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回忆》肖尧然

29、吓人的考试成绩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就算抱了杨婷婷，你生什么气啊？”电话那头徐易梵诡异地笑着说道。
　　“我没生气，就是不想理你。”我狡辩道。
　　“你赢了。是不是真被张潮说中了，你对杨婷婷心生暗恋，只是介于张潮的关系，深藏于心啊？”徐易梵的声音充满了一股引诱的味道。
　　“不……”我只下意识说了一个字，就感觉自己好像不应该回答的这么草率，如果我不是喜欢杨婷婷，那我不是间接表明我喜欢徐易梵吗？否则怎么解释我这一个多月莫名的生气呢？就是为了心中的那点儿正义感？看不惯？我想说出去应该没人会相信吧？而如果真被徐易梵猜中我喜欢他的话，我和徐易梵的关系会不会又陷入另外一种僵局呢？毕竟他不可能接受我的爱慕，而唯一的做法可能就是渐渐的疏离，貌似这个结果我也是不愿意接受的。
　　“哦，否认的都这么无力啊，看来是真的了，早知道我就不介绍给张潮了，不过我觉得吧，你可以和张潮公平竞争啊，虽然现在表面上杨婷婷是张潮的女友，不过也就那么一点儿感情基础，嘿嘿……”徐易梵像是得到了求证似的，整个语气听起来都充满了一种兴奋。
　　此时我的心中是又急又怒，这样看来，我怎么也不能让徐易梵误会我喜欢杨婷婷了，况且连张潮之前就说过如果我喜欢杨婷婷他就会让给我，虽然可能也就一句玩笑话，但是如果我喜欢杨婷婷变成既定事实，指不定会有多少麻烦事等着我呢。我用尽可能严肃地语气说道：“我不喜欢杨婷婷，你别瞎猜了。”
　　“不信，我现在回想起来，之前每次咱们三个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你都是一句话不说，跟个哑巴似的，我估摸着你肯定就是看见杨婷婷害羞了。”徐易梵想了想说道。
　　“我发誓我真的不喜欢杨婷婷好吧！”我提高嗓门加重语气说道。
　　“呦，你不喜欢杨婷婷难道是喜欢我呀？”徐易梵的语气充满了戏谑。
　　“对，对，对，我就是喜欢你！”我脑门一热就应声道。心里想着反正事实也这么明确了，又没有更好的理由用来解释，还不如先爽快承认，获取主动权，而后边走边看，随机应变。
　　“我操，你没喝多吧？刚入夜就开始说胡话了。”徐易梵略显激动地说道。
　　“是啊，怎么的？”我借势说道。
　　“好吧好吧，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的？”徐易梵用一种近乎探寻的语气说道。
　　“是又怎样！”我这么说一方面是想探探徐易梵的态度，另一方面我这样并不算认真的回答，完全事后可以拒绝承认。
　　“真的假的？这是病，得治！好吗？”徐易梵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笑意却又说话间无时不刻地流露笑声，给我的感觉既像是认真也像是开玩笑，我实在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徐易梵这样的回答，我的心凉了半截，虽然早就知道徐易梵肯定就是一直男，但是也没想过他对喜欢男的这件事竟然是这样的看法，不由有些心灰意冷，不悦地说道：“我说什么你都信呀？那我要是说杨婷婷明天要跳楼了，你是不是现在就要买火车票去奔丧啊。”
　　“滚滚滚，大过年的，不要瞎咒别人。算了，哥不逗你玩了，看把你急眼的，我去给别人拜年去了。新年快乐啊，别老是闷闷不乐的，听见没？”徐易梵说道。
　　“你才老是闷闷不乐的呢，我高兴着呢。”我反驳道。
　　“好好好，祝你新的一年里每天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这样好了吧？”徐易梵笑着说道。
　　“哦。”我应道，虽然从徐易梵的语气中我听出来宠溺的味道，但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想，那可能只是一种哥哥对弟弟的包容吧。
　　零点，屋外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而烟花也不断划破夜空，电话准时响了起来，一看是张潮打来的：
　　“新年快乐，my boyfriend。”张潮愉悦的声音听起来整个人都能飞起来。
　　“滚蛋，谁是你男朋友。”我被张潮给逗乐了，笑着说道。
　　“男性朋友简称一下不就是男朋友吗，一样的。”张潮嬉笑着说道。
　　“那女性朋友简称一下是不是也是女朋友啊，真是的，那个性字很关键的懂不？要加上性、性、性，OK？”我强调着说道。
　　“对对对，一定要加上‘性’，要不就真成男朋友了。”张潮话有深意地说道。
　　“你敢不敢正经点儿，大过年的，别让我骂你啊。”我红着脸说道。
　　“哈哈，对了，你考试都过了吧？”张潮笑着问道。
　　“我哪里知道啊。”我说道。
　　“学校网站能查啊，你不知道啊。”张潮显得有些惊讶。
　　“真的假的？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你等等，我开着电脑呢，我现在就打开看看，你告诉我怎么查。”我边打开网页边说道。
　　“就在主页右上角有个考试成绩查询的按钮，点进去输入学号和名字就行了。”张潮说道。
　　“好，你等等。”我说着就照着张潮的方法点了进去，一通输入后，我打开了自己的成绩单，一个负19分的大红印记让我整个人懵掉了，再往下看，高数59分，扣7个学分，物理59分，扣6个学分，英语45分，扣6个学分。我的心用当时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哇凉哇凉的。
　　“还没查好啊？要不要告诉我学号，我帮你查？”电话那头传来张潮催促的声音。
　　“啊！你干嘛告诉我能查成绩了，我这个年怎么过啊，我扣了19个学分！”我叫着吼道。
　　“什么？19个？”张潮故作咳嗽状，而后才说道，“让我想想，你物理肯定挂了，高数不会也挂了吧？那还有什么挂了？”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都挂成这样了，你还来秀你的智商。咱俩没法做朋友了。”我愤愤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这不也关心你吗？不过大过年的我实在不想打击你，你知不知道学校规定挂够30个学分就拿不到学位证了？你这一个学期就挂够一半多了，你说你……”张潮略带责备地说道。
　　“不会吧？不过我觉得给我判卷的老师也太坑人了，我高数和物理都是59分，他就不能给我多打一分吗，真是够够的了。”我埋怨地说道。
　　“59分？你是不是惹你们老师了，这种情况大多数都会给及格啊？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上课没去被点名了，而且老师估计连你人长啥样都没记住。”张潮略带遗憾地说道。
　　“哎，算了，不是30分才不给学位证吗，我不急，还有10分能挂呢。以后好好考就行了。”我安慰自己道。
　　“你心可真宽，有几门比较难的专业课可不是那么好过的。”张潮故意给我泼着冷水。
　　“靠，能不能好好愉快的聊天了，不跟你说了，大过年第一天就被你气着了。”我说完就挂了电话，郁闷地关掉电脑，躺床上找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