。”洛基优雅的站立，丝毫没有败者的味道。
就仿佛胜利的是他自己。
也许他早就料到。
天一一个冷战，随即否决心中的想法。
怎么会。怎么可能有人会料到这种地步，又不是漫画。
“现在可不可以揭开谜底了，天一先生？”宣问，虽然面无表情但却看得出来神色放松了不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起来。
他在内心中恐惧着水晶被破坏的结果——若不是身在这个立场，或许他会拼命保护那未知的结晶。
然而，他不能。
眼角处是洛基那耀眼的金发，即使不去多看，他也能用余光深深感受那人的重要。
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疲累，两人的关系现在不是助力，而是拖累。
他瞪大了眼睛。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么想。
忘记了吧，这样的话。
那个人，那个骄傲的邪神，除了自己，还拥有谁呢？
天一看着他五味杂陈的脸，点点头，笑道，“这更像一个大BUG。你们知道‘忍刺’这个职业么？”
“隐藏职业。”洛基说，“官网上也没有详细资料的神秘职业。”
少年自豪的一笑，说话时声调也微微上扬，“忍刺有一个技能，原本是‘变身’，将自己改变成物品，只要不移动，不使用其它技能就不会解除技能的效果。
但这个技能并不只是对使用者自己使用，也可以对其他人、其他物品使用。而且对自己以外的人或物使用时，就会不得不改变人或物的一个属性。”
“装卸属性——”
宣了然，天一看着他笑意更甚，“Bingo。”
“什么啊~？”渔鱼问。
“你想，山是不能装到兜里的，但如果你把山变成一本书，书可以带走了。”宣解释道，看着少年的双眼不禁深了些。
就算是他运气好，没有一定的实力也无法做到。
这少年究竟是谁？
同样这么思考的还有紧盯着天一的洛基。他有种预感，这个少年会和他，在很多方面，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确信。
“正是。”天一继续道，“同理的还有‘炼金术师’的‘炼金术’技能。不过幸运的是，你们没有炼金术师，也没有忍刺……只能说天不亡我们了。”至于他们菲尼克斯这个组织内部不合的问题，他选择缄口不说。虽然这也可以说是他成功的最大因素。
靠着别人的弱点成功，这还真是可笑。
他想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随手一抛，迅速双手结印，“解！”
匕首停在半空，刚刚好在房间的最中央，然后发出一阵白烟——
天一闭着眼睛，听见羊角辫小女孩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这是，我们妖精的荣耀——
巨大的，剔透的淡蓝色水晶在房间中央缓缓旋转，光芒经过四壁的重重折射又映回其本身，散发出盈盈蓝光。
那如同母亲的怀抱般让人安心——天一在初次见到的那一刻，真实的这么想。
任谁下得了手。
这么想着，天一不自觉转头看了看那金发的领导者。
这一瞥，让他不禁瞪大了金色的双眼。
那人在讥笑。
面对着让人震撼的人工奇迹，他竟在讥笑。
这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猜不出。
那个曾给他神祗一样印象的男人，他觉得什么地方是扭曲的。
一定……
就好象是被染上漆黑的神……像是堕落天使。
少年把头转回。这样的人，无论毁灭什么，都会毫不犹豫吧。
洛基感觉到那视线来了又去，轻轻笑了一声。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游戏的设计者是天才，但这光辉灿烂的东西在自己面前他顶多认为是以团美妙的数据而已。
他做不到宣的高度重视，也做不到那个天一的融入其中。
洛基这个人出生来所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对现实。
“你到底是谁。”
洛基问，伴随着他心中那个已确定并且肯定的答案。
他只是想知道少年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人真的是一种很好玩的玩具，当你看着这些灵巧的娃娃在手上起舞时，会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快感。
如果有一个娃娃可以不按照常理出牌，那必然更会吸引观赏者的目光，无论欣赏或是厌恶。
“天一，一转10级忍刺。”
少年笑着，眉眼半开，回望洛基。
“是你使用的技能？”冷血问。
天一笑，右手不禁轻轻摩挲手腕上的手环，道，“是的。”
若没有这手环，它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水晶即使被他换了形态也是占用空间无限，一般的储物手环放不了的。
甚至可以说，没有月影姐，现在的他也许坐在PC前看着一星期一更新的日漫，或者干脆睡个下午觉直到凌晨。
“追星！”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手环上。天一迷茫的看着他们，静了片刻，宣才道：“你知道的……它很稀有。”
“嗯，但我这是别人送的。我最好的朋友。”
天一说，看着宣。
“全服仅有两只……空间无限……”宣自顾自说，“你已经做了这上面的任务了么？”
“这上面还有任务？”
他根本不知道，月影姐也没和他说。
他想，月影姐知道这一点。
“你没有触发么？”熊猫歪着头问道，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是可爱。
少年摇头，他的目光和表情都充分显示了他的的确确不知道这手环上还有任务。
“它——谁送你的。”
冷血突然问道，天一一愣，随即皱紧了眉头。
与你何干？
他刚想这么说，突然被鱼渔跳出来打断。
“骗子。”小女孩一脸愤懑，漂亮得五官都凑到了一起，“你是骗子，我不相信你的手环是别人给的。谁会给人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最讨厌骗子了！”
“天理可证，我说的句句真话。”天一表情极为无辜，双臂作投降状以示自己的清白。
“你还骗我们你是NP——”滑到一半，渔鱼瞪大了眼睛，没说下去。
“呵，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NPC啊。”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得意得像一只猫。
闹剧正在进行，洛基突然收到讯息。
[洛基，听见了么？]
克利斯的声音。他回应：“怎么了？”
[咱们怎么办？被耍了，还空手而归？]
洛基看看天一那边，渔鱼正指着天一跳脚，而少年还在莫名其妙。
“去大殿那里。”
关了通讯，刚好听到古说话：“我们可不会这么简单就回去。”
“当然不会。”听到洛基声音的天一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说你们也破了纪录，系统不是说有奖励么。领取奖励的话，应该去找我们的妖精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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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到这里堂而皇之的领取不义之财么？我们妖精没有什么可以给予你们的，掠夺者们！”
年轻的白袍祭祀高声说道，那一声高昂的‘掠夺者’在大殿中回响。
“看来，你们要去族站申请处领取奖励了。”天一无比遗憾道。
位于王座上的人微微一笑，起身走下台阶，缓缓道，“虽然这么说，但我族并不希望累计怨恨，愿借此机，与他族永远和平。”
洛基他们每人都听到了系统提示，天一和王暗暗相视一笑。
希望这样，能让一切都这么结束。
洛基关闭了提示窗口，抬眼看着王，目光犹如危险的兽，“这就结束了啊。”
真是有意思的一招，这会是那个王的程式？
他敢说百分之百是那个少年的主意。
挥手签下了契约，他领到了这份厚礼。
还真是代价颇高。他转头看了看古，皱起来的眉头表示这他们的不满。
想必现在种族频道内的系统提示已经响个不停了吧。
这个主意的确是天一想起来的，他很高兴这些人不是果断的拒绝，而是同意了这个不大合理的要求。
天一想反正他们也会认为是系统的要求——至少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毕竟官方的资料并不齐全，这样的条件多出来也是有可能的。谁又知道这是玩家的把戏呢？
这样的话，妖精也多了一条后路。
他这么想着，眼睛瞟到了那金发的人。
那人的目光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那一刹他又被人透析的感觉。
糟糕极了。
那个洛基，真的全部都猜到了么？
“真是可惜呢。”
他突然说，盯着隐隐少年惊慌失措的目光。
“故事没有按照我所安排的进行，真是遗憾。”
少年一抖，低下头，轻声道，“你的安排么……那还真是对不住。”
“呵……”
洛基微微垂眼看着比他矮一些的少年，唇边一丝讽刺一丝狂傲一丝轻蔑。
“你知道，你的剧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么？”
少年低声极力压制愤怒的话语还未讲完，那身形已经消阴无踪，随即一柄冰冷且锐利的短刀便驾在了金发男人的项上。
“洛基！”
没有人看见，少年的动作。
洛基看着少年仿佛被阳光所燃烧的金黄双眸，“我当然知道。”
他当然知道，若是他们胜利，将会引发怎样的混乱。
X是另一个世界，难以预料的世界。没有人可以预言未来。
对他来说，若不混乱，这世界也毫无意义。
然而眼前的少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我们会消失啊！这些活生生的人们会消失啊！”
天一很难想象这战争失败后的可能。
不仅仅是游戏设计者们的问题，还有所有玩家的意志。
若是妖精战败了，妖精一族会消失，绝对。大概所有的妖精玩家会被系统给于一次重新选择种族的机会，然后就此让这个种族成为历史。
“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完全不在乎么！”
他不管妖精这一族是否是X的一个败笔，他不能让妖精就这么消失。
“‘族战是一个让玩家来清理系统失误的措施。’，所有人都这么说，天一。”
洛基一手抬起少年的下颌，笑道。
妖精，是X Online最大的败笔……
“不对！”
他甩开那只手，眼里是愤恨。
不是这样的。
天一自从决定成为妖精族的那一刻起，就对这个说法提出质疑。
那些设计人员不可能白痴到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编写出这样没用的种族。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想到妖精的必要性，包括天一。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多么没用。
“那你说是什么呢？”洛基收回手，笑问。
“那是……”
他低下头，我着短刀的手不禁放低。
他不知道。
若说是为了主线剧情，现在已经有了两条。一条是消失的王者，一条是地下龙脉。
消失的王者已经有人在慢慢破解，而地下龙脉则是出现了无数个版本的攻略——它属于重复性任务，接通的地下龙脉到了一定数量，才会完成主线。不过看样子，龙脉还需要一阵子。
同时拥有两个正在完成的主线任务，开发商是不可能再开辟第三个主线的——
等一下，那个隐藏主线，世界的安宁。
是啊，就是为这个所存在的。
转述神之意志的种族。
这就是妖精们的使命。
“为了这个世界。”
他听见不知是谁传来的一声嗤笑，但他说的理直气壮。
就是为了这个。
所以，他誓死保护妖精这脆弱的种族。
水晶和生命树，哪一个，都不允许被粉碎。
他抬眼在一次狠狠瞪着金发的男人，那男人现在正优雅的微笑。
灵魂的消逝或者家园的毁灭，无论如何都会让妖精彻底灭亡。
更何况一但生命树枯萎，世界的一半将要塌陷。
“你这混蛋……”
眼前人，无比卑劣。
他有足够的胆识，也绝对足够精明，否则就算是有勇无谋，也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
要维持破坏了平衡的世界，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也许X的世界就会消失。
但天一看不惯。
这种随随便便，就让人的信仰消失的人。
最讨厌。
“天一，够了。”
妖精王冷冷道，天一切了一声，放开了洛基的脖子，后跳两步立在了王的身边。
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充斥着愤怒和厌恶，那漂亮异常的色彩让洛基不禁痴迷。
“那，告辞了。”
金发的男人轻轻抚摸项上一道淡粉色的痕迹说道，嘴角上挑竟是似满足样的一笑。
天一更看不懂这人究竟什么心情。
他目送这些离开大殿，目光从金发男人的身上又转回那个从始至终只说过一句话的褐袍法师。
什么感觉似曾相识，但又不一样。
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同。
他内心确定了一个答案，然后又被自己否定。
摇摇头，以后已经不会再有交集的人，不需要再去思考。
无论他是谁。
“天一。”
王唤道，他转头微笑。
就让自己这么忘记就好……并没有必要，为了不会再见的人而愤怒。
对于自己，他们，全部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是你的奖励。”
系统提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直觉妖精之王再一次滥用职权。
还真是不怕被系统发现。
不过多也亏这样，天一乘电梯一样的升到了40多级。他看看妖精王，那人绿色的眼睛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不好吧……”天一摇摇头，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妖精王只是柔和道，“你不想要？”
“那……我就免为其难的收下了。”
妖精王再一次揉揉他脸，像一种父亲对儿子一样的轻柔温暖。
这样的人，才最容易受伤。
天一并没有去试着想象当这位温柔的王者知悉一切时的表情。
“天一，”王说，把手向下缓缓移动，停在少年的左心口，“记住，这里蕴含着你的灵魂。”
天一一愣，刚想再问什么，王却道，“去吧。”
顷刻间他看见那一个个身着白袍的祭们渐渐远离，光芒照射的圣殿化成白色的光点，哥特式的高大石柱飞速后退，下一秒他头顶是王宫宏伟大厅的绿之彩绘。
身后是巨大的铁门，雕刻着葡萄藤和蔷薇。
他知道自己已经进不去了。
手抚上左心口，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转身，他的手在接触到冰冷金属时刹那犹豫。
他想起刚刚还刀剑相对的那人纯净金黄色的发，他是否天天面对着自己的灵魂。
卑劣也好，无耻也罢，那样的人却总是一呼百应，让人羡慕。
自己在嫉妒。但是把天一冷藏起来的，明明又是自己。是自己拒绝一切，我行我素，甚至想在游戏里一意孤行。
轻叹一口气，天一明白自己是矛盾的。
人总会在拒绝的时候，不自禁的又在期盼。
他推开门，迎接如同那金发一样耀眼的阳光。
城堡外喧闹非常。
他好奇的抬头，攻城军不知何时已经撤了，矮人和妖精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欢呼。他们有人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绷带也松开在风中飘扬，但他们笑着，在阳光下欢呼着雀跃着，脸上反射着夕阳的光辉和愉悦的微笑，就连空气中的弥漫着欢快的味道。
似乎被感染，天一也笑了，在灿烂的阳光下笑了。
这就是城战。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人们着迷于此了。
自己，也是一员么？
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阴影，一抬头瞪大了双眼，猛地退后一步。
是本来应该已经走掉的男人，正双手抱胸仗着身高优势藐视着天一。
“怎么？”天一问着，斜眼瞟向那个男人。
洛基好整以暇的环望：“我们又再见了。”
“我选择的并不是母语，你说话太快了。”天一冷冷道，后退一步企图找机会绕开这个家伙。
他不想再看见这人哪怕多一眼。
讨厌是一方面……羡慕，又是另一方面……
“呵呵，”洛基突然笑了，笑得天一毛骨悚然，“你不用听懂。”
退后一步，再退一步。天一用眼角瞄着，眼看就要进入王宫范围，洛基长臂一伸又把他拉了回来。他试着挣了一下，无奈等级差距太大，力量不够，人家根本纹丝不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基靠近他一步，再天一身上投下更大的阴影。天一没由来的觉得恐惧，自己犹如被狮子看中的猎物，他那一刹甚至闭上了眼睛。
死……就死吧！大不了掉一级自己还是赚了！
半晌，他没感觉到化成白光那一瞬时的疼痛。
诶？
头顶传来轻轻的笑声，他慢慢张开眼睛。
“好玩的小动物……”这少年的有趣样子，让洛基不由轻笑。
想知道他还有什么样的颜色……想让他的清淡中染上自己的深沉浓烈。
少年这个姿势这个表情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他。
天一没反应过来，洛基却已经放开了他，“天一，对吧？”
那个少年抬眼看着他目光仍是愣愣的看着他眼睛。
“有缘再见。”
男人笑着说，放开了他的手臂转身，披风在空中拉扯出强硬的弧度。
天一耳边听见系统优美的声音：[玩家‘洛基’加您为好友]
“走吧。”
男人冲其他人挥挥手，掏出回城符，撕开。
少年迷惑的看着他们，有人离去前回头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让人不快。
天一目送他们化为白光，愣了半天才点开回复将男人回加上。
那头向上男人一抹讥讽的傲然微笑，在空荡荡的面板上显眼的突兀。
他想了想，问：“你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会干的，不用多心。]
那人的语气仿佛轻蔑的调笑，自己的疑问显得如此可笑。
不干什么？
关上好友面板，少年决意不再询问。
问也无用。他只希望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就此消失。
曾经这个面板中只有唯一的一个女人，而现在那个男人替换了她的位置。
这个改变让他不适。
那个可以让他叫‘姐’的女人，若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狠狠地敲着他的脑袋然后微笑，少年这么确信着。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猛地摇头，少年将刚刚留下的冷汗一并甩走。停止这样的念头吧。不会忘记过去的人，未来同样不会到来。
天空渐渐转成一片金黄，希米亚提拉已是黑夜降至。人们还没散去，城中仍旧一片欢腾。他看着太阳渐渐没入云中，孤身一人，突然想起，黄昏是寂寞的时刻。
他把辉和耀从手环里召唤出来，两只小兽攀上他的肩膀不停磨蹭。
“哈哈，好痒。对不起，没把你们早点叫出来。”
我，并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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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阳升了起来，天一走出城门。询问了一下侍卫，他得知港城赛基鲁离这里很远，大概要三个游戏天的时间。
赛基鲁是离这里最近的海港城，从那边乘船可以前往其他大陆。天一想要前往的是‘无界大陆’，综合了东方及东南亚风情的一个游戏区域。
毕竟自己是东方人，总要到东方风格的大陆看一看。而且，月影姐和他说过几个有意思的支线任务都在东方，还有自己也必须去那边完成忍刺的晋级任务。
他一路走一路练级，附近的怪适合20-30级的玩家，天一打得蛮轻松，全当练宠。可这两个小东西丝毫不给面子，等级经验噌噌往上窜，却没有一个技能觉醒。
当它们两个又升了一级跑到天一面前洋洋得意时，天一蹲下来眯着眼睛看它们：“不会是极品中的垃圾，垃圾中的极品吧？”
回答他的是两只四个前爪的爪击。
看天色差不多了，天一支起帐篷。很普通的小帐篷，情侣用，原来是他和月影姐共用的。他们去买的时候售货小姐不由分说塞给了他们，等他们发现早为时已晚，只好将就着住。
想起当时月影姐的囧样，天一忍不住笑了。
帐篷里有一张双人柱床，地上很不和谐的还摆着一卷床铺，那是天一的。本来两人商量好了轮换，可惜每次月影姐都会把他从床上拎下来，再扔到一边去。
那个暴力女，练的女战士，天一一个小小忍者自然不敢说什么。
“三天后会有什么样的更新呢？”
在坐在自己的垫子上自言自语道，然后躺下来，侧翻，天一眼前正好是那个漂亮的手环。
[这个给你，以后你就是你姐我的活动行囊了！]
闭上眼睛，他耳边听到系统的声音：[现在是现实时间晚上9：00整]
该下线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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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好象说了他去舅舅家照顾大孙子，爸妈分别有应酬……他想了想干脆不吃晚饭了，反正也不饿，也忘记管父母要钱叫外卖了。
他自然不会做饭。
在书桌前坐好拿出作业，说实在的他真是不想写，但谁让明天要交，补习班的管理也严格的让人讨厌。
如果不是那个老师教得不错，他早离开了……他讨厌那个负责人，以及那昂贵的学费。
要在假期争取多学一点，国际语争取好一点，这样以后如果真的出了国，也能舒服一点。
他习惯性的开着音乐写作业，现在正好乐曲悠扬引人入眠。
写着φ=RS的时候，他原本刷刷不停的笔尖顿了下来。
今天遇到的那些人的面孔，毫无预兆的闯入了脑海。
一群不协调的人们，却组成了那样的组织。天一毫不怀疑那个队伍的实力，只是那个队伍的凝聚力却让人质疑。
与其说是那个金发的男人统帅整个组织，不如说是多个领导共同治理。天一看得出来那个曾经用剑指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和洛基一样傲然。以及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冷血，也同样拥有不输于人的气质。
洛基——北欧神话里，英俊，邪恶，奸诈，擅诡辩的邪神。
“会再有联系么？”
好友面板里的名片依旧存在，只要一个讯息也许对方就会回应。
或许只要有那唯一的彩色的头像陪伴，一个人的旅行也不会那么辛苦。
少年拿起一边的水杯，杯底冲上却没有一滴液体进入干渴的喉咙。他起身道水，水声掩盖了轻微的言语。
“再上线的时候，还是把他的名片删掉吧。”
他还是要一个人。
那样的慰藉，他不需要。
付出希望后，等待后的不过是更大的失望。
他已经不想再体会那样的落差。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part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