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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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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落风蓦地抬头,道:“你确定是清风派?”
惜玉咬牙:“确定,我刚从清风派逃回来。”
江厌之看了看白落风,悄悄握住了她的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惜玉把事情细细的说了。原来是他们听闻江厌之掳走了白落风,想着清风派此时必定门下空虚,可以趁机去盗取一二财物。
没想到去了之后,发觉清风派机关重重,完全不是他们可以应付的来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内部,纵使想要退出来也没办法了。
怜香为了帮助他逃出来,自己被清风派的机关困死在了地牢里,至今生死未卜。
“混账!”江厌之眸光一敛,飞起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你是个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留下?你怎么有勇气嬉皮笑脸的来见我?”
她最见不得这种人,生死关头,自己丢下同伴逃走,事后若无其事。
惜玉没吭声,江厌之又是一脚踹过去:“说话。”
“我是做的不对,但是我也必须要为自己辩解几句。”等江厌之打完了,惜玉才缓缓道:“若她掩护我,我还有机会逃出来,若换做我掩护她,她没有机会出来。”
这并非是他自夸,而是事实如此,他武功比怜香高,体力比怜香好。不是他要抛弃怜香,而是必须如此,才能为两人挣得一线生机。
江厌之默了默,然后道:“我们先去找花半城,落儿,你留在江府。”
白落风闻言一滞,但旋即便明白了。她多多少少也算是清风派的人,若是跟过去恐怕多有不便。思及此,她点点头:“嗯。”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为难,这件事你装作不知道便好。”江厌之说完,又道:“怜香惜玉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做的坏事不少,可他们做的好事也不少。”
她与这两个人算是朋友,又不算是朋友。怎么说呢?同为琼城中人,总是或多或少有些牵扯。
“我相信你交往的人,都不会是什么恶人。”白落风认真道。
“也不一定,有些事情难以解释,等我回来再说。”
闻言,白落风神色微动,正欲再说什么,惜玉叹气道:“可以走了吧,若不是花府守备太严,我就直接去找他了。”
江府可以说没什么守卫,花府却相反,若未得应允,便是江厌之也很难闯进去。当然了,江厌之每次都是直接走的正门,花府后门太可怕。
“走吧。”
一边往外走,江厌之一边掏了颗药丸出来,递给惜玉:“吃了吧,别还没有救到人,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惜玉接了药丸,咽下去:“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把白落风骗到手的?”
他一个毕竟是采花贼,贼心不死。纵使现在好友不知死活,也依然忘不了勾搭美人的大任。
江厌之眸光骤冷:“与你无关,幸好你们没有动过落儿,否则你此刻定然不会好生生的站在这里。”
这是她最庆幸的一件事,怜香惜玉觊觎武林第一美人不知道多久了,却一直没有得逞。若是得逞了,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局面。
惜玉笑道:“你那么大火气做什么?武林第一美人,任谁都会起几分心思吧?不过现在知道了她是你江姑娘护着的人,我们怎么可能还敢动?”
来到后院,江厌之跨上自己的黑马,对惜玉道:“自己选匹马。”
骑上马,两个人很快到了花府,进去的时候正好撞见沈琦冰出来。
沈琦冰见过惜玉,惜玉自然也见过沈琦冰。两个人一见面,如同死敌会面,眸色都是蓦地一变,兵器转瞬间祭了出来。
见又要打,江厌之喝道:“都停手,是自己人。”
惜玉一愣,沈琦冰占了上风,剑锋堪堪划过他的脖颈。最后一秒,沈琦冰想到了白落风。
若他今日真的在这里杀了惜玉,白落风的境地可想而知。他死了没关系,死有所值,可落儿却是平白受了连累。
惜玉摸了摸脖子,眯眼:“沈少侠好快的剑,惜玉自愧不如。”
江厌之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想救怜香,便别伤他。”
她又看向沈琦冰,悠然一笑,面上无一丝紧张:“沈少侠,这里是琼城,你确定要和我们动手?”
沈琦冰眸色沉了沉,收了剑:“不敢,江姑娘,你怎会同他在一起。”
“我们算是朋友,沈少侠,可否进府一叙,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会如实告知。”
才从花半城那里得知了江厌之与白落风的关系,沈琦冰面对江厌之的时候心情难免复杂。听江厌之这么说,他微一犹豫,道:“好。”
花半城看着他们三个,微挑的凤眼将他们一一扫视,然后喝了口茶:“怜香被清风派抓了,小厌之和惜玉想要救她,那么沈少侠你呢?”
沈琦冰道:“她若是没错,我可以帮你们救她。”虽然怜香的风闻也不好,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偏听偏信的人,只要怜香没错,他可以救她。
“有错你就不救?如果是这样,门在那里。”花半城朝门口一指。对于怜香惜玉的做派,他略知一二,他们定然不可能无错。
沈琦冰面色一僵,江厌之见状说道:“沈少侠,怜香有错,但罪不至死,惜玉,告诉他缘由。”
惜玉道:“事情是这样的,秦岭有一个村庄,里面的孩子衣不蔽体,忍饿挨寒,我和怜香前年误打误撞进了这个村子,于是打算帮助他们。”
帮助他们自然需要大量的钱财,他们没营生,便只能偷盗。在惜玉看来,这钱虽然来路不正,但好歹也是办了好事。
惜玉道:“我不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是对的,但也不觉得我们有大错,顶多是方法有失妥当,便是该被管教,也应该由官府处置,清风派抓人是什么意思?”
沈琦冰皱眉:“此事也许我清风派也有错,可到现在为止,怜香姑娘怎样,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平素采花行窃确实属实。”
他道:“假使我们清风派放了人,你们会做什么?继续采花行窃?若是当真如此,我觉得不放人的好。”
放了人让他们继续祸害人,他做不到这种事。
惜玉冷笑一声,没好气道::“果然是名门正派,骨子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和怜香不过平衡一下这种现象,自己又捞不着半分好处。”
他生性自由放.荡,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错。哪怕是真的错了,只要他乐意,他也会继续做下去。