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谢绝改造的一天 ...
-
系统是一个单纯的系统，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战战兢兢的探问：“宿、宿主今天心情不错？”
云为画回答的痛快：“是啊，做了个好梦。”
前期重要反派boss的好梦，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又杀人又放火了？
系统胡思乱想，一秒之内已经把原著里有据可查的，云为画做过的恶事全部过了一遍。
什么剥皮抽筋啊，钉人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啊，把人活生生炼制成魔物啊……
这么一比较……宿主还是去杀人放火吧。
云为画道：“梦见了还是弟子的时候，那时到底是蠢，没能及时明白处境，行事张扬得罪了诸位师兄，也惹得师尊不喜……”
“原著里有提到吗？”云为画问。
不涉及剧透，说了也应该不会被云为画拿来利用，系统老实回答：“有。”
有好几次。
云为画身为内门弟子得罪真传，遭到报复受伤垂危，秦夜烛包庇真传，对外宣称云为画外出历练，悄悄把他丢到荒野等死。
系统不知道云为画梦见的是哪一次，也可能走马灯似的都轮了一遍。
但这样的梦怎么可能能称作好梦，果然宿主是一夜没有睡好，心情差到极点，物极必反了？
“系统。”
有一个问题，云为画一直想问。
“你说我是故事前期的反派，又提到过中期、后期。也就是说，整个故事除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和主角作对？”
系统深思熟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回答，说：“要保证故事的可看性，和主角作对的角色很多，从头到尾都有。有的只出现一次或者戏份很少，主角抬抬手就灭了的，这种叫炮灰。戏份稍微多一点，可能是大炮灰或者小boss。戏份更多，手段隐蔽，不断给主角找麻烦还活过了十万字的，基本就是大boss了。”
比如云为画。
“大……什么？”古怪的发音让云为画笑了，想了一想，道，“看来我还不算太惨。”
顿了一顿，他说道：“所以，悔改系统并不是针对所有反派，你们择定人选的标准是什么？”
“换言之，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云为画问完，系统陷入沉默。
云为画了然：“我就随口一问……你们还真不是随便挑的人，是特意找上我？”
系统：“……”这个宿主真让系统压力山大，主脑，它想回家！
系统越来越不禁逗，从刚来时经常说漏嘴的可爱话唠变成了一个沉默是金的高冷。云为画开始反省自己，该收敛点了，真把这玩意吓到什么话都不敢跟他说，以后就只能在任务发布的时候收集信息，效率有点低。
……
隔着院宇，传来一串清脆铃声。
明静微摇动金绳晃动院门门楣上悬挂的传音铃，七次铃响过后，院门豁然开启，云为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都进来吧。”
明静微和况海城两个真传弟子带着三名主管内门的大弟子，依照次序鱼贯而入。
进入正厅，云为画端坐主位，明静微赶忙上前，先奉茶再问安，弟子们一齐躬身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尊。”
云为画接过茶，明静微的泡茶手法很是一般，灵泉烧滚冲泡最鲜嫩的灵茶嫩芽，糟蹋水也糟蹋了茶叶。
但云为画不挑，反而有一种奢侈的快意——这茶若是在过去，由他冲泡出来，还没端到秦夜烛面前，就该被拉下去重责了。
端着茶盏，云为画不觉得弟子糟蹋了自己的茶，心情隐约像是自己毁了师尊最喜欢的茶叶，而不用担心受到责罚。
饮了半盏放下茶杯，云为画看向弟子，沉着脸，问：“大清早过来，人这么齐，是又闯了什么祸？”
“师尊，您就别寒碜我们了。”
明静微资质平平，样貌却算得上出挑。丰神俊朗的青年苦着脸笑了一笑，竟带出几分孩子气的羞涩。向云为画说话时语气亲近孺慕，如同身在家中和没有架子的长辈交谈。因云为画心情明显不佳，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恭谨。
手背在身后摆了摆，后面四人会意，齐声喊道“师尊”，齐刷刷跪下了。
明静微也一曲膝，跪在云为画膝前。
还是为了上回欺压同门的事。
对外，云为画一力揽下责任，说是自己的主意，再把脏水泼给郁寒声和受伤的两个孩子。
可回到逐墨轩，到底怎么回事，明静微等人心里自然清楚。
云为画温和善良的形象，在最亲近的弟子面前依然保持。回来就冷了脸，责骂处罚一样不缺。俨然演活了一个在外护短，对内赏罚分明的师长形象。
责罚弟子时的怒火，倒也不全是伪装，有几分真心——犯事不怕，可居然粗心大意到让外人抓住把柄，再不罚还了得！
几个大弟子一早赶来，也正是为了彻底了结这件事。
明静微低垂着头：“您都教训过了，弟子们都知道错了。之前惊动了掌门和几位长老，扰得宗门上下不得安宁，这几日弟子们不光反省，还往各处赔礼道歉。”
云为画问：“赔礼道歉？”
明静微应道：“是。”
他正要细说，师尊面前风头都要让大师兄抢尽了，况海城见缝插针，硬挤进话来，不给明静微丝毫打断的机会，飞快的一气说下去。
“是的，师尊。掌门那里和正戒堂自不必说，丹院那里，几位同门出手医治也辛苦了，我们几人甘愿自罚这一年的份例，凑了一些灵石给受扰的同门送去。还有那三个孩子，虽然将要被逐下山，又有错在先，但到底年纪小，是我们出手太重了……灵石也托人给他们分了一些。”
灵石有品相之分，这几个人会给郁寒声他们什么品质的灵石，想都知道。
把人打成重伤，再给几块打发乞丐的破石头就算恩怨两清……哦，还清不了，可是那三个孩子“品德有差”，逐墨轩念他们年幼不予计较，反而以灵石馈赠，非但不该有怨，还该记着这份莫大恩情。
云为画眼底含笑，到底是他一手调理出来的人，资质不可强求，难得玩起这种沽名钓誉的手段来，还算有一套。
大师兄哪容师弟在师尊面前抢尽自己的话，况海城只是稍顿，明静微飞快接道：“还有妙法堂，这次让叶堂主生出这么大误会，之后又有流言传出，说妙法堂门下在之前的试炼考核中监管不力，皆是因我等之过，所以……”
“好了，知道了。”
叶如歌那个暴脾气，还不知道被这番主动“上门请罪”的举动恶心成什么样，又不好对来道歉的小辈多加苛责，只能咽下这口气，还要听着旁人夸逐墨轩弟子知礼。
云为画想一想都要笑出声，柔和了神色语气，道：“起来吧。”
跪着的五人先后站起来，明静微审度着云为画的脸色，小心问道：“师尊……您不生气了吧？”
云为画睨他一眼，明静微一缩脖子。
抬手往这整日不学好，尽知道狐假虎威耍小聪明的弟子头上一按，揉了揉他的发顶。
云为画一叹，笑道：“下不为例。”
话音刚落，就感到有人来了。
来人没有遮蔽气息，行迹光明正大。二人相伴同来，是叶如吟和沈峰。
命弟子出外相迎，云为画亦起身等候，心中不免疑惑。
叶如吟来不算稀奇，倒是沈峰这大清早登门，着实来得蹊跷。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谢绝改造的一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