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十八章 社稷倾危匹夫责 助纣为虐幡醒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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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烟花酒巷的梅乾，向大首领禀告了红衣教的去向，又将药王孙真人改良的‘失心散’解药，‘驱蛊醒脑丸’递给大首领，并转述孙真人一再叮嘱的话语，王遗风理解孙真人为救傀儡兵的一片苦心，他将‘驱蛊醒脑丸’交与恶人谷医师，再三叮嘱他们，不管傀儡兵的身份是否恶人谷人，一律拯救无遗，又让梅乾向医师讲解了解药的使用方法，恶人谷医师组成医疗队，随时准备救治拯救回来的傀儡兵。
王遗风在驻地安排好各项事宜，挑选出武功高强，精悍机灵的恶人谷人组成精干的队伍，带着医疗队，由打探好道路的梅乾带领来到皇宫城墙外。
恶人谷军师晓猪看见在皇宫外围的城墙上，看着兵强马壮的皇城卫士，三步一岗，来回巡视，戒备森严，城墙警戒得如铜墙铁壁，不可逾越；拯救傀儡兵不能惊动皇宫守卫，需要速战速决，他建议大首领先派遣一支队伍进入皇宫探路，寻找合适的地方，好接应恶人谷队伍进宫。
王遗风知道梅乾曾经跟踪芹奴，凭借红衣教主令牌，混入皇宫，到达皇宫掖庭宫招狱，于是采纳了晓猪建议，一支由晓猪、梅乾为正副队长，队员由具有高超武功，机智，应变能力强的晓青、寒梅，钱靖世，金坷垃等十人组成先遣队，化妆成红衣教徒，借助红衣教主令牌，由梅乾带路，从专供杂役进出的偏僻宫门，进入皇宫，寻找合适地点，接应恶人谷队伍。
接令的梅乾率领先遣队来到皇宫门口，梅乾拿出从芹四娘那里盗来的红衣教令牌，交与守候在那里的红衣教门卫，验明令牌，红衣教门卫将梅乾等人放行进宫，随后梅乾带领先遣队顺路沿宫墙查看，寻找没有巡察卫士的僻静之地，作为恶人谷人进宫的突破口。
联军来到皇宫围墙，看着数丈高的围墙，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才能跃上戒备森严的宫墙而不被城墙上的守卫发现成为了难题。
思索中万花谷丁当提议：派人悄悄沿宫墙外行走观察，寻找皇宫守卫最薄弱的地方进去，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突破宫墙，才能不被皇宫守卫发现，才能顺利救出傀儡兵。
议论中纯阳宫琦煜说道：纯阳宫绝技壁虎功可以在皇宫守卫毫无警觉中爬上皇城墙……。
大家七嘴八舌出主意，想办法，目的只有一个，进入皇宫，救出被红衣教下『毒』变为傀儡兵的江湖人士。
东方宇轩与联军中的各派商议，采纳了大伙的建议，决定让丁当带队，组织一支敢死队，寻找偏僻地方，由纯阳宫道士发挥壁虎功绝技，攀爬皇墙，接应联军。
就在联军和恶人谷各自为政，寻找如何进宫解救傀儡兵的同时，阿丽娜来到招狱行刑室，她与胞妹阿萨辛碰面，传达了韦后的旨意。接着她眼睛扫视行刑室，看见不堪忍受酷吏折磨恩人，一头撞向行刑房墙壁而气息奄奄的郭建轩……，就听见阿萨辛忐忑不安的声音，拉回了阿丽娜视线。
阿萨辛看见胞姐阿丽娜阴沉的脸就连忙解释，属下金邀月，因无法忍受招狱卒恣意妄为地亵渎哺乳生命的『乳』『房』，而以牙还牙惩罚他们。她也不理解，为什么招狱卒会行为卑鄙下流，猥琐不堪，无法无天，暴戾凶残地对待圣洁的『乳』『房』。
阿丽娜看见阿萨辛因招狱卒亵渎哺乳生命的圣物，犯下教义中十恶不赦的罪行，虽然金邀月惩罚了执刑的招狱卒，也难以平息阿萨辛那满腔怒火。
甘为韦后忠实爪牙的阿丽娜，早已将什么教义、圣物抛之脑外，紧紧追随韦后的她为了荣华富贵，已经不顾一切，哪怕卖身求荣也在所不惜。现在听见胞妹还残存那么一丝丝在她看来毫无用处的教义，她鬼火上窜。
不便直接数落阿萨辛的不是，阿丽娜假借训斥金邀月之名，间接敲打阿萨辛，她数落金邀月小题大做，她数落金邀月不配合招狱卒逼供郭建轩变节，让郭建轩同意御医马秦客所述，向王公大臣讲述李显帝因病情严重，救治无效驾崩……。
自认为见多识广的阿丽娜，为了开导阿萨辛，她洋洋得意地叙说韦后的乳娘，她俩的姑妈王翠娥甘为韦后鹰犬，与韦后沉薤一气，昧着良心陷害后宫嫔妃，欺压、残害宫中太监、宫女，建立韦后在后宫的绝对权威，为韦后篡权出谋划策的姑妈深得韦后赏识。
姑妈为韦后效犬马之劳，韦后视姑妈为股肱之臣，韦后为效忠她的乳娘记功行赏，指婚嫁于当朝御史大夫窦从一，诏封莒国夫人，姑妈由一介奴婢扶摇直上成为人上人的莒国夫人，身为韦后亲信的她成为韦后与宫外大臣间斡旋的联络人。
阿丽娜敞开心扉，又讲述自己在韦后身边昧着良心坑害同僚等不光彩的事情，也将韦后凭借李显帝在患难中许下的承诺：‘一朝见天日，誓不相禁忌。’而为非作歹……欺君篡权……弑夫夺权。她以自身在皇宫的经历，引导阿萨辛舍弃过去曾经的理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韦后的言传身教下，阿丽娜早已背弃刚刚踏入中原前的教义、理念，彻头彻尾地成为了韦后的亲信，成为了助纣为虐的帮凶。
姊妹俩的争论，阿丽娜述说着宫廷中一件件骇人听闻的宫斗，也一点点唤醒阿萨辛泯灭的良心，从阿丽娜的讲述中，犹如一面镜子，照出自己身上的丑陋痕迹，阿萨辛联想到，曾经高挂嘴边的红衣教教义，被包裹在教义中的‘唯我独尊……江湖第一……一统江湖’，为达此目的，红衣教借助朝廷资源、权势，杀人无数，因此听命于韦后，沦落为韦后打手……。
现在的阿萨辛，从招狱卒的伤天害理……联想到权贵的九关虎豹……联想到韦后的弑夫夺权，所有这一切感触颇深的她不发一言。
阿丽娜看见阿萨辛沉默不语，误认为胞妹听进去自己的肺腑之言。面对行刑房中听见自己陈述宫斗的那些招狱卒、郭建轩，她毫不留情，利刃出鞘，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阿丽娜来到江燕平身边，看见他被康雪烛恐怖的操刀手法吓得昏迷不醒，根本听不见姊妹俩的谈话；韦后的情人马秦客，吓得瘫成一堆烂泥，神志不清，一个劲哆哆嗦嗦，哀嚎：“饶命。”
阿丽娜伸手点了点有利用价值的马秦客穴位，让他停止哀嚎，恢复神智，好不容易马秦客清醒过来，阿丽娜让他唤醒熟悉酷刑的江燕平酷吏，继续完成韦后旨意，胁迫其他犯人作伪证。
马秦客撇了一眼停止操作利刃的康雪烛，嗖的一下，犹如老鼠见猫，躲到墙角。
阿丽娜又看了看傀儡兵，这些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般受圣女支使的僵尸，这些沦为杀人工具的魑魅魍魉，他们现在已经被失心散控制大脑，丧失了人类的思维，成为了被人操控的木偶，姊妹俩的谈话内容，他们是毫不知情，可以留得他们性命，利用他们继续执行肃清皇宫中的异己。阿丽娜一转头看见因自己训斥而原地不动的金邀月，她举刀便杀，她要这次谈话只局限于姊妹之间的密谈，不允许其他人听见。
金邀月听见阿丽娜姊妹俩的叙诉，得知宫中秘闻，联想道红衣教的所作所为，金邀月被红衣教主宣讲的教义所蒙蔽的心智逐渐清醒，看见阿丽娜举刀灭口的刹那间，她突然明白，自己只不过是阿丽娜姊妹俩手中的棋子，有用时是个宝，无用时弃之如敝履。
眼看自己的左膀右臂，日尊金邀月将命丧黄泉，阿萨辛用圣火令隔开阿丽娜的利刃说道：“阿姊，手下留情，圣女金邀月不能杀。”
阿丽娜看见自己的利刃被胞妹的圣火令拦截，她收回利刃，脚步一挪，来到悄悄躲在傀儡兵身后的金邀月弟子金丝娇那里，只见一道白光，利刃噗嗤一声插入金丝娇胸口，不敢抵抗的金丝娇被凶残暴戾的阿丽娜一刀毙命，命赴黄泉。
阿丽娜从金丝娇胸口抽出利刃，在她衣服上擦干净血迹，收好利刃的阿丽娜威胁恐吓道：“圣女金邀月！看在你教主的情面上，留你一命，今日谈话，你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若有一星半点传出，圣女之名也不能保你周全。”
“谨遵尔令，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诚惶诚恐的金邀月唯命是从。
金邀月眼睁睁看着亲传弟子金丝娇毫无过错被杀，心中很是不平，虽然自己暂时被教主阿萨辛拦阻，免遭灭口，也保不齐什么时候违背阿萨辛意愿而逃不脱被杀的命运。是呀，过去自己盲目相信阿萨辛所说一切，她的话犹如真理，对于不服从阿萨辛意愿的人，自己也何尝不是如此心狠手辣。想到此，百端交集的她感慨万千，她那冷酷的心也有了一丝丝悔意。
看见阿姊越俎代庖，不知会自己就将自己的手下杀死，阿萨辛面有难堪。
阿丽娜看见阿萨辛悻悻然的样子，想到让胞妹离开行刑室，这间惹她不高兴的房间，她的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她想到宫廷政变后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没有时间空耗，于是催促阿萨辛一道返回思政殿，率红衣教人监督太监、宫女去神龙殿准备陛下正规的灵堂，以备韦后昭告天下李显帝驾崩时，供王公大臣祭奠。
临走时阿萨辛吩咐金邀月配合江燕平，继续逼供李显侍从，寻找叛离李显的侍从而加以利用，随后就与阿丽娜一道离开了招狱。
见景生情的金邀月来到亲传弟子金丝娇尸体旁，物伤其类，她不胜唏嘘。由此顿悟的金邀月心灰意冷，感叹万千，兔死狐悲的她，两行清泪不由自主流出。
金邀月看见行刑房一屋的尸体，看见这些屈死鬼，她第一次心生怯意，于是扔下昏迷不醒的江燕平，躲在墙角的马秦客，让傀儡兵抬起金丝娇尸体，他们匆匆离开行刑房。
行走路上，金邀月回想在行刑房险遭不测，命悬一线，感触颇深，她想到阿萨辛姊妹俩的谈话，心中疑惑不已，于是利用招狱丞的权力，可以到各牢房巡视的机会，决定到牢房旁敲侧击李显的侍从；不出所料，金邀月从侍从口中断断续续获得李显帝中『毒』死亡的真实情况。
梅乾率领先遣队进入皇宫，伪装成红衣教的他们一路查看，来到尚食局尚食内院御膳房杂物间，看见这里房屋偏僻，靠近宫墙，没有巡察卫士，梅乾将先遣队留下警戒，他翻身上房，越墙出宫，随后带着恶人谷的精兵强将来到对应御膳房宫外杂物间的位置，翻墙进宫。
进入皇宫御膳房杂物间的恶人谷大首领王遗风，怕人多目标显著，他将恶人谷人化整为零，分为几队，由梅乾带领的先遣队带路，沿途作好记号，其他几队人马，陆续走出御膳房杂物间，按照梅乾留下的记号去招狱集中，拯救沦为傀儡兵的江湖人士。
伪装成红衣教人的先遣队，在梅乾的带领下来到掖庭宫招狱，招狱门口的门卫，看见来者是红衣教徒，不加阻拦就放他们通行。
梅乾观察前后左右，招狱门前没有人员往来，他马上示意，先遣队手到擒来，制服了门卫，梅乾留下先遣队中的寒梅、金坷垃，化妆成门卫守卫招狱门，接应恶人谷人到来，其余人等继续探查招狱内情况。
御医吕顺莱在神龙元年拜孙思邈为师，离开尚药局，跟随药王四处行医，学得药王孙真人集数十年临床经验总结而成的《千金方》和许多临床医疗经验；他将孙真人对疑难杂症的综合治疗，区别情况个体化用药，辨识药材等一系列诊疗经验通过孜孜不倦地潜心学习，集大成而成为孙真人高徒。
自从景龙二年与师傅孙真人分手，吕顺莱重新返回皇宫殿中省尚药局，被陛下选中，在尚药局任陛下专职侍御医，吕顺莱时时处处受马秦客排挤，曾三番两次受罚于韦后，调离陛下，又被李显帝坚持调回，轮值陛下身边，给陛下请平安脉，在吕顺莱的精心护理下，按照孙思邈留下的药方调理，治好了李显帝的惊惧症，陛下的嗜睡症状明显好转。
在与朝臣议事中头脑清醒的李显帝，更加欣赏、佩服吕顺莱的医术，也更加婆烦马秦客，他指派马秦客成为韦后的专职御医，这样马秦客就不会在自己面前晃悠，以此换取韦后留任吕顺莱成为自己的侍御医。韦后正愁没有正当理由，与马秦客厮混，现在看见陛下主动提出马秦客当自己的御医，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于是满口答应。
韦后因此有了正当理由，成天与马秦客鬼混，她也懒得管吕顺莱如何给陛下调理身体。不过韦后还是不放心李显帝，她时不时差遣马秦客回到李显帝身边请平安脉，李显帝也不好拒绝马秦客的诊疗，只是对于马秦客的药方是敬而远之，不予采纳。
昨晚吕顺莱正准备去思政殿给陛下请平安脉，就听见马秦客被韦后派遣到思政殿，吕顺莱想到他是韦后亲信，官职在己之上，有他在陛下身边奉职，自己就不能再去，省的被马秦客误解为与他争宠，但自己又不敢离开尚药局，害怕陛下传旨时自己不在惹脑陛下。
不一会功夫，陛下贴身太监小郭子到尚药局传唤吕顺莱去思政殿给陛下请平安脉。
吕顺莱向小郭子打听，询问陛下身体是否欠安？有什么异常症状？马秦客还在思政殿吗？又打听外臣燕钦融死于紫宸殿前的详细情况。
听见吕顺莱打听情况，滑头的小郭子想到，伴君如伴虎，尤其是韦后这个母老虎，平时都是绕着走，现在他们为了一个外臣燕钦融之死而争斗不已，按照平时的惯例，最后陛下还得让步，现在只怕陛下万一气出个好歹，恼出病来，自己的大靠山可不能生病倒下。马秦客这个庸医，卖身投靠韦后，才换来锦绣前程，指望他给陛下治病，可能病没治好，反而加重，于陛下身体有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吕顺莱在一旁守护，陛下一旦有个头疼脑热，身边的吕顺莱就可以及时诊治。
想到这里，小郭子避开马秦客不谈，他谈到许州司兵参军燕钦融进京，紫宸殿面君进谏，却惨死中书令宗楚客的手下，盛怒的陛下叱咤道：“尔等只知有宗楚客，不知有朕么？！”随之甩袖离去。气冲冲的陛下来到思政殿，宣召相王、平安公主觐见，在思政殿一呆就是几个时辰，也没有看见陛下的胞弟、胞妹奉招进宫。韦后三番五次单闯思政殿，均被挡驾，陛下传旨：严禁后宫妃嫔亲临思政殿，违者打入冷宫。
听到这里，吕顺莱明白了陛下与韦后正在闹矛盾，常言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合，自己可不能参合其中，以免闹一身不是，于是万般无奈的吕顺莱借口自己风寒怕传染陛下，目的只有一个，不要惹祸上身，他想开溜。
小郭子看见胆小怕事的吕顺莱借口得了风寒，推辞不去，那可不行，于是小郭子搬出奉陛下口谕：宣吕顺莱到思政殿请平安脉，陛下谕旨，量吕顺莱不敢违抗！
遵旨的吕顺莱借口鼻塞气短，慢慢吞吞前行，等不及的小郭子只得自己先行一步，去思政殿侍奉气恼的陛下。
吕顺莱走得再慢，也有到达思政殿庭院的时候，为怕陛下责怪，也想观察韦后是否还在思政殿，他们夫妻情绪如何？吕顺莱悄悄绕到庭院的一个只有陛下、钟意等极少数人知道的隐蔽小门，这扇与庭院围墙外观一模一样的小门。
以前为了避开韦后不必要的骚扰，他在给陛下请平安脉的时候，也曾与陛下一起借用此门，避开了韦后的寻衅。
吕顺莱进到庭院，慢慢摸到思政殿旁边僻静的窗户偷看，这一看不要紧，却被他撞见不该看见的忤逆之事，这可吓得他魂飞魄散，浑身筛糠，整个人瘫靠窗户，战战兢兢的他咬着牙关看完了陛下驾崩的整个过程，知道闯下株连九族，灭门大祸的他悄悄按原路退回，离开了皇宫，故作镇静地回家。
回到家的吕顺莱不敢将陛下驾崩消息告诉娘子杰奎琳，担心她承受不了这晴天霹雳，他只是说与马秦客闹掰了，得罪了韦后，害怕被陷害，准备连夜逃出京城避祸。
“嘭嘭嘭”接连几声敲门声，吓得正在整理财物，准备携家离开京城的吕顺莱脸色突变，他示意娘子发声询问，不要说自己在家。
“谁呀？”
“我是孙思邈，前来拜访吕顺莱御医。”
“孙真人，稀客，郎君在皇宫值班没有回来。”
“杰夫人，天黑路远，不方便回去，能否在你家客房暂住一宿？”
吕顺莱听见孙真人到来，真是喜从天降，本应开门恭迎，可是刚才看了不该看的，惹祸上身，韦后本就对恩师孙真人怀有恨意，现在就更不能将恩师拖入泥沼而万劫不复。他轻轻对娘子嘀咕几句，于是娘子说道：“唉，孙真人，本该盛情款待，可是郎君与马秦客结怨，怕给孙真人惹麻烦，不好意思，请去别处留宿。”
孙真人一看，吕顺莱家不敢开门，就知道他们家有事情发生，于是说道：“杰夫人，我等不怕马秦客，就留宿一夜，天亮就走。”
听到此，吕顺莱只好让娘子开门，迎接孙真人进屋。
孙真人让裴元和自己进屋，其余人等留守外面。
杰奎琳在大门前四周瞧瞧，孙真人示意周围几人是自己人，杰奎琳关好大门，将孙真人师徒迎进屋，又关好房间门，她才说道：“孙真人，不好意思，你们来得不巧，家中出大事了。”话说道此，吕顺莱从卧室出来，连连给恩师道歉。然后，避开裴元和娘子，将恩师带到一边小声嘀咕。
孙真人一听，犹如山崩地裂，他马上想到相王李旦兄妹正在皇宫，不知道他处境如何？！孙真人眼看京城就要兵戎相见，百姓遭殃，心急如焚的孙真人这个急呀，急得在房间来回度步，他想到马上通知联军闯皇宫，拯救相王兄妹，拯救大唐，拯救百姓免受这无妄之灾！于是让裴元安排人返回，十万火急告知联军，陛下驾崩！自己是拼着老命也要闯皇宫，与韦后周旋，护卫相王兄妹安全
吕顺莱看见期颐之年的恩师不顾年事已高，临危不惧要闯皇宫，他就想起神龙元年，自己随恩师学医，行走四方，来到洋州县，亲眼目睹稻香村发生的惨案，就是『毒』蝎心肠的韦后指使当时的洋州县令韦巨源弄虚作假，欺骗、蒙蔽陛下，残杀忠良、正义的朝廷官员，致使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死于人祸。
当年那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历历浮现在眼前，吕顺莱仿佛看见灾民为果腹吃观音土，饥不择食饿殍亡；又仿佛看见县令韦巨源，举办奢靡豪华的‘烧尾家宴’，献媚巡幸到洋州的陛下夫妇；韦巨源协助韦后阻拦灾民御前告状，他依靠残酷镇压灾民而获得韦后赏识，与韦后一丘之貉的韦巨源攀高枝与韦后叙宗亲，成为韦后的左膀右臂而节节高升，到如今官拜尚书令、同中书门下三品。
吕顺莱尤其记忆深刻的是稻香村李大爷，他因饥馑导致脏器衰竭，儿子邻县借粮获得的一小把麦粒，被他抢来狼吞虎咽哽噎身亡，临死前他还两眼发直地死死盯视着呛咳出来的麦粒，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迟来的救命粮食，想到这里吕顺莱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现在图谋不轨的韦后，使用鬼蜮伎俩『毒』害陛下身亡，如若她篡权执掌朝纲，那黎民百姓还能活吗？！国将不存家何在！！想到这里，深明大义的吕顺莱在江山社稷倾危之际,为了国家永固，百姓安居乐业，自己总得有所舍取，豁出去的他表示，愿意将恩师等人通过尚药局通道带入皇宫，自己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救出大唐李氏血脉，救出相王李旦兄妹，保佑大唐江山社稷不落入狼心狗肺，心怀叵测的韦后手中，免去京城的血腥大屠杀，不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让大唐江山避免分崩离折，天下百姓平平安安！
漆黑的夜晚，纯阳宫弟子使出‘壁虎功’，爬上城墙，他们解决掉皇城城墙上值守的几个卫士，城墙打开一条通道，他们扔下绳索接应皇墙外的联军进来，又顺着城墙来到皇城内，从未来过皇宫的联军，面对皇城内部环境，他们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思政殿具体位置的联军，隐蔽在城墙下东张西望。
万花谷主东方宇轩与纯阳宫李忘生道长等联军首脑商议，决定让先锋队抓来一个太监打探情况。
吕顺莱带着孙真人来到专供御医等皇宫官员通行的皇宫大门，拿出通行腰牌亮明身份。吕顺莱告诉门卫，奉韦后懿旨请药王孙真人进宫诊病，门卫此时还不知道陛下已经殯天，只道是陛下病重御医无能为力，御医吕顺莱奉旨出宫特聘药王孙真人进宫治病，就在他们验明孙真人身份的时候，孙真人师徒两人同时出手，急如闪电，点了几个门卫的昏睡穴，这几个门卫一声不吭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裴元等人看见门卫倒下，他们急忙跟在孙真人身后，一同进宫。就在他们匆匆忙忙向思政殿庭院行进的时候，眼尖的梅湜看见面前几个人影一晃，没了踪影，他连忙告诉领队的裴元这一情况，裴元顺着梅湜手指的方向望去，前面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什么，于是让万倩和梅湜一同前去侦探。
先锋队队长丁当带队向皇宫内闪行到路旁，就在他们卧下扫视之际，发现面前静悄悄出现平民着装的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药王阁弟子万倩和恶人谷四宝梅湜，她小声招呼他俩。
万倩他们发现了丁当，马上告诉恩师就在路的那边，梅湜看见丁当，想起在万花谷被她捉弄，脸上涂得花猫似的，惹得大伙一顿嬉笑，于是嘲笑道：“呵呵，我的萧娘，你可逃不掉萧郎的火眼金睛！”正当他还想调侃几句，却被万倩打断话语。
“丁当，万花谷主在哪里？现在十万火急，耽误不得！”得到丁当的肯定答复，万倩带着先锋队来到孙真人那里。
2019.8.31于北京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第十八章 社稷倾危匹夫责 助纣为虐幡醒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