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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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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蓝的一片海,很蓝很蓝,前面漫无边际,左右两边都是直达云霄的黑压压的墙壁,林木站在这样的海边,面朝前方,远处好像有一点光亮。
“非常合理”,他这样理所当然地想着。而在这平和中,他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在抗拒扭头去看后面的景象。
“后面有什么?”
“不要回头。你已经看过了。不要回头。”,他脑中的声音不断对自己呢喃。
“我想看看。就看一眼。”
“不要回头。你看过了。不需要回头。”脑中的声音变得强烈起来,甚至有点愤怒。
“就一下。我发誓。”
不等自己拒绝,他迅速地转身。背后是红色铺天盖地涌来。不是颜料,不是空气,不是浪涛,那只是红色。红色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将他吞没。他感觉到自己死了。没有预兆,没有原因,没有声音,没有痛苦,没有意识,只是这样死了。
“N。你终于意外地死去了。”
他很欣慰地笑笑,闭上了眼睛,只有红色,他再也没有名字……
“哥!”某个声音这样焦急地喊,“你醒醒!”
他挣扎着不想离开这片没有面目的红色,却听到那个声音竟突然大哭了起来,“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哥!!!……”
他要离开了。虽然没有活过来的征兆,但他还是睁开了眼睛。红色层层褪去,银色十字架在他面前荡来荡去,强烈的哭声充斥整个空间,他的手被人紧抓着不得抽出。面前的男人身着黑色T恤,跪在床边,泪像洪水一样从他眼中流出,平时漂亮冷傲的脸现在因为沾满泪水看起来也有点滑稽,头发也是自然醒来的乱蓬蓬模样。林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眨了眨眼睛。
“我……我得打电话……”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哽咽着用颤抖的手去够床尾的包,摸出来手机,按了半天也没有解开锁,“不……不行……这时候……不能……解不开锁……”他带着哭腔着急地嘟囔,“快开……快……”
不知道试了几次,手机屏幕终于显示了主界面,背景中的四个男孩在昏暗的小巷里昏黄的路灯下笑得开怀。他点开手机联系人,费力划到Y,按下通话,熟悉的铃声响起,他颤抖着按下扩音。
“怎么了小祖宗……大清早就给我打电话。”对方懒懒散散地问,浓重的鼻音让声音听起来黏黏连连。
“哥……”男人又哭了起来,“U哥……昨晚上找……找了……女朋友……”他在泪眼朦胧中吸了吸鼻涕,“结……果……今天早上……我来……看N哥……哥……不动……不动了……”
“什么?小祖宗你说清楚点,哭什么啊。昨天晚上U找了个女朋友,N今天早上不动了?怎么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他说昨天晚上U和我们公布他的新恋情了,他今天早上来找我,发现我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可能死了。是这意思吧?”
男人点了点头,啜泣着回答:“嗯……对……N……N哥……死了……哥你快来!我不知道怎么办!”
“滴”的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应……应该很快就来了……吧……”他自言自语,“谢谢……你……你……”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用袖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N……N哥?你没……死……?”他一怔,然后捂着眼睛更大声地哭了起来。
N笑着坐起身来,轻轻摸摸他的头,“没死。别哭啦。哥没死,睡个觉而已。别哭啦小祖宗。都几岁啦还大惊小怪。你这样还想当副队长吗。”
死了也没那么好啊。N看着痛哭的E突然有点难过,更大力地揉了揉趴着不肯起来的弟弟的头发,“别哭啦。我保证下次不吓你了,也不对人说今天早上的事。快,别哭了。马上回归了你这眼给我哭肿了嗓子给我喊哑了回归是不是不做了啊。”
E这才别别扭扭直起身来,看着N幸灾乐祸的眼睛觉得分外难为情,忙转移话题:“哥我饿了……”
“好。”N轻笑一声下了床,“没吃饭就赶着过来看我了啊。还是吃了饭哭得太投入又嚎饿了?”
“哥!!!”E闭上眼大叫,“我饿啦!你快做饭!我要顶级E餐!你快一点!我睡一会儿!好了叫我!”然后就自顾自爬上床,用被子蒙住了头。
N被逗得放声大笑,走去厨房做弟弟要的顶级E餐。阳光暖洋洋地洒进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