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九章 第九章 账房洗澡神智迷 众侠齐护忠臣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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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鸡鸣之声划破寂静的斑竹村上空，唤醒劳作的人们起床，充满生机的斑竹村迎来了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兴隆客栈起早的厨师发现了一件怪事，客栈账房先生吴悠然，不知何时坐在大厅，那呆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筷子筒，口中念念有词道：“桑条韦也，女时韦也乐（摘自唐朝桑条歌）……”吴悠然如此举止，引来呆在客栈的人们的围观，昨日好端端的人，今日怎么变成如此模样？难道客栈夜间有魑魅鬼怪闯入？大家纷纷议论，说三道四，十分困惑，人们讶异吴悠然的行为，他们越说越邪乎，不明真相的人们陷入恐慌之中。
爱看热闹的洪生也挤进人堆，他诧异道：“昨日我临走之时，吴悠然还好端端的，看见他正在忙碌地准备洗澡，怎么一夜之间却成为了痴呆之人？”
“难道是洗澡？我看见吴账房将红衣教徒的洗澡桶留下……，不会吧？！一定是吴账房被恶魔缠身，听说……红衣教主最能降魔除妖，要不……我们请红衣教主给他驱魔降祥，让吴账房恢复理智。”闻讯赶来的客栈丁老板边回忆，边摇头，边思索，边分析，边出主意。
听了客栈丁老板的一番话，人们好像有了主心骨，他们纷纷赞成请红衣教主驱魔除妖。
“老板，我这就去请红衣教主来驱魔降祥。”好管闲事的洪生边说边走。
留在剡溪茶行的孙真人，将茶行伙计送来的几副还魂驱魔药收下，他拿出其中的一副药放入药罐熬制，经过三煎其药滤出头道、二道、三道药水，然后将这三次药水混合分为两份，他拿起其中一份服用，体会药效，孙真人中毒的身体，虽然经过运功化解了大部分幻魔丹毒素，可体内还残留有少部分的毒素，经过还魂驱魔汤药治疗，体内幻魔丹毒素已经慢慢消失，知道还魂驱魔汤药化解幻魔丹毒性成功，他拿出行医中记录药方的《药经》，记录下根据自己亲身体验得出的幻魔丹有毒之药配方，及治疗幻魔丹毒素的还魂驱魔汤处方。随之也记录下昨晚治疗雪儿蛛毒的醒脑丸药方即使用方法：灵芝为药引，送服醒脑丸（清醒丸加神清丹）。
抚摸着《药经》，孙真人感觉心中沉甸甸的，医者救人，可救人良方中也有以毒攻毒的毒方，相互矛盾的事实真让人不知所措，唉，唯有将《药经》秘藏，不让心怀诡异之人知晓，让世上多一分安宁，让江湖少一分厮杀，唯有这样，才能心安。
迎着曙光，孙真人看见经过一夜休息，服药沉睡的雪儿那惨绿的脸色开始变白，知道她服药吸收后已开始发挥药效，于是他伸手给雪儿把脉，雪儿脉像较之昨晚，已经平稳不少，孙真人知道，过不了多久，随着雪儿中毒症状的好转，她就会慢慢苏醒过来。忐忑不安的他终于放宽了心，于是来到谢蝶舞身边，他看见谢蝶舞因昨天过度疲乏也在酣睡中未醒。眼见天际已经泛出鱼肚白，可方宇轩他们一夜未归，不知道救援南阳郡公的行动是否成功，心中惦记着表弟等人的孙真人在等待中期盼他们归来。
正在孙真人惦记之时，看见了方宇轩和月影一同回到剡溪茶行，他欣喜地告诉刚刚回来的月影：“还魂驱魔汤已经炼制好，我也亲自服用，我体内的幻魔丹余毒已经消除，你可以给服用幻魔丹之人服用。”然后又对方宇轩说道：“表弟，雪儿现在中毒症状已有好转，只是摔伤后有无后遗症还不得而知。”接着孙真人看了看他俩的身后，没有看见袁恕已的身影，于是关切地问道：“怎么？南阳郡公没有一路同来？”
月影接过药王以性命获得的悬壶济世良药——还魂驱魔汤药方，掩饰不住欣喜的他知道，被蒙骗误服幻魔丹的村民有救了！他一叠连声的替村民感谢药王孙真人。随之月影将药方递给剡溪茶行孟老板，让他按药方配药，救治误服幻魔丹的村民。
“月影，醒脑丸是双面刃，它既是治病良药，可以破解蛛毒的毒性；也是杀人毒剂，可以让人服后致死，你可要慎重呀！你不能将清醒丸加神清丹两剂药方合煎成醒脑丸的秘密流传江湖，以免心怀叵测之人滥用！”孙真人慎重地再一次谆谆告诫月影。
月影点点头，慎重将药方分别安排两个亲信去药铺抓药。
“表哥，南阳郡公不愿背离朝廷，不愿跟随我们逃离红衣教，他要继续流放，等待陛下大赦进京谏言。”方宇轩告诉孙真人袁恕已的选择。
砰砰砰，剡溪茶行的大门被人敲响，茶行孟老板问道：“是谁，大清早敲门，茶行还没有开门做生意。”警惕的孟老板现在不准备接待来访者，于是将来人拒之门外。
“我是峨嵋派诸葛无双，有伤者请神医治疗。”
孟老板连忙到里屋告诉月影情况，月影听说是诸葛无双，他连忙说道：“孟老板，受伤者是为救南阳郡公而伤，他手被砍断，伤情严重。”说着，月影转身告诉孙真人：“刚才为了解救南阳郡公袁恕已，被红衣教圣女的弯刀砍伤了一个侠士，你看能否治疗？”
月影征求完孙真人意见后马上说道：“孟老板，孙真人马上治疗，赶快请他们进来。”
孟老板开门将诸葛无双、杨国义和伤者钱水娃带进了客厅，孙真人连忙让钱水娃躺下查看伤口、断手，检查完后孙真人告诉钱水娃，幸好来得及时，现在断手还可以续接回原位，只不过以后右手不能使大劲，其它功能需要慢慢恢复。
“谢谢孙真人援手相救，断掉的手还能接回去！”
“神医，孙真人真是神医耶！”
在场的人们啧啧称奇，纷纷称赞孙真人是名不虚传的神医。
孙真人准备马上给钱水娃手术接续断手，他抓紧时间将手术前的一切准备好，给钱水娃服下麻沸散，又嗅以催眠香迅速让钱水娃安神入睡。
不一会钱水娃就呼呼大睡，不省人事。孙真人判断钱水娃已经沉睡，他马上进行断手再植手术。
得之雪儿中毒症状好转的方宇轩迫不及待来到雪儿床边，他看见雪儿静静地睡在床上，面色已由昨晚的惨绿色逐渐变白，她那因僵硬而绷紧的面容，逐渐显露出柔美与灵秀；她在生与死的搏斗中，展示了生命的顽强。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雪儿，悬挂在方宇轩心中的焦虑、牵挂，在这一刹那置换成为怜爱、关怀，他细心地将雪儿额头皮肤分泌出的细小绿色微粒沾去，又将她头上的几缕乱发理顺，接触中他感觉雪儿皮肤温度有异，连忙将手放她额头上测试温度……。
此时，月影想到袁恕已一人行进在流放路上，按照今天的情形，一定凶多吉少，安于流放的袁恕已需要有人暗中保护，更需要有人按时送药！可自己马上要去京城给临淄王送货，孙真人他们还有中毒的雪儿需要护理。根据观察，诸葛无双等人正是为救援袁恕已而来，那么沿途照顾袁恕已的事情是否请他们帮忙？
此时，诸葛无双和杨国义来到月影身边说道：“南阳郡公流放路上危险，需要有人暗中保护，你看是否由我们峨嵋派和长江帮负责安排照顾。”
“我正有此意，南阳郡公流放路上的安全就由你们负责安排。钱水娃的伤情严重，就让他留在剡溪茶行由孟老板照顾吃药、养伤，这个商铺很安全，你们大可放心。”接着就一些具体事项他们三人一起商量。
经过紧张的手术，孙真人接好钱水娃的断手，固定、包扎完毕，开出药方，让杨国义按方剂抓药，吩咐煎药应该注意的事项，服药的时间，手术后钱水娃如何疗伤，有那些禁忌，无一遗漏，均一一详述。
月影从杨国义手中接过药方，他转身交代孟老板，让他安排人手负责抓药煎药及照顾钱水娃的所有事项。
看见手术后的钱水娃继续熟睡，看见断手再植后钱水娃的右手掌已经恢复肉色，听见孙真人的讲述，杨国义放下心来说道：“谢谢！谢谢神医的鼎力相救，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哪怕隔着千山万水长江帮也一定赶来效力。”
“杨大侠，不要客气，医者疗伤乃分内之事，不值得挂在心间。”孙真人谦虚道，说后孙真人来到诸葛无双面前。
手术后的孙真人，这才有空与在峨眉山采药就熟识的诸葛无双互相招呼、致意，闻之诸葛无双等人将沿途暗中护送南阳郡公，孙真人欣慰地捋了捋胡须，点头赞许。
“孙真人，辛苦了，不好意思，你看，这是红衣教给南阳郡公吃的药丸，还请孙真人仔细剖析。”月影看见孙真人忙完手术，正在与诸葛无双聊天，知道时间紧迫的他打断了孙真人的聊天，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递给了孙真人。
“嗯，我试试看。”不知道该药丸药性的孙真人，不顾年事已高，连续诊病、手术，身体严重透支的孙真人，中断了与诸葛无双的聊天，他为了朝廷栋梁之材，不辞辛苦，又抓紧分分秒秒时间研究起月影递来的药丸。
杨国义看见钱水娃手术后，伤情已好转，又有孟老板负责照顾手术后的钱水娃所有事宜，无后顾之忧的杨国义告诉诸葛无双，回酒楼告诉等候在那里的长江帮众，安排去护卫南阳郡公的具体事宜。
诸葛无双点头赞同道：“你回酒楼安排，我等候这里，看看红衣教给南阳郡公服下的药丸有无蹊跷。”
杨国义与月影他们告辞后返回布衣酒楼，来到幽谷轩雅间，与何老板叙谈了刚才在兴隆客栈发生的一切情况，然后打听江湖中的秘闻轶事。
“据隐元会密报,药王孙真人研制出幻魔丹的解药还魂驱魔汤，这可是解救误服幻魔丹的红衣教徒福音，哈哈，这下可有得红衣教好看了。”酒楼何老板将江湖最新秘闻告知了杨国义他们。
“何隆兄，我们与月影雍主他们联盟，一路秘密护送南阳郡公，这次任务，任重道远，需要布衣酒楼分店的支援。”杨国义看着何老板寻求帮助。
“杨兄，见笑，沿途提供便利，是酒楼的荣幸，可千万不要客气。这是酒楼巡视员身份的标识，拿着它可以在任何一个布衣酒楼分店巡视工作，酒楼免费提供一切帮助。”说着何隆拿出一枚玉佩，又亲自修书一封，慎重地交给杨国义。
空闲下来的月影将袁恕已递给自己的衣襟拿出来观察，他看见袁恕已交给自己的衣襟里面包裹有东西，他打开衣襟的外层，里面一张薄薄的写满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宣纸呈现眼前，原来这是袁恕已呈送陛下的奏章，上面一一列举了韦皇后企图篡权夺位的种种事实、物证、劣迹，进谏陛下严防重蹈前周覆辙。
正在阅读奏章的月影，突然听见懵里懵懂的谢蝶舞喊着：“阿爸、姆妈。”，他抬头看见谢蝶舞醒了，看见她那稚嫰的目光正在四下寻找。月影害怕谢蝶舞回忆起昨天那残酷画面而留下阴霾，于是他收起宣纸走到谢蝶舞面前说道：“蝶舞，月叔叔在这里。”
身在陌生环境中的谢蝶舞，看见了月影，她连忙下床过去拉着月影手说道：“月叔叔，这是那里？我怕，我要姆妈。”说道姆妈二字，谢蝶舞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她马上咧嘴，眼含泪珠，脸带哭相，她将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强忍，喉咙却发出压抑的哽咽。
月影低头看见谢蝶舞小小的脑袋仰头悲楚地凝视自己，看见她那满含悲伤却又强忍泪水的神态，看见弱小的她经受着丧母失父的剜肺锥心之痛，看见孤独无依的谢蝶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月影不由得心酸，他同情谢蝶舞的悲惨遭遇，他痛恨红衣教的残暴罪行，看见谢蝶舞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巨大苦难，丧母失父的她将如何面对？年幼的她将如何生存？顿时一股父爱涌上心头，他温柔地宽慰着谢蝶舞说道：“孩子，别怕，你美玲阿姨可想你了，今天月叔叔带你去桃花雍，那里还有一个小妹妹如花在等着你。”
谢蝶舞信任地看着月影，她懂事地点点头，双手环绕着月影的脖子，头依偎在月影胸前，犹如小鸟般依偎在亲人胸怀，想起昨日之事的她悲戚地小声说道：“月叔叔，要救出我阿爸和弟弟，给我姆妈报仇！”
孙真人将月影带回的药丸剜了芝麻粒大点放在口中细细品尝，随着他皱起眉毛，端起水杯涮了涮嘴，又拿了撮茶叶在口中嚼，来消除药丸残留口中的余毒。然后说道：“月雍主，不好，此药名为癫狂丸，有毒，服药后会使人神志不清，癫狂入魔！”
月影一听事关重大，他放下谢蝶舞，来到孙真人面前着急问道：“孙真人，此药有解药吗？”
“有是有，止癫丸可以化解癫狂丸毒性，只是需要药材品种多，熬制时间长。”
“有解药就好办，孙真人，你开药方和医嘱，我去安排抓药、煎药，南阳郡公认识我，我亲自送药去。”月影知道袁恕已小心谨慎，陌生人的东西他是不会接收的。
孙真人根据自己服用癫狂丸，分析出的癫狂丸药性开出了解药止癫丸的药方，递给了月影。月影一转身离开了房间，不想让袁恕已惨遭不幸的他抓紧时间安排人按照药方抓药，熬制解药止癫丸。
雪儿被方宇轩的触碰而惊醒，她茫然地看着方宇轩问道：你是谁？”失忆的她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也已经不认识曾经救过自己的方宇轩。
听见雪儿恢复说话，方宇轩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他想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摔崖情景，于是问道：“雪儿，昨天你从山崖摔下来的情景还有印象吗？”
“雪儿？从山崖摔下来？”雪儿坐起来疑虑地反问，在冥思苦想中回忆，在脑海的深处飘荡着一幅幅不连贯的画面，仿佛自己置身在一块碧绿的草地上，空中飘荡着悠扬的歌声，耳边响起熟悉的吟诵声：
茵茵绿草地，
青青松树林，
阵阵微风吹，
幽幽花香袭。
在吟诵声中自己手拿武器混天绫在草地习武，得心应手的混天绫在挥舞中时而柔软得犹如飘带随风飘扬，时而如箭射向前方……。自己又仿佛骑着骏马奔跑，突然铺天盖地的浓雾袭来，将自己包裹在棉花絮状般的白雾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眼前不见周围的一切物体。雾霾中马儿一阵狂奔，将自己摔落深崖，自己徒劳无益地在半空中挣扎…挣扎，在挣扎中向下坠落，坠落的感觉好惊悸，好恐怖……，一切都完了！不能阻止向下坠落的我，在绝望之中闭上眼睛。在那惊魂一刻的瞬间，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从坠落中接住，死而复生的我睁开眼睛，看见弥漫四周的浓雾已散去，看见一个男子将自己从悬空中救了出来，这个男子的相貌现在清晰地重现眼前，就是他，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救了自己！“谢谢天骄大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回忆起摔崖后情景的雪儿感激万分地向方宇轩致谢。
看见雪儿开口说话的嗓音恢复正常，看见她恢复了记忆，记起昨天从山崖摔下来的情景，方宇轩欣喜地点点头，然后启发道：“雪儿，你好好想想，还能回想起来什么？譬如你的家乡…，你的亲人…。”
“家乡…，亲人…。”雪儿念叨着，反复搜寻自己的记忆，她焦急地盯视着方宇轩说道：“可我怎么也不记得摔落深崖以前的事情。”不等方宇轩回答，雪儿又边寻思边自言自语：“我是谁？我家在那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对过去毫无印象的雪儿，脑海一片空白，她痛苦地一连串反问自己，可简单的问题却没有答案，没有答案的问题更让雪儿心烦意乱。
方宇轩提醒雪儿回忆印象深刻的亲人、家乡，本意想通过雪儿回忆往事恢复记忆，可适得其反地引起雪儿烦乱、不安，他看见心神不宁的雪儿在床上坐卧不安，那渴望知道详情、答案的神情让人怜悯，让人心疼。
孙真人来到雪儿身边，他看见方宇轩手忙脚乱地为雪儿忙碌，看见性急的他想帮助雪儿回忆起往事而使雪儿烦躁不安，因为他过于关心雪儿，太在意雪儿的情绪而手足无措，于是安慰他道：“表弟，现在雪儿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也恢复了声音，只要她好好休养静息，再吃几付药调理，就可以逐步恢复记忆。”
方宇轩正后悔自己的问话引起雪儿的不安与困惑，听见孙真人这番话，于是他劝解道：“雪儿，你不要回忆过去，你安心养病，有我表哥孙真人在这里，什么疑难病症都能医治好，药到病除就能恢复你的记忆了。”他极力宽慰着、纾解着雪儿的烦躁情绪，想将雪儿从那迷茫而困惑不安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在方宇轩那温柔的话语中，在孙真人那充满自信心的回答中，“药王孙真人能恢复我的记忆！”这句话如雷贯耳，给迷茫而忐忑不安的雪儿吃了一颗定心丸，也逐渐缓解了雪儿那烦乱而不安的情绪，她信任地看着他们，期待地说道：“我想恢复记忆，我想回家！”
“雪儿姐姐，你不要急嘛，孙真人会治好你的病。”懂事的谢蝶舞，也在一旁安慰。
“月雍主，红衣教正在挨家挨户寻找谢老板的女儿谢蝶舞，也在街头路口拦截路人，查找药王孙真人。”剡溪茶行的孟老板进来，禀告正等待止癫丸煎好准备给袁恕已送药的月影。
月影听了孟老板的禀告，他急忙回到孙真人他们房间门口暗示方宇轩出来，不想引起孙真人他们不安的月影在门口小声说道：“宇轩兄，此地不宜久留，红衣教正在搜索孙真人和谢蝶舞，你们马上走小路去桃花雍，我在等待止癫丸煎好给南阳郡公送药去。”
“月雍主，你地形熟悉，带孙真人、谢蝶舞、雪儿去桃花雍，昨晚南阳郡公看见我和你是一起的，我去送药，他应该接受。”方宇轩说道
月影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也没有时间思考，熟悉当地地形的他同意了方宇轩的提议。他嘱托方宇轩道：“宇轩兄，你看见南阳郡公，称呼他司刑少卿，告诉他呈送皇上的奏章，月影一定送到，南阳郡公就会信任你。”随即他又补充道：“峨嵋派诸葛无双和长江帮杨国义等人你也认识，你告诉南阳郡公，他们是秘密护送南阳郡公安全到达流放地的江湖义士。”
阿萨辛来到账房先生面前，看见账房先生吴悠然喋喋不休，口中反复念叨：“桑条韦也，女时韦也乐”看此情景，她心中暗暗惋惜：“唉，此时若是袁恕已如此念叨就好了，让恢复大唐的元勋拥戴韦皇后，可是大功一件。可惜呀可惜，可惜我的癫狂丸，上好的一盆洗澡水白白浪费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将此《桑条歌》禀报韦皇后，想来也会有重赏！”
回眸笑在案桌摆好供品，她们高喊：“让开，让开，让圣教主作法，除魔驱邪，账房先生定然无恙！”
回眸笑驱散人群的言语打断了阿萨辛的感叹，在圣女的拥戴中，在众教徒恭请圣教主作法的呼喊声中，阿萨辛来到案桌旁。
只见阿萨辛围着案桌边转圈边念叨：
天灵灵，
地灵灵，
各路圣贤驱魔行。
妖也好，
魔也罢，
见此圣令绕路行!
念到此，阿萨辛手中多了块玄铁令，她将玄铁令在案桌的一碗水中一划，将玄铁令上事先抹好沾有解毒的药粉化入水中，然后示意回眸笑。
“圣水，快将圣水给账房先生喝下。”说着回眸笑恭敬地端着那碗混合着解药的圣水，来到吴悠然面前，将圣水给账房先生吴悠然喝下。
不一会功夫，吴悠然恢复了理智，他不解地看着围观的人群道：“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大伙聚集在这里？”
“账房先生，你刚才好吓人哟，要不是圣教主出手擒妖驱魔除邪，你可就死定了！”多嘴的洪生解释道。
“多谢圣教主垂怜，救我一命，请圣教主收我入教。”满怀感激的吴悠然下跪，申请入教。
在旁边围观的人群看见红衣教主神奇地作法，将作祟的鬼怪从吴悠然身体驱离，看见恢复理智的吴悠然跪拜红衣教主，申请入教，咋舌称奇的洪生和围观的村民也纷纷效仿，呼啦啦的人群统统跪下，匍匐地上，恳切要求入教，希望在圣教主的庇护下，远离魔怪，获得吉祥。
天刚蒙蒙亮，去桃花雍的路上，离京数年的孙真人这才得空向月影询问京城朝廷近况，得知毫无主见的陛下允许韦皇后在自己身边垂帘听政，干预朝政，将大唐江山社稷任由韦氏操控。陛下纵容专横跋扈的安乐公主修建定昆池，强征杂徭，豪夺民脂民膏，为搜刮民脂民膏，为非作歹擅入民家，敲诈勒索，无所不为。韦皇后参政提拔的官吏，贪赃枉法，使得民不聊生，社会动荡不安，现在民心不稳，江山岌岌可危。
听到此，孙真人想到神龙年间的稻香村惨案，于是关切问道：“因不执行安乐公主摊派杂徭修建定昆池而惨遭迫害的官员境遇如何？修建定昆池的杂徭是否放回？稻香村百姓生计可好？”
听见孙真人关切自己亲手查办的此案，关切神龙元年发生的最大冤案，于是月影从头至尾将稻香村惨案述说。
经过一夜的花天酒地，时至晌午，神策军官兵一个个犹如烟瘾发作般没精打采，他们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离开了温柔乡。
丁老板看见这些得罪不起的兵大爷来到大堂，他急忙迎上前，让伙计将事先准备好的丰盛宴席摆好，又亲自请他们就坐，还一迭连声说道：“你们吃好，喝好。”
“啊哈，一座酒席就想打发我们？！”说着，金彪翘起二郎腿摇晃，伸出的手上下微微颠动。
看见瘟神般的神策军官兵盘踞大厅，看见死赖着不走的金彪索要钱财的动作，得罪不起的丁老板只好舍财免灾，不情不愿地掏出银两，打发他们离开客栈。
怀揣银两，酒足饭饱的官兵们，耀武扬威的驱散开挡路的人群，吆喝着：“让开，让出路来！”金彪随着身穿崭新服装的袁恕已，在兵士们前呼后拥中走出了兴隆客栈。
圣女回眸笑在教主的授意下，也尾随押解袁恕已的队伍出了兴隆客栈。
看见犯人衣履光鲜走出客栈，得知这服装是教主体恤犯人而赐予的，刚刚入教的教徒们齐声赞颂：
“圣教主为善之举，上感神明，下达平民”
“圣教主舍衣济贫，人人赞颂！”
“圣教主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万分信服！”
邱贻可一夜的奔波忙碌，回到客栈，他诧异一夜之间，斑竹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成了红衣教的分舵，村民不知何时，十之八九成为了红衣教徒。面对复杂可疑的情况，邱贻可飞鸽传书，将斑竹村发生的情况上传京城的镇国太平公主。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九章 第九章 账房洗澡神智迷 众侠齐护忠臣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